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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洛辰挂断电话,腹语:“什么惊喜,不是惊吓就好!”
那只花瓶里究竟藏了些什么东西,施洛辰不好奇是不可能的,特别是听见“画稿”二字,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安柔。
他是在安柔离开前就将那只花瓶搬走了,安柔后来也不曾到过他另购的豪宅。
至于厉雪婷,别说画画,连字都没见她写过几个。
花瓶里还有一封写给他的信,是当年安柔离开他前写的么?
如果是写给他的,为什么要丢在花瓶里?还需要痕迹专家去复原。
施洛辰的心怦怦的跳,他想立刻见到那些东西,可项海打电话才知道,那个合作商居然临时有事出国了,东西被他锁在保险柜里,要等他回来才能拿到,不过花瓶可以先给施洛辰送来。
施洛辰有些失望,好在那人说不超过21号就会回来。
结束绷了一天的情绪,施洛辰打算放松放松。
想起教他半夜爬床的那个领班,结果香没偷成,反倒落了个被鄙视的下场,他很有些怄火。
那个领班得知他失败了,嬉皮笑脸的样子比郁千帆还欠揍,作为补偿,又给了他一小包特制的迷药。
施洛辰本不想接,不过听了解释后,他还是没压住心底的小恶魔。
据说服下之后,不会有被下药的迹象,顶多看上去像酒醉。
施洛辰攥着药,暗暗为自己开脱——他没有歪念头,只是不希望看见安柔真的和尼尔斯订婚而已。
忙碌中,慢慢挨到了5月21日。
这个5月21,不但是安家多年来最为慎重其事的一天,还被媒体评为T市一个非组织性盛会。
当初就是施洛辰和安柔结婚也没凑齐的四个领航家族余外几家,此番皆对外宣布会准时赴宴。
戴静萱也放话说,当天她会给戴家故去的人一个交代,至于是什么交代,没人探得出,这也成为一桩迷,引起一轮竞猜游戏。
几刊知名杂志还临时开辟了有奖竞猜专栏。
生命是一圈首尾相接的轮,二十八年前,雪兰生于斯。
五年前,施洛辰在这天与安柔完婚,雪兰揣着他难得许给她的一个承诺,还有得知给她一生带来难以磨灭的伤害的少年就是施洛辰的真相,不辞辛苦赶回来,却只能远远观望他的风光无限。
也就是那晚,雪兰身亡于斯,却未消失,反倒亲历了匪夷所思的奇闻,与死神错身而过后,成了施洛辰二十岁的新娘——安柔,也是被施洛辰深深憎恨着的女子。
四年前的这时,她在安哥拉的沙漠中,千岁兰旁边邂逅了拥有一双紫罗兰色眸子的温柔男子,在他的照拂下,她产下被施奶奶断定会让施家成为笑料的睿睿。
今天,她会牵着安睿的手,向所有的人证明,她有着和千岁兰一样强韧的生命力,可以一再创造奇迹,她的儿子非但不是笑料,且还拥有超凡的睿智,和最为出色的外貌。
安家的大厅和花园里,处处衣香鬓影,或有同伴三五成群聚在一角,低声窃窃交谈。
安裴雄一直陪着易天南,兴冲冲将易天南介绍给大家认识。
戴静萱到的比一般客人稍晚些,不过还是准点到的,她身边跟着个妆容华贵优美的女人,现场竟无人将那女人认出。
易天南不经意的一眼看见戴静萱后,脸上的笑瞬间凝滞,身体也僵硬了。
施洛辰特意把自己修饰了一番,穿着黑色的礼服,看上去比之当年结婚时用心得多。
因造型师的细致,他稍微迟了些,是在戴静萱之后到的。
不曾想挨着他的车泊着的居然会是郁千帆的座驾。
施洛辰暗自打量了一番郁千帆,感觉郁千帆身上的衣服和他的有些相似,施洛辰就不高兴了——丫的,抢他儿子不算,还差点跟他撞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早晚他要找机会调理调理郁千帆。
郁千帆不似施洛辰的阴沉淡漠,好像和他从未有过芥蒂一般,热络的同他勾肩搭背,那笑容让施洛辰寒毛直竖。
郁千帆对施洛辰的防备浑然不觉,端出好哥们的爽快,塞给施洛辰厚厚一叠面纸。
施洛辰看着面纸,狐疑的问:“干什么?”
郁千帆对他挤眉弄眼:“收好了,留着擦鼻血。”
施洛辰漫不经心的问:“擦什么鼻血?”
郁千帆对他挤眉弄眼,神秘兮兮地说:“今晚有香辣火爆的美女看呦,咱们都是翩翩风度的儒雅绅士,怎么可以失态呢!”
施洛辰斜眼睨向郁千帆,冷哼:“别跟我装纯情,谁不知道永安建设的二世祖遍赏群芳,女模换衣间里走过都是面不改色,参加个晚宴就会流鼻血,你是拐着弯损我吧?”
郁千帆一副被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受伤模样,凄楚的望着施洛辰,唉声叹气:“这年头,果真是好人难为啊!”
施洛辰不屑的笑:“郁千帆,你这种别人服毒你给掐鼻子灌;别人跳楼你会在背后踹上一脚;别人落水你搬石头砸的家伙,以好人自居,莫非今天是世界末日,你幡然醒悟了?”
郁千帆撇嘴点头:“虽然不是世界末日,可今天对我来说却是黯无天日,不管怎么说,咱们两个都是天涯沦落人,见到你我心里好受了很多,想你和我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一起撒尿和泥玩的好伙伴,今晚我们同仇敌忾,一定要紧密团结,秀色大餐是没咱们的份了,如果眼瘾都不给咱们过足了,咱们就合伙打他个不能洞房,也好败败火。”
施洛辰目光一凛:“谁和你穿同一条裤子,谁跟你撒尿和泥,什么大餐,什么洞房?”
郁千帆拿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施洛辰:“那是打个比喻,形容咱们感情铁。大餐——你以前吃过的,别跟我装糊涂,要不睿睿是从哪来的?柔柔那丫头,保守着呢,这下子好了,名分确定后,晚上肯定就要被尼尔斯那厮吃干抹净了,没准还会被一点点的品尝,最后连骨头渣渣都不剩,你说我心里能舒服了么,幸好看见了你,我才稍微平衡……”
没等郁千帆将话说完,施洛辰便将手中的那叠面纸摔在了郁千帆脸上,拔腿就往安家正门方向跑去。
郁千帆接住从脸上滑落的面纸,连连咂舌:“果真是个败家子,这么大一叠就给扔了,这些都够追着柔柔身后看整夜了。”
边说边循着施洛辰消失的方向慢条斯理的跟了过去。
在安家门口,施洛辰遇见了久候多时,盛装打扮的张珊珊,没有邀请函,张珊珊是不能随便进入的。
张珊珊见施洛辰来了,立刻满脸堆笑的迎了过来,伸手就向施洛辰的胳膊挽去,没想到却被施洛辰避开,看都不多看她一眼,擦肩而过。
张珊珊愣了一下,叫出声来:“洛辰。”
施洛辰头也不回的说:“后面有个冤大头,你缠他去。”
张珊珊回头看去,不多时果真就瞧见了信步而来的郁千帆。
这个贵公子,十年如一日的俊美邪魅,她对他是一见钟情,而且他也曾好风度的为她搪塞过肥猪男的骚扰。
后来,她一掷千金,买下他的行踪,时不时制造偶遇,散播绯闻。
这些于她来说是名利双收的手段,也是向他传达情意的技巧。
那时的郁千帆,从未出面澄清那些铺天盖地的谣传,她以为他的纵容是对她的偏爱,一次特地买了他隔壁的客房,精心的装扮后,秀出撩|人的姿态,倚着门等他回房。
他看见了她,桃花眼斜斜一挑,便将她整副心肝全勾了去。
可他也只是那么一挑眼,而后,若无其事的越过她,直接走向自己的房门。
她鼓足勇气,声音柔媚的唤他,可他看她的眼神却充满了狐疑。
后来,她终于知道,郁千帆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经过她提醒,他才恍惚的哦了一声,然后不甚热络的说以后别拿他炒作,他有个暴脾气老子,玩不好,引火烧身,可别怪他没提醒她。
如果说施洛辰是她此生的挚爱,那么郁千帆便是她难以释怀的酸涩初恋,只是,在同样俊逸非凡的他们眼里,她始终是个满身污秽的风尘女子,只有追名逐利的算计,没有寻常女人的真情实意。
人生的转捩点就那么几处,选择错了,便是一生的磨难,时过境迁,千帆过尽,她只剩千疮百孔的心和败絮其中的身罢了,与这些贵公子,终是此生缘尽。
叹息过后,张珊珊终是放不下此行目的,堆着笑脸迎上前去,伸手挽住郁千帆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