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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那双圈着季青的手就又紧了几分,望向季青的双眼里是化不开的宠溺。
季青羞赧地偏过头,耳垂红得透亮但是却也没有再推开谢贤。她再次望向院子里的季卿,只见季卿已经开始拿着剑日常训话季明清与陆轩了,眉眼间是难掩的焦躁。
季青心疼得紧,回过头眉眼黯然地看着谢贤。
“这样下去阿卿可怎么办啊?”
谢贤抿了抿唇,漫不经心地看了看不远处的季卿。
“听说西北已经有捷报发回,估计今天季明修回来季卿就可以知道了。好了,站了这许久也该回去了,你看手炉都不暖了,等会别倒弄得自己先病了。”
听闻西北已经有了捷报季青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她动了动有些发僵的双腿抬头对谢贤笑着点头道:
“好,我们走吧。”
院内的季卿瞟了一眼已经走远的季青跟谢贤,轻轻抿紧了双唇。旋即她移回目光重新提起链剑。
“你们两个的剑术已经精进了不少,看来这段日子确实是认真练了。”
季明清与陆轩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地对望了一下——二人自跟着季卿练习剑法之日起从没得到过季卿的鼓励跟称赞,基本上是动不动就被训,这会儿猛然间被季卿这么随口一夸两人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季卿睨了二人一眼,心想我当初跟着忠父学剑的时候成天挨打挨骂半句好话不得都没有这么蔫巴过,你们两个兔崽子的心未免也太娇贵了。于是她又补了句:
“不过仍然不行,经不起实战折腾。明儿开始我跟你们练。”
说完季卿就收了链剑重新披上斗篷,微微发白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玩笑之意。
季明清跟陆轩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到傻了——跟着季卿练与跟季卿练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一个是季卿在一边看着指点,一个是季卿亲自跟他们过招,待遇是天差地别的。
陆轩回忆了一下当初在船上与季卿拆招时既被揍又被骂的场景,默默咽了口口水。
季卿系好斗篷回眸看了看呆愣在原地的两个人,有些不明所以。
“今天的练习已经结束,你们可以走了。”
话音未落季明清与陆轩就已经回过神飞也似地跑了,季卿更加不明所以了。
谢贤说得没错,晚上季明修从宫中回来后就告知了季卿西北奇袭大捷的好消息。原本一直木着张脸抿着唇的季卿听完季明修的报告后一直紧绷着的精神突然就缓和了下来,就好像是卸下多年的重甲一样,整个人都有种如释重负的轻快感。季明修将冰好的酸梅汁递了一小碗给季卿,然后才重新开口道:
“虽然高逑苍临大败后退五里但是为保万一陆越松应该还是会再多待两个月。国内为了这场仗损耗颇多,民怨也颇大,朝中那些官员安抚不住民众肯定要找个人开刀的。等陆越松回来指不定要被朝廷众臣怎么刁难,去,把这碗酸梅汤送到雀玉姑娘那儿。”
季明修一边说着一边就将另一碗冰镇好的酸梅汤递给阿声,连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的柔和了些。季卿逗弄着怀中的墨玉,嘶哑着嗓子不甚在意地回道:
“他不是在意这些的人。更何况朝中的大臣最多也只是动动嘴皮子,眼下这个状况他们还不敢真的动这位将军。”
季卿逗弄墨玉的手一顿,微微蹙眉。
“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大哥我回房了。”
说完季卿抱起墨玉向季明修随意行了个礼,然后就一步三摇地回房了。季明修望了眼季卿的背影,觉得自己在这么老远都能感觉到来自于自家妹妹的愉悦之情。
第33章 异起()
自从那次里应外合的突袭大搓高逑苍临联军锐气以后两方在一个月里又断断续续地发生了几场规模不大的交锋,结果无一例外次次都是联军落败且越战越退后。
一般来说碰到这样的战况大部分的将领都会心气浮躁骄傲自满急着收兵回京述职领赏,毕竟敌方在这种粮草人马都大损的情况下基本上都翻不出什么幺蛾子了,更何况自我膨胀骄傲自满也是人之常情人之本性。
但是别人看不出联军在玩什么幺蛾子陆越松可是看得出的——你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不好好在那儿呆着严防对峙等后续补给却在前线跟原本就不怎么打得过你只能靠奇袭险胜的敌军过家家似的玩消耗战?能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两个,一是想采取见好就收的游击战吸引敌方注意力并让对方掉以轻心放松警惕以为自己真的弹尽粮绝在做最后挣扎,而最终的目的不是在等后面的大部队支援就是在筹谋什么别的报复计划。而第二种原因大概就是:恐怕这联军将领是个失了智的傻子吧?
很显然高逑苍临联军不是傻子,陆越松也不是傻子。于是陆越松一边很配合的过家家似地哄着对方跟人家过招一边立刻就又重新召集了敛寒营与谢贤商队准备找个时机进行第二次突袭。
这个时机来得很快。
陆越松神色冷淡地将从高逑苍临内部传过来的字笺放到油灯上点燃然后看着它烧成灰,肩上的灰栗看着明晃晃的火焰有些恐惧地缩了缩自己的小爪子,然后不自觉地就往陆越松脸颊边靠了过去。
他的身后站着沉默不语的张海清。
“今夜三更行动。”
张海清点头,然后立刻就转身下去传达军令。
帐内烛火幽微,寒风带着冰雪从微敞的帐帘外刮进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动着陆越松已经半旧的雪色衣袍,衣袂飞扬间陆越松近乎凝固的笔直背影有一瞬甚至带上了点神性。抬眸看了眼一旁架上的军甲,陆越松伸手小心翼翼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绣工不怎么精致甚至可以算得上粗糙的锦囊。陆越松垂眸看着这个一直贴身带在身边的锦囊,然后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一样放松而温柔的笑了,眼底是层层叠叠化不开的思念。解开锦囊陆越松从里面轻轻取出一张叠得很仔细的白宣然后打开,里面是季卿安静恬淡的睡容。陆越松修长的指缓缓划过画中季卿的长眉、凤眼、玉鼻、青丝以及那双圆润而性感的唇,嘴角的笑意不禁越发温柔苦涩起来。
细细看了良久陆越松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便认真地将白宣折起来重新放入锦囊内,最后小心收好。
肩上的灰栗估计也是认出了画上的人是谁,原本趴在肩头软绵绵困倦不已的小东西在看到画被收起来后竟然有些不高兴地冲自己的主人毫无底气地叫了叫以示抗议。陆越松冷淡地扫了眼叽叽喳喳的灰栗,全然不见方才的温和亲切,灰栗登时就闭了嘴,安安静静地缩回肩头。陆越松收回目光径直走向挂着军甲的架子,然后开始认真严肃地换衣服。等他最后将自己的佩剑挂好戴上头盔张海清便带着满身风雪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张海清行了个军礼然后垂首道:
“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出发。”
陆越松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抬脚走出军帐。
这一场突袭十分顺利十分成功。陆越松带着敛寒营以及那只商队兵分两路一边堵截住暗中前来接应补给的联军另一边就抄小路直接捣了前来送补给的联军。当然陆越松是不会真的带着精锐敛寒营去跟高逑苍临的众多士兵打硬战的,他的目的也很简单,毁了援兵烧了粮草搓了锐气就可以了。因此当敛寒营与敌方援军对上并逐渐压制住敌方的时候陆越松就拿着把弓引燃一只箭抓住时机就直接点燃了那相当于救命的粮草,然后就立刻下令全军撤退。他们回到军营时天还没有亮。
很显然这场袭击又给了高逑苍临一锤重击,三天后高逑苍临联军便挂出了免战牌并彻底安静了下来。又五天后高逑苍临使者出使江国恳请和谈。
陆越松得知恳请和谈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跟张海清坐在一起写准备飞回燕京的平安信。陆越松抬起头冷冷清清地看了眼站在门口扰了他正事的小将士,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后就重新垂下眼接着写他的信,丝毫没有得知不必打仗了江国保住了的松快惊喜。倒是一边的张海清很正常的愣住了,然后便像是整个人都松了口气似的缓了下来,眉里眼里全都是要飞起来的喜悦,估计要不是陆越松对他们的言行要求一直都很严厉他可能早就高兴得跳起来了。打发走来报信的小将士后张海清写字的手都高兴得有些微微发抖,他瞥了一眼自家安定自若的将军,很是奇怪。
“将军你不高兴吗?”
陆越松头都不抬地写着字,冷淡地答道:
“意料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