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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大门紧闭,四面墙连扇窗户都没有,仅从屋顶开了扇玻璃天窗,透出的些许光能分辨出白天黑夜。
已经第三天了,秦珂言烧成这样,昨晚甚至意识模糊说起了胡话。
这么下去,怕是等不到被放走,秦珂言就挺不过去了。
苏瑾帮秦珂言把汗湿的刘海拢到一边,不再强迫她吃东西:“喝水吗?”
“你对我这么好干什么?”
秦珂言声音嘶哑,苏瑾凑得这么近连猜带蒙才能明白她在说什么。
“好吗?”苏瑾轻笑了一声,也压低了声音。
秦珂言:“别以为我会感激你。”
苏瑾没吭声。
秦珂言喘了几口气,目光从苏瑾身上移开:“把孩子拿掉,对你和阿谦都是最好的选择,我能给你一笔钱,你拿去开店或者你还想继续画画,我也可以介绍杂志社”
“你不怕吗?”苏瑾突然打断她。
秦珂言一怔,苏瑾脸上的笑容渐收:“你凭什么觉得我们可以安全离开这里?”
屋外传来几声嘈杂,苏瑾抬头看了看屋顶,正中午。
每天这个时间外边的人会换一次班,然后是深夜。
除了这两个时间段外边听得到响动之外,几乎再没有了声音。
这个地方太安静太诡异了。
苏瑾被带来的第一天和那个女人没说几句话就被关起来了,而且一开始和秦珂言是分开关着的。
三天前秦珂言差点逃走,被抓回来后不知道受了什么虐待,当夜发高烧昏迷不醒。
然后苏瑾就被带了过来,意思很明显,这里没人照顾秦珂言。
他们连药都不给,好像完全不在乎秦珂言死活。
这么多天了,她竟然还不知道被抓来的目的,秦珂言要死不活的,居然还有闲心和她聊这些,苏瑾简直无语。
“他们要想杀我们早杀了,”秦珂言咳嗽了起来,还是就着苏瑾的手喝了口水,“何必等到现在。”
苏瑾可没她这么乐观。
她隐隐猜到那女人是想用她要挟慕羽谦,可这些天都没动静,只有一个可能——慕羽谦不肯来见她。
一开始听秦珂言说慕羽谦是为了养母才留在慕家,她还以为慕羽谦和养母相依为命十几年,感情极深厚。
可感情深厚的话,怎么慕羽谦会不知道他养母已经不受慕家的控制了?
又为什么这女人想见慕羽谦一面还要大费周章?
要是慕羽谦真的铁了心不来见她,那自己和秦珂言就相当于没有任何利用价值,到时候那女人会直接放她们走吗?
还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们都解决了。
苏瑾那天晚上来秦珂言这边时不经意看到过那个身高体壮的男人,他当时看过来的眼神,绝不是什么善类。
而且秦珂言一直高烧不退,她虽然对秦珂言没什么好感,可说到底,这群人想抓的是她,秦珂言是受了场无妄之灾。
不能这么被动,还是得想个法子逃出去。
苏瑾低声问:“那天你是怎么逃出去的?”
秦珂言小脸立刻煞白了几分:“你想干什么?”
不等苏瑾回答,她突然抓住苏瑾的手腕:“你别做梦了!逃不出去的,他们养了狗,平时都喂的生肉。”
因为那群人知道秦珂言是抓错的,前几天对秦珂言的看守并不严,她看到的信息比苏瑾多得多。
苏瑾感觉她的手心出了汗:“要是被抓回来毒打一顿,别说孩子,你连命都没了。”
苏瑾:“我还以为你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
秦珂言盯着她,像看一个疯子:“我为什么要看你死?”
苏瑾:“那我就永远不能去烦慕羽谦了。”
“可他会记你一辈子,”秦珂言松开手,“你只有好好生生活着,在他随时能看到的地方,没有他却活得比在他身边还好,到那时,阿谦才会放下你。”
苏瑾:“”
怎么她兜兜转转想不明白的事,秦珂言看得这么清楚?
在学校重逢的时候,慕羽谦明明还装不认识她来着,后来是撞见她被许心诺欺负才真正撕下一层伪装。
是不是如果当时她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大学生生活,慕羽谦压根不会提什么帮她压许心诺一头的事。
她想离开慕羽谦的时候到处躲躲藏藏,结果被抓回去,反倒是从楚静洲那离开后,就呆在龙城,慕羽谦也没再来打扰过她。
这是不是就是当局者迷。
慕羽谦也会怕她没有他也能过得很好,而不敢打扰吗?
他会自卑吗?
苏瑾有些茫然,秦珂言忍不住皱眉:“真不知道阿谦看上你什么了。”
她移到床头躺下,额头出了层细密的汗,自我感觉身体越来重,压得她不想动弹。
过了很长时间,她又哑声说:“你要是真想生就生下来,阿谦不该一辈子活在仇恨里。”
如果只有你是那一株能拉起他的藤蔓。
至于她,大概是上辈子欠了慕羽谦的吧。
秦珂言忍不住想,其实没必要问的。
为什么是苏瑾?
——没有为什么。
就像她为什么非执着于慕羽谦,爱就是爱了,哪有为什么。
情不知所起。
秦珂言带着手铐,哪能睡得舒服,只不过是在发烧,清醒一阵糊涂一阵,糊涂的时候就当休息了。
她迷迷糊糊听到门口有动静,一开始以为是有人送饭,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意识到屋内安静得有些过分。
苏瑾呢?
秦珂言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
慕羽谦的养母叫司清,苏瑾提过几次想见她都被拒绝了,今天再提她其实没抱希望,谁知道那人犹豫了两秒,真把她带出来了。
这次没蒙眼,苏瑾总算看清外边是个什么样子。
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木,遮天蔽日,气候湿热,蚊虫格外多,除了司清住的那间砖房,另有两排简陋的木屋。
再往外能看到一排吉普车,不过每辆车里都有人,苏瑾路过时,那些车窗都降了一半下来,每个人的目光都一致的麻木。
想从人身上做工夫大概行不通了。
隐隐听到几声狗吠,大概就是秦珂言说的恶犬了。
苏瑾边走边大致记了个地形,虽然觉得机会渺茫,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门吱呀一声推开,苏瑾走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还没抬眼就有一只碗飞了过来,在她脚下碎成了几瓣,碗里黑色的药汁多半洒在她裤脚。
“再打!”司清吼道:“一直打到他接为止!”
苏瑾抬头,视线正好和屋内的另一人对上,是那个特别壮实的男人。
“威哥,”带她来的人打了个招呼,威哥用眼神示意他离开,那人就把苏瑾留在原地转身带上了门。
脚步声渐远,司清懒洋洋坐在靠椅上,大概刚发完脾气,说话时有点喘:“你找我有事?”
苏瑾看着她说:“你要抓的人是我,能不能把秦珂言放了?”
“秦珂言?”司清皱了下眉。
苏瑾:“就是和我一起被抓来的女孩,她高烧了三天,再这么下去,会死人的。”
司清:“死人又怎么了?”
苏瑾没想到她真的连眼都不眨就能说出这种话。
“你就为了这点小事来找我?”司清站起身,一直走到苏瑾面前,毫不客气地拿她出气,一巴掌干脆地打在苏瑾脸上。
“我告诉你,今天慕羽谦不来,别说那个女人,就连你都得死!”
苏瑾半边脸都麻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恨恨地盯着她。
“你看什么!”司清神色疯狂,“贱女人,你凭什么来跟我讲条件,慕羽谦看得上你,你就还有点价值,要是慕羽谦无所谓,我现在就拿你去喂狗!”
苏瑾满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跟人还能讲道理,跟疯子怎么说得清楚。
可忍让也并没有让司清觉得顺心,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像是被人在体内点燃了一把怒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苏瑾正好就撞枪口上了。
她过分精致的五官却始终难以表达出真正的情绪,所以她的举动简直难以预料。
苏瑾被她推倒在地,只来得及下意识护住肚子,然后肩背处就感到一阵锐疼。
司清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了根绣花针,看到苏瑾衣服上晕开的鲜红就像吸血鬼闻到了血液的芬芳。
理智全无,只想要更多。
苏瑾全身都疼得发抖,咬着牙想把压在她身上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