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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睡觉还不老实,翻蹄亮掌的……那爪子又扎挲。负责看管的人是大旗,他见到一只手指残缺的手舞动几下,显然在表现梦中的情节。
关于那只残缺的手,是与本次相同的一次管押后的血淋淋的往事有关。
“姐,我再不干这事了。”他被姐姐解救出来后,发恨道。
“听你这话耳朵都听出茧子。”姐姐已不相信他的话。
他为表明痛改前非,操起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说:“我剁掉大拇指,省得它去抓牌。”
姐姐以为他说的是赌气的话,没有阻拦,相反加钢(激将)道:“你有那志气?”
咔嚓!右手的大拇指被断下……姐姐后悔没能制止弟弟的愚蠢行为,心疼之后,也期待他守诺。然而,姐姐心疼小弟的眼泪未等揩干,他又旧态复萌……近日,他很想念姐姐。刚才梦见了她,他呼唤她时,奋力摇着断指的手。
“妈的!”大旗骂了声。天知道他骂什么,或许是那残缺的手,或许是剁手的行为,总之是与卫光男有关。
第二天早上,卫光男睁眼躺在床上,脑海缭乱着昨夜的梦。一种强烈要见到姐姐的欲望促使他对大旗央求:“给我姐捎个信儿,行吗?”
“做梦吧你!”大旗态度可不友好,鄙夷的目光看他,“是不是没睡醒啊?”
“那允许我给姐打个电话行吧?”
“你他妈的真敢想。”大旗摆出一副冷冰冰的口气。“老老实实地呆着,别找不自在。”
卫光男只好死了见姐姐这份心。
中午饭不是一贯制的方便盒装的简单的街头那种快餐,多了两个铁盆儿,盛着大骨头炖酸菜和老黄瓜种汆羊肉丸子。两个东北特色的炖菜,饭也换成香喷喷的香大米,卫光男吃得很解馋。
“造(吃),往饱造!”大旗睁着血网的眼睛,一反常态的温和、敦厚,劝道。
“以后顿顿这伙食?”卫光男想着下一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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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邪恶蔓延(4)
“一顿比一顿好。”大旗瞧盆碟见了底,完成了一项重任似的骄傲和惬意。吭!鼻子发出响声,情形同马打的响鼻极其相似。
吃饱饭后困倦袭来,卫光男觉得眼皮铅沉,浑身让疲劳浸透般的酸软。他推掉碗筷便一头扎在床上,在意识没完全混沌之前,还做了一件事:松开裤腰带,解放过饱而膨胀的肚皮。最后那抹阳光红布似的覆盖他,他悠悠忽忽地朝漆黑的深渊坠落……一天,两天,当他醒来身子软绵绵的,卧病在床一个世纪似的,体内血液、火力都没有了,所有的记忆都丧失了,周围的世界变得异常陌生,这里是什么地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卫光男!”大旗叫他。
卫光男朝他嘿嘿一笑。
“我是谁?”大旗指着自己问他。
卫光男嘿嘿地笑,而后目光瞢然地瞅着大旗。
“你管我叫啥?叫啥?”
“爸。”卫光男傻哈哈地连叫几声,“爸爸,爸。”
“妈的!”大旗又骂。他看管数日的那个精神、帅气的小伙子,现已脱胎换骨成另一个人——神志不清的傻瓜、呆子。
卫光男变傻了,精神恍惚。接踵而来的是他做出的常人不可能做的事:他旁若无人地朝洗脸盆里撒尿,哗哗响中他沉浸在宣泄的快感里,嘴里哼唱着什么洪流滚滚、洪流滚滚……抖擞裆中的玩意时嘴还不停地洪流滚滚。
“洪流滚滚?”万达在电话的另一端听完大旗的报信后,半闭着双眼靠在椅子上,琢磨那句洪流滚滚……他猛地睁开眼睛,吩咐道:“细致点儿观察,别让他装疯卖傻把咱们给耍喽!”
“明白,老哥。”大旗说。
两天里卫光男的一言一行,都表明他真的傻了。尤其是今早他喝了他自己便在洗脸盆里的黄澄澄的液体,表情同喝饮料、矿泉水差不多。
“喝了自己的尿,成啦。”万达一脸的得意,他随即给大旗下令:晚上把他扔到街(城)外去!
三
正当警方伤透脑筋如何在那条白金项链、军板鞋上找到确认无名女尸的线索时,一个谁也料想不到的人突然来到专案指挥部,这就使女尸的真面目被认出。
“我看看那条项链。”市政府保卫科詹科长到来,未等坐稳,便急切地问:“项链坠儿是不是块玛瑙石?”
“噢?”冯国强接待他,心里疑问:他怎么知道这样详细?
“如果是,她无疑就是卫思慧。”詹科长说。
冯国强立刻叫人取来存放在技术室的那条项链,詹科长一见,萎靡而憔悴的大脸盘上,浮现惊讶和痛苦,说:“是她,是卫思慧。”
冯国强惊讶:“这么肯定?”
詹科长捧着那条项链,禁不住眼泪流了出来。
冯国强心想:这又是哪出戏?
“是我送给她的。”詹科长语出惊人。
又一个男欢女爱的故事。
那是卫思慧刚到市政府工作,市长助理和保卫科长门挨门,朝见口晚见面,接触多多。有时谭市长在夜间办公,卫思慧要陪伴,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待市长随时召唤,随叫随到。作为保卫科长他经常代班、值班,常与她碰面。
“你当兵在那儿?”詹科长同她闲聊,问。
“江口。”她答,“你呢?当过兵!”
“噢,空,‘空军’,地勤。”他两手一摊俏皮地说,“特种兵一定很苦吧?”
她看了一眼他,心里涌起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久违了被别人关心的热乎乎的感觉。
“你的颈椎?”他注意到她上身挺直,不,僵直。转动头时整个上身随之转头,他看到一个机会来临。
“骨质增生。”
“长期伏案工作所致,瞧你比谭市长还重。”他教授她一个简便的方法,“摇头,时常摇头,可以舒筋活血。”
“吃了几种药,效果都不显著。”她对药物治疗失去了信心。
“巧啦,我有一个办法,自己发明的。我原来的颈椎骨质增生可严重嘞,生出骨刺……”詹科长现身说法,“用一品红花泡酒,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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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邪恶蔓延(5)
“一品红?”她对此花并不熟悉。
“世界名花,也叫老来红,圣诞树。叶子有毒……我用它的花,实际是它的叶子泡白酒,蘸它揉,直到感觉发烫,有灼痛感更加……你不妨一试。”
“试试。”她说。
久病乱投医,她决定按他说的方法一试。当然,一品红泡的酒由詹科长提供。可难题也随之而来了,灼痛,也就是需用酒揉的部位在后背,自己够不到的。
“如果……”他想耗尽心力大胆迈步,腿悬起来,能否落地,要看对方的态度。
她没想得太复杂,说:“请你帮忙啦。”
假惺惺的道貌岸然还是必要的。他说:“最好找个女的给你揉……男女授授不亲。”
“你还这么封建。”她嗔怪道。
“好吧,愿为卫秘效劳。”他不露声色,尽量掩饰心情激动。
开始身体的一块暴露给异性,她的神经有些紧张。但是,灼痛的感觉出现几次后,疼痛明显地减轻。
他使出看家本领,揉过几次,庆幸自己的手正在她的身上产生影响。最直观的变化是她裸出肩胛部位越来越大,而仓皇神色也不见了,落落大方坐在他面前,笑容可掬,背部美伦美奂的地方疆域再扩大。
“按摩的面积越大越好。”他望着她的眼睛说。
“如果需要?”她没躲避。
每次按摩的手滑下一些下降,她怀着一种美好的心情,去回味那软若无骨的手经过皮肤……无穷地回头。从未有过的心跳感觉震撼全身。那个周天夜晚,她没拒绝一张胡茬儿硬硬的嘴唇在自己背部的长吻。
“我们仅能到此。”她很冷静地关上一扇门,阻止一件事朝纵深发展……
“那这条项链?”冯国强问。
“从那次后,我再没去给她按摩,她的颈椎病也真的好了。我伤心的日子从此开始……”詹科长痛苦不堪。
冯国强很想对这个情种说两句什么话。嗓子有点发堵终没说出来,安慰的语言让那枝烟代表了,他扔给他一枝烟。
詹科长吸得很深,烟雾从齿缝间挤出,断续而稀薄。
许久,他说:“我知道这杯酒酿造下去,它也不会甜,相反要苦要涩。我们都心照不宣地相互疏远。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我过生日时,她给我买了部高档手机,做为回报,我送她一条白金项链。”
“桃核坠儿不像是原配的东西。”
“是的冯局长,桃核是我特意缀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