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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刘洪涛明显开车的速度慢了很多,似乎一路上都有话要说,但是一直没开口,本来几分钟的路程,我们却走了十几分钟。
车子到达那所宅子前,他也没有马上打电话给吴哥,而是坐在车里往院子里看。
我也打开窗玻璃看向外面的那所宅子。
坐在我们的位置再看这所宅仍然给人一种毛毛的感觉,怎么看都荒凉的不像住人一样,明明左右都有人家,可是站在院子外面就是有种置身荒野的孤独和寒意。
刘洪涛喃喃地说:“早知道不接这活儿了。”
我问他:“你不是一早知道这里施工会出事吗,再者说了,也没有那么可怕,实在不行咱现在也可以回拒他,退一万步说,我三爷不是也说了,只要主家没问题,咱们只管干活就行,也不必想那么多。”
刘洪涛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拿出电话。
吴哥似乎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近,一两分钟就出现在拐角处,脸上仍然保持着礼貌的笑,见我们下车,忙上来说:“怎么了两位,是不是上午哪个地方没量好?”
刘洪涛看了看那所荒凉的旧宅,又转头看着吴哥的脸说:“实不相瞒吴哥,上午从您这儿回去,找人给看了下咱这块地的风水,您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都信这个,看看心里安稳。所以我也不绕弯了,把实话跟您说说,至于施工不施工的,您再看看。”
刘洪涛的脸色凝重,一般主家如果听到这话,应该会有些着急,至少不会像吴哥这么平静淡定。
只见他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声音平缓,听到刘洪涛的话,仅仅是“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刘洪涛看他这个样子,估计心里也有数了,就毫无隐瞒地把我三爷的话说给他听。
吴哥听完后,脸上的表情没变,眼睛虽然还看着刘洪涛,但是一股冷意却在眼里一闪而过。
因为他的速度很快,我不知道刘洪涛是否看到,但是我几乎以为那是错觉。
他很快说:“刘工头,这个事情之前来施工的也有人说过,但是现在是什么时代,人们都讲科学了,我是不太相信这些歪门邪说的,我这也是孩子大了,等着结婚,所以让村里给划的新地方,以前什么样我也不清楚,不过现在说有什么倒也不太可能,你看这左右邻居的,如果有什么哪里就单单这一家了,别人不也都吓的搬走了。”
声音平缓,每说一句话似乎都在想着下一句怎么说,说完后还不忘坚定地看着刘洪涛。
刘洪涛也不是没见过世面,虽然听他说的肯切,还是说:“那我把利害都跟吴哥说过了,如果您不在乎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施工我们当然还是如期进行,不过,这些事情咱们得在合同上都写清楚,我明天施工前就把合同给您送过来。”
吴哥站着没动,也没说话,看了刘洪涛足足一分钟,看的我都有点寒了他才慢慢开口说:“行啊,签个合同有什么不行的,不过我听说你们这些包工程的好像都没有合同的吧?”
刘洪涛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咱这特殊情况,实在没办法,希望吴哥能理解。”
两人约了明天见面的时间,刘洪涛上车开走,走出去老远,还看到吴哥站在路边看着我们的车。
不过刘洪涛也很聪明,他把车子拐到另一处路上后,确认在宅子处看不到车,就拉着我一起下来往回走。
我已经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也没说话。
两个人走回宅院时,吴哥已经不在。
刘洪涛左右看看,然后走到宅院东边的一户人家。
正是下午,因为天气不怎么好,太阳隐进了云层里,这个时候外面还是有些冷的,所以这家人的大门虽然敞开着,但是院子却没有人。
刘洪涛站在院子里喊了两声,这时候一个男人走了出来,一看我们两个就问:“干什么的?”
刘洪涛忙着递上去一棵黄鹤楼,脸上堆满了笑。
那男人本来没想搭理刘洪涛的,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烟,还是接了过去,问了句:“什么事啊你们?”
刘洪涛忙忙地说:“哥们儿,我是想打听一下您西边的这所宅子。”
那哥们儿倒是没说什么,却突然从屋里传出一个老太太的声音:“我们什么也不知道,去别的地方打听吧。”
第74章 诡异之宅()
这就是此地无银在百两了。
在农村住着的人,别说是自己的邻居,就是村东村西,如果打听一所房子,哪家人,只要不是太细节的事,没有说谁都不知道的理,这老太太这么一句话就说明这里面包含了许多事,只是他们不愿意说。
刘洪涛是聪明人,一听这话就马上从另一口袋里把一整包黄鹤楼拿出来梯给那哥们儿说:“兄弟,我们是来这里施工的,没有别的目的,就是听别人说这里以前出过事,怕不吉利,所以才来打听打听。”
因为他把声音故意压低了,可能里屋的老太太并没有听到,而那个男人手里捏着那盒烟,似乎觉得拒绝也有点不好意思,便把下巴往外一指。
我和刘洪涛会意,转身出了门,不到两分钟,那个男人就也出了大门,见我和刘洪涛就站在他们门边处,就又带着我们走远了一些才说:“这里以前死过人,听说大大小小死了几口呢,不过那时候我还很小,也不记得,都是听我奶奶念叨的,也是前几年的事,现在都没人提起了。”
这个男人看上去跟我们年龄差不多,也就是二十多岁,说他小时候应该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他说的没人提及应该也只是不给外人提及,估计本村年龄大点的人都会知道。
这样想了,我们也没再多问,跟他告别后出来。
我跟刘洪涛说:“咱们打听一下这个村里没有认识的人,像这样的事不可能说没人知道的。”
说到这里我眼角无意间往那所宅院里瞟了一眼,却发现一双眼睛也正盯着我们,见我回头,那双眼睛很快隐进了墙角处。
刘洪涛见我回头看,也转头看过去,显然他什么也没看到,就问我说:“怎么了?”
我摇头说:“没事,不过这里确实有些诡异,咱们还是先别急着施工,再打听一下会好一些,就算以后主家不找你麻烦,如果在施工过程中咱们自己的人受害,哪你也是赔死。”
刘洪涛点着头说:“是,不过今天已经找人家两次了,再打电话不好说,我干脆今天回去先打听一下这块地的消息,明天来的时候再跟他说。”
说着话,两人已经上了车,往回开。
刘洪涛把我送到家后,自己也开车回去,说是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已经到了做晚饭的时间,我爸坐着看电视,我妈在厨房里忙,我去屋里转了一圈,也没什么事,拿起手机又想到韩个个,但是还是忍了忍,没再给她打电话,但是心里很不好受,就坐在屋子里椅子上看着窗外慢慢黑下来的天发呆。
脑子里不时蹦出来的各种片段,让我头痛不已,后来只能念几遍六字真经,突然发现这玩意还挺有意思,乱的时候念几遍,心就安静下来,心越安静越觉得念着舒服,倒成了日常功课,或许柴菲菲说的是真的,有一天我可以用这个移山填海呢,这样想着,不免自己都笑了起来,脑洞太大,别说六字真经了,估计女祸都填不上。
晚饭照例要给我三爷送去一份,我妈把装好的饭盒递给我时说:“我听说中午你跟你三爷一块去街上吃了,晚上多给他带点汤去,饭店里的菜都过于咸,别让他晚上口渴。”
我答应着,拎起饭盒往外走。
快到我三爷家时,才想起早上过来小瑶说的话,不知道这时候她会不会出来见我?
这样时,脚步不由的加快往三爷家里去。
他家里已经亮了灯,屋里昏黄的灯光在门口处透出来,照在一边的柳树上,更添了几丝诡异,而对于三爷的事情我心里也有很多疑问,柴菲菲说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她也说了,三爷并没有要害我的意思,而且他也不害别人,所以不管怎么样,正常呆着就行了。
三爷仍旧坐在他的椅子里,面前的炉子里还生着火,但是屋里没有一丝暖和气儿,进来后感觉比外面还要冷。
我把稀饭照例放在他一侧的小桌子上,转身要走的时候,三爷突然叫住我说:“一明,你是不是打算跟你朋友一起做事?”
把脚收回来,站定在三爷面前,其实在这件事情上,如果刘洪涛一定要做,我还是希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