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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安以陌,冯嬷嬷暗暗叹了一口气。那是也是为苦命的殿下啊……
清亮的声音打断了冯嬷嬷的思绪,抬头望去,正见于歌已经将洗过的面团捞起来,那盆里的水已经被洗的乳白色。她把水浆小心端到太阳底下,倒在一个扁平的木盆里,笑嘻嘻的又回来把太后的那盆水浆也依样倒在挨着的另一个木盆中便插着擦了擦头上的汗。
冬日的暖阳洒在在少女身上,她卷起的袖子露出一小节白皙的手臂,还沾满面浆的手蹭了蹭被头发搔的发痒的脸颊,不小心又把面浆沾到了脸上。少女只是傻乐,丝毫不以为意。
此时此景,任谁看了心里都要暖洋洋的。就连对于歌颇有微词的铃兰,都傻呆呆的看着于歌因劳动而红润的脸颊,眼神中满是向往。
“铃兰,我们接下来要打蛋清哦,要不要一起?”于歌看着铃兰,笑的灿烂。
小丫头看着她半天了,想必早就好奇了,她可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拉拢人的机会!
铃兰被她一喊,脸颊立马红了起来,按下心中的好奇强扭过头哼了一声:“我才不去!”
“这样啊,那太后娘娘只能亲自打发蛋清了,唉,打蛋清很要力气,真怕伤到太后您……”
“我,我来!”
一听到很辛苦,铃兰立马打断于歌,主动上前接过于歌用毛竹编的一个简陋的打蛋器。好在手持的地方已经用布条紧紧的包了起来,不会轻易的伤到手。
悄悄看了一眼太后,于歌的心中生出几分庆幸、几分疑惑还有几分感恩。
庆幸的是太后脾气秉性都如此和善,疑惑的是她从不开口且对人虽和善却从不见皇帝妃嫔来看望她,感恩……便是她能如此这般信任自己。
也许,这就是血缘的奇妙之处吧。
太后毕竟上了年纪,洗过了面团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她只是在冯嬷嬷的搀扶下看着两个少女忙活,嘴角含着浅浅的笑容。
看着如初升的太阳般美好年华的少女,她仿佛也年轻了几岁。这个叫于歌的姑娘,开始以为会有几分心思,本想让冯嬷嬷先看看,却没想到一次意外的相遇让她见了就心生亲切。
她在后宫待了整整四十多年,看了多少暗地里的腥风血雨,又如何会看不出一个小姑娘的用心?
可太后即使知道她有心讨好自己,却无法拒绝那份坦然和其中夹杂的真心。
太后的那份糖霜最后还是失败了,因为铃兰总是掌握不到打发蛋清的技巧和放糖的时机。以至于看向于歌的目光中虽然少了之前的抗拒,却多了几分哀怨。因为自己,使得太后娘娘的糖霜无法做出来,这事让她很是自责。
但于歌现在却没心情管那小铃兰,她现在想的是让太后带她参加祭天大典!
自从太后让她留在寿康宫,她便一直在想这件事。她那皇帝叔父至今尚未召见她,正是因为祭天大典在即,他无暇也好、不能也罢,总之是让她躲了正着。但后天就是祭天大典了,大典结束之后呢?她就算能再躲,又能躲到几时?
或者……她亮出自己的身份?可迎接她的绝对不会是亲人相认的抱头痛哭,直接以冒认的名头入狱斩首或者暗杀掉才是最有可能的结果!她不能拿自己的命去冒险!
这也是她不将身份告诉太后的原因,自己的生身父亲虽然也是太后的亲生子,但如今的皇帝,才是她还活着的唯一儿子!
出宫!唯有出宫!
她只有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才能生存下去!月影阁才是她要夺回来并掌控的地方!
然而如今的状况,想要偷偷出宫已然是不可能了。
她之前听夕月说过,祭祀大典,也会邀一些百姓拉力见证皇帝天子祭天之诚意。哪怕这些人是经过挑选的,但这却是她最可能混出宫的机会!
再不济,她也可以见到徐子源那位大学士,希望他能帮自己出宫,不然……说不得要利用月影阁和湘悦楼的关系做一番交易了。但这种下下策,若不是万不得已,于歌是绝不会用的!
只是怎样才能让太后带自己的去祭天大典呢……
“于姑娘睡了吗?我是铃兰。”
铃兰?这么晚她怎么来了?
于歌起身打开房门,铃兰见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想借你那个竹刷一用。”
“竹刷?哦,稍等。”于歌才反应过来,铃兰说的应该是打蛋器,她笑了一声,便回屋去拿。
还未走几步,她突然停听见身后“呀!”了一声,就听铃兰问道:“于姑娘,你这怎么会有水仙?”
“在太后的园子里见着漂亮,就挖了一颗在房中,难道太后问起了?”一颗水仙而已,难道她被当成偷花贼了?
铃兰悄悄向门边移了移道:“没有没有,只是我只要碰了水仙便会浑身起红疹……多谢于姑娘,铃兰先走了!”一把拿过于歌手中所谓的竹刷,铃兰慌忙离开,连礼数都顾不得了。
看着那匆匆离开的人影,于歌脸上却露出了一抹贼笑。
对水仙过敏啊……
第61章 成了()
魏贵妃向来不喜欢每年的祭祀,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永轩宫上下便伺候的更加小心,但仍然有不断的斥责声和杖刑时的偶尔止不住的惨叫声出现。
祭天大典,后宫之中只有太后和皇后之尊才有资格参加,她魏贵妃现在已掌管后宫,众多妃嫔莫不仰她鼻息而活!可她独独有皇后之实,却没有皇后之名!这怎叫她不恨?怎叫她不怨!可这怨恨,虽因那人而生,却无论如何也不会对他所发,只因他是九五之尊!也因他剜走了她的一颗心……
对镜出神,铜镜中那娇弱美丽的容颜丝毫未受岁月的摧残,反而增添了些许少女时没有的韵味。
“玉妍,将头发散了吧,明日便是祭天,陛下是不会过来了。”话语中几分失落、几分怨愁,却抵不过心底的相思。
玉妍便是那日在聚芳苑中斥责于歌的那个宫女,她闻言诺了一声,缓步上前。
将将把一支金凤发簪小心的摘下来,便听见永轩宫的首领太监江成碎步进来禀报,安王爷来了。
嵘儿?
魏贵妃面露喜色,在玉妍的搀扶下起身,边走边吩咐道:“将安王的那身衮服取来。”祭天大典之上,作为亲王,她儿安以嵘是有资格穿衮服的!
“儿臣拜见母妃!”
一来到正室,魏贵妃便见着挺拔而立的少年人拱手行礼。曾经那个小小的蹒跚步行的小童,转眼已经成为英俊秀颖的少年郎,眉宇间,已经脱了几分自己的秀丽,而显露了几分他的英气。
看着与皇帝长的越发相像的安以嵘,魏贵妃愈发欢喜却没有注意到安以嵘眼底的厌恶。
“儿臣今日是来送礼给母妃的,近日新猎了两只狐狸,皆是白狐,刚好做成两个暖套,便拿来送给母妃。”说着,接过身后的小太监端着的狐皮暖套,纯白的毛色,没有一丝杂陈,煞是好看。
魏贵妃看了两眼却没拿起来,只是道:“嵘儿惦记着母妃,母妃心中欣喜,只是你父皇祭天在即,杀生之举却不宜在此时。”
安以嵘对此报以一笑,拱拱手道:“儿臣知错了。”此时,衮服被正好被抬了出来,安以嵘打量了一会便吩咐将衮服直接送到安王府去。
又开口道:“母妃,儿臣还要去皇祖母那里,先行告退了。”
“去太后那里?”魏贵妃眉头一簇,太后向来只与那五皇子亲近,嵘儿去为何?她看了一眼另一只还在太监手中捧着的纯白的暖套,脸色一缓,既然嵘儿有心,也是好的。她不愿见太后,太后也不愿见她,但如果嵘儿能与太后亲近,对嵘儿的未来终归是好的。
“去吧,早日回府,明日祭天大典,万万不可有何疏漏!”
明日大典,她的儿在,便是她在!
安以嵘退出永轩宫,终于放下脸上的笑意。累,每次来这里他都觉得累!出了永轩宫,他头也不回,如果可以,他宁可再不来这里。
罢了,自己本意也不是这般。寿康宫,他此次入宫,便是接着看母妃的缘由去皇祖母哪里。前日,他才知道,原来那日献舞的女子进了宫!
安以嵘到寿康宫的时候,于歌还在宫殿后的花园里谆谆诱导着小铃兰。
把着铃兰的青葱小手,于歌一边在大木碗里搅着打发的蛋白口中还一边嘱咐着:“对,用力均匀,顺着一个方向转。”
此时铃兰还沉浸在打发蛋白成功的喜悦中,猛一抬头,正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