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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苏瑾轻声说,“就算遇到了,可能也没法把你带进去。”
连我自己都进不去呢,苏瑾暗暗想。
“哦,”王智替她关上门,自己走到另一边坐下,“我怎么就觉得你们还没完呢,你想想,谁跟了富二代最后不得分点房啊,车啊,你还这么苦逼,明显是没到最后啊。”
苏瑾被他这番“高论”刺激到了:“可能不是每个人拿的剧本都一样。”
王智嘻嘻哈哈:“你倒看得开。”
车驶上公路,苏瑾情绪不高,王智惯于察言观色,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苏瑾手中拎着一个纸袋,没想到又要原封不动地带回去,手指摩挲了片刻,突然说:“麻烦在路边停一下。”
王智先吩咐司机靠边停,才以眼神寻问她要干什么。
“不好意思,”苏瑾说,“我想去个地方。”
王智:“去哪,我送你去啊。”
“谢谢,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苏瑾盯着王智,目光坦诚又无辜。
王智最是拿美人没办法,看着她这样的目光,只好嘱咐她注意安全,又把酒店的房卡给她,让她早点回去。
等目送王智离开,苏瑾拦了辆出租车。
日新月异,苏瑾只感觉这个城市已经没多少自己记忆中的样子,还好离学校越近,熟悉的风景也越来越多了。
公园肯定重新修葺过,但晚上看不出太大的区别,路边摊还在,不过比以前少了很多,摊主也没一个认识的了,校门口的香樟树好像没什么区别,树影摇曳间,一晃就过了三四年。
还没正式开学,学校只有少数补课的学生,苏瑾在门口观望了会,就有保安警惕地盯着她。
苏瑾讪讪地笑了笑,本来也没打算进去,围着学校转了一圈,就往一条小路上走去。
说是小路,只是相对于外边大街来说僻静了些,没有那些摊贩和门面,热闹就好像远去了,路灯也不是很明亮,但街道还算宽阔,这个点出来乘凉的人也挺多,三三两两,小声说着家常。
走在这条路上,苏瑾终于浑身都舒坦了,这才是她记忆中的桂城。
除了身边没有慕羽谦,和四年前每天下了晚自习回家都是一样的。
她像探险似的去寻找记忆中的点点滴滴,每当看到一成不变的景物时内心都要雀跃一下,好像那些过往还能再回来似的。
在一堵白墙外,苏瑾停下了脚步,栀子花树没有了。
“阿谦,”苏瑾抬起头,眼中隐隐有光闪过,“生日快乐。”
“怎么不当着他的面说?”
背后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突然响起,苏瑾有些慌张地转过身,看到秦珂言正好从转角处走出来。
苏瑾用手背按了下眼睛:“你怎么在这里?”
“我拜访老师出学校,正巧看到你。”秦珂言说。
苏瑾才想起来秦珂言和慕羽谦是同学,不过她高三转学来的时候秦珂言已经出国留学去了。
秦珂言走近了些,盯着她眨红的眼眶:“我看你鬼鬼祟祟的,还以为是阿谦要来找你呢,怎么,现在连人都见不着了,要不要我帮你?”
苏瑾当然不相信秦珂言会这么好心,摇了摇头:“不用了。”
第376章()
“喂,你看到我们新老总了吗?”
“行行好,我上哪去见?”
“不是吧?我还以为我们部门不受恩宠,陈秘书,连你都没见过”
“别八卦了,快去做事。”
陈盼打发走同事,愁眉苦脸往办公室走去。
她原来在行政岗位,年纪轻又机灵,虽然资历不够,但人美嘴甜,走哪都能和人打成一片。
正好原本总裁秘书办有位大姐生孩子去了,才由她暂时顶上来。
没想到刚搬过来还不到一个月,手里的业务都没上手就听说要换老总,换也就换罢了,谁不知道慕总的儿子是什么尿性。
败家子,纨绔,和女人传的绯闻能出一部跌宕起伏的感情史,但几乎不搞办公室恋情,并且经常开除人——没有缘由,想开就开!
陈盼虽然长得漂亮,但也挺有自知之明,比起和慕羽谦传绯闻的一些女人,她完全没优势。
男人可以换,她这份工作可来之不易,不想轻易被开除,所以陈盼不但没想着借机上位,还连夜去理发店染黑了头发,又买了套最保守的职业装,第二天出门前照镜子还觉得不太保险,又加了副土掉渣的黑框。
再好看的美人也经不起这种摧残,陈盼如愿以偿“泯然于众人矣”。
结果新老板一天压根没露脸!
也对,虽然慕总是个生病去医院都要赶回来加班的精英,但慕少可不是这个人设,不来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一天天过去,都这一星期了,还是没看到慕少的踪影,公司人多口杂,不免就传出了不少闲话。
陈盼能年纪轻轻做到这个位置,自然有其过人之处,像这种话题就从来不参与,原来的部门总有人来旁敲侧击套她话,也被她嘻嘻哈哈混过去了。
她拿着一摞资料,眼看着去总裁办公室的电梯要关门,小跑了两步,正要喊里面的人等一等,电梯门又缓缓打开了。
“别急。”
一道悦耳的男声传来,陈盼下意识抬头去看,表情不由一呆。
男人的脸很帅气,五官自然不用说,举手投足间那种优雅从容的气度才叫人暗暗称赞。
陈盼觉得看了他,连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急吼吼的,显得太毛燥,脚步自然慢了些,进了电梯才道谢,余光扫见楼层正好是总裁办公室。
没错了,这人肯定就是慕总新认的养子!
虽然谁都不知道慕总从哪里认来了个儿子,别说公司,网上都不知道有多少流言,但这个儿子真的好帅!
那天只有照片流出,没想到真人比照片还好看,不过他来公司干什么?
难不成新老总也来了?
陈盼收敛了心神,出电梯的时候就已经换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态。
而且她发现慕家这位养子看起来平易近人得很,但莫名给人一种只可远观的感觉。
出电梯时他还绅士地请陈盼先走,两人是同一个方向,陈盼正考虑要不要说句什么打破沉默的时候,慕遥开口了:“不好意思,能不能请你准备两杯咖啡,少糖。”
还是悦耳舒缓的声音。
陈盼想也不想就说:“好的,慕少。”
慕遥笑了笑,推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直到门彻底关上,陈盼才回过味来,这位慕少客气是客气,但那只是别人有教养,瞧他目不斜视,淡定从容的样子,那是久居上位者养出来的风度。
只怕在他眼里,自己和路边一株树也没什么两样。
他有种视人如无物的高傲。
这种认知让陈盼心底最后一丝绮念也没了,边往休息室走边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赚大钱
唉,只怕是给她同样多的钱,也养不出来那种气度了。
慕遥进门时,慕世清已经把办公室积压的文件签了一小半。
看到他进来,慕世清连头都没抬,问道:“有消息了吗?”
慕遥苦笑了一声:“没有,不过还没有出境消息”
“他要出境还有其他门路,”慕世清叹了口气,“这孩子正路不走,歪门邪道倒是比谁都懂。”
慕遥低下头:“是我太没用,什么都不能替您分担。”
“以后别说这种话了,”慕世清抬起头,视线停在他身上,“我知道你的能为。”
慕遥:“爸爸”
“慕家财运虽旺,但子孙不多,几代都是单传,到了我这里,还想着条件比过去好了不少,你妈也有心想开枝散叶,可人算不如天算,小婉生生产时大出血,情况危急差点救不回来,恐怕也是那时人多手杂出了乱子”
慕世清半垂着眸,目光深邃,神情晦涩:“当时情急之下,我在急救室外向天祈祷,只要把小婉好好生生还给我,再不让她受生育之苦。”
是什么情急之下,让一个从不信神佛的人也开始迷信。
“小婉脱离生命危险后我就去结扎了,”慕世清往后靠了靠,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我以为这辈子只有你这一个儿子”
所以关心虽然比寻常人家少了些,但爱只多不少。
“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起,陈盼端着咖啡进来,一直低着头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临出门时才敢用余光瞥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