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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事多,晚上起夜也多。”樊奕川躺回去又梦周公了。
李书夏想想也是,这一个月来都是樊奕川晚上起夜带孩子,樊奕川白天还得忙活云家的事,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她从樊奕川身后探过去亲他脸颊一下,下床穿好外衣理好长发开了卧室门。
樊秀媛一直在外面等着,见李书夏出来低声说:“叔不跟你一起下去?那个老头子好凶的,比今儿上午瞧见的那些更吓人。”
“你叔最近累着了还在睡,我下去看看。”李书夏关上门和樊秀媛下楼。
宅子的大厅里站着一个身长将近一米九的老人,他的头发已花白,身板仍旧挺直,一身黑色的锦缎长褂衬得这人不怒自威。
来者不是善茬,李书夏隐隐感觉不妙。
贾掌柜也在大厅里,朝向那位老人恭敬弯腰:“蒋老爷,少夫人来了。”
蒋老爷子蓦地转身,如鹰般锐利的眼神落在李书夏身上,望得李书夏背后一寒。
“蒋蒋舅爷?”李书夏打个磕巴,从来没有的事。
“你就是秉川非要保的女人?”蒋老爷子出声询问,嗓音很粗又有点沙哑,和樊奕川很像。
李书夏发现蒋老爷子的脖子上有一道深褐色的疤痕,那像是被利器割过的痕迹。
“我是樊奕川,也就是您说的云秉川的妻子。”李书夏很有礼道地回,又让樊秀媛去端茶来。
“不必了。”蒋老爷子不留情面地拒绝,“我来不是跟仇人的女儿喝茶的。”
李书夏早知又要为这事掰扯,不耐其烦地解释:“我不是凌鹤棠的女儿,您可以去查。之前林和他绑架我还想要我的命,我要是他亲生的,他能如此对我?再说我也没帮他,您对我的恨意来的太莫名其妙了吧?”
“少给我油嘴滑舌!”蒋老爷子厉斥一声,“秉川娶谁都行,唯独不能娶你!他人呢?”说着转身问贾掌柜,“你去叫他出来写休书!”
“休书?”李书夏不乐意了,语气挺冲:“我们两个过日子跟你没半毛钱关系,您凭什么叫他写休书?太把自己当盘菜了吧?”
“你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嫁给秉川。”蒋老爷子轻蔑一笑,“就凭我能随时要你的命!”
第97章 大反转()
要谁的命?来劲了是吧?
李书夏的暴脾气蹭地上来了,她沉了脸:“你们一个个有病呢?都想要我的命。我怎么着你们了?杀你们全家了?臭来劲是吧?”
“鄙俗!”蒋老爷子怎么看李书夏都不顺眼,简直像在看一个路边脏臭的乞丐。“谁让你是凌鹤棠那个杂种的女儿!活该!”
“我快说上百次了,我不是凌鹤棠的女儿!你们是眼瞎吗!”李书夏爆发了,实在受不了自个儿小命被这帮人握在手心里。“凌鹤棠倒了霉,我有帮他一回?我大着肚子被他绑走的时候,你们能不知道这件事?给我装什么蒜呢。整天要挟要杀我,想得美啊你们!等我去警察局整份保险,我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给我滚去坐牢!”
蒋老爷子被怼上出一口闷气,刚要张嘴接着说李书夏,被李书夏抢先一步。
“还有,你们整天吆喝着要害我,你们当樊奕川是不存在的?”李书夏叉腰腰板儿挺直,“我要出了一点事,樊奕川会放过你们?你们做梦吧!”
“你!”
“你什么你。”李书夏下逐客令,“您要是客气着说话,咱就好商好量,您要找事儿,咱就别扯了,我事儿多着呢,没空找到您,您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蒋老爷子憋得难受,脸都红了。
“送客!”李书夏转身就走,心里的火也是蹭蹭地烧不完。
她幸亏是坐完月子来的,不然得气出病根,但是冒了这通火,会不会影响奶水?
蒋老爷子身材高大,站在厅里没动,没人敢赶他。
樊秀媛在台阶上暗中观察,见李书夏上楼,赶紧往回退:“婶儿,那人是谁?”
“云家的姻亲,不是什么好人,来这儿找事的。”李书夏有些烦躁,“我想赶紧回去,不要在这儿待了,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和破事。”
“叔呢?”樊秀媛不懂为啥每回这种事都要李书夏自己出面,她叔不该这会儿帮着李书夏?
“你叔他想让我给他们打预防针,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他要是替我出面,这帮人就会觉得我好欺负,更得什么要求都提。”李书夏哼了声,“现在他们该知道我浑身是刺儿,他们想来揉捏我,也得被扎得满手是血。”
“好!”浑厚嗓音在门口响起,“我就说你不像凌鹤棠那个只会偷蒙拐骗的杂种生的孩子。”
李书夏回头,很懵。
这蒋舅爷是被气疯了?
“您什么意思。”李书夏又从台阶上迈下来,忽而想到什么,让老管家出去关了大门,还嘱咐:“有人来就说我和先生跑了一天太累,先歇下了。”
老管家点头出去关门。
蒋舅爷与方才完全不一样,大变脸,望着李书夏也是一种赞许的眼神。
李书夏更云里雾里了,樊秀媛也傻了眼。
蒋舅爷说:“我早听说了你在裕璟的事。秉川果然没看错人,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您说啥?”李书夏走进厅里,“我没听明白,您不是恨我吗?”
“你自己不是也说你不是凌家人,我能跟他们一样蠢?”蒋舅爷坐到沙发上,一派威严。“秉川呢?”
“楼上睡带孩子呢。”李书夏撒谎,总不好说樊奕川放纵一番在睡觉。
“得,他还挺悠闲。”蒋舅爷扫过厅里一眼,“我来了也有段时间了,连杯茶都没有?”
李书夏哦了声回头:“媛儿去拿最好的茶来,再备些低糖的点心。”
“算你有心,知道我吃不得甜食。”蒋舅爷和颜悦色,“你过来,我跟你说说这是怎回事。”
李书夏懵懵愣愣地走过去坐着,眼里满是疑问。
“我猜那个臭小子就没跟你说起我。”蒋舅爷一副深谙的模样,“我是秉川从小到大的师傅,教他读书做学问,也教他一些生意上的事,他却嫌弃我唠叨。”他老人家嗤了声,“没良心的小兔崽子。”
“您是他的老师?”李书夏彻底搞不懂这些人的面孔。
传说中恨极了她的人原来是帮着樊奕川的?
“当初是我向大嫂子提议绑了凌芷卉当人质,后来没几天,我发现凌芷卉并不是凌鹤棠亲生的。我笑凌鹤棠活该之余也将这事告诉了秉川,不过我没想到他早知晓了。今儿我才发现,原来你根本不是凌芷卉,那当初他们绑了谁?”蒋舅爷也纳闷着呢,按理说给云家办事的那些个人是不会弄错的。
“他们没绑错,我也并不是凌芷卉。”李书夏回,“这事挺玄幻的,我要说出来,您都不能信。反正您知道我从不干坏事,也不会做对不起樊奕川的事就行。”
“我虽年纪大,但耳不聋眼不瞎,自然能看出你是好是坏。”
“他们咋看不出来?”李书夏埋怨,“整天一个个都要拿我出气,他们有本事自己去报仇啊,对付我一个女人算怎么回事。”
“谁叫你是秉川的心头肉。”蒋舅爷面露笑意,“他们不捏着秉川的软肋为所欲为,岂不觉得亏大了。再者,报仇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借刀杀人总比自己动手来的干净。”
“那您呢?”李书夏试探地问,“您不想得到点什么?外面怎么传您对凌鹤棠恨之入骨,总得从凌鹤棠那儿讨回些补偿吧?”
“得到补偿?”蒋舅爷牵唇苦笑,“无非是得到些钱财之物,就不能叫我的母亲起死回生。我要那些做什么,不过是演给他们看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书夏越来越听不懂,“您不是跟嵘伯他们一伙的?”
蒋舅爷一听见云岭嵘的名字就变了脸色,目光沉沉,沉默一瞬才将实情说出来。
云家巨变拖累了蒋舅爷一家,尤其是和云家牵扯在一起的生意。秦佟凌三家霸占了云家大半的家业,其中凌家为得到蒋家的缂丝手艺是无所不用其极,先是将蒋舅爷的老母亲关起来不给吃不给喝要挟蒋舅爷,后又将蒋舅爷的侄女掳了去当填房,最后害得蒋舅爷的老母亲被活活饿死,蒋家也败落了一阵。
但是与云岭嵘他们的长年累月积压仇恨变质的情况不同,蒋舅爷的头脑一直很清晰,那就是让凌鹤棠过上猪狗不如的日子,他要慢慢折磨凌鹤棠到死,所以凌鹤儿在乡下挑粪与猪同食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