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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楼梯式花架最顶上的那盆花道。
来了就是客,杜海棠虽然不待见这俩人,但她现在既然是店里的伙计,就得按照客人的吩咐做。
结果她好不容易将最顶上的那盆花搬下来后,杜春燕扫了一眼,就道:“好了,我看过了,再把那盆花搬下来给我看看。”
杜海棠:我忍!
杜春华眼珠子转了转,也试图学着杜春燕的法子折腾杜春澜,结果杜春澜仍旧优哉游哉地坐在那儿,像是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似的。
恰好这时一个年轻公子走进来,容貌俊朗,穿戴不俗,杜春华瞬间摆出一张泫然欲泣的委屈脸来,“大姐,我知道你因为之前的那些事记恨我,可我不怪你,真的!一家子姐妹,哪来的隔夜仇?你说是不是?”
杜春澜依旧没理她,唱独角戏的杜春华有些尴尬,咬了咬下唇,眼角余光瞥着那位公子,殊不知,人家正斜靠在柜台上,看猴子似的看着她。
“你这妹妹真是有趣,跟那台上的戏子似的。”魏景湛俯身在杜春澜耳边轻笑道。
杜春澜用书将他的脑袋推开。
看到这一幕,杜春华倏的握紧拳头,“大姐,你不理我没关系,可我是客人,你身为这里的伙计——”
“噗嗤!哈哈哈,太好笑了!谁告诉你阿兰是这里的伙计的?”魏景湛笑得打跌。
杜春华懵了,“不是伙计还能是什么?”
“笨呐!当然是——”
魏景湛话未出口,就被杜春澜射过来的一颗樱桃给堵住了嘴。
她眼珠子转了转,就知道杜春澜这是不让她说出来了,她将樱桃拿出来咬了一口,耸了耸肩,不说就不说呗。
杜春华正在等她的下文,结果就没有结果了。
“是什么?”
杜春澜终于看了她一眼,“是什么跟你有关吗?”
杜春华一噎,眸中闪过一抹恨色。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伙计吗!迟早有一天,我要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咱们走着瞧!
第89章 凶手()
另一头,杜海棠已经被杜春燕搞得烦不胜烦,“你都看了多少盆了?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就别瞎折腾!”
一个村的,当她不知道杜春燕根本就买不起这里的任何一盆花吗?她耐着性子给她服务,她却把她当猴儿耍!哼,本姑娘不伺候了!
“你!不就是盆花吗?当谁买不起似的!这盆,我买了!”
杜春燕口气很大。
杜海棠这会儿也不气了,笑吟吟报出价来:“这盆木芙蓉五两银子,谢谢。”
“什么?五两?这不就是荷花吗?你抢钱啊!”杜春燕尖声叫道,声音大得都能震破屋顶了。
杜春澜揉了揉耳朵,看了杜海棠一眼,接收到她无声的指令,杜海棠脸上的笑落了下来,“你看清楚,这是木芙蓉,种在土里的,而且是紫色的,虽然跟荷花很像,但并不是荷花。而且五两并不贵,因为——”
“我不买了!你们这店纯粹就是黑店!一盆土荷花卖五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啊!春华,咱们走!”杜春燕拉着杜春华风风火火走了。
“这城里人都是傻子不成?一棵破花儿也能卖这么多钱!我们那儿漫山遍野的都是花,怎么没见有人买?哎,春华,你说要不咱俩到山上去挖几棵花来卖?这可比绣花织布来钱快多了!”
杜春燕说了半天,杜春华都没反应,拿胳膊肘撞了她一下,“你发啥呆呢?我在跟你说话呢!”
“我是在想——”
“呃?”
“没什么,你刚说啥?”
杜春燕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杜春华摇了摇头,一副很有见地的样子道:“山上那些随处可见的野花哪里值什么钱?值钱的是人家专门养出来的那些,像是牡丹、兰花之类的。”
说到这个,杜春华就不由想到了杜春澜家里那满院的鲜花,心里一动,以前她只模糊知道兰花牡丹什么的很值钱,但以为顶多就能卖个几两银子,今日在铺子里逛了一圈才知道,那些花远远比她知道的还要值钱得多!
店里随随便便一盆兰花就几十两银子,几百上千的也不是没有,她觉得那些有钱人真是疯了!有那些钱可以买多少好看的衣裳首饰,好吃的山珍海味,干什么去买一盆不当吃不当喝的花!
若是她有了几百两银子,那她后半生就啥也不用愁了!
想到此,杜春华就心热不已,恨不能将杜春澜家的那些花都弄过来,念头一起就怎么也遏制不住了。
县衙。
王师中看着神不知鬼不觉降临在自己面前的青衣道士,愣了半晌,“敢问这位大师——”
“贫道忘机。”
王师中目露惊异,忘机道长之名他耳闻已久,只不过他向来注重实务,并不崇尚修仙求道那套做派,甚至隐隐有点厌恶,朝中如今一片乌烟瘴气,可以说就是因圣上好道引起的,所以他到武进县上任以来,还从未去拜访过这位声名在外的道长。
没想到他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观这位道长,身形瘦削,却自有一股昂扬之态,目光炯炯,清澈有神,单从外貌上来看,倒真是颇有一番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气度。
只不知内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来者是客,王师中客气地将人请到一旁坐下,又亲自斟了茶过来,这才问起:“不知道长此来,所为何事?”
“听说我那徒儿被关进牢里了?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啊?”忘机语气甚是平和地问。
“不知令徒是——”
“萧磐。”
王师中就是一惊,“原来萧公子竟是道长的徒弟,那他为何一直作俗家打扮?”
“贫道这一脉,修的并非清心寡欲那一套,而是讲究‘随心’二字,顺其自然,顺应心意,不必刻意做出一副清高姿态来。”
“哦,原来如此。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忘机的这番话倒是刷新了王师中对于道士的认知。
平日里所见的那些道士,倒是端着一副清心寡欲的嘴脸,只不过,若真的清心寡欲,又何必在这名利场中四处钻营?不过是打着道士的旗号做着小人行径罢了。
所以他看见那些道士就心生不喜,这位忘机道长倒是坦率得很。
王师中对忘机的观感更好了几分,将萧磐被关押一事细说了一遍。
忘机捋了把胡子,微微一笑,“我这徒儿,绝非凶手。他那天晚上正和贫道待在一起,如何能够跑到刘府去放火杀人?”
“这既如此,那萧公子为何宁愿被关进牢里也不说出来?”
忘机轻叹一声,“贫道曾叮嘱过他,不要将我们是师徒这件事透露出去,他估计是怕说出来你们不信,来贫道这里求证,扰了贫道的清净。不过贫道这做师父的,却不能眼看着徒弟蒙冤,所以贫道特地来跑这一趟。”
本来只凭着萧磐武功高强这一点就把他关起来就说不过去,现在有了忘机这个人证,他自然就被放了出来。
临走前,忘机给王师中指点了一下迷津,“贫道推演了一下,凶手还在城中,藏在东北方向。”
王师中将信将疑,让林正带人前去搜查,结果还真的找到了凶手!
看着立在堂下的人,王师中惊愕不已,“兰娘子,怎么会是她?林县尉,你确定没搞错?”
林正道:“回大人,属下带人到县城东北那一带搜查时,从兰蕙芳的床底下搜出了一只浑身遍布银针的布娃娃,布娃娃是照着刘公公的模样做的,上面还写着刘公公的生辰八字。兰蕙芳见事情败露,也没有抵赖,而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王师中看着底下一脸平静的兰蕙芳,拍了下惊堂木,“兰氏,你可知罪?”
兰蕙芳俯首跪拜下去,“民妇知罪。”
“那你说说,你为何要暗害刘公公?”
随着兰蕙芳的讲述,一桩陈年旧案在众人面前展开。
二十年前,兰蕙芳的姐姐兰蕙娴进宫做了宫女,后来在宫里遇见刘德元,得知他跟自己是同乡,高兴不已,两人关系迅速拉近,后来甚至私底下做了对食。
两年后,兰蕙芳得知姐姐的死讯,想方设法进了宫,暗中查出姐姐是被刘德元害死的,然而那时候刘德元已经投靠了新帝,地位跟着水涨船高,她别说报仇了,连他的身都近不了。
直到年纪到了被放出宫,兰蕙芳也没有找到报仇的机会。
“苍天有眼,叫他回了武进县!我总算为我姐姐报仇了!”兰蕙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