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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变法的另面-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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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目前为止,史学界发现的光绪二十四年杨锐给张之洞的密信,只有两件。李宗侗教授提供一件,孔祥吉教授发现一件。

    先看李宗侗教授提供的一件。1959年李宗侗在台北《大陆杂志》上发表《杨叔峤光绪戊戌致张文襄函跋》一文,并在杂志封面上影印了杨锐原信。该信虽由汤志钧教授所引用,但未能注全其出处,且未将头尾引全。学术界的转引者,亦有所不解。故再次引录下于:

    “受业杨锐谨禀夫子大人钧座。

    敬禀者。窃前月十二日由折差寄呈一禀,计蒙垂察。公入对之举,前沮于常熟,昨日之电,则出刚意。何小人之,必不能容君子耶。近日变法,都下大哗,人人欲得康有为而甘心之。然康固多谬妄,而诋之者至比之洪水猛兽,必杀之而后快。岂去一康而中国即足自存乎?公条陈科举一奏,立奉俞旨,一切允行,天下仰望。上方锐意新政,凡关涉改革之事,但有论建,无不采纳,转较胜于身在政府也。京师大老空疏无具,欲以空言去康,何能有济。近事数则,别纸录呈省览。谨修丹禀,祗请钧安。伏祈慈鉴。

    受业锐敬禀”

    该信的内容,主要有三事:一、张之洞入京主持朝政一事,先阻于翁同龢,后阻于刚毅;二、张之洞与陈宝箴联衔改科举一折,光绪帝允行;三、京中人士虽厌恨康有为,但去康无方。从内容来看,发信的时间为光绪二十四年六月,李宗侗也予以注明。还须注意的是,李宗侗说明了该信的来历,称其在地安门外“估人”处收购了张之洞的信札等文件“两木箱”,此件是其带到台北来的“劫余之一”。

    再看孔祥吉发现的一件。孔祥吉发现的这一密信,被其命名为“百日维新密札”,内容极其重要,也多为研究者所引用。(以下称“百日维新密札”)该信既无写信人署名,亦无收信人台端,从信中所述内容可知,该信也写于光绪二十四年六月。孔先生根据李宗侗于1961年发表的《杨锐致张文襄密函跋:高阳李氏所藏清代文献跋之一》,比较该文发表的光绪二十二年九月杨锐给张之洞之密信,确认“百日维新密札”收信人为张之洞;然“百日维新密札”又存于“李鸿藻文件”之中,孔祥吉认为写信人为李鸿藻之子李焜瀛(字符曾),称言:

    “我所发现的这两通密札,被整理表糊者分类在“外官禀”一类,很令人怀疑。因百日维新时协办大学士李鸿藻已于光绪二十三年去世,何以会有外官再作密禀。因此,我怀疑这两通密札均系鸿藻之子李符曾写给张之洞的。”

    孔祥吉的证据是,在“李鸿藻文件”的“外官禀”之中,另有“笔迹纸张亦皆相同”的一信,末尾有关于捐照的内容,孔祥吉推论称: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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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话很象李符曾为之催张之洞早解捐费而发。张之洞系清流起家,与李鸿藻情谊至笃。鸿藻逝后,张之洞仍与李家保持较为密切的关系,这由李符曾所存函札中可以看得比较清楚。李符曾捐官的部照至今尚保存完好,其捐费很可能由鄂督张之洞支付。”

    对于孔祥吉的这一考证,也有人表示怀疑。清华大学历史系诸先生编《戊戌变法文献资料系日》,引用该信,另加一注:

    “孔祥吉先生发现此函,并考证此函系李鸿藻之子李符曾所作。我们认为证据不足。此函为杨锐之作的可能性更大。”

    虽称其“证据不足”,但也没有提供“可能性更大”的新证据。我自己也一直怀疑孔祥吉的推论,理由有四:其一,按照张之洞与李鸿藻的关系,李焜瀛虽比张之洞年少达37岁,但论地位等级,尚不太远。在当时的礼教等级社会中,李焜瀛措词如此低下地给张之洞写密信,似难以想像。其二,李鸿藻虽非大贪,但久任高官,门生也多有孝敬,家中多积资财。捐官之银,根本就不缺。以李焜瀛之身份,似不太可能主动写信“催张之洞早解捐款”。其三,“捐官”一事与李焜瀛经历也不太相符,他是恩荫出身,光绪二十三年因李鸿藻去世“赏给郎中”。其四,也是最重要的,我最近在“张之洞档案”中看到李焜瀛写给张之洞的信,表示愿去日本游学,其文气、字体则是完全不同。

    当我在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图书馆看到“百日维新密札”的原件时,立即觉察到孔祥吉可能有误。

    首先,孔先生称:

    “笔者在检阅高阳李氏存札时,发现了两通极为重要的密札。这两通密札没有写信人与收信人之姓名,只在第二札的末尾书有付丙二字。两札均为白纸墨笔书写,字体比较工整,笔迹纸张亦皆相同,故可以断定,两札皆出自一人之手。”

    然我看到此两信,与其他信件混杂在一起,粘贴在“风树亭”的页纸上,装订成册,蓝色封面上有红色签条,上书《李文正公文件外官禀》。从粘贴的次序来看,粘贴者并没有相应的文史知识,也不了解李家、张家的内情。我又仔细观察,可以看出,孔先生所言两信的纸张并不完全相同,“百日维新密札”的纸张要稍好一些;而两信的笔迹,以我的书法知识看来,亦为不同,属两人的字体。由此可见,孔先生的“两札皆出自一人”的推论,似不能成立。另从内容来看,末尾有“付丙”字样的一信,似写于光绪二十六年五月。

    其次,孔先生称:

    “李先生所发现的密函,据称是购来的,何人所购?购于何时何地?这样的密函何以恰巧会被高阳李氏购去?”

    由此可知,孔先生仅看过李宗侗《杨锐致张文襄密函跋:高阳李氏所藏清代文献跋之一》(《大陆杂志》,第22卷第4期,1961年2月28日出版);没有注意到《杨叔峤光绪戊戌致张文襄函跋》(《大陆杂志》,第19卷第5期,1959年9月15日出版)。在后一文中,李宗侗对其收藏之来源也作了说明:

    “昔在北平,颇喜购名人信札,所积至万余件,带至台者不过数百札耳。此劫余之一也文襄遗物多经后门外估人之手,以其故宅在白米斜街,去诸肆甚近。忆曾购得两木箱,杂有诸人致文襄信札及文襄所批文件与亲笔电稿若干件,现回忆之,皆可谓为至宝矣。”
第42节,
    由于1935年“故宫盗宝案”,时任故宫秘书长的李宗侗,避往上海租界,又于1948年受聘任台大历史系教授。我不知道他在此期间是否回过北平,但由此似可以推测,今收藏于近代史研究所图书馆的“李鸿藻档案”的一部分,很可能就是李宗侗当年存留在北平“所积至万余件”的收藏,辗转入藏该馆。因其来自李家,而被错误地命名为《李鸿藻存稿(外官禀)》。如果这一推论能够成立的话,那么,前引李宗侗于1959年发表的光绪二十四年六月杨锐给张之洞密信中“近事数则,别纸录呈省览”一语,很值得注意,即杨锐在该信的正件(即“丹禀”)之后,另有附件;孔祥吉发现的“百日维新密札”,就是此类“别纸录呈”的附件,且我还以为,很可能就是此信的附件。两件似本为一封,本存一处,李宗侗离京时仅带走正件而未带走附件,故附件存于今日“李鸿藻档案”之中。О米О花О书О库О ;www。7mihua。com

    以上所言,还仅是一种推论,并不能加以证实,也得不出什么正式结论;但辨认作者的最可靠的方法,不是情景事由的考证,而是直接辨认其笔迹。李宗侗发表杨锐光绪二十二年九月来信时称:

    “此札原至少系六页或更多,购时已佚其一,当是张文襄坐京杨锐对他的秘密报告。虽然未署名,但考证彼时文襄的坐京,共有四人,即刘恩溥(文襄之亲戚)、黄仲彛芑ㄎ南逯派嬉恢杜觯⒀钍遽饺瘢ㄎ南逯派┘拔南逯墩呕坡ケ颍娜说谋ǜ嬗嘟圆赜校员始O喽裕虼耸橙肥粞钊裾摺!

    李宗侗称其认识杨锐笔迹(仅影印其中一页)。李景铭收藏的《张文襄公家藏手札家属类》贴有杨锐光绪二十二年正月密信三页,写有签条“此三纸系杨锐号叔峤所写”,李景铭也称其认识杨锐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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