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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发现,让初晨不由得多了一些感动。
“父亲,您说。儿子从始至终,对您都是坦白的,没有欺瞒。”
初晨斟酌道。
不会是父亲发现了山庄的存在吧,可是,初晨转念一想,又觉得的不会。山庄中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凌傲显然对父亲要问的事情一无所知,那么,就断然不是因为山庄的事情。而安澜,他相信他,不会真的在沈小山都被处死之后,做出任何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的。
是以,初晨说的很坦荡。
“坦白你现在人大心大,有的是主见,又真的是坦白到要告诉我,听我的主意么?你主意大的很,很多事情都有决断了吧,就觉得不必告诉我了呢”
易辉道,声音冷冷的。
初晨心头的恐惧,从头传到脚底,仿佛身体任何一处都在颤粟着。
父亲这样的冷,这样故作平静的话语,其实,是最最愤怒不过了,而这愤怒,也往往不是一时的怒气,而是思量很久的责备。
第232章()
必然是有什么大事情,才会让易辉如此,可是
难道是大哥?
初晨回忆着,是不是何亮告诉了父亲,大哥回来的话。
初晨拿不定主意,何亮不在屋中,他又不能问他。
初晨很纠结,到底要不要坦白。
“是不是隐瞒我的事情太多了,你都想不起来了呢”
易辉看着初晨,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易辉的心中,也是极冷的。不过是一日时间,他从最初同情怜悯他的儿子,到现在这一刻,易辉觉得初晨尤其可恶。
“儿子不敢,儿子没有的。”
初晨辩解道。
最后还是决定硬着头皮说下去吧。他料到今天很难过关了,父亲如此的话语,必然是知道他的错事。可是,事到临头,坦白无益,坚持下去,也许能有峰回路转的机会么。
“告诉我,初阳在哪里?为什么忆情与初阳在一起?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易辉冷冷的说道:
“你说,你是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他们回来呢?他们是我的孩子,是你的血肉兄弟,这样的事情,你怎么可以不告诉我,然后,日日坦然自若的面对我呢?你是怎么样的心冷如铁啊!”
“我还没有来得及向父亲禀报的。”初晨急切的道。
果然是因为此事,父亲还是记挂大哥的。“我在药铺遇到的初阳,之后,回来就直接到校场。儿子身上的伤痛,才是想回去包扎,然后就马上回禀父亲的。”
后面的话,初晨的声音极低。
“忆情呢?他们在哪儿?”易辉道,并没有追究他为什么禀告的晚了。
“我没有看到忆情”
初晨皱着眉头,道。忆情,慕寒月的儿子,他怎么会在安西?为什么父亲知道他回来?
“可是,初阳和忆情在一起的你若是知道初阳,怎么可能没有看到忆情呢?告诉我,忆情在哪儿?”
易辉问道,脸色上有些薄怒。
“忆情?”初晨浓眉紧皱,心中也不由得一丝痛。父亲会关心此事,不是为了大哥,而是为了那个眼瞎的儿子啊。因为安澜,他知道初阳在,知道初雪也回来了,可是,他确实没有看到慕寒月的儿子啊。
“我没有我不知道。”初晨道。
“初晨,你不是说,你知道大少爷在哪儿吗,大少爷和忆情是在一起的,他们在哪儿,你告诉将军吧”
何亮道。
果然不出意外,是何亮摔下禀告了父亲。
“他们在城南第二斜街胡同,第二家”
初晨道,这是凌傲告诉他的住址。
“那我去找找看”何亮连忙说。
“我陪你去”初晨匆忙的说道。
“不用,我自己去。”易辉道。
“父亲他们现在可能是与沈小山的家属在一起,您的身份,不方便出现,会有不必要的争议的。儿子与何叔同去就好。”
易辉微微叹了一口气,用沉默,表示着默许。
初晨拖着一身病体,艰难的上马,臀腿刚落到马鞍上,巨痛之下,差一点就摔了下来。初晨吸着冷气,伏在马背上,再艰难的坐稳了身子。
“何叔”勒住马缰绳,初晨略微有些疑虑:“何叔,大哥回来可能已经有几日了。他未必是想在这个时候,见到父亲的。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自由呢?”
第233章()
冰天雪地的安西城郊,天地苍茫。前路是那么的渺茫,初晨心内翻涌着。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是那么复杂的,担忧、疑虑、不安、恐惧以及难过。
“何叔,初晨很痛,痛得不能呼吸,恨不得马上倒在雪地上,沉沉睡去。父亲当日如何对大哥,您是知道的,您真忍心大哥再重复旧路,或者,您真的觉得父亲就宽宥了大哥吗?”
初晨的声音很酸涩,很迟缓。
自易辉到安西,何亮就在侧,是以,何亮对于易家旧事,都一一的经历了。也因此,初晨说的并不挂碍。
再怎么样的人,对当年的易家旧事,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吧。何亮的目光中也透着不忍心:
“初晨少爷,你们在我心里,亲的都和我的孩子差不多的无论是大少爷还是初晨,我都不忍心看着你们挨打。你现在这么说,拖着这一身的伤陪着我去南城,我心里也是不落忍啊。可是,这确实不是我先跟统制说什么的是忆情自己,他把之前将军送给慕姑娘的东西送到了军营”
“原来如此啊六年了,他回来了,又跟大哥在一起,他到底想做什么啊”初晨皱眉,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了。
“你是真的知道他们在哪里吧将军牵挂忆情牵挂的紧,你不要有什么想法,拂逆了他的意思啊”
何亮叮嘱道。
初晨正在神游九天外,对何亮的话,并未在意。
城南,郊外,苍茫雪地中,信完、初阳等人一起,带沈家埋葬了沈小山。
一抔黄土,天人永隔。沈大娘在一旁,看着沈小山的身体被黄土覆盖,看着土丘隆起,已经哭昏了过去。
安澜也是眼圈微红。她跪在坟墓旁边,燃了香烛,烧了纸钱。纸灰飞起,正好迷了她的眼睛,她再忍不住,泪水涟涟。
“信完,我们就此别过了沈大娘就托您多多照拂了真对不起,我们没有能帮到什么忙。”
一旁,初阳与信完道别。
无论怎么说,他都是有些歉意的。
信完摇了摇头:“你别说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心意不理解的。你若是不想见到他们,就走吧”
信完拍了拍初阳的肩膀:“西出阳关无故人。以后的路,一定要小心谨慎!”
初阳点点头,转身离去。
马车踢踏的行在北区的路上。漠北丘陵山地,路途崎岖,颇为颠簸。马车行进的很艰难,很慢。
天寒地冻,小池、初阳、初夏几个人轮流赶车。
“大哥哥,我们要去什么地方啊?”车内,初雪靠着忆情,道。
“西沃。塞北明珠。”忆情道。
“塞北明珠,听起来很好的地方啊你来过吗?”初雪问道。
“我来过。六年前,母亲为了带我治病,我们到了西沃城。”忆情道。他的神色,没有任何的改变,仍旧是平静如常。可是,心头已经是翻涌着千百种情绪了。
他的母亲曾经一人深入霍图部的密室取药,一把寒剑迎击数百千人,然后千里奔袭,直到安西城。
在他开始闯荡江湖的时候,他才知道,母亲是多么的武艺高强,卓绝智慧。若非是被暗算,她怎么就会倒在大漠。她一生英雄,却最后死于无名小卒一手,被乱箭射死。
第234章()
母亲一定也是不甘心的吧。
这样的回忆,让忆情格外的冷,刻骨的寒冷,就像失去母亲的那一天。
忆情不自主的抱紧了初雪。
初雪初时任由忆情抱着,可是,忆情的力气极大,初晨被抱的不舒服,扭动着身体:
“大哥哥,大哥哥你松开我啦”
“啊”忆情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松开了初雪。
一旁,初夏看着这一幕,目光流转,似乎有所悟一般。
当初晨与何亮赶到信完住处的时候,不出初晨所料,果然,初阳已经离开。
“那他去哪儿了?”
何亮着急的问道。
信完上下打量着初晨,嘴角划过一丝讽刺的意味:
“我,不知道你能有杀伐决断,却未必能够通晓一切。你们是兄弟,若真是有骨肉亲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