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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儿呢,那个目中无人的老家伙!”
“在狱监出来之前,我们一起扑上去暴打一顿,然后马上逃跑,不能让人看见,所以必须在一分钟之内结束。”
每天一次的运动时间到了,囚犯们聚集在足球场附近,看着在运动场边上晒太阳的独孤哲,窃窃私语。
他们都是前不久和独孤哲住在一间牢房里的囚犯。
半夜里,囚犯们拿出自己藏在牢房里的白酒偷喝起来,结果被独孤哲举报,他们被关进惩戒间里一个星期,所以都对独孤哲心怀怨恨。
当他们听说独孤哲把同牢房的囚犯们喝酒的事情告诉狱监,只是因为他嫌他们吵闹,睡不着觉时,就更觉得应该惩罚独孤哲了。
纳罗总是在独孤哲周围徘徊,自然听到了囚犯们的阴谋。
听到这些笨头笨脑的囚犯们的复仇计划,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他们都是同住一个牢房的囚犯,虽然是群殴,但是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
危险的交易(2)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又要被关进惩戒间了。
“机会来了!动手!”
某个囚犯下达了指示。
看见这个场面,纳罗才知道自己错了。
怒视着独孤哲的男人们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前面的十一个男人纷纷跑向独孤哲,不择手段地对独孤哲拳打脚踢。
他们并不和独孤哲生活在一起,跟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是拿了别人的钱,为人做事的暴力团伙!
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不可能抵挡住健壮男人们的集体殴打,何况这些家伙都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冲过来的。
啪!啪!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狱监发现了暴力场面,连忙吹着哨从远处跑了过来。
男人们大惊失色,扔下满头是血的独孤哲逃跑了。
“还不到一分钟就跑了,速度还真他妈快。”
“妈的!算你们运气好,兔崽子!”
狱监跑过来,扶起了倒在地上的独孤哲。
他想找到刚才逃跑的那些家伙,然而他们早已消失在吵吵嚷嚷地看足球赛的囚犯中间了。
所有的囚犯都是一模一样的短发,身穿一模一样的囚服,根本不可能从中找出闯祸的人。
“这可怎么办啊,根本不知道是谁干的,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吗?”
“没……没有……”
面对突如其来的暴力袭击,独孤哲满脸疑惑地摇着头,睁不开眼睛。难以忍受的殴打给他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他的脸孔扭曲了。
狱监不由得犯难了。
要想把暴力受害人带到医疗室接受治疗,就需要报告,可是首先必须找到行施暴力的嫌疑人。
狱监和独孤哲面露难色,望着那些观看足球赛的囚犯。这时,纳罗走到他们面前。
“我能把他们找出来。”
狱监上上下下打量着充满自信的纳罗。
“你能找出来?他们混杂在人群里,大家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打扮也一模一样,你能找出来?”
“1下1107号。”
纳罗说出了囚犯的囚号。
“6下5517号……3下7710号……2上3355、1上9144、5下1456……5下1800……5上5158……6下5400……3下5407……就是这十一个人。”
狱监惊讶得眼睛都快迸出来了,嘴巴也合不上了。
“你怎么……怎么可能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记住所有囚犯的囚号?你不是随便瞎说的吧?”
独孤哲也等待纳罗的回答,上下端详着纳罗。
纳罗若无其事地微笑着说道:
“我大学专业是‘数学’。”
独孤哲再次见到这个扬扬得意地说自己的专业是数学的毛头小伙子,是在监狱内部的浴池里。
“我叫金纳罗。”
“我知道,不过你的脸上好热闹啊。”
纳罗的眼睛被打青了,嘴唇也肿得老高,脸上到处是遭到殴打的痕迹。
“没什么。”
“……”
望着若无其事的纳罗,独孤哲的眼睛里散发着光芒。
他知道纳罗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花钱雇人殴打自己的家伙们当然不会放过纳罗这块从天而降的绊脚石。
但是,独孤哲不知道该怎样理解纳罗的这种不以为然的态度,他的脑子里有点儿混乱。
“要不要我给您搓搓背?”
“来吧。”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搓过背了。
独孤哲总是独来独往,即使来浴池里也还是独自一人。
偶尔也有和他同牢房的囚犯主动提出给他搓背,但是都被他拒绝了。因为没有人会在帮助一个衰老无力的老人搓背之后,会要求老人也给自己搓背。
别人给自己搓了背,自己却不能给对方搓背,对于他来说,这无异于是欠债。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随便制造债务,哪怕不是金钱债务。
但是,独孤哲已经欠了纳罗的债,所以就同意让他给自己搓背了。
“你这小子脑子真好使,怎么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记住那么多囚犯的囚号呢?”
“我跟您说过了,我在大学里学的是数学专业。”
“总之我要谢谢你,多亏有你,打我的那些家伙才去了惩戒间。”
“这有什么好谢的。我不能眼看着上了年纪的老人遭人毒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纳罗一边给独孤哲搓背,一边仔细观看着他后背上的文身。
“您背上的‘铜钱’文身很有意思,很特别。”
“有个算命先生跟我说,如果我刻上‘铜钱’文身,就能赚大钱,所以我就刻了。”
“后来您赚大钱了吗?”
“我要是赚了大钱,还能变成这副德行吗?”
独孤哲自嘲地笑了笑,纳罗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人家的名字……是不是叫独孤哲……”
危险的交易(3)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独孤哲流露出警惕的神色,但是纳罗并没有就此打住。
“那您的故乡是太白了?”
“你小子对我怎么了解这么多?”
“关于您的消息在监狱里传得沸沸扬扬,高利贷王……活着的金钱魔术师……恶劣的吸血鬼高利贷业者。”
“胡说八道!”
独孤哲站起身来,在淋浴器下面冲了冲身体,冷笑着说:
“哪个兔崽子说我是吸血鬼?妈的,我要是做高利贷,吸别人的血,还会像现在这样蹲监狱,被判无期徒刑吗?”
确定眼前这个刻着铜钱文身的独孤哲就是自己要找的人,纳罗猛地站起身,朝他身边走去。
“不管您有没有吸别人的血,我现在必须吸您的骨髓才能活下去……”
“其实我就是为了找您才来这里的。我听说老人家能把高利贷市场变成恐怖的熔炉,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金钱魔术师’,您不想跟我做笔交易吗?”
“交易?”
“老人家残忍地杀了人,所以才被判了无期徒刑,对吧?您愿意教我‘高利贷技术’吗?如果这样的话,我可以在出狱后一年之内赚大钱,再用金钱把老人家救出监狱……”
“……”
听完纳罗的话,独孤哲目瞪口呆,盯着他看了看,不屑一顾地说道:
“神经病!”
望着转身离开浴池的独孤哲身后的铜钱文身,纳罗的脸上露出了奸邪的微笑。
他还记得说起把独孤哲这个无期囚犯救出监狱的时候,独孤哲的眼神动摇了。
“你这个兔崽子……”
看到出现在劳改场的纳罗,独孤哲感觉哭笑不得。
下雨天出来劳动本来就够烦了,再加上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愣头青在身边纠缠不休,独孤哲的脸几乎扭曲得变形了。
“喂,你们怎么不干活?”
身穿雨衣的狱监大声喊道。两个人连忙抬起一根大树桩,搬了起来。
下雨的日子里,劳改班的工作格外辛苦。
冬天的囚服是百分之百的尼龙材料,夏天是棉质的,号码很大,几乎容得下二十七岁到三十六岁之间的两个男人,如果被雨淋湿,就会变得黏稠而沉重。碰到下雨天,在室外劳改场干活的囚犯们大多都会脱掉上衣。
光着膀子碰到粗糙的树皮,不但会受伤,而且会感觉格外沉重。
不过,独孤哲因为有了纳罗的帮助,多少轻松了些。因为纳罗最大限度地配合独孤哲,尽量让他少费力气。
默默地劳动了一会儿,独孤哲先开口了。
“你小子真是天才吗?你跟我说说,你打算用什么方法,在一年之内赚到大钱,再救我出去?”
“我对数字很精通,因为我在学校里学的是数学专业。”
“学数学专业,就能在瞬间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