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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在这种紧要关头,胡来还一心想保全自己,无心他人性命,厌恶至极,这般自私自利的官在大天朝中大有人在,可眼见到一个,还是恨不得他死了算了。
小影正烦心,厉声喝了句,胡来见小影发怒,连忙闭嘴不言。
忽的狂风潇潇,沙尘卷起,树叶簌簌而落,顷刻之间,黄沙漫天,古运河畔水位高涨而起,彻耳洪涛之声咆哮,一时飞沙走石,响声雷动。
“这是怎么回事?”我忙问着小影,心生忧虑,这倘若真是那邪祟所致,呼风唤雨,逆改洪流,这般修为又怎会把我二人放在眼中。
小影凝目远视,却也瞧不出丝毫端倪,只得叮嘱道“这风古怪的很,要多加小心!”
方才站在身旁的胡来见此劲猛之势,脚底抹油,溜的飞快,只眨眼间跑出十几米开外。这风愈发强劲,直吹得土瓦摇摇欲落,树干晃晃欲折,云团飘飘欲散,如奔雷般响彻的洪涛溢出河岸堤坝,河水似是张狂野兽般吞噬而来,未几,脚下的水淹没脚踝,这水时而寒凉刺骨,时而炎热灼肤,冷热交替,水火焦灼。
不用想也知,这世间哪有这种水,小影凝眉道“这眼前的景象是幻想,你我所感也是幻觉而已!”
嘴上虽这么说,可这幻象真切,幻觉逼真,要是死在这幻象幻觉之中,那才真是使人胆怯。
“有什么办法破了这幻象没?”我急声问着,之前那放牛岗的邪祟险些把我俩困在幻象中,正所谓“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换做是谁都会怕在这幻象幻觉中受尽无尽的煎熬,直至咽气。
小影摇了摇头,说这幻象幻觉都是因人自身所存在的感官而生,要是真能摒弃掉五感,那这人不能算作人,早就升化成仙,位列仙班喽。
听她这话,也知这幻象幻觉在我俩面前几近于无法可破,可就这样死在自己的感官世界之中,心有不甘。
那洪水及膝,双腿在这水中站立已久,麻痹了这交替无常的感觉,心说看来我这小命要交代在这儿了。
突然间狂风戛然而止,洪水倒流,眼前的景象也使得我和小影两人不明所以,相觑而视。
听得不远处打斗之声,我们二人齐齐扭身看去,只见得一白一黑两道光影以极快之速在如墨夜空之中缠斗不止,刀剑劈砍,声声入耳,剑势占上,黑影持刀节节退守,挥剑白影紧紧相逼,黑影见难敌过,转身要逃,白影倏的大喝一声,手中剑化作一道火光,脱手而去,这道火光势头凶猛,黑影握刀抵御,只闻得一声脆响,刀断裂两半,黑影见状,稍显惊诧,可只在这惊诧间,那道火光贯穿其身,火舌吞噬,一时间哀嚎大作,悲惨凄绝。
“厉害”
小影静立凝视两影厮杀,面带钦佩之色,不由得开口道。
我虽不懂得刀剑,却也能从那白影出剑刹那所散发的气势上觉察此人决非等闲之辈。只不过觉得这白影有几分熟悉。
那黑影在火舌之下燃成灰烬,随风散尽,白影飘飘而落,立于我二人面前,见得此人容貌,这人正是那放牛岗地洞之中的白衫男子,只不过这白衫男子怎么会出现在大河乡,难道他在跟踪我俩?
我还没开口,这白衫男子似是看出了我所想,说道“我就是跟着你二人来的!”
“你从青牛村跟着我俩到这里究竟是什么目的?”我不知这白衫男子是敌是友,要是敌,那他应当早就杀了我俩才是,绝不会出手相救。
那白衫男子双手背后,缓缓踱着步,说道“我不知是从青牛村跟来,而是从你遇到狐妖那时起,我就一直在跟着你!”
“跟着我?”我疑声道,心中暗忖,我一没车没房没工作的三无人士,小影找我,面前这白衣男子也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衫男子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锦帛,这锦帛上绣着金丝,金丝走线细腻,所秀之物是一貂裘,绣工精湛之下使得这貂裘如若活物般,直从锦帛中向外钻出。
“你可见过此物?”白衫男子展开锦帛,问道。
单看这锦帛的做工,也知绝不是寻常人家能得见得的,可这白衫男子这样问我,我细细想来,印象中不曾见过这方锦帛,亦或是相似的都不曾有。
我摇摇头,回答道“没见过!”
白衫男子叠起锦帛,揣入怀中,凤眼轻弯,面容含笑,说道“你现在想不起没关系,我会让你都想起来的!”话罢,他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小影见状,手瞬时间攥住他的手。
“你要干什么?”小影冷目看着白衫男子,问道。
白衫男子只一笑,衣袖一挥,一阵袖风袭在小影胸口之处,小影踉跄退出几步,白衫男子笑意还露,说道“我帮他想起他该想之事,你休要阻拦!”
白衫男子说完,脚尖轻点,纵身飞起,我只觉得我身子发飘,跟着飞天而去,我转头看着静立原地的小影。
“照顾好自己,一定要为小月续命!”我喊道。
她眸中含泪,并没作声,只是静默的望着我越飞越远,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白衫男子飞入云霄之上,踏云而立,纵云而飞。
“你要带我去哪儿?”我问着。
“去你该去的地方”白衫男子不瞥我半眼,双目凝视云尽之处,云海烟波向后退逝。
“你是什么人?”
“不会伤害你的人”白衫男子回答精练极简,任由我再怎么问,他都不回一语,一心御云飞向云尽之处。
我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也不知他要带我去哪儿,只是这一作别小影,怕是三五载内难以相见,一想起这,心里更是难捱。
初阳微露,向脚下看是烟波浩瀚,沧海茫茫,向前处看是无尽云海,不见尽处,云霄之上风更是强劲,直吹刮的人摇摇欲坠,景色从优,却难见她笑颜如画。
第27章 云墓山青云宫()
层层云海过眼去,一座山峰显出影。这山峰之上聚集着密叠的云朵,不过这云朵不飘不动,汇聚在一处,笼罩山峰,白衫男子指了指那云雾中的山峰,说那便是云墓山。
顺其手指处看去,这云墓山高数千丈,峭壁悬崖,寒冰积雪,唯有一棵青松斜立于崖壁。
踏云飞近些许,穿行过片片云的残骸,再向那云暮山看去,隐约间可见山峰之上有一宫殿群,这宫殿群宏大磅礴,辉煌气派,如脱离山体而建,飘于云海之上,仙气盎然。
白衫男子带着我落在山峰上一条石板路上,这条石板路直通宫殿正门,门前静立两门童,门童不过十来岁大小,一男一女,形貌乖巧,服饰古朴,头上纷纷扎有两个发髻,手提两盏大红灯笼,灯笼内烛火微弱,却看这俩娃娃,格外惹喜。
门童见白衫男子齐齐鞠上一躬,道:“参见师兄!”
白衫男子挥袖,淡声道:“免礼!”话声落下许久,男女门童才敢挺起身,白衫男子抬头看着正门上的牌匾,其上以小篆笔体醒目镌刻三字“青云宫”,他凝视片刻,又低头看向身侧门童,问道:“我出游这些时日,可有何人来此拜访?”
男童稍年长些,手持灯笼,拱手作揖,恭敬道:“师兄,前几日有一男子御剑而来,不过这男子只飞至浮云路前便转身离去,不知是何意图。”
“诺?御剑而来?”白衫男子疑惑声,见那男童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吩咐那男童道:“你带这位个人到客房去,好生招待,不得怠慢!”
男童应了声,对我道:“先生,跟我来吧!”
我看了眼白衫男子,见他早一人径自向深处走去,这白衫男子葫芦里到底卖着什么药?这青云宫又是什么地方?我心里暗道。
男童在前领路,进入正门是一开阔的练武场,场内弟子众多,身着青衫,腰系素带,专注练功,对我不置一眼。
男童纵身一跃,双脚立于锁链之上,身形稳健,如履平地般,他转头喊道:“先生,你为何不跳上来?”
我连后撤几步,心生胆怯,这锁链倒是粗实,可这深渊少说万丈,脚下一滑跌了下去,那岂不就小命没了,我吞咽了下口水,强挤出个笑意,问道:“这客房在对岸,除了这条锁链,是不是还有其它路可以过去?”
男童摇了摇头,回道:“除此锁链,再无它路可至客房!”男童笑了笑,继续说道:“先生,不要担忧这锁链断掉,这锁链乃是千年玄铁所炼制而成,水火难侵,刚硬无比,上来便是!”说着,男童轻跳了两下,只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