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座位倒是其次,主要是这么一落座后,颇有点对峙的意味。再看三人神色,小叔叔这不用说,他总是那调调,我已见惯不惯;子杰么刚才已觉摸出点疏离意味;而最令我好奇的是那许子扬,可能真是对这人不了解,所以每见他另外一种风貌都觉惊讶。
他一改往常的冷沉,眉宇间多了锋利,气势上竟不输于小叔叔。
一看这架势,应该是他们男人有事要谈,来了近小半个月了,大抵已经明白这一个个都往Z市跑的原因。许家要准备出击,据说之前也是在这里萧败的,哪里跌倒要在哪里站起。
不能怪我对这些事不感兴趣,而是他们谈的事听得我云里雾里,都是说半句留半句的,最后我也懒得再去听,填饱肚子后就悄悄拿了手机藏桌子底下跟简宁一发起短信来。
话说我来Z市这么多天了,还没跟她联络过,那孩子跟陆昊整成啥样了,怎么半点动静都没的?太平静,也不寻常啊。
短信发过去,很快就回过来了,但就两个字:没空。
气得我想骂人,然后我将愤怒的语言转化为文字再次输送。这回是过了五分钟才回的:苏小敏,我是陆昊,办事中,勿扰!
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啥情况,这。。。。。。这实在是有碍风化啊!夜还没深呢,两人居然就在那办事了,看这情形自我婚礼那晚宁一那丫把陆昊压倒后,两人用小半月的时间,演变成互压了。真叫人。。。。。。眼红!与之相比,我这已婚妇人就比较悲催了。
自从小白成为家庭成员后,子杰把温柔体贴给了它,把疾言厉色给了我,时不时就将我打压一番。最主要的是,再没对我付诸狼性,我寻了下原因,归结在小白身上。
因为每每有那么点情绪酝酿出来了,它就在旁见天吼着,十足十的超级电灯泡,吼到你啥情绪也没了,它就钻回狗窝了。回头我还不能修理它,因为那啥,有某大人护着它呀,要是对它动上手了,那撕心裂肺一吼,我这身皮就得绷紧了。
回到当下,心里不是滋味,基于受到不小的刺激,我决定小报复下,拨通电话响两声挂断,再拨通,周而复始三回,我埋下头将耳朵贴近了听,那头关机了。
“小敏,桌子底下有什么?”耳畔传来小叔叔的询问声。
我连忙回话:“没啥,不小心把筷子掉地上了。”假意俯身去捡,纳闷他们谈事怎么注意上我了。抬起头时,就见小叔叔看着我,温和地问:“近日可有闯祸?”
呃,小叔叔,不带你这么问话的,好像我常闯祸一般。赶紧摇头,却见对面的某大人眉毛轻掀,我朝他暗使眼色,可别在小叔叔面前拆我台。再回眼看小叔叔时,见他眉色疏散,很是惬意的样子。后面又问了些家常的事,我都乖巧地一一回答了,最后小叔叔很是满意。
正逢服务员进门上菜,话题也就中断,之后小叔叔也没再把话题绕我身上了,与另外两个人又聊起来。等从饭店出来时,小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吩咐:“我会在这边呆一阵子,平时没事的话就去酒店那边陪陪你小婶婶。”
我满口应下,心里却有点发虚,小婶婶对我的不喜欢从未掩饰过。可她是自家老公的亲姐,当初在医院就偷听到他们的感情十分好,所以这个难题还是必须得攻克。
第二天安排好小白的起居,就打了车往昨晚小叔叔提到的酒店而去。许子杰大清早就出门办事了,交代过中午不回来,让我自行解决饭食问题。我打算去找小婶婶一起用餐,乘这机会巴结巴结她。
可刚抵达楼层走出电梯,就远远听到争吵声,举目一看,那边站了三人。第一眼看到的自当是我家大人,没想他居然也跑小婶婶这来了,早知道跟他一起啊。此时他正一手环着小婶婶的肩膀,背对着我这边,挺拔的身材遮住了些视线,但我仍从缝隙中看到站他们对面的是小叔叔。
不由纳闷,他们怎么吵起来了?
只听小婶婶扬高声音如宣誓般道:“苏暮年,你听着,我会永远追求心中的梦想,也永远爱他,此生不渝!”
“心中的梦想,永远爱他?我等着让你梦想破灭的这一天。”小叔叔的声音是从未听过的寒冷,且带着萧沉的怒意,语锋凌厉。很显然,他们口中的这个“他”,是指第三个人。我还来不及惊讶小叔叔与小婶婶这段联姻外,还有一个第三者,就听子杰在低吼:“够了,苏暮年!”
心中一颤,眼皮开始跳起来,不好的感觉油然升起。
小叔叔沉怒声起:“苏暮年这三个字是你喊的吗?”
“呵,”清凉的声线里带了浓郁的讽意,“那喊什么?跟苏敏喊你小叔叔?”
“就算不喊声叔,你也该喊我一声姐夫!”
小婶婶突然尖声讽笑起来:“哈,苏暮年,你配吗?你除了会用逼迫的方式来达到目的,还会什么?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将余浅母女软禁了,以此来逼子杰和你侄女苏敏结婚,你觉得这样的婚姻能长久吗?”
轰!脑子轰然而炸,思绪翻飞,支离破碎。
原,来,如,此。
61。你得等到天荒地老(补花花的钻)()
虽然经这一炸之后,脑中氧气稀薄,可仅剩的那点神智,还是强命自己转身悄悄退离。来去匆匆且安静,无人知晓,走到楼底下抬起头,这日天气当真是极好,阳光明媚,照在身上只觉暖绵。
可是我却觉周身从外到内,从头到脚,骨子里的泛冷。左右看了看,这才发现站的这处位置,恰好被酒店门前的遮阳挡了一半,于是我的身体一半处在阳光底下,一半却是置身阴影,特麽像是人间与地狱交叠,正如我此刻的感受。
原谅我的脑神经没法运转,到了麻木不仁的境地,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后就拿出手机拨通简宁一的号码。因为这时候除了找她,我不知道还能去找谁倾诉,而如果不倾诉,我想我的思维是完了。
电话接通时传来的是男声,旁边还传来简宁一的喧哗声,我默了下,轻声道:“陆耗子,麻烦你把手机给宁一。”许是我的口吻太过正经,那头像是愣了两秒,接而丢了两字:“等等。”再传来声音已经是宁一在说话,我只做了个要求:“能让你男人消失半小时吗?”
然后她丢了与她男人一样的两个字给我:“等等。”
好吧,这默契。。。。。。等到她终于肃清“苍蝇”后再回来,对着话筒道:“苏敏子,你最好有重要的事跟我说,否则我飞不死你丫的,老娘我可是好不容易把陆昊逮在家里一回。”
我嘴角抽了抽,这丫又在睁眼说瞎话了,昨儿个是谁在那办事的?也不跟她墨迹,将刚才偷听来的这事跟她倒豆子般全说了,讲完后静等她高见。
却听她砸吧了两下嘴后问:“就为这事找我?”我老实应声,讲得这么明白,不为这事还能为啥?难道跟她探讨如何“办事”?
宁一在那头突然咆哮了:“当初我怎么跟你说的?这男人你搞不定!然后你怎么做的?一头往那坑里跳,九匹马都拉不住你!现在来问我怎么办?要我说离婚。”
我微默,中肯地问:“宁一,有折中的办法吗?”前后我跟他才结婚半个来月,这丫就在那怂恿我离婚了,有这么当闺蜜的吗?她这是唯恐天下不乱。
那头宁一的笑声特为尖锐,带着满腔的嘲讽意味:“敏子,你其实只是想倾诉,不是想要听我建议,我劝的你要能听,就不叫苏敏了。你栽了,是真的栽了,你家男人从头到尾在利用你,跟你结婚也是为保别的女人,都这样你还是对他没绝望,你这辈子是跌在这条河里爬不起来了。要折中的办法?行,有一个,跟他死磕到底吧,指不准有一天他发现你的好,然后回头就爱你了。”
嗯,到底是闺蜜,确实懂我,这方法听着也励志,正想夸奖两句,那头她又金口断言了:“保守估计,你得等到天荒地老。”
天荒地老?好浪漫的成语,好悲催的人生。不过我愿意。
微仰了目光看头顶的太阳,在目眩中轻声道:“宁一,你知道吗?其实能够等到天荒地老,也是一种幸福。”那头宁一哀叹:“敏子,你已无可救药。”直接将电话撩了。
嘟嘟声流转在耳膜间,单调孤凉,如我心境。
龇牙咧嘴,漾开笑容,这样才像没心没肺的苏敏嘛。控制不住脚,走着走着又回到了酒店楼底下,我左右看了看,找了辆停在车影中的越野车做掩护,目不转睛盯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