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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手机打不通,这么晚了,大家都担心你们在路上出什么事情。”冯茵茵并没有提迟到的事情,而是说了一个不相干的话题。她知道,如果没有给她们充分解释的机会就责备,只能起到反面效果,看来她打算用诱导的方法让杨敏之交代整个事情。
见冯茵茵态度如此温和,丝毫都没有追究的意思,李克群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仓库的信号不好,我们没事。”杨敏之轻描淡写地说。
“货装完了没有?大家都在熬夜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呢!”听起来,冯茵茵的话似乎在迎接胜利之师的凯旋归来。
“五分钟内就装完,太晚了,你们不用等了。”从声音就能听出杨敏之在电话机旁不耐烦的态度。
“刚刚听高净的师傅说,他们是在加班为咱们提货。要不是这些师傅的帮忙,咱们恐怕得明天才能提到货。你代我向这些师傅表示一下歉意,好吧?!”冯茵茵态度依然温和,但语气却不容拒绝。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孩细密的心思和高明的技巧,这番绵里藏针的话无疑比直接批评好了很多。
电话那头出现几秒钟的短暂沉默之后,杨敏之似乎被冯茵茵的话弄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支吾着说:“没有这个必要吧?提完货我们就会回去!”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也许在杨敏之看来,再次道歉是多此一举,毫无意义,但实际上这是一个组织对另一个组织的道歉。杨敏之粗暴拒绝令人惊讶。
后来播出的电视片段再现了她们两人迟到的全过程。在长达两分钟的片段中,杨敏之和尹依凡发生了争执。分歧起源于一桩小事:起初,她们的分工是,尹依凡去货运公司找车,而杨敏之则负责联络高净公司仓库,并安排调货。原本,杨敏之预计用一台福田小卡就可以装下,等尹依凡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一辆福田小卡,快要开到仓库时,杨敏之才发现一辆福田小卡装不下,便打电话给尹依凡,让她折回货运公司租一辆东风大卡。
这时,遭到了尹依凡的反对,她的考虑有两点:一是,一来一回会消耗不少时间,仓库下班就提不到货了;二是,调换车辆需要额外支付费用,整个项目的费用控制很死,一旦超支,责任难逃。在电话中,这个急性子姑娘向杨敏之建议,“我们今天将必需的货品运过去,那些细碎不太重要的东西就先不要运了,等到明天一大早再运”。
这次轮到杨敏之不愿意了,这个一向不苟言笑的大姐态度有些强硬:“明天大家都在活动现场,谁有时间?你的任务就是换车,其他的你不用管,由我来负责。”
“延时的责任可不小,恐怕咱俩都担不起!”尹依凡打算据理力争,“恐怕得和冯茵茵说一下,她是组长。”
“这又不是什么处理不了的事,不用跟她说了。”杨敏之以一种老大姐的口吻说。
“那行!到时有问题,你向她解释吧!”尹依凡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声说完就挂了电话。
两个代表性的场景,反映了一个边缘人的典型思维:以个人为中心,坚持己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一个团队是一个整体,任何脱离群众的人都将被团队边缘化,这是一个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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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法和减法(1)
当评委宣布“团结组再一次获胜”时,冯茵茵紧紧地拥抱了我,让我感受到她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激动,这一刻,我为她、也为我们共同的胜利而欢呼。
“团结组表现出了出色的策划能力和执行能力,他们对高净的产品非常了解,不仅有透彻的认知和独到的理解。整个活动体现了去渍牙膏的特性,公益活动引起了很多人的共鸣和关注;对消费者有清晰的定位,难得的是,他们通过数据库邀请了核心消费者来参加,绝大部分的现场销售都是由这部分消费者贡献的;另外,整个活动人气达到了预期设想,也没有太多的冷场。”这是高净市场总监吴天阳对我们的评价。
这三天的通宵达旦终于有了一个好的结果,所有人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连难得一笑的杨敏之也开心地笑了。但评价并不都是正面的,吴天阳一针见血地点出了整个项目中存在的问题:“当然,在执行中也存在一些问题。比较突出的是,在货品运输环节,因为准备不充分,导致时间延误而差点提不到货。我觉得在管理监控上要再强化一些。”
“你们获胜的另一个关键原因在于,巾帼组在成本控制上出了问题。整个项目超支了两千元,他们采用的是明星策略,找到了前国脚范之仪为出场嘉宾。范之仪的出现引起了一个小高潮,尤其是他示范着刷牙时,围观者很多。单就活动效果而言,巾帼组与你们不相上下,甚至更好,但他们超支了,所以他们输了。”高净销售总监刘思维接着说。
策划人喜欢精细的策划,但销售人则更欣赏有力的推广。和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吴天阳相比,体格魁梧、留着板寸头的刘思维更有霸气。
“你们存在的另一个大问题是,活动形式太多,不够聚焦。有些时候,做减法比作加法的效果更好。营销是一门有缺憾的艺术,如果什么都考虑好了,也就失去了市场先机,会变成一杯温水。在一杯温水和一杯开水间选择,我选择开水,只不过巾帼组这杯沸腾的开水溢了出来!”刘思维用一个形象的比喻说明了他的观点。
冯茵茵认真地听着两个外企经理人的评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真是一个奇妙的过程,在前几场比赛中,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团结组是弱势群体,但比赛到了现在,男性比女性表现出了更成熟的处事风格,更团结的合作状态和更稳定的发挥。
女性间的战争向来风波诡谲,女性的感性、细腻和敏感往往让细琐的摩擦演变成一场“战争”。这一次,巾帼组的女人们为了自己能留下来,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明争暗斗。
上一场比赛中,陈真真在会议室里对何思迪的攻击,让颇讲义气的何琳对她有了看法。巾帼组五个成员,崔艺东与何坤结成了牢固的联盟,陈真真要想更安全,就必须在何琳和罗晶两人中选择一个结盟。由于抽签被抽中,最后无奈只有硬着头皮上任。为了让自己不被孤立,她不得已与罗晶结盟。这样一来,何琳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
“高净公司的两位老总认为你们的活动做得不错,但很遗憾超支了。费用是谁控制的?谁的责任?”吴智和往常一样,直接追究造成败绩的主要责任人。
这是每个组长都不想回答的问题。“在这个项目中,何琳负责与公关公司的沟通及负责宣传品的价格洽谈和制作跟进;崔艺东负责与经纪公司联系,安排明星出场事宜;罗晶负责货品运输,现场产品的发放、管理以及场务;何坤负责采购临时用品,以及现场的有奖问答和互动抽奖。”
加法和减法(2)
组长陈真真打算将每个人的分工阐述一遍,让吴智自己作出判断。
“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是谁的责任?”吴智皱了皱眉头,表情严肃地问。
“在这个项目中,超出预算比重最大的是制作宣传品。”
陈真真的话音刚落,负责宣传品制作的何琳就开始连珠炮似的反驳:“我不同意这个说法,宣传品的制作费不到一万五千元,还占不到整个费用的二分之一。宣传费用的增加是由于咱们的预算过少,而不是超支过多,这两个概念是不同的。当初给出的预算过于乐观,预算只是估价,并不是市场的实际价格,有所出入是正常的。另一个原因是组长要重新设计海报,虽然只是微调,但直接后果是设计费和印刷费的增加。我不想推脱责任,但这的确是客观事实。控制成本的事情本就是组长的核心职能,为什么到头来要诿过于人?”
陈真真几次想要打断,但根本就没有机会插嘴。
“为什么不参加价格谈判?”吴智顺着何琳的话追问陈真真。
陈真真被这两句质问弄得满脸通红,思考两三秒钟后,她渐渐镇定了下来,话也流畅起来:“每个人都有分工,每个人都会涉及费用问题,组长不可能花很多的精力去和每一个制作方去谈价格。因此,我将价格的洽谈权交给各小组的负责人,当初做的预算都是根据各小组负责人跟客户洽谈的情况定下的,如果小组组长发现在实际执行中有超出预算的迹象,向组长请示是必走的流程。但是何琳没有走这个流程。”
“要重出一套设计方案,价格肯定要超支,这是一个常识。”何琳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