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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李俊刻意讨好,不停向他敬酒,谁知李俊外表长得粗眉大眼,酒量却不大,三杯酒落肚,便自己去装了一碗饭,一边吃一边研究那支手枪。见此情景,我只能懊恼自己不是柯以敏,身上挂满耳环手链什么的可以随手摘下送人。我和鲍飞大声猜拳,大杯灌酒,不知不觉世界在我眼前模糊……
第十章 酒后失言
第二天醒来,感觉脑袋好痛。好久没这样醉过了,睁开眼睛,忽然发觉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赶紧摸枪,手枪却不在身上。一个小童捧茶进来,我问他这是哪里,原来却是李俊的工坊。估计昨晚醉得太不象话,毕竟是在鲍家作客,这副模样可不能让鲍老爷子见到,于是就给弄来了李俊工坊。
据小童说,李俊在温汤城的名气相当大,前两年一直跟随四川巡抚黄维章,帮他造枪造炮,去年回到温汤城,因他手巧,经常有人求他做东西,鲍老爷子就给他找了这套房子,专门作为他的工坊。
洗漱完毕,吃过早饭,我开始四处溜达。工坊的面积不大,也就三百来个平方,七八间房围成一个小院。打开一间房间,里面全是制作铁器的专业工具,我看到一个弓箭模样的东西,一个竹弓中间穿了一根铁钻,这不就是原始的钻孔器吗!我拿在手里试了试,忽然心念一动,接下来偷偷做了件见不得人的事。
我让小童带我去见李俊。
原来李俊从昨晚回来后就一直躲在一间斗室,室内陈设简单,就是一张桌子,一盏油灯。李俊坐在桌前,呆呆地端详着我那支手枪,桌上地上还扔了一些画着图画的纸,我从地上拾起一张,竟然是手枪分解后的零件图。
我大吃一惊,问他:“你把我的手枪拆过了?你怎么会拆枪?”
要知道拆枪组枪虽然简单,但是没人指点绝对不行,我当初也是跟洪春雷请教了好几次,方才完全掌握这门技术。
李俊说:“公子忘了,昨晚上喝酒时,你教过我怎样拆枪来着?”
是吗,我昨晚上喝得醉醺醺的,没想到还干过这等正事。李俊拿起一张图,叹道:“难,难,这枪的构造虽然简单,但是做工和用料却相当精细,还有你称之为子弹的枪子……”说着放下图纸,又拿起桌上的一颗手枪子弹反复端详,脸上露出与他年龄绝不相称的凝重和焦虑。
我见了李俊的表情,便想起傅天钧以前说过的话:没有现代的生产工具,没有现代的先进材料,要想在古代制造现代武器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看来我是有点急于求成了。我见李俊的眼中布满血丝,似乎是一夜没睡,便劝他不要着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不要枪没做成身体先垮了下来。
我的手握住颈间的一条细绳,想了想,拉了下来。
这是一枚用银元做成的饰物,老宋他们带了不少银元,后来都陆续熔成了银锭,我想这玩艺以后将不会再有,便藏了一块作为纪念。昨晚就想送李俊一样见面礼,刚才看到工坊里的钻孔工具,就偷偷拿来钻了个孔,再用以前的钥匙链系上,做了一个现代人常戴的护身符。
“李兄,”我拿起李俊的手,脑子里回忆着柯大娘的经典台词,“你我都姓李,五百年前是一家,小弟我是个穷人,身边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枚护身符是我过世的老爹留下来的,今天就送给李兄作个纪念吧。”
在我想象中,我这一招使出,李俊必然感动得心潮澎湃,热泪盈眶,然而,我错了,李俊不是超女,他只是个古人,面对我的情感攻势,他非常冷静,翻来覆去研究那块银元,迟迟没有任何表示。
“李兄,”看来我得要用杀手锏了,“你我一见投缘,我这人没什么本事,但我最敬重有本事的人,所以,我想高攀一下,与你结拜为兄弟,你看如何?”
李俊诧异地抬起头,说道:“公子莫不是开玩笑?李俊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匠人,公子与我结拜,岂不是自取其辱?”
哈,开玩笑,二十一世纪的人个个无法无天,哪里有什么尊卑观念?我举手发誓,咬牙切齿道:“如果我李严是开玩笑,如果我李严说话不算数,叫我出门被车撞死,吃饭被饭噎死,喝水被水呛死……!”
“公子,李大哥,你快别说了……!”
李俊这回是真感动了,他说他从小失去父母亲人,孤苦伶仃惯了,虽然鲍家收留了他,而且鲍家上下对他也不错,但是一姓李,一姓鲍,并且双方身份差异悬殊,鲍君恩再拿他不当外人,也不可能将他视作家庭一份子,所以当他看到我赌咒发誓,真情流露,他也不禁被我打动。
不过,李俊还是坚持不肯和我结拜,理由仍是双方身份不同,不管我磨破嘴皮,始终不肯松口。我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让他以后不要再叫我公子,而是视情况不同,叫我大哥或者李大哥。
其实我心里已认定他是我的祖先,之所以要他叫我大哥,主要是我自认知识见识均比他高,将来如有争执,小弟听大哥的,我总不会害他。
目的达到,为了消除李俊内心的自卑,我开始给他灌输平等自由的观念。起初李俊并不接受,认为没有等级的社会是混乱的社会,人的尊卑贵贱,都是前世的业报,是命中注定的,唯有这辈子多做善事,下辈子才有希望到富贵人家投胎,就象大足石刻里的佛教故事一样。
对于这种佛教的因果报应,我当然是嗤之以鼻,我告诉李俊,人生下来并没有高低贵贱,把人分作三六九等,乃是统治阶级出于维护自身利益的需要,但是我们是被统治阶级,所以绝对不能把那些鬼话当真。我向李俊描绘了未来世界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的美好景象,李俊听得入了迷,但我却越讲越没有自信。当年革命者动员进步青年起来革命,也是这样讲的吧,但最后结果又如何呢?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中午我请李俊出去吃饭,摸摸口袋,自然就想起了鲍飞。很奇怪鲍飞居然一上午没有露面,本来以他对我那支手枪的喜爱程度,他应该过来视察工作才对。不过,鲍飞不来我们也要吃饭,只是不去高档酒家而已,工作餐我还是请得起。
我们找了一家普通的饭店,刚坐下点菜,外面响起一阵马蹄踏地的得得声,紧跟着有人招呼:“飞少爷来啦,哟,还有大小姐,瞧这一身的灰尘,莫不是赶了远路,要不要进来喝口水,歇口气?”
“不用啦,我们还有事。”
是鲍飞的声音。哈,这才是想睡觉就来枕头,想吃饭就来钱包。我一步跨出店门,拱手笑道:“鲍飞兄……”
我一句招呼还没打完,鲍飞身边的一个小妞却怒目圆睁,扬起马鞭没头没脑向我抽来。
我的天,这不是鲍灵那丫头的本尊吗,什么邪神附体,她竟然这样对我?!
“灵儿,”鲍飞一把攥住鲍灵的马鞭,“大庭广众,休得无礼!”
鲍灵愕然四顾。这时,饭店内的食客都停下了杯箸,一个个目瞪口呆望着我们。鲍灵跺了跺脚,气道:“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把他给我抓起来,我要好好收拾他!”
“灵儿,听我的话,”鲍飞劝道,“不管怎样李公子也是你大哥的朋友,俗话说上门是客,我们鲍家可没有对客人动粗的习惯!”
“这么说,你是不想帮我喽?”鲍灵怒视鲍飞,“那你跟我出来干什么?”
“我跟你出来就是不想你把事情闹大,再说,昨晚上的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你千万不要听外面那些人的胡言乱语……”
“我才不要听你的胡言乱语!”鲍灵凶神恶煞地扬起鞭子,“鲍飞,你给我让开!”
“你要打得过我,我就给你让开!”鲍飞也来气了。
鲍灵向鲍飞怒目而视。鲍飞毫不退让。鲍灵无奈,只好撤退,临走前撂下一句狠话:
“鲍飞,你给我记住,下次再被你爹赶出家门,不许上我家!”
鲍飞苦笑。我问鲍飞发生了什么事,鲍飞看看左右,说此地不是说话处,带着我和李俊换了家饭店,这才将事情原委道来。
原来,昨晚上我一高兴,多喝了两杯,没想到酒后失言,祸从口出,我竟然说我喜欢鲍家的大小姐,就是穿着男装四处跑的那个,这辈子早晚要把她娶过门来当老婆。
我大吃一惊,我这人有酒后乱说话的毛病,自从来到古代,一直都很注意,前些天在重庆跟王守正、刘怀卿,以及重庆的那些达官贵人来往都没出错,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