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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急,缓口气再说。”周天熠也坐不住了,从卧榻上起来就到了门口,同样关注地等着月笙的下文。
“在前厅呢,大少爷带来的两位公子受了点小伤,宅子里的大夫正在为他们治伤。”
“好,你歇着吧,辛苦了。”周天熠和秦颂相互看了眼,一前一后往前厅快步而去。
…
两人到前厅时,所有人齐聚一堂,他们反而是到的最晚的。
“哥哥!”秦颂一进门就向秦风扑了过去,出门在外的辛苦只有看到亲人的那一刹那才会全然宣泄出来,她在秦风怀里蹭了又蹭,难得地撒着娇。
而周天熠则向他点了下头,秦风回笑。
“行了行了,都看着呢,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秦风见到妹妹自是开心的,他拍拍妹妹的肩膀,示意她收收情绪。
豫岩这边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意料,他都有些后悔让秦颂出这趟远门了,虽然有他信得过的周天熠在,秦颂怎么也不会丢了性命,但万一呢?
闹腾够了,秦颂马上清醒过来,探身看向秦风身后的两位伤员,脸色微变,“大殿下和二殿下?”目光下移,两人分别是左臂和右臂受了点小伤,她松了口气,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哥哥,来时路上,她就越想越不对,哥哥就算有所疏忽也不会把无关紧要的人直接带来见周天熠的,如今见着周学礼和周学易,果然不是这样。
“有人设了埋伏要杀他们,我恰好路过,天黑趁乱就救了他们,不过同行的其他人应该是凶多吉少了。”秦风简单地解释了几句,其他人却都沉默地在消化他的话。
“可他们途经的城郊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周天熠疑声问道,就是因为这样,广寒给他的汇报才会是“大殿下和二殿下不见了”,而听秦风话里的意思,对方是在伏杀他的侄儿,怎么会没痕迹呢?
“他们是训练有素的杀手,我想,那晚的伏杀结束后,该是清理过现场了。”秦风瞥了眼乖乖站在一旁的周学礼和周学易,如实说道。
周天熠的目光也被带了过去,“你们这次带了多少人?”
“九、九叔”似是受了惊吓,周学礼和周学易的脸色都不好,神情也有些呆滞。
“说。”
被忽然严厉起来的声音吓到,稍稍年长一些的周学礼回过神,张了张嘴,先是没发声,后才沙哑地答道:“九叔,我们这次一共带了一百一十四人,有四人是太医院的太医和药师。那些人不仅伏击了我们,也截走了我们带来的药材,豫岩的疫病,我们”他没了声音,他很清楚没了大夫和药材,早就已经爆发出来的疫病会走向什么局面,他不敢说下去。
“疫病的事情你们不用太担心,总会有办法的,光是你们带着皇命而来,就是办法之一了。”周天慕对侄儿们更宽容一些,他温言宽慰两人,以冯氏为对手,凭学礼和学易的阅历还远远不够,他和天熠这几天都被冯氏搅和得束手无策,出这样的事,不能太责怪他们了。
“可是”
“好了好了,你们听大夫的话,把伤养好了才是真的。疫病之事我之后会与你们说起的,放心,疫病已经得到控制,没有你们想的那般严重。”周天熠同样温声说道,终究也没有把他与六哥如何控制疫病和对付毒症这实际情况告之他们。
沈素钰带周学礼和周学易下去安置客房走远后,秦风又出声了,“各位,详细的情况我在路上了解得差不多了。我这里有一个十分冒险的办法,就不知昭王殿下愿不愿意这么做。”
余下的所有人都看向秦风,现在最头疼最紧迫的就是越来越汹涌的传言,他们谁都没有想出好方法平息这些坊间传闻。
“别卖关子了,说说看吧。”
“冯氏放传言说殿下在豫岩,便是吃准了殿下无法在豫岩现身,所以秦风认为,殿下可遂了冯氏的意图,直接走上豫岩的表舞台处理疫病和毒症之事。”
章九十、反其道为之()
秦风的想法太大胆,却也为在场所有人打开了一扇窗,周天熠考虑了片刻,接着问道:“然后呢?我不现身便是为了不让人知道我参与了疫病的救治,现在又直接出现在豫岩,岂不就是承认了传言的内容,若是在京周的陛下信以为真,那不就变相表明了我要与他为敌?”
秦风踱了几步到周天熠身边,目光深深,“殿下,不是任何事都能两全其美的,眼下我们手里拥有的,只能够把殿下出现在豫岩的原因牵强地合理化。”
周天熠沉默,秦风的意思他明白,周天磊对他的敌意已经饱和了,无论他现在有无作为,都改变不了他会被处处针对和打压的状况。
“我能救下两位皇子,也算是天意了吧。殿下,你游玩途中路过豫岩,不忍豫岩百姓受疫病之苦,留下来协助大殿下和二殿下,此其一。借两位殿下之手,名正言顺公布豫岩毒症和钱氏假药幕后的证据,警示权贵的同时,也能有效地拔除冯氏在四方的爪牙,此其二。”
秦风说得非常有条理,对他并不熟悉的周天慕和沈不闻看他的眼神中皆有异色,周天慕甚至在心里感叹,秦氏的嫡子,比王璀之也毫不逊色,“瑚琏之器”之名当之无愧。
见周天熠还没做出决定,一直没做声的王君若笑了一下,出言做补充的分析,“即使你不在豫岩,以你如今众矢之的的名号,也还是会被冯氏利用,毕竟昭王是边境最好用的幌子了。不过现在你本人就在豫岩,那么至少冯氏想借你之名搅乱四方的谋划就还在可控的范畴,你出面说出来的话,可比冯氏传的谣言令人信服多了。”
“我们主动出击,冯氏的如意算盘就会落空,只是”王君若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讽刺,“大殿下和二殿下恐怕就不能如那位最初所愿那般占到救治豫岩疫病的头功了。”
周天磊一门心思地想为自己的儿子们积累功勋功绩,殊不知这种其他人拿命才能拼来东西,最是让不得,因为孰真孰假,太容易被分辨出来了。
王君若能说得如此详尽,已经表明他认为秦风的计策可行,周天熠瞥向他,王君若满脸都是坦然无畏,而后目光又移向周天慕,收到的回复也是点头赞同了,他苦笑,“看看学礼和学易怎么想吧。”
这计划关键还得他的两位侄儿愿意配合,恰好这时,沈素钰又把周学礼和周学易带回了前厅,屋内几人齐刷刷地向门口看去,她无奈地解释说:“他们放不下疫病之事,一定要过来,我也没办法。”最令大夫头疼的,就是不听话的病人,她背后就有一双。
听及此言,周天熠向沈素钰点头致谢,“罢了,也算赶巧了,正有事要与他们说起。”他朝周学礼和周学易欣喜地笑了笑,示意他们进来,在这种状态下仍能心系苦难百姓,他们两人跨出的第一步算是稳稳地脚踏实地了,不过又见他们依然是一副呆呆讷讷惊魂未定的模样,他又摇头说起了教,“你们是该出来走走长见识了,读书习文的同时也不能忘了勤练武艺,这次若不是秦公子路过出手救了你们,以伏杀之人的狠辣谨慎,你们怕是连尸骨都会被利用去了。”
周天熠的话把还处在发懵状态的两人敲醒了,他们忙低头,齐声说道:“侄儿谨遵九叔教诲。”再又向着秦风行了谢礼,“谢秦公子救命之恩。”
“两位殿下哪里的话,秦风既是四方之民,这便是分内之事。”他的话说得谦虚得体,却是站直了毫不愧怍地受了这一礼,不过面前的两人完全没对他的行为表现出不满,秦风兀自笑了笑,欠身以示恭敬。
自从救下周学礼和周学易起,他完全没有因为他们是皇子而优待过他们,所以没有随行侍从的他们,实际上吃了不少苦头。从他们笨拙的学着打理自己就能看出,养尊处优的他们几乎没有亲手做过这类事情,可他们愿意学,就又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孺子可教了。
撇开周天磊不谈,他对这两人还是比较欣赏的,可是很遗憾,与年岁相仿的周天熠相比,他们逊色了太多。凤栖梧桐,良禽从来都是择木而栖,他们与周天熠同生于当下,只能说运气实在差了些。
先帝有九子,正所谓龙生九子,秦风与王璀之都亲眼见过这九位性格迥异的皇子,因而私底下谈论起皇族周氏三代人的时候,少不得拿出来做对比。
先帝在吞并八坤后收手而休养生息,这前前后后实施的各项国之大策,都是他们两人津津乐道的话题,于先帝,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