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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足同胞无一幸免,随着百里国皇帝的一声令下,全部被诛杀。
皇室女眷赏给了他下面的将领做奴婢,名义上是奴婢,很多都被迫做了暖床的侍妾。
只有他在那些亲信的护送下逃了出来,百里国皇帝知道他还活着,一路派人追杀,想要斩草除根。
护送他的侍卫都是父皇的亲信,为了保护他全部送命。
而他虽然没死,也好不到哪里去,身负重伤,命悬一线,是云侍天路过救了他。
后来,他听说,父皇和手足同胞的尸体被百里国皇帝扔在了乱葬岗,而百里国皇帝却将母后以皇后之礼厚葬。
他多次打听,也没打听到百里国皇帝与母后之间有什么关系,只知道他们年轻的时候认识。
百里国皇帝曾经想要娶母后为妻,母后逃婚嫁给了父皇。
大燕国灭亡的那一场腥风血雨,直到此刻都还在他的脑海中历历在目。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发生在昨天,是那样的清晰深刻。
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神色恍惚迷离。
凤如画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嗫嘘道:“痕哥哥,对不起。”
燕痕良久之后回神,眉宇间数不清的悲伤凄凉:“我如今是御前琴师,自然是回宫里去。”
什么大燕国太子,早在五年前大燕国就没了,哪还有什么太子,如今的他,只是琴师燕痕。
她抓住他要缩回的手的衣袖:“那画儿还能再见到你吗?”
皇宫那个地方,她这个身份自然是不能去的,唯有燕痕出宫他们才能相见。
不过燕痕在御前侍奉,想必出宫也是极不易的。
燕痕敛去眼底过往的悲愤伤痛,轻轻笑道:“自然还能见。”
她灵动明透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那你有空就出宫来看我哦。”
暮色已落,守在暖阁外的双锦进来点燃了火烛,又给他们重新沏了一壶热茶。
棋盘上的棋子已被打乱,两人重新下了盘,这一次或许是燕痕还沉浸在当年的那场灭国之灾当中,神情恍惚,被风如画取胜。
“我赢了。”
随着她雀跃的欢呼,将游思的燕痕拉回了神,他垂眸瞅了一眼棋局,将手中的白子丢回罐中,揶揄道:“终于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了。”
凤如画不满的横了他一眼:“能不能不要这么打击人?”
第268章 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连续十天,凤如画都未曾到前厅上过饭桌用膳,今日五更天时韦沧海离开,她只睡了两个时辰就起来了,洗漱过后破天荒来前厅用膳。
燕痕刚入坐,就看到她从后室走出来,凤违,王氏和凤如画三人发愣的盯着她。
她倒是不曾觉察他们怪异的眼光,安然入坐,旁边伺候的丫鬟连忙给她添了一副碗筷。
凤违和王氏看对了一眼,见她神情恹恹,王氏柔和道:“画儿,昨晚没睡好?”
不止是昨晚,这几日每晚她都没睡觉,但又不能说出实情,她含糊道:“睡得挺好的。”
刚说完,她就张嘴打了个哈欠,两只眼皮重的掀不开,她强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双锦,给我泡杯浓茶。”
双锦应声离开,过了一会儿端着一杯茶盏而来,放到她的手边,。
大清早还未吃东西垫肚子,喝浓茶会伤胃,但如果不喝她怕自己会四仰八叉倒地睡过去。
她打开杯盖,刚泡好的茶,白雾袅袅直冒,她放在嘴边吹了吹,用舌尖舔了舔,顿时两条眉毛拧成了一团,好苦。
王氏担忧的看着她:“画儿,这种茶还是不要喝,我让阿琊去给你泡杯蜜饯吧。”
她摇头:“娘,这茶苦是苦了点,但味道极为不错,就像人生一样,苦尽甘来。”
她不过是信口瞎诌的一句话,却引来凤违和王氏的目光,那眼神带着惊愕和喜悦。
这小女儿竟还懂得这番道理,两人欣慰对视一眼。
凤如书忽然一惊一乍说道:“画画,你这几日是不是被鬼附身了?”
凤如画嘴角抽搐了一下,尚未等她开口,凤违铁青着脸:“书儿!这是你当姐姐该说的话吗?”
凤如书悻悻的扒着碗里的饭,小声咕哝了一句:“我也是担心她嘛。”
手边的茶凉的差不多了,凤如画捧起,憋着一口气,将整整一杯一口气喝完,然后将空茶杯递给双锦:“再来一杯。”
太苦了,比不加糖的咖啡还苦,苦得她嘴唇发颤,脸色阵青阵白。
燕痕就在她旁边坐着,抬头瞥了她一眼,将一块糖醋排骨夹到她的碗中:“甜的,吃吧。”
她夹起咬了一口,此刻她满嘴都是苦的无味,这糖醋排骨在她的口中竟是没有平常那么好吃,她甚至怀疑家里是不是换厨娘了。
饭快结束,燕痕放下手中的碗筷,抬起头来看向凤违:“凤大人,燕痕这些日子在府中叨扰了,如今四小姐已经学的差不多了,我也该离开了。”
饭桌上忽然静了下来,凤违和王氏都看着他,虽说女孩子未出阁不该与男子接触,但燕痕这些日子一直都在用心教画儿弹琴下棋,这些他们都看在眼里。
想必画儿懂得人生需苦尽甘来这个道理也是燕痕所授,现在听说他要离开了,凤违和王氏愣了许久,他们当然是希望他继续留在府中教导画儿。
凤如书只是稍稍错愕了一下,继续啃着她的酥鸡翅膀,吃的津津有味。
第269章 是画儿惹你生气了?()
凤如画一脸的怅然,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就猜到今天在饭桌上他一定会向爹娘说他要离开的事,果然是被她猜中了。
凤违先回过神来:“燕公子,是画儿惹你生气了?”
他联想到的是凤如画这几日不务正业,白天睡觉睡得昏天暗地,许是燕痕觉得她孺子不可教也,生气之下不想再管了。
燕痕用帕了擦拭了唇角,面色温和:“四小姐活泼好动,极是讨人喜欢。”
凤违想了想,接着道:“画儿从小是个痴儿,如今学这些东西肯定是费力了些,燕公子是嫌弃她学的慢?”
此话一出,凤如画也偏头盯向燕痕,心中有些小小的受伤,难道真像爹说的这样,所以他才要离开?
她的资质并不差,且属于中上等,只是对她不感兴趣的东西她懒得学而已。
燕痕摇头:“凤大人过虑了,四小姐资质并不差,相反很聪明。”
凤违更加疑惑了:“那你为何——”
“燕痕乃是御前琴师,自然是不能一直待在凤府。”燕痕说道。
这倒是真的,燕痕当初答应前来教画儿弹琴还是太子殿下说服的他。
当时也说的是三个月的时间,时间过的真快,三个月的时间凤违着实觉得好短。
王氏看向凤如画,凤如画闷闷得喝着浓茶解疲劳,她喝完茶将空杯放在桌上,双锦上前两步:“小姐,还要吗?”
她已经喝了四杯了,再喝下去就要蹲在茅厕出不来了:“不用了。”
双锦规规矩矩退后几步站着,今日小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平时生病吃药她直嚷嚷着药太苦,今日这么浓的茶她居然连喝了四杯,真厉害。
喝了四杯浓茶,凤如画倒是不再犯困打瞌睡了,但一想到燕痕三日后便要离开,她这精神怎么也提不起来,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凤如书啃完鸡翅膀,将骨头往桌上一丢,丫鬟上前两步递过一方洁净素白的帕子,她擦了嘴和手,靠在椅背上,一手揉着吃的极饱的肚子。
“画画,你终于不用再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大燕国虽然已亡,但燕痕曾经好歹也是大燕国太子,而且他的琴技独一无二,堪称世上无双。
能让他指点一二极难,为了将他请来教画儿弹琴当初费尽了心思。
如今被三女儿当着燕痕本人的面说是他教的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凤违脸色铁青,瞪着凤如书:“闭嘴!你再乱说话,就直接家法惩治!”
燕痕除了眉峰微蹙了一下,没有多大的反应,连凤如书看也懒得看一眼。
凤如书一听到家法惩治,吓的打了个哆嗦,乖乖得闭上了嘴巴。
这凤家的家法可不是闹得玩的,有很多种,最轻的是带刺的棘藤抽二十鞭,严重的将在族谱中移除姓名。
她曾经因为帮助二姐与那穷书生私奔,被抽了二十鞭,背上的肉被鞭子上的棘刺刮得血肉模糊。
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那一次她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