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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带着四人去侧房做笔录,将事情的起因经过都明明白白写在纸上。
公堂之上的宋浩拍着惊堂木道:“来人将白骨拿到后院,让杵作好生查验。事情未查明之前,就有劳小二哥先在狱中忍耐些日子。”
“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店小二的声音一声低过一声,最后消失不见。
简亦繁也没弄清知府到底审出了什么,他在旁也看的糊里糊涂。光是把小二关起来有何用?无人证明人是小二所杀,即便他是一个目击者,简亦繁不懂县太爷的如此做法,没有丝毫的线索指正小二哥,无凭无据为何抓人?
人群看着此事也没有看头了,纷纷叹了口气嘟囔了几声,也就消散开来。
简亦繁也回了客栈,暗想着此事像是刻意为之。这家客栈,也不知和谁结仇?
看似栽赃,细想却也不太像。人死之后少说一年才能化成白骨,但白骨客栈前的白骨血腥味极大。像是被人生剔肉剩骨,如此残忍的做法,世间少有。客栈内比昨日还有苍凉几分,出了这种事更无人敢来此。
简亦繁回到自己房内,发现桌上有封信。笔迹出自宁千指之手,信上大意是说他们一行人已赶去京城,让他和九儿紧跟其后。
走了?!简亦繁在原地愣神,久久未曾回过神来。宁叔叔不是不知他们人生地不熟,连京都的路都不识。此去路途遥远,他就不怕两人出了意外?一旁的包袱,是为两人准备的干粮和盘缠。
简亦繁匆匆出了房门,翘着对面宁九儿的门,敲了半响也没有反应。他不由的心慌,用力撞开房门望着躺在床上的宁九儿轻舒了口气。简亦繁将门重新关好,走到宁九儿的榻前望着宁九儿的睡颜。
宁九儿额头上冒着薄汗,手紧抓着棉被。简亦繁从怀里掏出手帕,擦拭着宁九儿的额头。心想莫不是那梦魇作祟,才让宁九儿久睡不醒。现在师父也不在此,他也无人可问,一时也没了方向。
他只得轻声唤着宁九儿的名字,期望能将宁九儿从梦里唤醒。如今他们银两有限,在此地也多呆无益。但,九儿也不知何时醒来。与梦魇抗争的宁九儿,将她平生见过的学过的剑法都试了个遍,完全没有一样是克制这小人的。
她苦思冥想,忘却一切后重新和小人比试。
宁九儿闭着双眸,用心眼去感受它的存在。她所使的招式,是方才自创的一种。无意识将平生所有剑法都巧妙的融合在一起,从而变换出新的剑法。没有任何的套路可言,却招招致命。
她的速度之快,剑法之狠一时让小人处于下风,她也很快从梦中醒来。
宁九儿的心中还挂念着那血腥的味道,她警惕的望着四周,却看到榻前的简亦繁。
现在也不知几时几刻?莫非她睡了很久?宁九儿用手蹭了蹭鼻尖,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们何时启程?”
“宁叔,他们一行人已离开。让你我随后赶到,我敲门许久,也未见你发声。还以为……”简亦繁将事情说出,眸中透着担忧道。
虽然九儿陷入昏迷的次数越来越少,但谁也保不住下次还能醒来。万一,简亦繁不敢往深了的想。
宁九儿无所谓,伸着懒腰道:“那家伙现在不是我的对手,你放心吧。爹走了也好,正好让咱们提前自由。不过,既这里无人识你,你还不如换回男装。”
“爹说过了弱冠之年才可,我岂能违背爹的意愿。”简亦繁起身道,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目光落在窗台上的血迹,脑内不由的响起公堂上几人的话。幸好九儿陷入梦魇,听不到拍打窗户的声音。不然还不知,现在尸骨存于何处?
宁九儿起身站在窗户旁望着那抹血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就说昨夜为何血腥味十足,原来罪魁祸首在此。不过当时听到拍打窗户的声音,也不知是何物发出?
简亦繁将窗户关好,想着还是及早启程的好。若是赶不上宁叔叔一行人,错过岂不是可惜。
两人皆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纷纷出了门。一齐望着楼下一堆的官兵有些不解,宋浩缓缓从客栈外走进。他望着四周,以及楼上借宿的几人宽慰道:“大家不必惊慌,本府只是来此地闲逛而已。”
“……”宁九儿有些无语,从未见过如此无赖的人。她也没弄清,究竟是何缘故?
简亦繁在她耳边低声将今早的事情说出,从小二发现白骨,到公堂上几人的话以及这位知府大人的审案过程,结果。
宁九儿听完之后,心里忍不住的打鼓。白骨?她下意识的想到那个怪物。万分忐忑的怀疑,那个家伙不会是跟着他们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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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真相?()
宁九儿望着客栈下方,抿着嘴细想昨夜发生之事,心中有些后怕。她仿佛能看到那个家伙的所作所为,不过也没想到它竟有收集白骨的癖好。既如此,那又为何不将客栈门前的白骨拿走?
偏偏留下一堆白骨,又意欲何为?
亦或是,她压根想多了。那个不人不鬼的怪物怎么可能跟着自己一路?况且威州人多又杂,它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她。宁九儿安慰着自己,心里不断说着不可能。
知府在客栈内转悠了一大圈,也问了几个人,发觉无果后才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离开。
宋浩前脚刚走,仇慈后脚就赶来了。
两人恰好擦肩而过,不过也正好如了对方之愿。
仇慈冲着楼上的宁九儿招手道:“你这儿郎,见了老奴也不说打声招呼。”
“方才眼拙,未曾瞧见公公,失礼。”宁九儿脸上堆着笑意,打着圆腔。
心道这老太监怎么这般阴魂不散,莫不是非要简亦繁入宫为妃才肯罢休?!若简亦繁是个女子,宁九儿倒可以赞成。可惜简亦繁不是,他就是一个大老爷们啊!到时见了皇帝,那可就是欺君之罪。
仇慈捂嘴轻笑着,冲着宁九儿招手示意。
宁九儿嘿嘿一笑,将简亦繁推回房里唯恐仇慈看上了他,才笑呵呵的下了楼。她坐在仇慈的对面,为他满上一杯热茶轻笑道:“公公来此所谓何事?”
“昨日那位姑娘对老奴有救命之恩,于情于理老奴都得来看望不是。小儿郎,你腰间的玉佩能否让老奴看上一眼。”仇慈昨日就发觉两人腰间的玉佩有些眼熟,今日才会赶来客栈之内确定一二。
宁九儿侧过身,避开他的视线。有利可图的人,总是好言语。
她从仇慈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渴望。但这枚玉佩是娘亲让她转交给简亦繁,怎么也不能轻易借与旁人观看。何况眼前的人,是如此的危险。万一不肯归回,那可如何是好?
简亦繁在楼上望着下方,客栈内几乎无人,两人的对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他从未注意到九儿腰间挂有玉佩,在他的印象中,九儿一直将配饰视为累赘。若不是楼下的太监说起,他怕是永远不会注意到。
仇慈瞧着宁九儿躲避,也不强人所难道:“若是珍惜之物,老奴也不夺人所好。”
他嘴上虽说不要,脚步却飞快,乘其不备将宁九儿腰间的玉佩夺在手里。身法之快,让宁九儿也望尘莫及。不过才一晃神的功夫,他竟能取走玉佩。
初出茅庐的宁九儿,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山外有山。她脸上的惊愕之色还未褪去,就已看到仇慈在手中把玩那枚玉佩。宁九儿上前一步,仇慈后退一步。她的速度算不上快,仇慈的躲避也算不上慢。
两人像是在玩一场游戏,一躲一退。三两个回合,宁九儿便知眼前人在让着自己。不然方才,便可取了她性命。怨不得昨日的胡子大叔屡屡不得手,想来这太监也不是传闻中那般的伪劣。
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一个想要杀他灭口的人。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宁九儿钦佩的。最起码,能看得出他的肚量不是小如针尖。
简亦繁从楼上跳下,挡在宁九儿身前道:“既公公喜欢,那便送与公公。”
“不可!”宁九儿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
她可不想嫁给这么个不男不女的老太监!
仇慈呵呵一笑,将玉佩有拱手送还与宁九儿道:“老奴说了,不强人所难。”
“多谢公公成全。”宁九儿将玉佩小心放在怀中,以后再也不敢放在显眼的位置。下次若被小偷顺手溜走,那就得不偿失。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还是收起来为好。
仇慈说完,意味深长的望着简亦繁。眸中带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