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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宝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终是和七喜一起出门去了。
君琛坐到了君兮旁边,舀起一勺热气腾腾的粥吹了吹,才送到君兮嘴边,“昨晚就没吃东西,喝点粥垫垫胃。”
她不说话,也不张嘴,只侧过头躲开他递来的粥。
君琛勺子又移过去了些,哄道,“听话,吃点东西。”
她垂眸看他,目光死水一般平静,苍白的唇动了动,“别宠我了,你要我还的。”
那一瞬他手背上青筋迸起,瞳孔里有些暗红一点点扩散,声音像是在强行压抑着什么一般,“说什么傻话。”
她只静静的看着他。
这次是君琛顶不住那样的目光,放下碗出门去了。
君兮看着他放在桌上的碗,闭了闭眼,端起自己舀了一勺粥,刚吃进嘴里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喉咙深处窜起一股呕吐感。
八宝再次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君兮大吐特吐,也是吃了一惊,忙过去扶住君兮,“郡主,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君兮似乎要把胃里的苦水都吐尽了,根本说不出话来。
八宝第一时间想到了那碗粥,“粥有问题?”
她心乱如麻,君兮一路被君琛护着还不知晓,他们已经遇到好几波刺杀了,不然他们也不会晚这么多才追到客栈。
终于吐完了,君兮冰冷苍白的手紧紧抓着八宝的手,“没事,就是胃里不太舒服。”
八宝倒了一杯冷茶给君兮漱口,“我去找个大夫来。”
“别去!”君兮叫住她,“可能就是太累了,我歇会儿就好。”
“可是”八宝还有几分犹豫,君兮却道,“天气太热了,有点吃不下东西,你帮我去问问,店里有没有冰镇的酸梅汤。”
八宝想起这几日火辣的日头,对君兮的状况也没多想,点点头下去了。
客栈里有酸梅汤,但是冰镇的这地方还真没冰。
店小二都快给虎视眈眈的几个暗卫给跪了,这家黑店他们开了十多年,他们做过的,也就是在客人饭菜茶水里下点药,劫点钱财什么的。
昨夜那个公子,赤手空拳把院子里一棵大树给生生打断了,他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心有余悸。
这伙人,真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见八宝面色不善,店小二只能苦哈哈的道,“女侠,小店的确没有冰啊,要不我给拿去井水那儿冰镇一下?”
八宝眉头快拧成一个疙瘩,“我家女主子现在就要喝。”
一道冷漠得不能再冷漠的嗓音传来,“给我。”
店小二看着一身黑衣,眉眼皆是清贵冷漠的人,颤抖着手把手里的酸梅汤递过去了,君琛一手接过,掌心很快升腾起了白雾。
第一百五十四章 有孕,下蛊()
似乎以他为圆心,寒气都蔓延开了来。
八宝看得目瞪口呆,“内力还能制冷?”
七喜看着君琛,神色有些复杂,“世子武功深不可测,内力深厚也不是我等可想象的。”
冒着寒气的冰镇酸梅汤递到自己跟前的时候,八宝才反应过来,君琛是让自己送上楼去的意思。
“别让她知道。”
八宝呆呆哦了一声,捧着冰得掉渣子的碗上楼去了。
别让君兮知道什么,自然是这汤是君琛用内力冰出来的。
君琛站在原地没动,可目光却是一直看着楼上的。
七喜不敢在这里多带,带着十一遁走,其他暗卫自然也是能有多隐蔽就躲多隐蔽,这两天的世子,周身都盘旋着一股阴鹜的气场,太可怕了!
真是太可怕了!
八宝把酸梅汤端上来的时候,君兮还愣了一把,“这么冰?”
八宝舌头有点打结,“是是啊。”
好在君兮也没多问,她喝了两口酸梅汤,似乎觉得胃里舒服了些,又蹙着眉,一小口一小口吃那碗粥。
她每吞咽一次似乎都极为困难,却逼着自己吃完了那碗粥。
八宝看着,只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再次赶路的时候,君琛似乎知道君兮身体不适,让人找了辆马车来。
君兮和八宝七喜坐在马车里,其他人皆是骑马,这次的行程比起昨天慢了不少。
君兮虽然自上车后就一直闭着眼,但她听觉极为敏锐,自然知晓途中不少暗卫去解决跟上来的麻烦了。
走的是小道,六月的日头太过毒辣,晌午的时候一行人就在一片小树林里暂时歇脚。
剑一带着人在河边抓了鱼,生起火做些简单的吃食。
君兮坐在一棵树下,抱着自己的手臂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君琛远远看了她一眼,墨玉般的眸子里暗淡了几许,终是没有过去。
八宝把一条烤好的鱼拿给七喜,“应该是熟了的,你给郡主送去。”
七喜心细,怕君兮吃不惯,找了能吃的野果子,挤出汁水抹在烤熟的鱼上,这才递给君兮。
鱼处理的比较粗糙,野果汁也没能盖住那股腥味。
君兮拿到手里,还没下口,胃里就开始反酸,她把鱼塞给七喜,侧过头就开始大吐特吐。
七喜被君兮这反应吓了一跳,忙轻拍着君兮的背,等君兮吐完了又递过竹筒里的水,“郡主,是赶路太急,在马车上颠簸得太厉害吗?”
君兮漱了口,整张脸几乎都皱成了一团,有气无力摇头,“我没事,你把鱼拿远一点,闻着味儿我有些难受。”
七喜看了看手里的鱼,腥味是有些,但也不是很重啊。
八宝取了帕子过来给君兮擦嘴,眉头也是皱得紧紧的,“郡主你怎么一吃饭就吐啊。”
“一吃饭就吐?”这话信息量太大,七喜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嗓门。
七喜那一嗓子吼出去的时候,君兮就恨不得晕死过去,她的婢子,这一个个的,还让不让她省心了!
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
有道目光盯得自己头皮发麻。
七喜八宝不知躲哪里去了,河边的暗卫们也不见了。
风拂过林稍沙沙作响,白色的蝴蝶扇着翅膀在草茵间的野花里或停或落。
君兮绞紧了手里的帕子,心乱如麻。
“君兮”
终于,他开口了。
高大的身影蹲下,他伸手要给她把脉,“什么时候开始吐的?”
君兮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把双手都背到了身后,不肯看他,“没事,就是胃不舒服。”
下一刻却被人一把揉进了怀里。
他强势起来的时候,一向是不容她拒绝的。
把人禁锢在怀里,任她怎么挣扎也不松一分,手霸道扣住了她的腕儿,那一瞬间似乎忘记了呼吸。
在草茵里翩飞的一对白蝴蝶,围着二人打璇。
他极为好看却总带着几分冷冽的唇扬起,“君兮,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他松开扣住她腕的手,改为抚上她的脸,眼底温柔得像是一片海,轻易就能把人溺死,“别跟我怄气了,还不好?”
君兮眼底有惊慌也有无措,她之前只是隐隐担心,没想到是真的。
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让她猝不及防。
君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君琛,你真的喜欢这个孩子吗?
君琛眉头一皱,这是我们的孩子,我如何不喜欢它?他安抚似的拍了拍君兮的背,对不起,最近让你受了太多惊吓。但是无论怎样,君兮,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
君兮用力环抱住他的背,咬了咬唇说,君琛,我们下共生蛊好不好?
共生蛊,顾名思义,共生共死。
唯有真心相爱之人才能中下,无论相隔多远,两只蛊虫间都能彼此有感应。若是哪一方不爱了,或者死亡,两只蛊虫间才会失去感应。
君琛定定地看了君兮一会儿,解开绣着祥云纹的护腕儿,撩起衣袖,目光很平静,也很从容,蛊虫带在身上了吧?
看到他这般从容,反而是君兮有些慌乱,手已经在袖子里摸到了瓷瓶,却一直犹豫着不敢拿出来。
也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刻害怕的是什么。
林老太太给她的共生蛊,她一直带着的,之前一直没想过用,现在她是害怕了吧。
怎么了?她一直没有动作,君琛开口问。
我我没带共生蛊在身上。君兮用了一个撇足到不能再撇足的借口。
君琛垂眸看了她一眼,君兮狼狈别过脸去,一双大手却伸进她衣袖里取出了那枚小瓷瓶。
你到底在怕什么?他低低一叹。
我君兮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