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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端着咖啡杯,视线停留在杯身的花纹上,不甚在意的回了句:“李秘书果真深明大义,处处为辰着想。”
李恩妮挑高下巴:“洛辰不喜欢一无是处的女人。”
安柔腹语:施洛辰那家伙一直有眼无珠!
李恩妮顿了顿,继续说:“施太太既然说自己了解洛辰,就该知道他的能耐,所以我会走得远远的,当然,这需要很大一笔资金……”
安柔眉开眼笑的抬头看着李恩妮,兜兜转转这么久,李恩妮总算说出了此行的目的,安柔语调轻松的开口:“李秘书打算要多少?”
李恩宠盯着安柔的笑脸,五指张开伸到安柔眼前。
安柔看着李恩宠的手,说:“五十万?”
李恩妮缓缓的摇了摇头:“五十万能走多远?五百万,以施太太的身价,五百万只是九牛一毛。”
安柔嗒的一声将咖啡杯撂在桌上,身子靠向椅背,抱臂环胸的看着李恩宠,终于笑出声来:“李恩妮,五百万对我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值一千万?”
李恩妮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顺口追问:“什、什么一千万,我只要五百万。”
安柔撇撇嘴,“定金五十万,事成之后,结清余下的四百五十万,余款已经到账,怎么,李秘书打算通杀?吃完了老的回头再吃小的,规矩都不懂,怎么混的?”
李恩妮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子,可还在力持镇定的装糊涂:“恕我驽钝,不明白施太太说些什么。”
安柔不再与她周旋,从包里拿出一个资料袋丢到李恩妮眼前,冷笑着说:“这些可以帮助李秘书好好的回忆回忆,你究竟多‘爱’我的男人。”
025我不打女人()
李恩妮迟疑片刻,打开资料袋,翻看了几张,精描细绘的脸刷的一下白了,竟失态的当场撕扯起那叠资料。
安柔轻松的说:“这是复印件。”
李恩妮停了动作,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咬牙切齿:“说我不懂规矩,你爸又多懂规矩?哈——真怀疑他究竟是怎么混到商场大亨的位置上的,说好不留存底,这算什么?”
安柔淡定自如的看着李恩妮的歇斯底里,轻啜咖啡火上浇油,她说:“哦!遭遇难缠的小鬼,有几个人会端出参拜大佛的虔诚?李秘书,你觉得我拿这叠资料去跟辰交换五百万给你怎么样?”
她又说:“刚才一直想提醒你一句,五克拉的钻戒,买回来最好去重新做个鉴定,你要知道,现在人造假的手段实在高明,不是行家,还真不好分辨真伪。”
她最后说:“对了,你那个脖子,外人看了没什么,可千万别给洛辰瞧见了,你也知道他那个人最恨背叛,万一误会李秘书跟别人搞完了还留下痕迹向他炫耀,保不齐能干出什么疯狂事来。”
安柔一共说了三段话就彻底解决了李恩妮这个花样百出的女人。
面无表情的看着李恩妮痛哭流涕,安柔慢条斯理的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三天后,安裴雄打电话告诉安柔,李恩妮彻底消失了。
放下电没多久,房门竟被半个多月没见的施洛辰一脚踹开,不等安柔回过神来,他已经满脸怒气的冲到她眼前,将手中的照片狠狠的摔在她脸上,伸手指着她的脸,深恶痛绝的说:“我不打女人,但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失手宰了卑鄙小人。”
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施洛辰才得知李恩妮人间蒸发了,可见,李恩妮口中的如胶似漆多么不切实际。
而获悉李恩妮失踪的消息后,施洛辰并没有立刻去找李恩妮,反倒是拿着安柔的‘犯罪证据’,怒气冲冲的回来兴师问罪。
安柔看着施洛辰眼底毫不掩饰的愤怒,顿悟:施洛辰不仅仅是讨厌她,他是恨她——恨不得她立刻去死!
回头想想,李恩妮那些花样频出的小动作,应该也是施洛辰特意纵容的结果。
施洛辰知道安柔爱他,能嫁给他是安柔生前最后一个愿望,也可以说是安柔这辈子唯一的愿望。
对于爱他至此的女人最残忍的折磨,莫过于让她知道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恩爱缠绵。
安柔仔细的翻看了安裴雄给她的资料,李恩妮的手法并不高明,即便当时施洛辰疏忽大意,可事后只要追查,不难发现是谁出卖了他。
他不动李恩妮,绝不可能是因为爱上了李恩妮,那么他的目的就只剩下一个——而那个目的让安柔感觉恶寒从心底蔓延开来……
越是心乱如麻,安柔的表现越是镇定。
优雅从容的坐着,微微仰头对上施洛辰的一脸嫌恶,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笑痕,这样的她美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026他掐住了她脖子()
曾经的安柔也美,可美得像橱窗里的娃娃一样不真实,如今的安柔由内到外透着坚韧,那份处变不惊的自信,甚至比相貌更加夺目。
如此风韵,施洛辰只在一个女人身上见过,可那个女人已然不在,是被安家和他合伙害死的。
受眼前这个象牙塔公主所累,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那时,他双目赤红,声声疾呼:“雪兰,雪兰……”
千呼万唤,得来的只是一方小小的骨灰盒。
他不敢相信,上一次相见时还偎在他怀中娇笑连连的女子已化为盒子里一捧齑粉。
她曾说要他陪着看星星,他笑她俗,从她出现在他生命中那刻起,他就视她的存在为理所应当,从未考虑过他们的未来。
就算他和安柔宣誓不离不弃时,他还认为自己不会失去雪兰,婚姻是手段,她一直知道,他的老婆只能选像安柔这种女人,雪兰出身太低,学识虽好,却不够完美,所以他从没想过要娶她,她也清楚这点,照样不计较得失的跟了他三年,所以他一直认为,不管自己结婚与否,只要不主动开口说不要她,她会一直等在那里。
直到听说她坠楼了,他才恍悟,这世上不存在永恒的等待,剧烈的痛苦令他明白,她对于他来说多么重要,可他明白的太迟,连一句:“我爱你!”都没办法当面同她说了。
在她死后,他抱着她的骨灰盒,掐着她最后留给他的那个装有存折的信封,在她坠楼的阳台上不分昼夜的枯坐了三天,他说:“雪兰,今夜的星星很亮,快出来看啊!”
她不应他,他说她还是一样的任性,可说完后,却泪如雨下,直到戴静萱来强行把他拖走,打了镇定剂,昏睡了一天一夜后,他才清醒过来。
他以为安柔会死,没想到安柔竟奇迹般地康复了,凭什么雪兰死了,安柔却可以好好的活下来?
越是回忆,心魔越盛,面对着安柔的微笑,他竟伸手卡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是人遭遇这样的危险,总会出于本能的反抗,他感觉到了她柔软温暖的手颤巍巍的攀上了他的手腕,看着她脸色变化,他嘴角勾起了嗜血的快意笑容。
她不哭不喊已令他意外,而那双轻搭在他腕上的手接下来的举动更让他愕然。
瓷白的肌肤趋于紫红的色,视线迷离,对不准焦距,可她却没有试图掰开他掐住她脖子的手。
柔软温暖的手在攀上他的手腕后,徐缓摸索,直到握住那枚雕着荼靡花的心形吊坠才停住。
轻轻扯动嘴角,断断续续的问:“为什么会在这里嵌入雪兰的相片?”
施洛辰听清安柔这声轻问后,身子瞬间僵直——连这个吊坠里的秘密她也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当初随骨灰盒一并交到他手上的还有那串银链子,他们告诉他,雪兰死后这条链子仍被她紧紧的抓在手中。
他一直都知道最开始吸引住雪兰视线的就是这条链子,之前她从不曾打开上面的心形吊坠,自然也无法窥见吊坠里原本嵌着的相片。
那帧照片上的女人便是雪兰一直追问着的银链子主人,也是他父亲此生最爱的女人,当然,更是终结他们施家快乐的女人。
027李恩妮的被逼无奈()
奶奶说,这上面的纹饰很不吉利,让他丢掉,可他舍不得,他虽恨那个女人,可却没办法狠下心忘掉她。
十七岁那年,那个女人死在他眼前,手中也是紧紧的攥着这条银链子。
他看见她满身的血,不停流泪的眼,气若游丝的重复:“戒指,戒指……雪!”
那些含糊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从未想过,甚至连那个血腥的画面也被他刻意埋藏了,只是见到雪兰的骨灰盒后,那场景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