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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待磨练。”摇摇头并不承认叶沉的说法,那三个孩子里,唯有江蔚还值得一看。
谢云珩被叫走后,那厢的几个少年还在讨论傅衍,叶沉提议:“我们要不要过去吓唬一下?”
“不必。”傅衍转身便走,这天下,说他闲话的还少吗?他不在乎的,只要不触及逆鳞,留着便是。
“不过杜祁那孩子还真是不讨喜,这是何等场合,居然打架。”路上,叶沉还不忘点评几句。
傅衍和沈墨对此事只字未提,十五岁的少年,已经有分寸了,何况又是如此桀骜之人,定是惹怒了他才会这般暴怒,那秦古未见得是如何磊落之人。
离开临江回廊时,又见到了先前那三个孩子,他们在傅衍画的紫藤花下驻足。
“这石头和这书,到底是何意?”谢云珩托腮凝视画架下的一书一石。
“应该是指代了一个人。”江蔚看起来和两个人已经熟识,说话也没有用太多客套语。
“应该是两个,石头要小一点。”
说完这句话,松墨淡香浮动,空荡的湖面上玉环脆响,傅衍从三人身旁经过,未说一词。
“华王。”江蔚和谢云珩异口同声,唯有年幼的那位,唤了声:“公子。”
“无需在意孤,自便。”眼神扫过三人,虽是同一个眼神,三个少年读出来的意思却不尽相同。
简单留下这句话,傅衍便在叶沉和沈墨的陪同下离开了临江回廊。
“你果然很喜欢最小的那个孩子吧。”路上,叶沉不断向傅衍套口风,“我也觉得他很好,要不带过来在身边养着?”
“扶殇,他不是孤。”难以捉摸的一句话,沈墨锁眉不解之时,叶沉却是敛下了眉目,再没有提及这件事。
傅衍的这句话,大概也只有最了解他的叶沉能明白了。那孩子有家,有亲人,没有颠沛流离,没有与虎谋食,不需要让他跟在另一个人身边受苦。
离开临江回廊在四处转了许久,兴许是缘分使然,傅衍又见到了那三个人。
槐花树下,江蔚正和小一些的那位在对弈。
两个人皆是全神贯注,谢云珩则坐在一旁托腮无聊地看着。
远远瞥见那局棋,傅衍忽然有些想和这两人下一盘了,缓步行去,对谢云珩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站在他们身后观望。
一局终了,江蔚胜。
“孤同你下一场,如何?”输棋的少年垂头丧气之时,忽闻背后传来喑哑之音。
小小少年赶忙起身让座,面上并未表现出卑微,这少年,从骨子里透露出来一股高傲。
“华王请。”江蔚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傅衍先落子。
“等等!”叶沉按住傅衍没有受伤的肩头,叮嘱道,“你说,我来下。”
为了不让傅衍动手指,叶沉可谓是煞费苦心。
“好。”傅衍也是在乎自己手的,不会真的同自己身体过不去。
一盘棋持续了许久,逐渐聚过来很多围观者,一个时辰后,这局棋以江蔚的失败告终。
“是蔚输了。”不气馁不谦卑,江蔚同样有着他自己的孤高,也难怪这三个人会聊得来,从骨子里看,他们是一样的人。
第63章 凤鸟丹雀()
“承让。”抬眸看向站在身侧的少年,道:“来。”
江蔚自觉站起来,将位置腾给少年。
这局棋所耗时间短了不少,比之江蔚,这个少年太过心切了。
“卿之谢公子赐教。”一盘终了,稚嫩孤高的声线响起,并不怎么亲近人,却透露着对傅衍的尊敬。
垂了下眼帘以做应和,傅衍并未多说话,翠玉撞击声轻响,他起身离去。
司禾迎面而来,见傅衍,笑道:“司禾想办个流觞曲水,华王可愿同往玩一玩?”
“大皇女相邀,华王若是拒绝,怕不太好吧。”寻着声源看去,不远处的树下倚坐一少年,狂傲不逊,目中无人,便是对傅衍,也没有一点敬畏的心思。而那少年,正是方才数落傅衍品行不端的杜祁。
“杜祁,你就不要乱说话了!”有年长者高声训斥,“速速离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小爷为何就不能来了啊!”杜祁顺势同他吵闹起来,大有不出个结果誓不罢休的意味。
“你不就是凭借家里的背景么?”年长者似是喝醉了,说起话来也没个章法。
此话可是把杜祁激怒了,眼看二人就要因此闹起来,轻若春风的低沉嗓音缓缓响起:“自是有其本事,这般吵闹,又算个什么事?”最后三个字最是婉转,听在人耳中却有如冰刃。
两人都安静下来,只是那杜祁,依旧一脸的不甘心,且眼神一刻不停地盯着傅衍,尽是不甘心。
傅衍用余光瞥了眼杜祁,肃杀冷冽之意令他心悸。
“小孩子玩闹,让皇女见笑了,请。”不再看杜祁,傅衍同司禾一道去了不远处的曲水亭。
“切!”一声不高不低的轻鄙之言,“汝不过长我一岁!”声源,自然是来自那名唤做杜祁的莽撞少年。
虽也明白祸从口出之理,可他就是不甘心,咽不下这口气。
闻言,傅衍的脚步略有一顿,众人皆知,傅衍素来小气,这杜祁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哪知傅衍只是停下来咳嗽了两声,头都没有回,更没有对此番言论做出任何回应。
“不过一岁,便是凤鸟与丹雀之差。”傅衍刚要提步再行,便听闻另一道稚嫩却又桀骜的声音响起。
“你!”杜祁被他一气,从地上站了起来,怒目圆睁地瞪着他。
心头微动,傅衍用余光扫了眼站在杜祁面前的孩子,比杜祁矮了足足一个头,却在杜祁的吃人目光中镇定自若,其气势更凛冽于杜祁。
这孩子,正是方才同傅衍下棋的那位,是此次宴会上除却傅怀玉外年纪最小的一个。
“长安城果真人才辈出。”一阵拍手声响起,太叔淳也从另一个方向走了过来,“本将听闻大皇女要办那什么流什么水的,就想去讨杯酒喝,迟迟不见大皇女过来,便来看看,没成想看到如此精彩一幕。”
“在外使面前出丑,是卿之鲁莽了。”十来岁的孩子拱手作揖,俨然一副大人模样,只是那骨子里透露的桀骜难以掩盖,这份道歉,一点也不真诚,甚至还带着对太叔淳的不屑。
比之杜祁,他修养好上数倍,但同样的,其孤高张狂,也是杜祁的数倍。
第64章 王氏卿之()
“本将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孩子!”仰头一笑,太叔淳走过去想用手触碰他。
傅衍一个眼色,叶沉便嬉笑着挡在了太叔淳面前,熟络道:“将军不是要去喝酒么?走走走,我们这就去曲水亭,管这几个小孩子做什么。”
太叔淳明白,叶沉的意思便代表的傅衍的意思,遂卖了叶沉这面子,跟叶沉谈笑着走远。
他方才,是存了想教训一下那少年的意思,若不是傅衍让叶沉阻拦,估计已经卸了少年的两条胳膊。
太叔淳与叶沉走远,那少年对傅衍弯腰行了一礼:“谢公子相助。”
“王氏三子,王卿之,你很好。”缠着纱布的手在王卿之头顶揉了两下,小小少年的脸霎时被柔软灯光映照出羞赧之色。
“走吧。”抽回手时又淡淡看了眼一旁的杜祁,神色波澜不惊,杜祁却是将头瞥到了一旁去,不愿多看傅衍一眼。
因此为司禾提议,又有傅衍参与,不少人闻讯赶来,或是存了看二人进展的意思,或是想单纯在傅衍面前展露才识。
很快,曲水亭便围满了人。
便连傅怀玉也亲自到场,只是他去得晚了,已没有位置留给他。
其实,身为帝君,只要一句话,一个位置又有何难。
“今日只谈辞赋,不论君臣,陛下,这可是你说的。”看出傅怀玉的心思,有大胆者借着酒气,拿出开宴前傅怀玉自己说的话来压他,断了他那一点念想。
于是,傅怀玉的眼睛便一直盯着傅衍的方向看,生出几分委屈意味来。
傅衍嫣然失笑,群芳无色,周围顷刻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傅衍身上。
“来。”挪开一半位置,腾给傅怀玉,既然不论君臣,便再纵容傅怀玉一次吧,只此一次。
压抑着内心的喜悦,傅怀玉端庄地走到傅衍身侧坐下,一坐下,便将身子往后微微靠了一下,贴进了傅衍怀里。
能跟自己亲,那自然是好的。
傅衍眸色微一柔和,弯曲手臂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