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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脚还真是狠,我连声哎呦都没喊出声,就栽倒在了泥塘子里。
他搞什么!我正要骂,却听到他低声对小杏子说道:
“你会不会跳舞?”
所以当胖子一行人见到我们的时候,他看到的是这样的场景。
我满身污泥,坐在稻田里傻笑。一头长发乱糟糟如拖把,还止不住地往下淌污水。李如枫躺着睡觉,老张歪在草垛旁边,乐呵呵地拼命拍手。
而小杏子正扭动他纤细的腰肢,跳一支西亚风格的妖娆舞蹈。他身后的小孙连衣服都没穿,身上只有一条花裤衩,跟在他后面,像一只大狗熊一样在尬舞。
真的是尬舞,我用尽了平生所有的意志力,才强忍住,没有笑出声来。而孙肖若满脸通红,那样子多少有些像我小时候披毯子装公主,旁人看着乐,他自己倒是乐在其中。
这满脸通红真是太难弄了。小孙连连扇了自己好几个巴掌,这才有那仿佛酒晕一般的红脸……
“我靠,这怎么个事?”还没等一行人走近,为首的几个人就笑起来,那其中的几个中年妇女笑得格外开心。听到有人笑,小孙跳的更来劲了,他一把挽住小杏子的腰,和他笨拙地跳起了双人舞。
“领导您在这里寻开心哪!”胖子乐呵着,看老张使劲地鼓掌,显然他是被逗乐了。
周围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胖子一面笑,一面故作严肃道:“笑什么,还不快把他们几个背回去!”
为了逼真,老张连他那吐满酒的手帕都给用上了。现在我们不仅满身臭气,还满身酒气,真真正正把边境保护局的脸给丢了个干净。
我躺在炕上,身上还给盖了一床棉被。听着那几个人悄悄地把门掩上。此时,天已经大亮了。
都过去好几天了,胖子他们还在拿这件事取笑。看来他们是彻底地放下了戒心。特别是那几个大婶,见到我就笑得和疯了一样。 这样一来,我们在村子里继续呆也没什么意思了。且不说村子里查不出什么,我们在这里其实和囚犯没什么两样,有时候好端端地坐在窗下说话,居然一抬头也能看到玻璃外人影幢幢。
可如果就是这样地回去,虽说巡查的绩效是完成了,却无论如何没有一个交代。
“你这什么狗孩子!“一大早,我就听到门外传来斥责的声音,另外还有小孩子不依不饶的哭喊。
拿出手机一看,横竖也是八点半,时间不早了。再加上这几天心里有事,不知怎的,晚上总是睡得很沉,等到白天又是哈欠连天。
我瞅了一眼打地铺的小孙他们,依旧睡得香甜。于是便蹑手蹑脚披了外套,走了出去。
原来是房东孙大娘在教训孩子呢,她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一边痛骂,不忘时不时给儿子几下。那小男孩不过八九岁,被揍得只是用脏手搓眼睛,哭的几乎要背过气去了。
”大婶消消气啊,“我笑着,伸手拦住了再一次扬在半空中的鸡毛掸子。孙大娘手虽然停了,脸上却依旧是一脸怒色。
“你瞅瞅,这是什么托生出来的!”她气呼呼地说道,“今天老师巴巴地把我叫到学校,你猜怎么着,这狗孩子居然在课堂上睡觉!他爸爸辛辛苦苦挣的钱,就是给他睡觉用?”
说着她的手就要往下落,小男孩是怕到了极点,他趁我拦得工夫,一边哭,还不忘在嘴里争辩:“我晚上睡得少,所以白天才犯困的!”
此话一出,大娘的脸色都变了。她不由分说,丢下鸡毛掸子,顺手就给小男孩一巴掌。
“还敢犟嘴!”她怒斥道,“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接着便是棍棒教育的混战,我无心去看人家教育孩子,只觉得满心的困倦。真是奇怪,这几天我整日的睡不醒,有时候上午十点起来,还是觉得眼皮沉得像铅块。
还是再回去睡会吧,这么想着,一抬头,发现孙肖若也站在门口,他头发蓬松着,脸色青白,一样睡不好的样子。
“我怀疑他们给咱们吃食里下了东西,”他的声音很轻,却足以把我吓得浑身一抖。我不由得抬眼看了一眼那母子,两个人依旧在男女混战,并没有在意我们的谈话。
“你也觉得睡不醒?”我瞅着他的青灰眼圈,轻声道。
“缉毒局是要加班的,”孙肖若疲惫地揉着眼睛,就这一会的工夫,他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就是以前上大夜,也没这么累过!”
“是虚的吧。”李如枫也醒了,站在门槛上不忘嘲笑他,“赶明吃几个大腰子补补!”
难不成他们晚上有不可告人的勾当?这时太阳早就升了起来,村里的人浇完了早上的第一茬地,开始三三两两地沿着小路回来。顿时,连带着小卖部也开始忙碌起来,打酱油买烟买吃食,孙大娘见生意火热起来,赶紧的去前面忙乎起来,只留下小男孩一个人在太阳地里抽抽噎噎。
“男子汉还哭啊?”我从背囊里找出仅有的几块好时巧克力,递给他,“快吃吧。” 估计是平时孙大娘很少给他吃糖,小男孩忙不迭地抓在手里,也不顾手上还有泥巴,剥开糖纸就一块块地往嘴里送。小小的一张脸上眼泪珠子还挂着呢,看上去十分地可怜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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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泻药()
等到几块都被吃了个干净,他才一抹嘴巴,咕哝道:“谢谢姐姐。”
“上课睡觉不好,”我温和地递给他一块纸巾,让他擦嘴,“以后晚上早点睡,可别再被老师骂了。”
他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一种不情不愿的表情,“晚上要干活,睡不醒的!”
“小猴子,给我看店去!”我正要细问他,孙大娘从店铺门那里探出头来。见我围着她的儿子,不由分说一把拽过去,“整天就知道玩!”
可能是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她顺手一抚鬓角的几缕乱发,对我露出了抱歉的笑意:“这孩子被他爹惯坏了,姑娘不要太在意。”
说着她拉着自己的儿子,像是身后有鬼追一般,迈着一双大脚板风似的走远了。
“我觉得他们一定是晚上在偷油,”等到没人时,老张悄悄对我们几个道,“而且搞不好是整个村子都在做。”
这么一想,那场前几天的械斗真的应该重新思考一下了。为水源打起来?别搞笑了,现在这年代要什么水利器械没有啊, 还用的着去为了一条小河流打起来?况且这边靠海,又多是盐碱地,就算有水,我看他们也未必能从地里获得多大的产益!
“居然在咱们饭里下药!”一提起这事,小孙整个人都是冒着火星的,“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把咱们毒死,闹出人命吗?”
“人命?”我冷笑一声,“那胖子分明和镇子上那帮当官的就抹不开,我看就算咱们几个死在这里,估计也是乱坟岗一丢的命!”
“乌鸦嘴,呸呸。”老张把烟头一掐,丢在地上,“这样,今晚咱们几个注意点,能不吃,就不吃。”
“很难吧。”我咕哝道。这几天吃的异常丰盛,尤其是晚上那顿。九月是开海的日子,村子打捞的海鲜又便宜又肥,什么皮皮虾,蛤蜊,梭子蟹,那简直都是论斤吃。
倒不是说我克制不住口舌之欲,你这平时饭量不错的,突然就不吃了,凭谁也会起疑心的。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沉默,显然他们几个也想到了这一点。唉,真是没想到,居然有一天吃饭多也是个事。再说了,这菜样这么多,谁知道哪个他加了药?
突然之间,老张笑起来,那笑里透着点坏劲儿,连带着眼睛都眯了起来。看到他这个笑,我心里突然就有点毛,上次他这么一笑后,我们全办公室的人都被搞去大扫除。
“小李啊,”他奸诈地瞅着李如枫,后者在他的注视下也警惕起来,“我记得,你是学动物医学的吧!”
“妈的,等抓住了他们的证据,”李如枫手拿药锄,不忘嘴里骂骂咧咧,“一定叫那些人给我吃半斤巴豆!”
没错,老张想出来的注意就是,吃可以,但是,你得给我拉出来!
“这,,吃了不会死吧。”我幽怨地看着他从土里扒拉着一棵杂草似的植物,它有着狭长的窄叶片,开着乳白色的五瓣小花。
“以前农村的牛马吃了有毒东西,就拿这东西喂它。”他没精打采地抖落长根上的泥土,“真是想不到,我这第一次配药,竟然是给自己吃的!”
我只是苦笑。李如枫和我一样,都是一毕业就投入了国家组织怀抱。别看我们一个学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