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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闲了下来,宋其琛便闲适地靠在榻上,阖眸静思。
只不过这其他人都是试探打听她协理钟粹之事,只有这最后的钱幼清几人倒是与众不同,竟然是想要打听皇帝如何。
想着宋其琛嗤声一笑,想来这便是家世出身的局限吧。
这么一番折腾,一下午的时间倏忽而过,这边宋其琛才用过晚膳,白落梅便着人来请她往钟粹宫后苑去议事。
今儿晌后接到旨意后,宋其琛便吩咐了香培去寻白落梅,寻思与她商议一番,看看日后有哪些事儿要交由她去做,毕竟主理钟粹宫的女官是白落梅,宋其琛只是个协理之职,自然是要听人家吩咐的。
然而白落梅只回话说稍后再议,未曾随香培一同来见宋其琛。
之后宋其琛迎来送往,与一众采女虚与委蛇颇费心神,倒是差点忘了那句稍后再议。
直到这时,白落梅着人来请,她才想起来,还未曾与白落梅正式谈过协理一事。
于是宋其琛连忙换了衣裳,带着香培玉琢,随那宫侍去了后苑。
叩门而入后,宋其琛发现屋中除了白落梅还有吴玉冰与陈湘,钟粹宫三位女官竟是都在了,而且三个人的神色如出一辙,皆是十分难看。
宋其琛按捺下满心疑惑,向三人一一行礼,三人回礼一番,几人才相继落座。
坐在绣凳上,宋其琛端了宫人奉上的茶盏,一边垂眸啜茶,一边思索着。
她协理钟粹宫一事儿时间有限,不过是在殿选之前罢了。
这不过将将半月而已,又非往后会一直做下去,所以并算不上是抢了她们的职位,明眼人都知道她这份差事儿不过是为自己个儿镀金而已。
再者说,她身为采女,日后入了后宫也是为天家嫔御,和女官们并没有冲突,更甚者她若是运道高些做了主子,这些个女官还要仰仗于她。
白落梅几人久居宫中,这些道理缘何会不明白,那她们又为何会摆出这幅神色来给自己看?
宋其琛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静默饮茶,并不开口。
片刻沉默后,白落梅从沉思中抽出思绪,勉强扬了抹笑,说道:“今儿个南厢生了些事端,耽误了些功夫,现下才腾出空来与小主说话,真是罪过了。”
“白女官言重了。”听到白落梅的话,宋其琛心中略微清明,想来是发生了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才使得这三位女官神色不虞,如此倒应该是与她无关了。
果然,宋其琛这边还在想着,就听白落梅又道:“本来我们几人是预备着将南厢的事儿处理妥当后,再与小主商议协理钟粹宫之事,但没想到那事儿竟十分复杂,短时间内恐怕处理不好,想着小主如今担着协理之责,总不好越过您去,便叫您过来一同商议一番,倒是叨扰了小主。”
宋其琛闻言一笑,“女官说的哪里话,职责所在,哪里说得上什么叨扰。”说着宋其琛也不继续客套,直问道:“不知南厢是发生了什么事端,可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钟粹宫除去一主殿一后殿两偏殿外,还有南北西三处厢房,以及女官居住理事的后苑。
西厢偏北,只有三间屋舍,均为单间,如今只有宋其琛主仆三人住在此处。
南厢北厢则更大些,有两人一舍也有四人一舍的屋子,采女们按照家世划分居住。
而后苑偏南,与西南北三厢围绕着正偏后三处大殿。
今儿宋其琛一直在自己居所内,因着离南厢偏远,倒是不曾听说南厢发生了什么,所以才有此一问。
闻言,白落梅三人对视一眼,纷纷面露苦色,半晌后,白落梅才开口说道:“一开始并非什么大事儿,只是一处四人厢中,有采女说自个儿丢了东西,并且一口咬定是其他三人拿的,但其他三人又都说没有拿过,我们便想着查验一番自然就能证明了清白,若是不在三人那,丢了东西的采女再向三人赔礼也就是了。”
“可是,查验时,没查出丢了的东西,倒是查出了另外一个了不得的东西。”白落梅神色冷肃,眉间紧锁,十分为难的样子,“在黄采女处,我们查到了一颗玲珑骰子。”
听到这话宋其琛有些不解,开口询问道:“一颗玲珑骰子而已……这有什么问题吗?”
虽说按理这些东西不应该带进宫来,属于违例品。但是这般小物件儿挂做扇坠也就带了进来,应该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才是。
闻言白落梅苦笑一声,摇头说道:“若只是颗玲珑骰子,到也无事,虽然违例将其带入宫中,收走也便是了,为难的是,那骰子上还刻着翊王的表字……”
话音入耳,宋其琛浑身一震,猛地抬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白落梅。
白落梅见状只是苦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开口。
而宋其琛见白落梅点头应下,心中不禁开始发冷。
玲珑骰子是小,但刻有翊王的表字……那这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黄采女一家要因此受责难不说,甚至这一届的采女都会受其牵累,说不定殿选都会就此终止。
采女们落不着好下场,钟粹宫负责殿选的女官们更是难辞其咎,选拔不严,那可是大罪……
想到这儿,宋其琛心里头倒是冷静了些,她不能眼见着这次殿选终止,相信这些个女官也不会愿意事情闹大。
“此事,白女官觉得该如何处理?”于是宋其琛试探着问。
白落梅满面苦涩,叹了一声,“瞒是瞒不住的,可若是上报,便全都完了……下官如今是全无办法了。”
“为何会瞒不住?”宋其琛好奇问道。
“当时搜查之时,那四位采女伴两位随侍的宫人将那骰子看得一清二楚,如何能瞒得住?”白落梅无奈摊手。
闻言宋其琛垂眸思索了片刻,半晌后,才握着帕子抬眼看向白落梅,“那随侍的宫人,可是四位采女屋子里的?”
白落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宋其琛又问道:“那几人难道不知其中的厉害,还敢向乱外说不成?”
“我已警告过她们,但她们……”说着白落梅似乎斟酌了一番用词,顿了顿,才又道:“她们几人心思简单,说了也都是似懂非懂,加之人多口杂,难免会有意外,到时被人发觉隐瞒不报,那便是罪加一等。”
点了点头,宋其琛明白她的意思,这几人只要殿选前不乱说,对采女们便没有什么影响,殿选也会继续下去。
但日后若是传了消息出去,或许对已经册封或者遣返赐婚的采女们不会有什么影响,但对于她们这些女官来说可就是死罪难逃了。
所以她们必定会要一个万全之策,不然恐怕是宁肯上报,也不会冒险将希望寄托于那几个采女不会乱说之上。
如此想着,宋其琛斟酌着开口说道:“如此我倒是有一计,就是不知可行与否。”
“愿闻其详。”听到宋其琛的话,白落梅连忙开口,吴玉冰和陈湘也满含希冀地看着她。
第24章 送信()
眨了眨眼儿,宋其琛低声开口,“四位采女两个随侍都是一间屋舍住着的,若是生了什么病症,很容易传染给彼此,尤其是一些传染性极强的病症。”
宋其琛知道白落梅说瞒不住的意思,便是无法一下子将六个人都送走,可若是有理由将她们送离皇宫,自然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当然一下子六个人全都病了,并不合适,但只要有一个人病了,并且传染性极强的话,为了其余人的安全起见,将六人全都送出宫去观察一番,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宋其琛唇角挂着笑,一派淡然,“几位女官觉得可是这个理?”
白落梅闻言眼睛一亮,但随即又满面愁色,“这说起来虽然容易,可是又该如何让她们染上病症?而且若是病了,太医署也定是要派医女过来的……”
闻言宋其琛唇角微翘,“这个便要靠几位女官去想办法了,臣女入宫不过几日,太医署里可没有人脉。”
听到宋其琛的话,白落梅三人对视一眼,半晌后吴玉冰咬了咬牙,说道:“太医署那儿我去办,这事儿拖不得,若没有更好的主意,我这就去了。”
陈湘也应和道:“若是如此,南厢那里也该传出有人病了的消息了。”
听到两人都赞成,白落梅想了想,便神色坚定地点头说道:“若是太医署那儿没有问题,就这样办吧。”
说着白落梅又转向宋其琛,“今日多谢小主了。”
“职责所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