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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脸一下就绿了,拉得老长。
这名警员不知所措起来,“陈队?”
“为什么不敲门?”
他解释,“我敲了,你们没听见。”
“那为什么不能等一等,哪怕一分钟也行。”
他看看我,又面向陈思,“陈队,这有区别吗?”
陈思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他的头用力打了两大巴掌,“那你是不是应该小点声呢?”
与此同时,曲烈妻子林婉清走了进来,找到曲烈身旁说她可以给自己丈夫作证,而曲烈也拼命抓住了这一生机,带着劫后重生的喜悦,笑着说他想起来了,九月二十三号他一直在给林婉清过生日。
陈思指着林婉清,“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面对暴脾气的陈思她不卑不亢,“等你找到证据再说吧,我们可以走了吗?”
虽然很不甘心,但陈思还是让开了一条路。
他们走后那名警员反应了过来,内疚得不行,“陈队,我是不是”
“我就他妈知道不会这么顺利,你真是气死我了!”
丢下一句气话后陈思怒气冲冲地摔门离去。
事情在明显不过,曲烈就是凶手,林婉清也应该知道这个事实,但为了帮丈夫逃脱法律制裁她提供了假的不在场证据,让我们的工作陷入窘境。
法医室里,刚发完脾气的陈思坐在椅子上一筹不展。小冷暂时放下了手上的工作,一双寒眉微皱着,“既然这样第一次见面时她又何必给你们提供线索呢?”
我缓缓坐下,“可能那时她还不知道吧。”
小冷抓起还没有写完的笔录,“林婉清做假口供的痕迹十分明显,虽然工作上失败了,但至少咱们有了新的方向。”
陈思止不住牢骚,“明明可以一次性搞定的事,非弄成现在这样,要浪费多少人力物力?太没有规矩了,真得好好管管他们!”
小冷给他倒了杯水,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别生气,我刚好有件事想说给你们听。”
陈思接过水杯,抬起脸,“现在除了抓住疑犯外没有什么能平息我的愤怒。”
小冷认真看着陈思,“是玲珑。”
刚刚还一脸嗔怒的陈思安静了下来,“玲珑的?”
我也紧张起来,“她怎么了?”
“她挺好的,我想说的是那个脚印,我托人查过了,那段时间三区三县内没有警力派到我们秀水,也没有类似的出勤记录,所以这个人就在我们局里。”
陈思凝眸,“我们局里?是谁?”
“能救玲珑的人对凶手的行踪了如指掌,我们三个都难以办到的事有谁会这么轻松地办下来,上午我把我们局里所有人的脚印都做了一遍对比,对应的尺码只有六个人,其中可疑的却只有一个人。”
小冷说到这儿的时候我已经有了答案,并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为此而感到震惊的就只有陈思,因为他不明白,自己的哥哥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我们,反而单独行动,并且隐瞒到现在。
“我现在就去方面和他对质。”
小冷将陈思薅了回来,“他会承认吗?”
陈思比划着,“他为什么啊,这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儿吧?”
“或许。”小冷坐了下来,“真就有什么见不得光的。”
这句话听得人心里很别扭,所以陈思一直看着我,就好像玲珑和陈着有了什么暧昧关系似的。但小冷指的见不得光的事一定不是这个,而是一个一旦知道就可能让人反目成仇的秘密。
我也缓缓坐下,思前想后。
陈思突然离开又突然出现,回来以后就像是在查一件大案子一样神出鬼没,其实他查的算不上是什么案子,而是在查十几年前的真相。
想到这里我倍感担忧,即便是再平静的天空也隐藏不住它背后的凶险,以及那场很快就要来临的暴风雨。
11,侏儒()
下班回家的路上我与一辆车偶遇,巨大的车载广告牌吸引了我的注意。就在今夜,市里一家马戏团入冬后最后一场演出要在秀水举行,最吸引眼球的参演人员是七个小矮人和白雪公主。
一开始我并没有在意,回到家以后反复琢磨时,惊讶地注意到可一些细节,于是我给陈思打了一个电话,问他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他没明白,问我哪件。
我直说,害死娜娜的那个孩子。
“哦,你说这个啊,基本断了,所以一直没什么线索。”
我哦了一声,准备挂电话。
陈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怎么问起这个了,怪怪的?”
我没有解答陈思的疑问,执意挂断电话。
刑事工作中最忌讳的就是直线思维,在分析线索时不懂得变通,明明知道却经常犯这样的错误。追逐娜娜的人身高甚至是穿着像个孩子那就一定是孩子吗?我感谢那辆广告车的出现,因为它让我走出了这个死胡同。
在家里休息了约有一个钟头后,我又出了门。
不久我就踏入了破旧的工人文化剧院,说是马戏团,看起来更像是舞台剧。台上倒是有些动物,不过是一些猴子罢了。我坐在观众席偏后面的一个角落里,目光越过为数不多的几十个观众,落到了舞台中央。
如果是偶然经过这里,我或者真的会以为那是一群天真无邪的孩子,尤其是以较远的距离进行观察时。但看过宣传海报的我知道,他们不是孩子,而是一伙患有侏儒症的成年人。
我们当时一直困惑,一个孩子为何会凶相毕露,毕竟那样的行为与他的心理年龄不符。但如果那个人不是孩子,而是舞台中央的某一个身高外貌和孩子相似,但内心却和大人一样得侏儒演员,那么所有的问题不都迎刃而解了么。
半个钟头后。
观众陆续离席,怨言此起彼伏。
在如今的时代里,这个具有年代感的娱乐项目在人的心目中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色彩,愿意看的人寥寥无几,能看到结束的更是凤毛麟角,我就是坚守到最后的这名观众。
“谢谢你。”
扮演白雪公主的这位年轻女士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我面前,手忙脚乱地将一张vip优惠券递进我手里面。抬起头我看到她一张满是感激的脸,以及一双被描得浓黑的眼睛。
“谢我什么?”
心里很难过却仍要面带微笑,她说,“我不知道你是出于什么原因留到最后,但我还是想代表我们马戏团感谢你一下,这是我们马戏团的优惠券,半价。”
“很好看,你演得很好。”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用心看,之所以在这地方坐了这么久,是想借这个气氛让自己的心不再浮躁,让细节的头脑更为冷静。
“谢谢您。”
似乎很久都没得到过这样的褒奖了,她很开心。
我回以微笑,“再见。”
后会无期,何必多言。
但走了没多远的我又返了回来,重新找到这个姑娘面前,在她疑惑的目光中问她要了电话号码。她有些腼腆,问我要她电话做什么?我当然不能告诉她自己是警察,留电话号码是为了不时之需。只说自己有几个朋友也爱看马戏,留个电话是想日后多要几张优惠券。
她微笑,“我叫兵心,上面有我号码,再会。”
给我留了一张名片的同时,也把她潇洒的背影留给了我。
她和她的名字一样独特。
翌日。
案件有了新的线索。
陈思抓着物证袋以及里的一部红色手机,为此而感到庆幸与振奋,如果不是外勤人员的坚持与努力,就不会获得这么重要的线索。
透过透明物证袋观察满是污垢泥土的手机外壳我,我问,还能恢复吗?
陈思信心满满,“必须能。”
他的话在技术后盾的支援下并没有落空,在天黑前技术中心的同事修复了被酸性泥土腐蚀过的手机,里面罪证终于重见天日。
傍晚。
陈思通过投影仪投放出手机内大量与曲烈的通话记录,其中最长的就有半个钟头之久。普通的客户关系绝没可能通话这么长时间,所以曲烈在说谎,他和徐水情之间大有问题。
“重点是他为什么撒谎。”
陈思笑了,一个犯罪人撒谎的原因永远只有一个,就是掩盖罪行。反过来说正因为知道自己有罪,所以才需要撒谎。
“批捕文件已经下来了,各单位注意,五分钟后出发。”
从掌握证据到申请逮捕嫌疑人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