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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白落梅又转向宋其琛,“今日多谢小主了。”
“职责所在,白女官不必客气。”说罢宋其琛也不多留,知晓后续她们还有得忙,便起身告辞。
回了居所后,宋其琛顾不上歇息,连忙叫香培备了文房四宝,她临案将宣纸用镇纸压好,随即挽袖执笔,将黄采女一事,以及女官们的决定一五一十的写了下来,吹干墨水装入信封,吩咐玉琢将这信笺送去建章宫徐德清手中。
见玉琢领命而去,宋其琛才将绷紧的心弦放松下来。
一开始她也是打算将这事儿隐瞒下来的,但后来她却觉着这事儿无论如何都是瞒不住的,将六人送出宫这方法虽说可行,但实施起来难度太大。
而且她总觉得周述既然让她协理钟粹宫,就不会放任不管,一定会派人监察着。
若她真的随白落梅几人将此事遮掩下来,到时被周述得知,恐怕不仅她没有好下场,宋家也要彻底完了。
况且就算这事儿真的能做到十分隐秘,未被人得知,但却无论如何都显不出来她,她既然冒险担了协理钟粹的差事儿,就一定要为自己谋些利出来才好。
如今将这事儿告诉了徐德清,想必他一定会上报给周述,虽然可能显不出她的能力,但若能借此取信于周述,她入宫的目的也就完成了一半。
半提着心,宋其琛沉默着等待着玉琢,香培察觉到宋其琛的神思不属,也呐呐的不敢多加言语,做事儿都慢手慢脚轻声轻气儿的。
时间随着刻漏的滴答声一点一点走过,宋其琛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虽说玉琢一向机敏,但这时间却有些久了,眼看着宫门都要下匙了,玉琢竟然还没回来。
如此,又过了三刻钟后,玉琢才顶着一脑袋的汗,将将赶在宫门下匙前回来了。
宋其琛见她神色没有异样,半提着的心才放下了些,叫香培给她递了杯水,见她喝了喘匀了气儿,才开口问道。
“如何?”
“路上奴婢都小心着避了人,还特意绕了一圈儿才去的建章宫,没找人传话,在角落里等着看到徐大人后,才亲手把信交给了他,您放心吧,奴婢办事儿妥帖着呢。”玉琢捧着茶杯咧嘴一笑,颇有些自得地说道。
闻言宋其琛彻底放下了心,拍了拍玉琢的头,“数你最机灵,明儿去膳房给你叫道点心,算是奖励。”
“多谢小姐!”玉琢开心地行礼谢恩。
事情到如今便不是宋其琛能再左右得了的,往后如何,且看周述是什么态度吧。
瞧着天色已晚,宋其琛心绪也松懈了下来,便由玉琢香培伺候着洗漱歇下了。
因心中挂着事儿,一夜只得浅眠,早上起来宋其琛便有些没精神,上了层胭脂后才瞧着面色好看了些。
收拾妥当后,宋其琛便带着玉琢去了后殿。
今日是五月十四,习礼又到了进御一科。
如今入宫已有半月,众采女之间都已是相熟,到了后殿后,宋其琛便见到如往常一般,投缘的采女纷纷凑在一起小声说着话,大致分了三四个圈子。
宋其琛找到贺除夕,刚走近,就听贺除夕问道:“你听说了吗?”
“什么?”宋其琛闻言惊诧不已,本以为今儿见到贺除夕,她首先要问的应当是自己协理钟粹的事儿,却没成想竟被问了这么一句。
但转念一想,便明白应该是黄采女她们生病的消息传了出来。
果不其然,这念头才闪过,宋其琛就听贺除夕说道:“南厢的黄采女生了咳症,连带着身边的随侍都咳了一夜,今早另个随侍心里头害怕,便上禀了女官,这会儿医女正随几个女官在南厢为她们看病呢。而且说是为了保险起见,她同舍的几个采女今个儿都不来上课了。”
听到贺除夕的话,宋其琛便知白落梅几人已经开始动手了。而此时她心中又摸不准周述的态度,不好与贺除夕多说什么,随口应和了两句,便岔开了话题,“你竟都不问问我协理一事儿?”
闻言贺除夕瞟了她一眼,“这有什么好问的,你自个儿多上上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事儿,我问来做什么,给自己找气受吗?”
宋其琛闻言撞了撞她的肩,“怎么,不高兴了?”
“我这人很有自知之明,这届采女里头殿选时拔得头筹的一定是你,之后还有李望知云婵几个,我可嫉妒不过来。”贺除夕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低声说道。
“谁管你嫉妒不嫉妒,我是说可怪我没有与你说一声儿?”
奇怪地看她一眼,贺除夕道:“这有什么好怪的,你也是突然被叫走,突然就得了这么个差事儿,回来后一下午连白女官都未见到,光打发那些好事儿的了,我见你着实是忙了些,便没去找你,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说着贺除夕一笑,“如何,我够体贴吧?”
“除夕姑娘最是体贴不过了。”宋其琛装模作样的对她一礼。
“德性。”贺除夕又笑着甩了她一枚白眼。
第25章 周述()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过,转眼便到了五月十五。
昨日有关黄采女咳症一事,已经传的是人尽皆知,南厢那里如今更是人人避之不及之处,尤其是黄采女几人所居屋舍的隔壁,那两间房的采女纷纷要求搬走,唯恐自己也被传染上咳症。
宋其琛不知道吴玉冰用了什么办法,请了太医署的医女来和她们做这场戏,但好在如今看来效果很是不错,让其他人都深信不疑。
这日一早起来,收拾妥当,宋其琛听完玉琢探听到的南厢那边的消息,便准备去偏殿上课,然而刚走出房间,就有个内侍迎面过来,躬身一礼,那内侍一脸讨好地笑,低声说道:“宋小主,徐大人请您课后去建章一晤。”
说完那内侍便与宋其琛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听完那内侍的话,宋其琛便知道是应当是昨日那封信的缘故,找她的应该也不是徐德清,而是周述。
心中因此怀了两分忐忑,不知周述会是个什么态度,也不知她这般作为会不会取得周述的信任。
怀揣着满腔踌躇,宋其琛心不在焉的上完了上午的宫事一科。
散课后,顾不上用膳,宋其琛瞧着没人注意自己,便带着玉琢去了建章宫。
建章宫外,徐德清已经在宫门处等候着了。
见到宋其琛,徐德清笑着行礼,瞧着一副温和的模样与前时无二,宋其琛见此不禁略微放下了心。
徐德清是周述的近身内侍,他的态度很大程度代表了周述的态度。
所以见到徐德清神色温和,宋其琛就知道周述大概是没有生气的。
果然,随着徐德清进了建章宫,入了暖阁后,周述正坐在桌前用膳,见到宋其琛,便开口问询道:“这时候过来,还没用膳吧?”
说着不待宋其琛回答,就又看向徐德清,“你去摆张桌子,再捡几个菜过去,让她先用了膳。”
徐德清闻言领命退下,吩咐人去摆膳,宋其琛俯身施礼谢过后,便随着徐德清去了隔间。
食不知味的用过午膳,宋其琛走出隔间就见到周述正在漱口,吐掉口中的茶水,周述随手将彤盂递给徐德清,抬眼看向宋其琛,“昨日那信,是你写的?”
“回您的话,是臣女所写。”宋其琛闻言连忙打起了精神,谨慎地回答着。
闻言周述低声一笑,“字写得不错,比你爹强多了。”
本以为要说黄采女一事,没成想周述却又将话题转到了字上,这话入耳,宋其琛颇感无奈,却也只能出声回道:“您谬赞了,臣女的字是随母亲习的。”
周述瞧出了宋其琛的无奈,有些好笑,但却绷着张面皮,继续说道:“朕从不说虚话,你的字确实不错,比宁嫔的还好些,想来宋夫人也是个有才华的。”
听到周述提到宋好音,宋其琛心中一凛,有些恍惚,愣了一下才回答道:“不敢跟宁嫔娘娘相比。”
伸了伸腿,周述一笑,“你那信写得倒是大胆,怎么见到朕又这般小心翼翼起来?胆子就着午膳吃了不成?”说着他一指旁边绣凳,“坐下回话。”
闻言宋其琛应了声是便抚裙落座。
“你可知你信中所提之事,足以让朕将本次殿选取消,为何要写来给朕瞧?就不怕朕下旨让你们都回家去吗?”周述靠着椅背,垂眸看着宋其琛的头顶。
宋其琛垂首而坐,闻言略抬了抬头,将视线放在周述的下巴颏的位置,规矩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