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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祸水!”太后开口便是一声啐。
这罪名背得忒重了些,莞灵挠挠耳朵,听着很是不顺。
“不守妇道!狐媚惑主……”太后喋喋不休的又是一堆罪名压下来。
莞灵估计这顿训斥还有好一会,便索性挪了挪屁股,甚是淡定的选了个轻松的姿势闭起眼打起盹来。
要不是看她是秦朗母亲的份上,她老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自古能教训她的人,除了元始天尊就再无第二个。
“母后,看在皇后有功于社稷的份上就饶了娘娘吧。”佩玉拿捏好分寸假惺惺的跪下欲火上浇油一番。
然后她成功了。
“哎,你乃有孕之人,怎可下跪。快扶美人起来。”太后吩咐左右急急道。
在太后说出那两个字后,秦朗神色一凛,果然看到原本闭目蓄神,一脸淡漠的女子瞬间睁开了眼,火气傍身炙放。
“说什么?”莞灵站了起来,眼里万道闪电飞刀走石般疾奔过,一步步踱向窦太后冷下了脸来,一字一字幽幽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是人都能听出,窦太后这话若答得不让莞灵满意,下一秒便会出惨案。
关键时刻,佩玉的这桶油浇得及时,浇得份量够足。
佩玉腼腆垂下脸来,甚娇羞的扬起纤纤玉手轻摸向小腹,****道:“太后不过关心我有孕之身。娘娘为何这般讶异,您不是也送过我许多护胎药么?”
莞灵晃了一晃,看向那纤指之下的平坦,嚣张跋扈的飞刀汹光,陡被这骤降的洪涝给冲了个一干二净。
梦里的誓言,醒来的谎言()
犹记得那夜,他含情脉脉的握住她的手,放到心边起誓:“我此生唯一的真爱,只有眼前的这个女子。我愿为她抛弃皇权,生命,只求她爱我!”
莞灵压住心里的苦涩玉碎,他的誓言,鲜真真的,还冒着热气呢,这才过了几天?
那夜,秦朗抚上她的娇躯,抵足缠绵之际,印下片片缠绵:“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我只歇你这朵芙蓉花下……”
他的人,他的心,转身就栖于了他处。
这算什么誓言,不过是梦里誓言,醒来谎言。
莞灵的眼里嗪着泼天的恨,佩玉的那桶油,彻底点着了她的心。
莞灵擦干眶边的泪,甩开袖来,幽幽踱向秦朗,一举一动间散发出的幽冥之息,慑住了全场,没人敢说一句话,没人的心敢乱跳一下。
莞灵猛的抽出了秦朗腰间的佩剑,对着众人晃了两晃,满意的看到剑面折射出众人被震怵到而一张张扭曲的脸。
“你若是没有失忆,当记得那日我曾说过,不准再有其他女子,不准再让别的女生剩下你的子息。否则……”莞灵一把拽起秦朗的衣领,举起了剑,眼里吐信出狠毒的果决。“当日的誓言记得否?若你违誓,就让老天用雷劈了你,葬在我这朵芙蓉花下!”
莞灵说的情意绵绵,脉脉含情,可脸上,手上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莞灵的手,毫不留情,果断举起,瞬间劈下。
堪堪劈到之际,佩玉一把抓住莞灵的手哀求道:“皇后,我的过错。我蛊惑了皇上,要杀,杀我。“
佩玉摇了两摇莞灵的手继续道:”皇上贵体,比不得玉儿粗贱的命。”
莞灵的手被她挠住,于是她甚不耐烦的推了佩玉下。
这一推,莞灵用力甚轻,可佩玉的反应可不轻。佩玉竟自己飘飘撞到了桌缘,一分哀嚎,两声惨叫,三分冷汗,四分哀屈,十分痛苦的模样。
莞灵惊呆看着佩玉精湛的演技;这是要演狗血不成?
对!从佩玉不经意流露出的阴狠眼神来看;莞灵还真猜对了!
太后见佩玉跌倒,急忙跑下凤塌扶起佩玉心疼道:“我媳,可有哪里不适?传太医!太医!”
一时,刀起火飞的剑拔弩张已是荡然无存,唯剩此时太后的焦急心疼。
莞灵本也只是撒撒气,并不当真想把秦朗怎样,所以她虽架势看起来汹汹唬人,但到底没使出多大力道。
莞灵放下剑,眨眨眼,再眨眨眼,不置信的看着眼前众人蚂蚁般急虑的模样。
佩玉什么时候这么会演戏了。看着那着实不容易被逼出来的冷汗,莞灵啧啧叹了口气。
“贱人!你竟如此阴狠。本宫龙孙若有个闪失,定拿你是问!”太后见莞灵一副看戏,毫不关心的模样就算了,竟然还杵那口出风凉语,遂站起来,挥起手就要朝莞灵一脸打去。
“你这个狠毒……”太后的火气才刚放出,便被莞灵掐在了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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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呐?()
太后的火气才刚放出,便被莞灵掐在了喉里。她气势汹汹的手,被莞灵截在了半空。她的冲天的气焰,被莞灵就这样强势淡漠的浇熄了。
太后甚恼,难堪的转过了头,望向了她的儿子,眼里有把莞灵拆了剐了的决心。她就没见过这么胆大妄为嚣张跋扈的女子!
秦朗原本淡漠的眼神即瞬晦淡了些许,看着这一场不可收拾的婆媳之战。
莞灵实在过分,有没有将他这个夫君放在眼里,有没有将太后放在眼里。
她怕是忘了他的夫君是皇上吧!
实在过分!
“放肆!”秦朗沉下脸一声喝道,拽过了莞灵的手,加了把劲道,垂下眼睑朝众人微偏了偏。
秦朗的意思是不要闹啦,放手啦,道歉啦,回去啦,我回去跪搓衣板啦。
可惜秦朗用错了方法。他若只是喝喝也就算了,他不该紧拽着她的手。
她本是没错的,他凭什么喝她,强迫她,莞灵心里一阵血气涌上来,竟是也加了把劲,拽紧了太后的手,将这场无法挽回的戏推向了高潮。
莞灵的眼神,毫不示弱,死不悔改,怒火汹汹的瞪向秦朗。
太后的眼神,也份外痛苦,羞怒交加的瞪向秦朗。
秦朗被这两道份外磨人的眼神折腾得够呛,遂只得咬咬牙,在莞灵手腕那正儿八经的加重了力道,尔后狠狠一甩,将她推倒在地。
“为什么?”莞灵被狠狠推到了地上,蜷缩起身子,抱着小腹,低下头,浑身颤抖,问得凄凉,问得不甘。“那不过是玉美人的一场戏,你倒是这么心狠!”
“朕乃皇上,母后乃当朝太后。”秦朗瞥了眼又恢复神气的太后,仰天闭眼道:“竟敢在朕和母后面前这般撒野,你当真肆无忌惮!”
秦朗昂首闭眼拢袖背于身后做大怒状,所以他并没有看到莞灵此时的不对劲。
“皇后,你先前的气焰呢?”太后掸掸衣服,重新坐回了凤塌上,悠悠冷笑道:“你这副委屈的痛苦是做给谁看呢?跪到庭下去!”
莞灵挣扎的站起,挺直了身子,转身,正待迈出第一步的时候,怎奈何小腹痛实在难忍,一个闪失,竟跌倒了在地。
浣玉去扶,却见莞灵面色纸白,满身冷汗,便即跪下哀求:“太后,皇后……皇后受伤了。饶了主子吧。”
秦朗睁眼瞧去,却见莞灵很不对劲,正待松口,奈何窦太后沉下脸来冷冷道:“演戏么?跪到庭院去!”
“看你还要演什么戏。谁都不许求情!”太后扫了众人一圈,毫不松口的厉喝道。
窦太后这话,说给谁听的,很是明白。
莞灵跪到庭院,不多久,便昏了过去。
秦朗心里一凛,想要去看,却是被太后蹙眉抿嘴的不悦给弹下了。
他若想要莞灵日后在后宫好过,就得把他母亲熨服帖了。
“今儿怎么的都是皇后放肆了。母后,你要怎罚便怎罚,儿臣不过问。不过问。”秦朗扯开了脸皮,陪着勉强的僵笑故作狠心道。
你丫的榆木脑袋啊()
“哼。”太后满意的哼了声看了眼如坐针毡的秦朗。儿子的心思,母亲岂会不知。“算啦,管她真假,若真伤了你的皇后,你总归心疼。好在玉儿没事。让他们回去吧,在这看着也烦。”
浣玉闻言,赶忙唤人搬来梨花塌,抬了人便直奔长秋宫。
在太医的一番捣饬下,莞灵终悠悠转醒。
“抱了唤儿,我们去沉灵筑。”此时的莞灵声无息,人无力,心憔悴。
当秦朗终于敷衍完咸福宫的角赶到长秋宫的时候,已是空余物人走了。
好在还给他留了一个念想,那便是当初系在他儿子脚边的金龙印。
什么意思!秦朗接过来,一把摔了金龙印。
她就这么受不得委屈,这番不体谅他的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