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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丈夫初恋的替代品,这个替代品唯一的独特之处就是怀着丈夫的孩子,这样想着,她的脑海中掠过一个可怕的想法,不如一了百了,结束这段孽缘。是妈妈对不起你,怪只怪你投错了胎。
书凤暗自打定了主意,早前听老人们说,即使孩子已经成型了,也能够通过特别的办法将孩子拿掉,第二天一早,书凤洗漱完毕,让周正带她去镇上的医院检查,检查只不过一个借口,她想借机与腹中的孩子道永别。
坐在诊室门外的长条凳子上,书凤心里忐忑极了,左手不自主的放在肚子上,“不要担心,咱们的孩子肯定很健康。”周正看出了媳妇略微紧张的深情,一边安慰一边两手握着书凤的右手,书凤却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轮到了书凤,书凤坐在大夫旁边,伸出胳膊,大夫将手搭在书凤的脉搏上。原本有些漫不经心的书凤突然感觉到肚子在动,书凤吓了一跳,她赶紧问医生是怎么回事。
医生微笑着:“没什么,检查都挺好的,你也不要怕,这是胎动,说明孩子在肚子里对外界有感应了,每当孩子胎动的时候,你可以试着跟孩子说说话,她都可以听到的。”
“真的吗,他能听到···谢谢您。”书凤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出了诊室,这个孩子在这种时候动,也许是孩子在告诉自己,他想要活着,也许,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将来即使有一天,周正真的不爱她了,至少,她还有孩子。
回到了家里,书凤也没有多说什么,脱了衣服直接回到了被子里,公公婆婆过来问了周正检查的情况,周正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二老也出去准备晚饭了,周正坐在书凤的头旁,想要伸出手去拍书凤的肩膀,却又缩了回来,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只是轻轻地将被子掖了掖。
农村的厕所都建在外边,距离主屋有一段距离,通常被建在园子的角落处,即使皓月当空,繁星满天,作为女的要一个人去厕所也是需要勇气的,往常,书凤起夜的时候通常会叫醒周正陪着她,一把破旧的手电筒在漆黑的夜晚格外的实用。
半夜的时候,书凤醒来想要去厕所,但是她却无法开口叫醒丈夫,只得拿着手电,打开房门,向着厕所的方向一点点的摸索,忽然一脚踩歪了,身体踉跄着崴了一下,这时一只手托住了书凤的胳膊,另一只手托住了书凤的后腰,回过头来,周正小声在书凤的耳边说了一句“小心啊。”
回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说什么话,直到进了屋,周正扶着书凤坐在被子上,自己坐在被子旁边。
“书凤,关于那封信,我不想骗你。”
“现在是半夜,我困了,想睡觉,明天再说吧。”
“书凤,我不想等到明天,这样我说着,你静静听就好了,不爱听了就睡。”
书风没有回应。
“小枣和我一起长大,我们之间确实很熟,但是都已经那么久了,物是人非,已经全都过去了,她给我的信我真的不知道,她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相信我,之前我不是很想去供销社就是因为看到了她,我怕你知道了误会,所以就,就一直没有说,你要相信我,现在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一个,还有咱们的孩子,我一定会对你更加好的。”说着,周正从口袋里拿出那封信,划了根火柴,点着了。
“你干什么,赶紧把火灭了,小心烫着。”书凤看着烧着的信纸,担心极了。
“没事儿没事儿,你别激动,我没事儿。”周正扔了火苗,坐在了书凤身旁。
“你还有别的要说吗,没有我要睡觉了。”书凤拽起被子打算躺下来。
“还有,咱爸咱妈从来没有给她做过什么葱油饼,老头老太太根本不喜欢小枣,在老人心里,你才是真正的儿媳妇。”周正一本正经的解释着。
噗嗤,听了周正的话,书凤竟不禁笑了,周正看到书凤笑了,挠着头也跟着傻笑起来。
第二天,阳光明媚,公公婆婆吃过饭一大早去了玉米地,周正在家中的院子里洗着全家人的衣服,晾衣杆上已经挂了一些,书凤站在旁边帮着抻一抻挂起来晾着的衣服,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书凤转过头看着坐在小板凳上用力搓洗的周正,两个人相视一笑。
这一幕,被门外边的小枣看到了,小枣手里提着两盒罐头,想着借机串门看望书凤从而接近周正,但是眼前的一切深深刺痛了小枣的眼镜,她负气转身离去,周正明明是属于自己的,是决不允许被一个乡下妹拐走的,小枣思绪万千,心里越发的不服气。
“书凤,快歇会吧,等我都洗完了,咱们一起给爸妈做饭,做好了我给他们送过去,今天爸妈至少得晚上才能回来呢。”周正笑着说。
“好吧,那我一会儿到园子里摘一些黄瓜,再给爸妈带过去点酱,爸妈爱吃黄瓜蘸酱。”书凤擦着手。
“好!都听你的。”
第10章 坠地的天使()
“凤啊,月份快到了,你要是有啥不舒服的赶紧说,我大孙子可不能有任何闪失。”公公手里拿着馒头,啃了一口随手放在碗里,拿起裹着小葱和香菜的干豆腐卷沾了口酱塞进嘴里,含混着叮嘱着儿媳妇。
“就是,我跟你爸就等着你给我们周家延续香火生个大胖孙子,将来有个指望。”婆婆附和着。
“爸妈,你们放心吧,等我儿子落地了,你们呀就开怀乐去吧,肯定稀罕不够。”周正看了一眼书凤,笑着说道。
“那万一是个姑娘呢,我觉得也挺好。”书凤腼腆地说道。
“呸呸呸,年轻人说话不作数,丫头片子有什么用,书凤竟说傻话,快呸三口。”婆婆皱起了眉头,快速向地下呸了三声。“不过,老话说姑娘懒,出生晚,算算书凤也到日子了,可别出什么差错才好。”
“放心吧,我们呀,不会让您二老失望的。”周正顺手接过母亲的碗添了一碗饭。
“爸,妈,明天是青瑶的忌日,我想去给她烧点钱,让她添件衣服,在那边别冻着了。”书凤顿了顿,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那个死丫头片子,提她干啥,好好养你的胎得了。”婆婆脸色变得铁青,如临大敌,书凤始终不明白毕竟是一家人,毕竟小姑子已经走了,又何至如此呢。
转过天,在书凤的央求下,周正答应陪着她去青瑶的坟上看一眼,以陪着她去稳婆那里摸脉为借口。
在村卫生所,大娘搭了脉,告诉书凤孩子已经转了头,有可能就在这几天生,祝福着千万不要乱跑,安心待产。书凤嘴上应承着,心里怎么也放不下青瑶,从诊所里出来,周正正欲劝慰媳妇回家,不料书凤抢先一步说道:“咱们就这么一个妹妹,今天是她的周年祭,还是去看一眼吧,我相信我的孩子肯定也想跟她的姑姑打一声招呼的。”
“好吧,就听你的,也正也不是很远,但是咱们可不能待太久,一会就回去,妈在家挂念着呢。”周正搀扶着书凤缓缓地向村西头的坟地走去。
农村的坟地,基本上连着农田,那时的农村还没有几家能够有多余的钱给去世的人立碑,顶多逢年过节的时候添几锹土,压一叠纸钱,周家虽说有一些家底,也绝不会用在为逝者立碑这种事情上,尤其是被草草下葬的青瑶,坟上的草已经一尺来高。
书凤不愿惊动旁人,只偷偷带来一盒罐头放在坟前,周正拔了几棵坟前的枯草,踩平一小片地,方便两个人站立,书凤让丈夫捧了几把土。
“妹子,嫂子身子沉,就让你哥替我给你添点土,我们带着你未出生的大侄儿来看你了,我给你带了罐头,如今我也做不了饭了,不然肯定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在书凤心里,青瑶肯定会听到这些话的。
“周正,你有什么跟咱妹子说的吗。”书凤问道。
“天人两隔,还有什么可说的,希望她早日投胎,享福去吧,书凤,咱们回去吧。”周正看着妹妹的坟,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就在两个人转过身要离开的时候,书凤突然感觉到有液体从身体里流出来,肚子往下坠,疼得紧。“周正,周正,我好像,好像要生了,我,我···”不由分说,周正心里一紧,抱起书凤奔向村卫生所,路上轻雪打滑,周正也不敢大意,书凤呻吟着,周正跑的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到了卫生所赶紧将书凤放到了床上,稳婆见状赶紧准备起生产用的工具,让周正赶紧回家叫来父母,带着几里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