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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许听到洞外有声响传来,他立马躺回石头上装作昏睡的模样。他的头被石头硌得生疼,可能是刚才用力过猛吧。
仇慈进了山洞,手里拿了一堆的枯枝和几只死兔子。他生了火坐在火堆旁望着石头上的尤许,有些担心尤许的身体,起身摸着尤许的额头。
却是望着石头上的血迹,手一点点的蹭过那血迹。
仇慈扶着尤许到怀里,忍不住笑道:“阿许这是同我撒娇不成?还是不想见我,才假装昏睡不醒。害我担心的模样,阿许才高兴?”
“……”尤许睁开眼,瞪着仇慈。见他眉眼里的笑意,尤许不由慌了神。
这份温暖,该拒绝吗?
仇慈将尤许的头按下望着尤许的头顶的伤口,轻吹了口气道:“疼么?”
“还好。”尤许不敢乱动,搂着仇慈的腰道。他感受着仇慈拨弄自己的发丝,不知在看些什么。头顶何时有了伤,他自己都不知晓。温热的火,烤的他暖洋洋。
仇慈将尤许的发髻解开随意挽了发,将玉簪重新别再他的发丝之中。他嘴角勾起,拍了拍手轻笑道:“我的阿许真是倾国又倾城。”
“肚子饿。”尤许仰着头,望着仇慈转移话题道。
仇慈呵呵一笑,从怀里掏出果子递到尤许的手里。重新坐回火堆,为尤许烤着兔肉。
尤许咬了口甘甜的苹果,心中顿时酸涩无比。他望着火堆旁的仇慈,火苗冉冉升起。眼中的薄雾使得他看不清仇慈的脸,他又该如何克制胸口这颗不安分的心。
忍耐多久,才能,才会死心。
仇慈就他而言,是那么温暖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
尤许将手里握着苹果,别过脸将脸上的泪水擦去。兔肉的香气,无声的飘进两人的鼻尖。
仇慈将兔肉递给他的手里,靠在火堆的一旁闭眼假寐。
尤许吃了两口便没了胃口,他起身坐到仇慈将未吃完的兔肉递给仇慈道:“你也吃点,保持体力。”
“阿许吃饱了,就多睡会。明日天晴了,我们再走。”仇慈接过尤许的兔肉吃了两口,嘱咐道。
但愿这雨,能早些停了。再继续下去,也不知会遇到什么。
尤许靠在仇慈的肩膀上恩了一声便不再多言,他搂着仇慈的臂膀烤着火,整个人暖洋洋的。
仇慈吃的差不多,将兔肉骨头扔在火堆里。他靠着石壁,闭着眼睡着了。
石洞里根本分不清白昼黑夜,只是那火将木头滋啦滋啦的响着。这一夜尤许睡的极其安稳,他紧紧搂着仇慈的手臂,与仇慈十指相扣。山洞外的天,黑的透亮。
淅淅沥沥的细雨,飘散着在山野上。温热的泉水将冰凉的雨水暖热,翠绿的嫩叶被雨水清洗了打掉了几片。隔日的太阳,从地平线升起。为大地带来了光命,雨滴透过山石缝中落在地上。
尤许隐约有了醒意,他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望着手心里的手。生怕仇慈醒来发觉自己的小心思,他收回自己的手揉着脖颈从仇慈的肩膀上起来。他缓缓起身,揉着发麻的腿站在山洞门口。
外面的雨似是停了,他伸开手感受着太阳的光。
仇慈站在他的身后道:“阿许,我们上山吧。”
“百丈高的山,你我如何上的去。”尤许多有不解,眉头蹙的紧了些。
且不说山有多陡多峭,光是他这个累赘就够仇慈吃一壶的了。他的担心不无道理,两人此刻身上都带着伤。虽然休息了一晚,但也养不了多少精神。
仇慈将石洞前的粗枝移开,为两人腾了路。他揽着尤许的腰,低声道:“闭眼。”
“恩。”尤许也不迟疑,紧紧环着他的腰间,闭上了双眼。仇慈低头望着尤许的神色,嘴角勾着笑意脚尖点地,踩着山石离开了这悬崖底部。也算不上有多高,仇慈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山顶。
马儿还在原地吃着杂草,时不时望向一旁,生怕有人同它抢食吃。
仇慈将尤许放在马车旁,牵着马车往路上走道:“包袱里还有干净的衣衫,阿许先进去换。”
尤许不言语跟在仇慈身后,两人身上的衣衫皆是破烂不堪,寒风钻在衣衫里冷嗖嗖的。
仇慈将马车拉住,扶着尤许进了马车。他坐在车外等候着,四周路过的人也鲜少。杂草却长得格外茂盛,到处都是。
尤许换了之后,从马车内将水壶递给仇慈道:“昨日到现在一口水未喝,渴了就喝些水。”
“恩。”仇慈打开盖子,喝了两口。
再过一段路,就到了徐州。现在若是回京都,也算上早。一路上难免有些耽误,到了也指不定是何月何日。
尤许坐在马车外对着仇慈示意道:“你进去换吧,我在外面驾着车。”
“辛苦阿许了。”仇慈也不推脱进了马车,从包袱里翻出自己的衣衫,匆匆换了去。他将车内的东西稍作整理,坐在马车外道:“昨夜阿许睡的不安稳,一直说梦话。我来赶车,阿许去多休息会。到了地方,我会喊阿许的。”
“恩。”尤许也不推脱进了马车内,靠在车上听着外面的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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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陪葬()
尤许靠着马车听着耳畔的马车行驶之声,昨日发生的一幕幕,还在脑海中。
他一早便知仇慈待他好,却不知是以命抵命的好。不过现在,他也更加的确定如果没有相对的权势,所有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
仇慈若是想要权势,他助仇慈得到。若仇慈想要这天下,他亦全心帮仇慈谋得天下。也算是为自己找了个理由,留在仇慈的身边。这些的价值,仇慈会喜欢的吧。
这天下不过是一场闹剧接着一场,既然仇慈喜欢闹腾,他也不介意这把火烧的更旺更烈一些。
权当是为他那遥不可及的爱情陪葬吧。
天下从未对他好生相待过,他尤许也没必要做一个圣人。
仇慈驾的马车很稳,摇摇晃晃的催人睡。他似是感受到了车内人的不安,刻意的将马车驾的稳当了些。
尤许靠在车上,那些深思熟虑的喜欢早就催使他昏昏欲睡。马车外的野花,炫彩夺目他也宁愿错过。驾着马车的仇慈,握着手心里的令牌。现在远不是行动的时候,他得等,等到最佳的时机。
这场游戏才刚开始拉开帷幕,仇慈还不想要过早的结束。那样的结局,着实无趣。车晃晃悠悠的在小路上往前,天不知何时已泛起了黑。仇慈依稀能看到前方有人拦了去路,来时便听闻这里土匪众多,没想到这次竟是让他碰到了。
仇慈驾着马车连停都未曾停过,他的掌风已为他开好了路。山匪们连忙躲避,却没想仇慈早驾着马车不见了踪影。如今鼠辈,仇慈压根不放在眼里。他现在只想找间客栈,好生休息后准备回宫。
马车内的尤许已经被晃醒,他掀开马车窗帘望着外面。夜色遍布四野,暗黑色的天有些看不清路。马车却还在往前行驶,他将帘子放下坐在马车外。
尤许望着一旁的仇慈还在驾着马车,望着前面的路道:“换我来吧。”
“徐州聚集江湖人众多,阿许好生在车里坐着。待到了,我会唤阿许。”仇慈靠着马车驾着道。他怕尤许应付不来,再受些伤就得不偿失了。
尤许也不好再说什么,回到了车内。温暖再次包围了尤许,他捏着手里的薄被闭上双眸。
仇慈将车停到客栈门口,从怀里掏了些散碎银两给了小二。讨了间上房,扶着尤许下了马车往客栈内走去。
尤许跟在仇慈的身后,上了楼梯。按照小二哥的话,进了房门。他坐在桌前,为两人倒了杯茶递给仇慈道:“我们要回皇宫?”
“恩,阿许不喜欢?”仇慈坐在桌前喝了杯茶道。赶了一天的路,是有些乏了。可仇慈却不怎么介意,他低着头望着杯里的倒影。
敲门而进的小二哥端着热菜进了房内,布好菜后道:“客官慢用。”
小二哥说完退出房内,顺道也将关门了。
仇慈拿起筷子吃了两口,想起两人今日都没吃多少给尤许加了些菜。难为他一路跟自己东北西跑,还落得个全身是伤。尤许不言语,见他动筷才跟着动筷。吃了两口,抬头望着仇慈。
“阿许,昨日受累了。”仇慈有些愧疚,当初答应他安享富贵,如今却风餐露宿。
尤许恩了一声,也不做回答。
客栈外的夜黑的透亮,漆黑中模糊了视线。若不是几盏灯笼悬挂,便是什么也看不清。早已离开徐州的宁九儿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