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与云岭嵘他们的长年累月积压仇恨变质的情况不同,蒋舅爷的头脑一直很清晰,那就是让凌鹤棠过上猪狗不如的日子,他要慢慢折磨凌鹤棠到死,所以凌鹤儿在乡下挑粪与猪同食同住都是他想出来的,时常去乡下查看凌鹤棠的丑态,心中畅快自然不能挑李书夏的刺儿。
况且蒋家现纺织刺绣的佳品销往海外赚得盆满钵满,能稀罕凌家那几个钱?
只是有的人如樊奕川所说,人心不足蛇吞象,得到一点就想要更多,大家便离了心。
蒋舅爷不仅是樊奕川的老师,还是樊奕川的军师,对李书夏的情况十分了解,今儿是来提醒李书夏别过于相信云岭嵘,省得她吃大亏。
李书夏理清了头绪:“要是您不来,我定以为云岭嵘答应了我的提议,我还说让她今晚来这儿帮我出气,结果是这么个情况。”
“他那人就是个墙头草,风往哪儿吹,他往哪儿倒。你宁可相信猪的嘴,也不能信他。”蒋舅爷接过樊秀媛递来的茶品一口,又说:“我虽教了秉川这些年,但多是书信来往,直到大赛去世,我才和他多见了几次面。年前他说有了孩子,我不便前去看你们。今儿来对外是上门找你麻烦,实则是来看看孩子,为避人耳目没带什么礼物,回头我给孩子补上。你也可去绣阁里挑几件喜欢的衣裳,算我送你的见面礼。”
樊秀媛一呆,心道蒋舅爷好大的手笔。
外人皆知蒋记绣阁的绣品精美绝伦,有钱人想做件旗袍都要排着队,是个稀罕物。樊秀媛在乡下的时候就听说蒋记绣阁的传闻,没见过绣品也清楚那些个衣裳有多贵,不禁咋舌。
李书中也有耳闻,所以对蒋舅爷的疑虑打消了些。
然而樊奕川刚才分明对蒋舅爷嫌弃得要命,这是为啥?她把这个疑问同蒋舅爷说了,蒋舅爷不甚高兴。
“我不过是之前说了你几句坏话,他便记在心里了。”蒋舅爷颇无奈,“当初我又不知你是何人,提醒他小心着些,难道有错?后来耳提面命地说了几句孩子要回来祭祖之类的话,他这会儿子就不爱下来见我了,我不知他这是为何,祭祖也有错?”
“您是不是说不让兮夏祭祖呀?”李书夏低声问,“他可心疼自个儿闺女了,定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我说的没错嘛。”蒋舅爷挺委屈,那么大个说这话有几分喜感。“那些人对着能接任云家大当家位置的男娃虎视眈眈,万一出了茬子,他抱着闺女来不得跟着遭殃。”
原是这样的理由,李书夏放下心,蒋舅爷不跟那些人似的重男轻女。
“待会儿等孩子醒了,我抱下来给您瞧瞧。”李书夏笑说,“孩子闹得很,樊奕川晚上帮我看孩子挺累的,抽空补个觉,您别怪他。”
“倒是疼媳妇。”蒋舅爷揶揄一声,“我不是来找他的。”
“那您是?”
“我一来是看看孩子,二来跟你商谈怎么对付云家的人。”蒋舅爷说,“云岭嵘竟然跟佟家勾搭上了,怕是不妙啊。”
第98章 心疼樊奕川()
作为云蒋陶三大家的敌人佟家,云岭嵘竟然跟他们走得近,这是要跟其余两家决裂?
李书夏认为不可能,毕竟三大家的产业互相牵扯着,牵一发而动全身。要不这帮子人时刻盯着樊奕川,都想坐上大当家的位置获得最多的利益。当然大当家这把椅子不一定非得云家人来坐,谁抢到就是谁的。
以前的家族企业做到了一定程度会变成股份制的形式,是现代企业的雏形。三大家无疑在向这种形式转变。可追根究底,云岭嵘再怎么闹腾也不会和另外两家闹掰,做吃力不讨好的蠢事。要知道三家合在一起富到无人能敌,一旦拆开就容易在生意场被挤兑了。
李书夏有点怀疑蒋舅爷所言的真实性。
“昨儿个佟家的大女儿订了亲,我听说云岭嵘给佟家送了样礼。”蒋舅爷面色凝重,“我们跟秦佟凌三家势不两立,他却向佟家示好,是怎个回事。”
“我之前见过佟老爷子,他好像有心赎罪,来找我说这事。”李书夏想了想道,“我跟他说有不少想要我的命,他要是能把这些人摆平了,没准樊奕川能原谅他。”
“他有心赎罪?”蒋舅爷宛如听到天大笑话般大笑出声,“你跟我说佟见山有心赎罪?”
李书夏尴尬地看他老人家,呃了声问:“难道不可能?”
“佟见山最不是个东西!比云岭嵘还会装模作样,他会有心赎罪?”蒋舅爷快笑出眼泪,“那母猪都能上树了!”
“是这样吗?”李书夏转而开始质疑自己,已分不清这些人哪个是好哪个是坏,狐疑地看蒋舅爷。
“你作何用这种眼神看我。”蒋舅爷心有不豫,“你怀疑我?”
“不是,那个”李书夏不知该怎么说,“我不了解你们之前是怎个回事,也不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类型的人,所以我得提防点儿。您要是真跟樊奕川是一条船上的,那您也该知道我之前被别人害了好几回,我女儿还被绑了一回,到处都是想害我们的人,不得不防啊。”
“这倒也是。”蒋舅爷挺理解,“那你把秉川叫了来,你就甭怕我骗你了。”
“他”
“甭叫了。”樊奕川抱着兮夏从二楼走下来,有些懒地说:“您这是又来念叨什么。”
“睡到这会儿才起来,你好意思问我。”蒋舅爷轻哼,“孩子抱过来我看看。”
樊秀媛抱霂夏走到后面,不敢轻易上前,用眼神询问李书夏。
李书夏瞧了瞧樊奕川,樊奕川不过去,挥手让樊秀媛抱霂夏过去。
“你这是作甚。”蒋舅爷不高兴,“谁稀罕看臭小子,我要看外孙女。”
李书夏:“”
合着樊奕川是女儿奴从蒋舅爷这儿学的?
“兮夏还在睡,你别把她弄醒了。”樊奕川随地一坐,抱着宝贝闺女说话很轻,不过拒绝之意非常明显。
为了气氛不至于太尴尬,李书夏打个圆场:“他就这样,拿闺女跟宝贝疙瘩似的,我都不怎么抱。”
“疼闺女就对了。”蒋舅爷赞许地回,“臭小子娶了媳妇就忘了爹和娘,还是闺女贴心,可惜嫁给别人家要做这做那,又得生孩子受罪。他在家不疼着些能行么?”
“”李书夏没料着蒋舅爷竟然不重男轻女,着实吃惊,已经搞不清套路,干脆闭嘴不说话了。
“快把孩子抱给我看看。”蒋舅爷又说:“我这辈子没女儿,紧巴巴地看着别人家的眼馋,如今你有了闺女还不给我看,有你这种徒弟么。”
樊奕川最听不得蒋舅爷念念叨叨,抱兮夏过去给蒋舅爷。
蒋舅爷高兴得哟,看着粉嫩嫩的小脸蛋笑不拢嘴:“这孩子像秉川,尤其这鼻子和眼睛,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您见过我小时候么,就说跟我一样。”樊奕川坐一边吐槽,从樊秀媛手里接过霂夏直接递给了李书夏。
霂夏和兮夏的待遇差别太大,樊秀媛看不过去,小声嘀咕:“明明是我们霂夏可爱。”
“哎呦,你们都搞啥呢。”李书夏真的是愁,“这俩都是我的孩子,干嘛要分出个长短来,你们别太过分了。”
蒋舅爷闻言正想大笑,忽而闭了嘴,小心观察兮夏醒了没。
这样心疼孩子的老人,定不能是坏人,李书夏暂且放下对蒋舅爷的提防,而且樊奕川明显是跟蒋舅爷相熟的。
李书夏扭头问樊奕川:“舅爷是你的老师?你刚才怎么不跟我说,闹一通笑话。”
“我知道他是来试探你的,才叫你别给他好脸色看。”樊奕川有点心不在焉,倚在沙发上盯着地面出神。“我要早跟你说了,便没这效果了。”
李书夏嘁了一声,侧过身再问他:“你不是说舅爷家四个儿子不合吗?”
“这个么,让蒋老自己说吧。”樊奕川只回了这么一句,话音淡淡的。
李书夏不满:“你这什么态度,不冷不热的,在外面受气了回来给我脸色看呢?”
樊奕川转头瞧她,目露诧异:“你怎了?”
“你瞧瞧你是咋了,没个精神头,萎靡得那些在烟馆待了一天的人。”李书夏话出口顿感不对,揪住樊奕川的领子问:“你该不会真去烟馆了吧?”
樊奕川更诧异了:“你说什么?”
李书夏变了神色,揪着他往前拉,阴嗖嗖地警告:“你要不是去了烟馆变成这副对我爱答不理的模样,那你就是要变心的前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