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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没去处理伤口?”
苏洱见他嘴角还在滴血,问过路护士要了消毒药棉小心翼翼给他擦拭。
大约蛰疼,他轻嘶一声。
“忍一忍。”
杜谨言望着她细心模样,眸底温柔化作黯淡,敛睫轻叹:“对不起,我真没用,不止没保护好你还让你受伤。”
“笨蛋。”
他一怔:“什么?”
苏洱瞪他:“那种情况你该跑,明知没把握还硬抗,你清楚自己身体状况吗!”
“我不能丢下你。”他说:“况且,我也跑不快。”
她噗笑出来,说:“和小时候一个样子,幸亏没事,否则我活剐了自己都没法赎罪。”
在医院处理完伤口,杜谨言拦车送她回去,苏洱疲倦至极又经历战事,酒精这会涌上来挨着车座没会儿就睡着了。杜谨言把人带回家,替她脱鞋、掖好被子。
望着她熟睡的脸,杜谨言坐在床沿伸手轻抚:“睡这么熟,你真放心我。”
她梦呓轻唔一声似在回应。
杜谨言温柔得弯下腰在额头落下一吻,卧室门外传来轻敲:“少爷。”
他起身去应,管家把电话递给他。
电话里只传来一句:“铜锣道,760米交叉路口。”
杜谨言唇角露出一丝笑,挂了电话直接下楼去车库提车,管家去开大门时担忧道:”少爷,这么晚还要出去?”
“我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你留下照顾好苏小姐。”
管家点头:“夜深不安全,开车当心。”
“好。”杜谨言微笑,驱车离开半山腰的别墅。按照路线去往目的地,在隐蔽地点停车熄火,夜深路静。后视镜里映照出三个矮胖不一身影,其中两个搀扶谄媚,另一个头上缠着纱布正在骂骂咧咧。
信号灯呈现红色。
男人丝毫不顾法纪,掏烟塞唇,仗着夜深无车肆意开闯。走在马路中间,被拐角驶来的车顷刻撞飞,两个小弟呆滞立在原地,一个腿虚跌坐,另一个飞奔上去。
“大哥!大哥!”
哭喊颤音在夜风里尤其凄凉,杜谨言唇角冷意深沉,升上车窗发动引擎往远处一点光源地带驶去。
这一夜,尤其不太平。
苏洱蜷缩在柔软床被里,酣睡一晚,苏醒是在第二天清晨。望着陌生的屋子及摆设,她下意识一惊,好在看清床头柜的照片才吁了口气。
时钟指在五点三十五,秒针还在驱赶分钟行动。
苏洱庆幸没睡过头,昨晚没回家手机也遗失,不用想肯定很多未接电话。屋子沙发上放着一条连衣裙,她穿正好,换下原本酒气刺鼻的脏衣服。
苏洱留了张纸条在房间,担心吵到人,提着鞋子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手刚摸到门把,背后传来一声轻笑:“小洱,你醒啦。”
第五十五章你担心我啊()
她被吓了一跳,转身发现他站在客厅里。
“你醒这么早?”
杜谨言刚洗过澡,头发还沾着水珠:“我每天都要遵医嘱运动。”又看了眼她,问:“准备偷偷溜走?”
苏洱笑了笑,穿上鞋说:“昨天没回家,肯定要挨训,我准备趁着家里人没醒溜回房间。”她拎了拎裙摆,“衣服很合适,还有昨天的事,谢谢你谨言。”
“能帮到你,我很高兴。”
他说完想到一件事,“留下吃早餐好吗?”
“可是”
杜谨言露出拜托表情:“我保证,很快。”
苏洱去浴室洗漱完出来,一碟摆盘精美的早点已经准备完毕。杜谨言倒着牛奶招呼她坐下吃,她切了块火腿肉塞嘴里,顺口问:“你昨天怎么会在夜市街呀?”
杜谨言倒水动作微顿,笑着回答:“听说夜市街到七点后非常热闹、汇聚很多风味美食就想去逛逛。”
“东西是好吃但不健康,你少吃为好。”
杜谨言点头:“嗯,我记住了。”
“还有,昨天的情况你也看到了,鱼龙混杂以后少去。不知道那个金链子大哥会不会报复,反正以后不要去,免得再撞见。”她对昨夜的事还心有余悸,杜谨言看着她一如小时候百般叮咛自己的样子,眼里都是星光。
他笑眯眯得,特别乖顺:“小洱说的,我会牢牢记住。”
吃完早餐,杜谨言开车送她回陆宅,天蒙亮四周寂静。她从花园的小侧门进去,直接在露台上推开落地窗进屋,再鬼祟上楼。
苏洱全程都在屏息静气,唯恐吵醒家里人,一直到进了卧室门进去才背靠着门大松口气。
啪。
没开窗帘的卧室一片漆黑,应声之下有火光熠然一闪。橘暖火舌照出一张深邃俊容,零星火苗扑闪之间烟草味道弥漫开。
苏洱好不容易安定下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她立刻去摁开关,满屋顷刻通亮。
陆衍之就坐在床尾沙发凳上,穿着一套日常办公的西装,叼着根烟意味不明得上下打量她。苏洱被盯得后背汗毛倒竖,整个人贴在门上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他会化作野豹飞扑过来。
“衣服真丑。”他拿下烟,吞云吐雾之间复问:“谁买的?”
“你在我房间干什么。”
他隐忍低笑,似在强压震怒:“你说我在这干什么,难道是来哄你睡觉的?”
苏洱见他掐灭烟站起来,立刻转身要开门逃跑,门还没开整个人已经被从后用力摁住,脸颊死死贴在门上。陆衍之的危险气息直击她五感,她不自觉地用力喘气并且抬手挣扎试图摆脱掌控。
“放开!”
“夜不归宿,不给我一个解释?”
她呵笑:“为什么要给你解释,你是谁。”转念想到什么,嘲弄道:“哥哥衣服没换澡也没洗,该不会在这里等了我一整晚,担心我啊?”
陆衍之眯了眯眼,嗤言:“担心你?整夜玩疯磕错药了吧。”
“我不嗑药,再说了,哥哥你已经有女朋友少在这里假惺惺乱关心人。”
他闷笑:“这是怪我对你关心太少?”
陆衍之边说手已经麻利得去拉她衣裙拉链,苏洱试图转身抵抗但整个肩背被死死扣压住,混沌无力得感觉衣料逐渐从身上剥离。他的吻滚烫落在后颈、脊背甚至腰窝深处。
“我会告诉沈景致!”
陆衍之压根没受威胁,继续胡作非为。他的唇由上往下,最后落在受伤的胳膊上,吃惊得问:“怎么受伤的?”
“放开!”
一逮到空隙,苏洱趁机挣扎反抗。
陆衍之本就压着一整晚怒火,这会终于爆发,把人直接拎起丢在床上。她甚至来不及弹坐起身已经被陆衍之压住,脸颊掌控在他手里被迫专视他盛怒的脸。
“你到底和谁在一起!”
苏洱喘着粗气瞪他,抵死不愿说出杜谨言的名字。
这副模样看在陆衍之眼里倒像挑衅,气得他冷哼:“好,不说是吧!”
原先的关切和焦心这会被怒意彻底吞没,陆衍之使尽手段折腾她,往往苏洱以为即将结束又是新一轮的开始。起先苏洱还有力气与他抗衡,渐渐得连骂一句混蛋的力气也没有。
她终于妥协:“是圆圆,昨天昨天放学去她家了。”
“我打过电话。”
谎话揭穿,身体再度受撞,重的似要把人碾碎成齑粉。她早分不清床单上的污渍是泪还是汗,两手指节发白得抓皱它,呜呜哀言:“夜市街,我在夜市街遇见无赖陆衍之陆衍之我难受”
他终于发慈悲减轻力度,大手一伸搂住腰把颤栗不止的人抱入怀里。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这会儿全挨在他身上,由着他像只护犊鹰隼对着脸颊又吻又拱。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她累极,眼皮缓缓往下沉:“手机被抢走了。”
陆衍之后来又柔声说了什么她全没听清楚,只感觉身体没之前那么疼,似乎还有热水包裹全身。
她梦到自己躺在一块海绵里,漂浮在海面上。
一直漂,一直漂
连海风都是温暖的,吹着湿漉的头发,温柔托着她的头。
苏洱醒来的时候是中午12点,想起下午还有专业课小考,顾不得身上疼痛换了衣服洗漱完抹个面霜就出门。临走时,阿姨正在大门外整理卫生。
那条连衣裙孤零零躺在一堆废纸烂菜堆里。
“我的衣服怎么在这?”
阿姨回答:“少爷说坏衣服没用了。”
苏洱弯腰去捡,拎起来才发现衣服上不止沾到脏东西还破了大洞。这个混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