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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君若一怔,来不及理解周天熠这声“我们”的含义,下意识就起身拱手做礼,“保重!下次见面恐怕就是在京周了,到那时,望殿下得闲时与王君若小酌几杯。”
“哈哈哈,本王在王府恭候大驾!”
…
不论周天熠和王君若的计划如何周密详细万无一失,都赶不上两位皇子这一路实质上的遭遇,他们于两日后的夜里行至湘城城郊,而天露微光的清晨,广寒又出去打探消息时,却发现两位皇子连同他们此行带的所有人,都没了踪迹。
“什么?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周天熠准备听了广寒今日的汇报就动身去桐城,结果广寒快马加鞭带回来的消息让他不明所以。周学礼和周学易一行少说有几十人,而湘城城郊没见尸体伤员也完全没有打斗的痕迹,这人还能凭空消失吗?
他冷静下来又前前后后思考了一遍,仍对此事将信将疑,只要没有找到学礼和学易,现场必然会有痕迹,“广寒,去湘城传信点调几个人,再去城郊看看,向村民打听也好,在他们落脚点附近搜索也罢,有一点能够表明他们去向的线索,就马上回来报告。”
“是。”
广寒前脚刚出屋子,周天慕就匆匆走了进来,面露焦色,“天熠,你可知从早上起,豫岩坊间都起了什么传言?”他清晨出发计划着到中部几城看看情况,但才出了桐城城郊的界线,就发现传言的苗头不对,马上折返。
“啊?起什么传言?”周天熠给周天慕递了一杯茶,意外地问道。
“殿下,现在豫岩各城的人都说,昭王殿下与安王殿下暗中救治疫病而不愿居功,疫病能够好得这么快,都是你们的功劳。”才跟上周天慕也进了屋子的沈素钰,微微喘了几口气回道,这传言说到底就是事实,这么多天,可不就是两位殿下忙前忙后统筹才让疫区有源源不断的药材和大夫吗?
沈素钰只在江湖走,从未经历过庙堂事,并不理解把事实讹成传言弄得满城风雨有什么意义,可看着面色严峻的周天慕和周天熠,她即刻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噤声不语。
“他们这是在威胁我?他们是要逼得我不得不与之合作吧”周天熠冷冷地笑着,他处处退避不愿现身豫岩正是不希望被扣上那功高盖主之名,冯氏一出手就正中他的痛处,这或许只是第一步,冯氏是在用行动告诉他,若他执意不愿配合,其后还会有第二、第三步。
“我先留下吧,中部那边都做好了安排,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了。”周天慕拍拍周天熠的肩膀示意他冷静,矛头已然指向他们兄弟两人,现在他也不适合频繁出现在前线和中部,“我们还得想个办法平息这坊间风言。”
“嗯”沉着脸,周天熠轻轻应了一声,六哥留下也好,太平两天后接连传来的两个消息如平地惊雷般炸起,王君若还是伤患,沈不闻处事经验尚且不足,如果只有他一个人,恐怕无法同时跟进这两件事。
“殿下,我家小姐问何时能启程?”收拾整理完的秦颂久久没等到说是出发时会去寻她的周天熠,就差月笙跑来问一声。
“”瞥了眼站门外的月笙,又向外更远地看了看日头,离与秦颂约定同去桐城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刻了,周天熠扶额揉了揉考虑了片刻,对月笙说道:“出了点事情,让秦颂直接到君若住的院子来听一下吧。”
这个时辰,沈不闻正给王君若诊脉以调整药方,他们现在过去恰好可以凑个“人到齐”。
章八十九、意外之礼()
尽管与周天熠和周天慕相关的传言满天飞,但对前线的疫病和中部的毒症的救治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甚至冯氏和其他为非作歹的人都没有再出手干涉,有好转和痊愈的人越来越多,豫岩渐渐活了起来。
按常理而言,只要周天熠自己不现身,无论是美言还是恶言过段时间就会散去,久而久之也就被遗忘了,顶多以后和其他事情一起被翻旧账。但是现在的传言若是被远在京周的二皇兄听去了,这罪过足以让他百口莫辩。
“唉”周天熠泄气地仰坐在桌案后,对着把他和哥哥捧上了天的传言无从下手。
“天熠?”秦颂进屋时,周天熠已经从椅子上躺到了卧榻上,半睁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手里的一沓纸,一副懒散到任其自流的状态,她觉得他的模样很好笑,四起的传言该是让他十分烦恼了。
“怎么过来了?”躺着的人连姿势都懒得换,只侧过头随意地问道,自那日他从过亭庄回来起,私底下只要秦颂一称他为“殿下”,他就想方设法要她改口,算是小有成效了,如此一想,周天熠的心情又好了,目光落到秦颂手里白色的信封上,“这是什么?”
秦颂一笑,弯着腰把信在周天熠眼前晃了晃,“齐王的来信。”他们在调查冯氏时,周天熠曾提起过,他向齐王去信询问过冯氏的情况,但这么多天过去,迟迟未等来齐王的回信,连她都开始倾向于姜狰在京周所为只是为了让周天熠亲自到豫岩,所以变成如今这情况是否也是齐王所愿呢?
齐王是敌是友,这封信的内容就能见分晓,秦颂知道周天熠迫切地需要它。
周天熠一愣,立马放下手里那沓纸坐直了,拿过秦颂手里的信无声地拆看起来。大信封,不仅厚而且重,齐王毫不吝啬地写了几十页,末了,信封里还倒了一块小金牌出来,周天熠看完信,举着铜钱大小的金牌翻来覆去看了又看,确认其真实性后,丢给了秦颂,“这个你收着。”
“我?”秦颂下意识就伸手接住了抛来之物,带着疑惑低头看手心,“这是”金牌上赫然是个“狰”字,见字如人,见此牌则如齐王亲临,会意其中的秦颂无奈地笑了起来,“齐王殿下真大方啊,也不怕我们拿着这牌子再打着他的名号做点其他什么吗?”
“还有呢?”
“冯氏见此牌,若即刻退出豫岩,则说明冯氏仍是五更之臣受齐王约束,如若不是,则说明冯氏在豫岩的所作所为与齐王及现在的五更无关。”秦颂欣然笑道,同时也在心里对齐王此举赞叹不已,出示此牌后的两种结果,都对齐王有利,前者能够证实冯氏的忠诚,而后者能为他增加周天熠这个盟友,不管何种结果,齐王都不吃亏。
笑着笑着,秦颂的表情又收了起来,“这金牌在我这能有什么用,你拿着才是。”
“这可是五更极好的通行证,能直通皇宫的,你真不要?”周天熠挑挑眉问道,见到那么详细的冯氏情报和这满载诚意的金牌,他就已经信了姜狰了,所以这块金牌他根本不准备用,至于给秦颂五更摄政王的金牌有助于开通去往五更的商道,给秦氏最为合适。
“哦,秦颂代家父谢过殿下。”秦颂一听,连忙把金牌收了起来,笑嘻嘻地行了个标准的谢礼。
周天熠很受用地点了点头,再看向姜狰的来信,里面是冯氏在四方所有资产的明细,有了这个,把冯氏逼出四方不是难事,脑中就有豫岩地图的他,看完这个就已经在想如何部署了,不过想到一半,他还是忍不住提醒已经在圆桌边坐下的女子,“秦颂,如果顺利,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回京周了,但是接下来几天,记住,我在哪儿,你就在哪儿,不要离开我太远。”
王君若和月明受袭一事一直让他心有余悸,也还未查明虚海水贼袭击他们与冯氏有多大的关系,不管怎么说,秦颂自入豫岩起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冯氏或是其他什么人若想袭击他们,最危险的就是不会武艺的秦颂了,他带她出来,就会保证她的安全。
“那我要出去呢?”
“我可以跟你一起出去啊。”
“那你要出去呢?”
“这几日,我不会出去。”
“那”秦颂转着眼珠子在想各种各样的可能,又欲开口,却被门外匆匆奔来的月笙打断了,“怎么回事?急急忙忙的。”她起身就要去扶撑在门框上大喘气的月笙,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小姐,殿、殿下,大少爷来了,还、还带了两位不知是谁的公子。”月笙憋着一口气,说完接着喘,从沈宅大门口一路跑到秦颂的屋子,发现小姐不在,又往周天熠的屋子跑,这两个地儿一转,距离确实不短。
“我大哥?他人呢?”一听是秦风,秦颂来了劲儿,又惊又喜地追问道。
“不要急,缓口气再说。”周天熠也坐不住了,从卧榻上起来就到了门口,同样关注地等着月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