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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公主公主饶命啊!公主饶命!”
“饶命!”和硕怒不可遏,拿起桌上的青瓷碗就朝掌柜砸去,掌柜躲也不敢躲,硬生生由得那碗砸在头上,顿时有血簌簌落下。
“本公主最恨苛待下人,耀武扬威之人。”和硕怒目圆瞪,显然还不解气:“我且问你,她是你的奴婢吗?你有官府过了文书的卖身契吗?府衙有备案吗?大启律例第一百三十五条,纵然是主子也不得以各种理由对奴才实施刑法!”
那掌柜早就吓傻了,别说文书了,就是双方签订的做工合同他也没有啊!
掌柜不断地给和硕磕头。
锦绣见他满脸是血,这才拉了和硕:“罢了,先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和硕才愤愤然收手,不再看那掌柜,转而看向女子。
那女子已经从先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恭恭敬敬地给她们行礼:“奴婢木婂,参见公主和贵人。”
锦绣点头,这木婂还算机灵,遇事沉着,是个聪慧的人儿。
“你怎么被打成这样?不知报官吗?”和硕问她。
木婂低头恭顺道:“奴婢没事。”
和硕气得直跺脚:“本公主可是在帮你啊,你有什么委屈大可说出来,别怕,堂堂帝京,天子脚下,他还敢反了天不成!”
那木婂还是谦卑地摇头:“奴婢无事。”
和硕气得不行,锦绣细细打量着木婂,见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拉了汤嬷嬷来,悄悄吩咐了几句,汤嬷嬷很快下去了。
锦绣又让人去买了甜嘴儿的糕点,和硕口中无味地嚼着,一边拿眼睛瞪掌柜。
不多时汤嬷嬷就回来了,屈膝道:“都打听清楚了。”
“她们是去年冬天来京的,从南边来的难民,还有一个哥哥一个瘸腿的爹,都在后院住着。”
木婂咬了咬下唇,那掌柜已经哭天喊地吼了起来:“公主,小人冤枉啊!她们是逃难来的,天寒地冻的,她的哥哥又患了疾病,若不是小人好心收留,她们只怕都冻死了。”
汤嬷嬷便啐了一口,道:“老婆子活了一辈子,竟不晓得还有人可这样颠倒黑白。你且说说,你收留木婂,可是看上了她的美貌?你一直想纳她为妾,她不依,你便指了最粗重的活儿给她,稍有不如意就是一顿毒打!还令后厨克扣她们一家子的伙食!”
那掌柜吓得一阵哀嚎,急急解释:“这也不能怪小人啊,现在生意这么难做,她们一来就是三张嘴,我这这实在是糊不开锅啊!”
“糊不开锅就能随便打人,糊不开锅就能强迫良家女子!”和硕气得一蹬桌子,指着掌柜喝到:“来人,把这恶人送去司府衙门,看看衙门要如何判!”
便有守卫上前,扭了掌柜便要离开。
哪知木婂忽然走上前,跪倒在和硕跟前,恳求道:“求公主饶他一命。”
和硕不肯:“他既会这样对你,便也会以同样的法子对其他人,本公主今儿一定要处置了这恶人!”
木婂磕头:“他虽做事不对,毕竟救了奴婢一家子,还请公主网开一面。”
那掌柜见木婂给他求情,跟着连连哀嚎:“公主饶命啊,小人是猪油蒙了心,再也不敢了”
锦绣拉了拉和硕的衣袖,和硕见木婂铁了心思要替掌柜求情,只好叹着气,凶巴巴地警告掌柜:“且饶你一次,若是胆敢有下一次,本公主绝不姑息!”
掌柜连滚带爬谢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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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世子()
锦绣将木婂扶起来,问她有什么打算。
木婂低敛着脑袋,看不出面上神情,只是言语中多了几分悲悸:“实在不行,就回老家去。”
锦绣叹气,既是逃难出来的,回去又能如何?
况且她的哥哥还病着,爹又腿脚不便,这一路上要如何回去?
想了想,便开口:“如果你愿意,先跟我去王府吧。”
和硕一听,立刻眉眼弯弯,拍手道:“我正想着要如何安顿你呢,这位是七王府的福晋,你跟着去王府,总好过四处颠沛流离。”
木婂想了一下,方才跪下:“奴婢谢主子恩典。”
锦绣便让汤嬷嬷下去安顿。
菊青在边上看着很是不满,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府里带,她最是见不过一脸小媳妇儿的受气样,哭哭啼啼的只会装可怜,左右看木婂都不满意。
碍着一众人在场,菊青不好发作,合计着等回府了再想法子好好收拾收拾。
木婂也跟着汤嬷嬷退下了,和硕心情大好,做了这起子见义勇为的事儿,心中自然是美滋滋的。
又让宫婢去街上买了小吃,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你说说,这宫外的糕点看着粗陋无比,可味道却总是比宫里强一些。难道是御膳房的手艺不如外头的?”
锦绣便笑了,递了茶给她:“喝点水,仔细呛着了。哪里是宫里的不如宫外头,分明是你成年吃宫里的,胃口乏了。”
和硕点头,颇有几分怆然:“此次一出宫,下回也不知是猴年马月了”
正感慨着,就听见楼梯处传来宫婢齐刷刷的见礼声:“世子安好。”
“公主可在上头?本世子竟来得这般巧,快,快,快,让开,许久不曾见表妹了——”
锦绣正纳闷着,是哪家的世子,那人已经蛮横地闯了上来。
几个宫婢面红耳赤站在一旁,颇有几分手足无措。
只见那男人二十几许的年纪,穿一件鸦青色的大袍,袍子末端以金丝线细细挑了云纹,头发高高束起,一副灼灼男儿的样子。
五官倒是俊逸,只不过那转动的眸中无端给人一股轻浮之感,锦绣看了不由皱眉。
和硕更是别过脸去。
那男人根本不顾这些,直接走上前,胡乱地作了一揖,轻笑道:“好巧,竟在这儿与表妹和福晋相遇。”
和硕冷屑:“谁是你的表妹,可不要胡乱攀亲戚。”
男人也不恼,笑嘻嘻地又走近了一步,涎着脸道:“皇后娘娘乃是我姑母,公主又是皇后娘娘养在闺中的女儿,您说说看,咱们这可不是表兄妹?”
锦绣恍然,原来这男人是汝南侯府的。
汝南侯乃是皇后的胞弟,汝南侯府只有一个嫡出的公子。明丰十五年的时候请封世子的,想必就是这位了吧。
——姑苏斯
见和硕根本不想搭理姑苏斯,姑苏斯却喋喋不休锲而不舍地与和硕说话,锦绣便上前一步,将和硕挡在身后,笑着看向姑苏斯。
姑苏斯有些不满,但神情转瞬而逝,笑着问锦绣:“福晋怎么有雅兴在这儿喝茶?臣听说七王爷去了猫儿胡同”
“世子。”锦绣打断他的话,眉眼平和,淡然道:“我与公主正聊到汝南侯府呢,您就来了。”
姑苏斯一愣,“噢”了一声,疑惑地看向锦绣。
锦绣唇畔含笑,不徐不慢地说道:“公主本还说去汝南侯府问候一番的,哪知皇后娘娘说不必了,等到太后寿辰的时候也能看见汝南侯夫人。”
姑苏斯脸上的笑变得僵硬起来。
锦绣心思一沉,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什么偶遇,什么碰巧,不过都是这位汝南侯世子的托词罢了。瞧公主的样子,分明是不待见他的。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姑苏斯得了公主的行踪,然后恬不知耻地跟来的。
再说了,哪有男子看见闺阁女儿,不知避讳,反而巴巴贴上来的。这么一瞧,就觉得这姑苏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满嘴油腔滑调,看得锦绣一阵恶心。
锦绣适才是故意那么一问,观姑苏斯的表情便可知,他姑苏斯是心仪公主,可公主也好,皇后也好,恐怕俱是没这个打算。
也就是说,皇后不打算将和硕许配给自己的母家汝南侯府。
那么——
锦绣面色一沉,声音拔高了几度:“世子是还未用膳么?”
姑苏斯愣一下,侧目看了眼藏在锦绣身后的和硕,便笑道:“自是,若是公主不嫌弃,不如一同用膳吧。”
锦绣立刻福了福:“公主已经用过膳了,正商量着回去了,那便不叨扰世子用膳了。”
和硕立刻站了起来,就要跟着锦绣离开。
哪知姑苏斯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公主要去哪儿?左右我也没事儿,不如陪着公主逛逛?”
和硕气得不行,回头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