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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吃大户,顺便看看你。”天算子费力咽了咽卡在喉咙的点心,又喝了口茶顺了顺,丝毫不在意对方将他说成乞丐。
“有事说事,没事好走不送!”
“你还真是无情啊!怎么说咱们也算朋友吧?”天算子抱怨。
这话,炽楼听着耳熟,想了想,才记起自己也曾说过,不禁又郁闷了几分,将点心盘子夺过,寒声道:“我没功夫和你打哑谜,你要只是来蹭吃蹭喝的,我就让人将你丢出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穷!为了省盘缠,我已经两天多没吃过饭了!”扫到炽楼面色,他忙道:“我,我又心血来潮给你算了一卦,算到你大祸将至,所以——”
第53章 富贵来袭()
天算子丢了出去,好在万贯见他像是手无缚鸡之力,也没用太大力气。
天算子拍了拍身上沾的雪,摇头苦笑:“这怎么好不容易说了回真话,还没人信了呢?罢了罢了!痴人莫悔!”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出西市。
“小爷,这天算子颇有些古怪,他说的话虽不可尽信,但也不可全然不信,您怎么不问明了再赶他走?”严辅沅不解问道。
炽楼掀了掀眼皮:“因为他下一句,定是什么狗屁天机不可泄露,问不出的。”
严辅沅迟疑问:“您说这人…真可以算尽天下事吗?”
炽楼冷笑:“骗三岁孩子的把戏你也信?什么算尽天下?不过是比旁人消息灵通些!此次想来又是不知从何处听到什么风声,又装神弄鬼的跑来讹我!”
“…”严辅沅觉得和对方讨论这些,实在没什么意义,转而问道:“那咱们要不要做些防备?”
炽楼沉默,虽然他嘴上常说天算子是神棍,可心中却知此人最多夸大其词,倒不会虚言相欺,想了想,他吩咐道:“传信,让富贵来京都。”
“可他当年和宁王交过手,还伤了对方,万一被认出来…”
“没事,那废人现在又动不了武,只要不当着他的面出手,他上哪认去?”炽楼摆了摆手,“行了,你也该回王府了,以后咱们还是少碰面,省的被人察觉。”
半月后,一直活在众人对话中的富贵,终于来到了京都城门前。
他大约二十出头,皱巴巴的棉衣紧箍在身上,面带拘谨腼腆,眸中满是局促,站了好一会,他才下定决心,向前方妇人拱手道:“请问,西市怎么走?”
富贵到达时,最先发现他的是金子,它猛地自炽楼怀中跳出,向院中飞扑过去,口中还发出四不像的呜呜声。
富贵欣喜的抚着它:“这么热情啊?想我了?”话音还没落,金子便狠狠咬在了他胳膊上,尖利牙齿刺透棉衣贴近皮肉。
用力将它甩开,富贵怒道:“你个没良心的!还真把自己当狗了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金子最不待见你了。”炽楼边说边走出来,重新抱起金子,“小富贵啊,怎么这么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讨狗嫌?”
富贵跳脚道:“它根本就不是狗!还有,您能不能不叫我富贵?!这也忒——”
俗字还没出口,便被炽楼噎了回去:“怎么也比槐花强吧?”自我感觉良好的继续道:“再说,你看发财、万贯、还有你严大哥,谁也没嫌弃过我起的名字啊!”
严辅沅一只脚刚踏进院,便听到这样一句话,不禁身子僵住满面苦笑。
“进宝来了啊。”
“进宝哥!”
严辅沅极力稳住心神,一副‘我真是怕了你们’的神情,苦笑道:“这天寒地冻的,咱们进屋再叙吧。”
。。。。。。
“小生富贵,见过白笙公子!”
白笙打量了富贵几眼,实在无法将小生这个自称,和富贵这个名字联想到一起。
富贵尴尬的咳了咳:“日后还要多叨扰白笙公子了。”
白笙这才回过神,想着留一个也是留,留十个也是留,道:“富贵小哥在府中安心住下就是,有什么短缺直接找阿良。”
此时,消失了半月的天算子,正伫立在一座府邸前,顺着他的眸光望去,便可见府门匾额上赫然写着少师府。
沉吟半晌,他向府门走去,到了近前自怀中掏了许久,才取出了张脏兮兮的纸。
递给门役,和颜悦色道:“劳小哥通禀少师大人一声,就说故人来访。”
门役打量了他番,见他破衣烂衫,笑容略…猥琐,怎么看也不像会和主人有旧的那类人,自是不敢接也不敢放他进府。
客气一礼,他回道:“这位,先生,我家大人今晨就进宫了,您看?”
门役的意思是,主人家不在,您还是请回吧!可他还是小瞧了天算子。
他一撩衣袍坐在府门前,昂首笑道:“那我就在这候着。”
“……”
大概是主人家的家风比较好,门役的待人接物之礼也不差,见外面冰天雪地,天算子穿的又很单薄,门役默默端了个炭盆来,置在了他身旁。
又劝了句:“我家大人还不知何时归府,这寒冬腊月的,先生还是别等太久了。”
天算子深深看了眼他,笑道:“多谢,小哥是个善心的,日后必有福报!”
门役只当他是在说好听话,并没放在心上,笑了笑后,便转身回了门房…
第54章 神机鬼算()
安洋回府时,第一眼就瞧见了守着炭盆的天算子,愣了半晌,才确定自己没认错人,忙疾步上前。
“先生怎么来了?”看了看快烧见底的炭盆,他又道:“这天寒地冻的,竟让先生等了这么久,真是罪过!”
天算子笑道:“没事,在下只是无处可去,想来少师大人这求个收留,可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快请!”安洋面露喜色,忙引着他向府内走去。
路过门役身旁时,天算子忽然停住脚,笑道:“在下方才并不是在说笑,小哥确是福缘深厚之人,只是要切记,此生绝不可出云晋,切记,切记!”
不理会面露思索的安洋,和还没反应过来的门役,他自顾自进了府。
等安洋来到客室时,天算子已经坐在那吃喝了起来。
安洋想了想,还是道:“先生来京都是有事要办?有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天算子嚼着吃食,含糊不清的道:“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只是来寻个无情人,却被人家轰出了门,无奈,只好来求少师大人收留了。”
天算子也没隐瞒,几句话就将之前所遇大概说了下,只是之后半个月他去了哪,做了什么,却半分未提。
安洋无言,轻咳了声,转而问:“方才——”
“您当知我很少给人批命,实乃命道因果太多,过多沾染怕会不得好报,方才那几句妄语,已是在下的极限了。”
他这番半真半假的话,配上信手拈来的高人之姿,着实很唬人,如果再将嘴角上的糕点渣擦擦,就更煞有介事了。
可即便他此时形象不佳,安洋还是略有触动的点了点头:“先生当初不肯实言相告也是因为这个?”
“要不是天机不可泄露,在下当令天下无惑!”天算子轻拍桌案,义正言辞。
安洋古怪的看了眼他,再次见到对方,他却觉得不像云州初见时,那般高深莫测,反倒…更像个神棍!
草草安排对方住下,安洋蹙眉回到书房,自书架上翻出了页信纸,看着其上那句:‘神机鬼算,可托大事’,他眉间皱的更紧了。
而这边厢,刚踏进客房的天算子,浑身猛地紧绷起来,神情骤变凌厉,冷然道:“既然寻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话音刚落,房中便响起了声轻笑,青年自柜旁阴影走出,正是富贵。
他虽在笑可眼中却异常冰冷,轻问:“老东西,可还记得我?”
天算子松下口气,大咧咧招呼道:“是槐花啊?”不待对方翻脸,又道:“几年没见又俊俏了!快来让我瞧瞧!”
富贵黑着脸:“别再用你那套浑话应付我了,我早不是那个孩子了!”
天算子笑容僵了僵:“你还因旧事记恨我?”
“当年你要是肯出手相救,寨子的人怎会死绝?天算子!我不会原谅你的!我们真是瞎了眼才会救你!”富贵声音很轻,情绪却极浓。
天算子轻叹:“不是我不想救,我离开的时候,已为你父留下警语,可他——”
“那后来呢?!官府围剿时你明明就在山上!”
“我不是不想,是不能——”
“够了!我来不是说这些的,小爷让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