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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还能骗你不成?你没瞧我男人身上那身儿衣服,洋料子的,几十个大子呢!你再看看外面停着那马车,四周围的布幔都是丝绸的,杭州产的高等丝,按捺算钱的。要不谁会嫁给他,人就是个空壳子,过门儿就得守活寡。”
为了使那孙文涛就范,李五可是没少埋汰苏肆安。直把他形容的不是个男人,成了二夷子来。
孙文涛听了此话,忽的计上心头。
抻着头,看了看自家四下无人。便用手掩着嘴,给李五出了个主意。
“宝贝,咱俩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今晚,我先打个样,就把这符纸放到那狐狸精的枕头底下,先解决了我这边的。
赶明,我去集上买两包耗子药,你偷着下到你男人的饭菜里,把他也给解决了。咱们占了你男人的银子,咱俩开始过好日子来。”
李五听到孙文涛吐了口,两眼便不自觉得放起了光。
“此话可当真?”
“当真。”
“你得先打个样,否则我是下不去手的,好歹我男人也是半座金山。”
“宝贝,你擎儿好吧!”
那狐狸精一直在炕角,听着二人的对话。听到此处,只觉得心里咯噔咯噔的,像是堵了一块儿大石头。
可是这狐狸精仍不认命,她就是不肯相信,孙文涛竟回如此的无情。
第120章 腐尸()
那狐狸精隐着身,下了地,走到了院子门口,忽的显出人样来。
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冲着屋里高声道。
“相公,妹子!我回来了。”
孙文涛听见了狐狸精的声音,忙把那符纸揣进了裤子口袋里。
还装作没事儿人似的,起身出去迎接。
“青儿,今儿下午可累坏了吧。”
那狐狸精闻言点点头。
“孙家媳妇儿那孩子才百日,长的可是胖,虎头虎脑的,像那别家的孩子两三岁似的。瞧我给他缝了一下午的衣服,手指头都戳出了好几个窟窿来。”
那狐狸精故意把一双玉手伸给孙文涛看,那几个手指肚上,还真有好些个小红点儿,跟那针扎的针眼儿一模一样。
这若是平时的孙文涛,定会把那一双玉手埋在自己的胸口。再说上好些个甜言蜜语,哄人开心的话来。
今日却不同,那李五还在房子里坐着,狐狸精再貌美,再温柔。这旧爱怎么也敌不过新欢。
更何况,那李五的男人有钱。跟着个小娘子过富裕日子,怎么不比跟个妖精天天吃咸菜面瓜来的划算。
孙文涛怕那李五吃醋,便理也不理会那狐狸精。
“进屋吃饭吧,咱妹子闷的糙米饭,手艺不错。”
那狐狸精跟着进了屋,心里却是着实的不痛快。
它怎么也想不明白,昨日里,孙文涛还同她恩情似海。怎么随便插进来个女人一搅和,就忽然间变得凉意薄情了。
“怎么又不穿上衣,我看你是不着凉了难受。”
狐狸精也忽的没了好气,却仍是从衣柜里拽出了另一件干净的白搭褂,扔给了孙文涛。
本还想着,再给他系扣子。可是一看见那孙文涛裤兜里鼓鼓囊囊的符纸。屁股便忽的沉了下来,什么都懒得动了。
“哎呦!我男人怎么还没回来?”
李五忽的一拍巴掌,同那孙文涛演了一下午的戏倒是过瘾,这都谢幕了,竟把那苏肆安给忘了。
“姐,你们先吃着。我估摸着,我家男人该回来了。我去村头迎迎。”
李五随口交代了几句,便忙慌慌张张出了门。
此时的苏肆安还在那村头的青砖茅房里,那屎尿味已经上了闹,闻习惯了,也觉不出来什么臭呀香呀的了。
那李五刚行至村头,便看见那马瞎子还坐在昨天的位置上,支着摊。
李五本不想理他,便没有吭声。
却不曾想,刚行至离那马瞎子差不多二十米的距离。那马瞎子忽然站起了身,大声迎接道。
“哎呦喂,我的活菩萨喂,您今天又来了?”
这马瞎子的耳朵真是神了。
李五见状,忙回道。“您快坐下吧,今儿我不抽签,正巧路过。”
那马瞎子回。“不指望您再抽签,您可是我大恩人,便是路过,我也得起身迎着不是。”
“你怎么还摆摊儿呢?昨儿那些银子不可能不够花吧。”
李五也是好了奇,她那一个钱袋子,里面少说也得五十个大子。要不是看见算命的,觉得是同门亲切,李五才不舍的,全都交出去呢!
“再多的大子,终有花完的时候不是。我摆这么一天摊,又不大累,哪怕就是挣口水喝,也是我白捞着的!”
马瞎子虽说靠的是坑蒙骗赚钱,可也是难得的有职业操守。
该摆摊时就摆摊,绝不偷懒。
李五听了也觉得他说的有理。
“诶,问你一句。现在这茅房里有人么?”
李五打探道,也怕那苏肆安呆腻烦了,再走远了去,自己可不就寻不到了。
“唉,有。就是您那马夫,我听那脚步声,就是他没错。”
马瞎子一口咬定道,这看不见的,比那些能看见的,心里都明白呢!
“听我一句劝,这人您可别用了,太会偷懒。钻进那茅房一下午了,他也不出来。我这今儿一天也没个客人,就坐这靠他来,我在外头坐着,他在里头蹲着,这不您一来,我起身,好嘛!咱愣是没靠过他。”
李五闻言,忍不住噗哧一笑。
“得了,得了。你今儿没开张啊!我再给你俩大子,你进那茅房里,把我那马夫叫出来。我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他。”
那马瞎子闻言,忙“诶,诶。”地答应,“我就算着今儿是个艳阳天,至少能挣一斤酒钱,果不其然呀!”
马瞎子顺手拿起盲人手杖,一点点敲打着探着路。两条腿还挺麻溜,撇着外八字步,走的嗖快。一转眼,便拐进了茅房。
不时,那马瞎子便揪着苏肆安的耳朵出了来。
使得力气还挺大,直把那苏肆安的耳朵根子拽的通红。
“哎呦呦,您可停停手吧。”李五忙迎了上去。把马瞎子和苏肆安二人支分开来。
那马瞎子斥责道。“啊,您说这小子,在里面猫一下午了,连裤子都没脱嘿!以后再招伙计,可得好好看看人。哪找的这么个老油条呀,忒损。”
“是,是。”
李五听见那马瞎子叫苏肆安老油条,乐得眉开眼笑的。
忙又在里怀兜摸出了两个大子,拍在了那马瞎子的挂摊上。
待李五和苏肆安回了孙家。那狐狸精已经把饭桌子收拾下去了,正要洗衣服,逼着孙文涛脱裤子呢!
孙文涛本还半推半就的不肯。忽的听见自家大门声响,一抻头瞧见是李五和苏肆安回来了。
忙把那裤子褪了干净,寻思着能趁机让李五看上自己大腿一眼。瞧瞧自己这浑身的肌肉有多壮实。
“妹子,先别进门儿。你姐夫换裤子呢!”
那狐狸精一声脆嗓,叫停了李五和苏肆安的脚步。
孙文涛见状,只得再穿好一件新裤子。心里也忽然间对那狐狸精,蓄满了怨气。
不时,李五和苏肆安进了屋。
狐狸精正掏那旧裤子的裤兜,有意的把那符纸翻了出来。
“相公,这东西是哪来的?瞧着怪渗人的,若没什么大用,我就丢了去。”
那狐狸精特地的,当着李五等人的面儿,拿着那符纸问孙文涛。
此时,是她给孙文涛最后一刻的机会,也是给自己最后一丝的机会。
孙文涛见了那符纸,忽的支支吾吾起来。
李五见状,忙冲他挤了挤眼睛,她也不是故意的添油加醋,李五只不过是想,让狐狸精一定要看清孙文涛的真实面目。
孙文涛立马会意,一把夺过了狐狸精手里的符纸。
“呃,娘子。这是我专门去庙里给你求的,知道你平时睡眠不好,人庙里的住持说,在你睡觉时,把这符纸放在枕头底下,能宁心安神。”
狐狸精闻言,心里最后的那么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浑身恍惚间就完全没了力气。
“好,今儿晚上就试试吧。相公……。”
那狐狸精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是也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了。
李五看着那狐狸精,一时间只觉得她好可怜。好不容易从天外天逃出来,竟然碰上了这么一个渣男。
转眼便是入夜,那孙文涛和狐狸精仍是眠在床上,李五和苏肆安打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