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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上施洛辰本来只是去和他们接触,并没有非要让他们信服的打算,可那一天晚上,他没想到自己遇上的会是雪兰,那个不起眼,却影响了他一辈子的情劫……
直到很多年以后,施洛辰才对安柔坦白,她前一生的转捩点,并不如她先前想象的那样,只是一桩偶然间落在她头上的厄运。
那时她还是雪兰,满身的烟火气,黑瘦平淡,却有一双动人的眼睛。
倒不说她的眼睛生得多好完美,若换个人来看,从她的眼睛里只能看得出清澈,坚韧,可偏偏那天晚上看见她那双眼的是施洛辰。
嘈杂脏乱的夜市,烟气缭绕的烧烤摊子,这是挣扎在边缘小城的市井小民真实生活,与施洛辰这样的天之骄子本在不相交的两个世界。
雪兰应征的时候,说好的只是来刷盘子,可真正上工时,却有诸多变数。
这个烧烤摊子的生意在这条街上算是好的,摊子上原本有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当前台服务员,小姑娘长得细皮嫩肉,家境颇为殷实,只有那种被宠着的女孩,才可以肆无忌惮的以离家出走做要挟。
雪兰着实羡慕那个小姑娘,也曾劝过她回去,小姑娘梗着脖子说要和父母断绝关系。
信誓旦旦的小姑娘,只干了半个月,就累得哇哇叫,直嚷嚷着叫老板加工资,老板是个恨不得一毛钱掰成两半花的主,哪里会肯,小姑娘如愿得了退缩的理由,跑了。
雪兰的形象不及那个小姑娘,可干活麻利,老板略一盘算,给雪兰再加一百块,把她一个人当两个人用,让她连收拾桌子的活一起干了,他省了,她赚了,皆大欢喜。
虽然明知道吃亏了,可厉娜在家等着用钱,一百块啊,对单薄黑瘦,找工作都难的雪兰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咬咬牙,干了。
V90番外(施洛辰的自白书)()
没有客来,雪兰就在后面刷盘子,有客到,就到前面端盘子。
那天晚上,施洛辰做东,约了一群和他年纪仿佛的小混混。
据说这批小混混原本巴巴的跟着张小山一个把兄弟,可张小山这人忒黑,有福自己享,有难兄弟担。
前段日子张小山犯了个事儿,属于顶风作案,上头限时督办,张小山一合计,把自己的把兄弟给送进去了。
这群小混混年纪虽轻,可不代表真没脑子,只这一桩事便了然了张小山的为人,纷纷打算另寻出路,施洛辰适时出现。
原本施洛辰打算约他们去桑拿的,可这些混混里的刺头嗜好烧烤,特别是这个摊位上的烧烤,施洛辰主随客便,欣然同意。
因为来得晚,已经没有位置了,刺头就不高兴了。
施洛辰见状,二话不说,从裤兜里摸出一打百元大钞,丢到身边的桌子上,见桌子上的人面面相觑,没有移身的打算,又从身上抽出刀,直接钉在那打钱旁边,凉悠悠的说:“不好意思,哥几个想在这里聚个餐,跟几位朋友套个交情,想来朋友们也吃的差不多了,小弟做东,请朋友们去别地乐呵乐呵。”
那群人看着整个尖都没入桌面的砍刀,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识时务者为俊杰,钱都不拿,结账走人。
和气生财,老板也是出来混的,才不给自己找麻烦,见施洛辰已经招呼那些小混混坐下了,忙喊雪兰出来收拾。
当然,雇佣童工是犯法的,特别是雪兰长得比实际年龄还“童工”,所以老板不叫她雪兰,只喊“丫头”,不知底细的,还当是他女儿出来帮工。
“丫头,有客人,赶快出来收拾桌子。”
雪兰听见了老板的吩咐,刷干净手里的这只碗,站起身子应了声:“来了。”将手在自己的围裙上反复擦了两擦,撩起门帘子走了进来,环顾一圈,一下便看出坐在最显眼的那桌上的人和先前的不同,也不多问,快步上前,手脚利落的开始收拾桌子。
从始至终,雪兰只低眉顺目的收拾桌子,不曾抬头看着桌边都坐了些什么人。
穿着厉娜不要的旧衣服,枯黄的头发用缠线的皮套随意在脑后揪了个马尾,额前的长刘海凌乱的覆盖住额头,使得本就不大的脸显得更小。
走到哪里都是目光焦点的施洛辰,第一次被人彻底忽视了,有点卷面子。
那些小混混见雪兰的目光不在施洛辰身上,心里多少有些快慰,一个个嬉皮笑脸,兴高采烈。
雪兰将碗碟送下去之后,拿着洗得白净的抹布回来擦桌子。
最喜欢光顾这里的刺头看着雪兰,啧啧两声:“先前那个妹子长得俊,那个词怎么说来着,秀色——秀色可吃,还是可饭?可惜不知道去哪里了。”
施洛辰还是那种慵懒的语调,凉悠悠的:“秀色可餐。”
旁边的小混混哄笑出声。
一直低头做事的雪兰闻声抬了头,目光直对上了想甩成语却没甩明白的刺头,她记得先前的服务员跟她说过,有一群小痞子喜欢占那服务员的便宜。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被人骚扰了,并不觉得是自己吃了亏,反倒拿出来当炫耀的谈资,此时听这混混说的话,雪兰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小姑娘,只不过是不经意的一眼。
露天的场地,支个棚就算摊子,雪兰抬头的一瞬,有风穿堂而过,拂开了雪兰遮眼的发。
施洛辰也恰好抬头,视线正对着雪兰的眼,刹那,心中的壁垒轰然倾倒。
这双眼,多像戴静蓉,比之戴静蓉,又多了分强韧和倔强。
一时间,思念和难以磨灭的恨,紧紧的罩住了他,不知如何排挤。
施洛辰做事,心中向来有数,这么多人,一次该叫多少,他如何不知,可他偏偏不肯一次多叫一些,每隔几分钟就添、追添、再追添。
雪兰不疑有他,只当这群混混事多,自那次抬头之后,再也不曾多看他们一眼。
总算有过多次接触,刺头察觉了施洛辰的异常,雪兰再一次被叫过来添烧烤的时候,刺头当着她的面,大声的刺激施洛辰:“出来混,没点胆色怎么成,抢劫、砍人都太平淡了,不如我们玩个刺激的新游戏如何?”
施洛辰目光散漫的看着刺头,不置一词。
其余小混混打着流氓哨,尖声附和:“什么游戏?”
刺头笑眯眯的看着施洛辰:“谁敢强Xyou女,咱们就奉他当大哥。”
听了这话,雪兰只当他们在开玩笑,眉头皱了皱,添完烤串之后,转身离开了。
见雪兰走远了,刺头贴近施洛辰,哼笑了两声,意味不明的目光掠过施洛辰的下半身,别有深意的:“就赌这妞,对了,忘了施兄弟有点隐疾,你不上,我就委屈一点,不过从今往后,施兄弟得尊我一声大哥。”
施洛辰目光飘向雪兰消失的帘子,老半天,冷哼一声:“敢上她,就叫大哥是么?”
刺头嘻嘻的笑了两声。
施洛辰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一言为定。”
这一顿烧烤,他们吃的比平常多用了足足两个小时,吃到后来,大家根本就吃不下去了,只是不停的点,点完了,就堆在那里,施洛辰压根就没吃一口烧烤,不过喝了整整一打啤酒,喝得醉眼朦胧。
施洛辰也曾像别人那样以为雪兰是老版的女儿,不过刺头勾搭过先前那个服务员,知道老板一个女儿结婚了,还有一个女儿才几岁,还在上幼儿园,显然,这个“丫头”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女儿。
老板收摊了,施洛辰一行人才离开。
他们点了那么多,压根就没动一口。
老板心情好,多余的让雪兰自己处理。
雪兰很高兴,她找了个方便袋,将还有余温的烧烤全收了进去,想象着带回去给厉泰昌和厉娜尝尝,他们一定会喜欢的,之前厉娜就吵着想吃烧烤的,不过雪兰赚得有限,芭蕾舞又是个烧钱的学业,自然没办法花钱去买。
为此,厉娜曾给过雪兰很多白眼,说她不够活络,反正是男老板,示意雪兰“奉献”一下,总有甜头的。
那种“奉献”,雪兰是坚决不肯的,然后厉娜就骂雪兰死心眼,后来厉娜曾亲自到烧烤摊来瞧,目睹了老板的真容之后,又骂雪兰自视清高,那老板虽然长得有点脱轨,可他有钱,再瞧瞧她雪兰是什么德行,能找个老板那样的男人,都算她祖坟上冒青烟,高攀人家了!
那个老板虽然刻薄,不过为人还算本分,没那些乱七八糟的喜好,雪兰才敢半夜在他的烧烤摊子上打零工。
收好了烧烤,收拾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