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违见她神色不对劲,冷下脸来:“说实话!”
双锦吓的面色惨白,嗤通一声跪下,老实交代:“夫人,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明明……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一直沉默的王氏说道:“会不会是中邪了?”
凤违倒不信有妖魔鬼怪这一说话,但小女儿最近确实不太对劲。
他就怕是她得了什么怪病,这些庸医诊断不出来,等日后诊断出来为时晚矣。
凤违为官多年,自然认识许多人,便将与自己交好的林太医私下请来给凤如画诊断,得如的结论依旧是睡眠不足。
若说那些大夫是庸医也就罢了,但林太医的医术凤违是信得过的,可是这睡眠不足这一说法又从何而起?
将林太医送走后,凤违找到燕痕,凤如画的闺房烧掉之后,与燕痕同住天香阁,同在一个院子里,夜里若发生什么事,燕痕也因该能听到动静。
燕痕瞥了一眼床上睡得不知今昔何昔的凤如画:“她这几日与我学琴都是在太阳落山,虽不如先前活蹦乱跳,但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得了什么怪病。”
第265章 太反常了()
凤违指着床上睡得昏天暗地的人:“可是你看她……太反常了。”
凤如画的睡姿素来不雅,把被子被成了熊娃娃抱着睡,两腿还将被子的另一端夹得紧紧得,雪白的玉足露在外面,白皙晶莹。
萧瑟的风从敞开的门灌进,凉意深深,燕痕想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奈何扯不动,只好让双锦重新去拿了一床锦被。
王氏看到小女儿这几日怪异的很,且一天比一天清瘦,心里很是放心不下:“老爷,要不请个法师来做做法?”
凤违轻斥责:“胡闹!这世上哪有鬼魂缠身这一说法?”
“胡闹”二字声音略有些大,雷打不动的凤如画被吵得十分不爽,眉心拧起,迷迷糊糊睁了睁眼,见床边站着几个人,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王氏抿了抿唇:“会不会是这孩子晚上偷溜出去玩了?”
这种可能性倒不是没有,凤违想来思去,派了几名家丁每晚守在凤如画的屋外,不过每天晚上都被韦沧海点了穴,直接天亮他离去之前才解开。
申时,凤如画起床,吃了双锦特意给她留的饭菜,去找暖阁找燕痕。
燕痕已在暖阁里等着她,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自己和自己在对弈。
她刚睡醒不久,秀眉间还有些朦胧的慵懒:“痕歌歌,今日是学琴还是下棋?”
燕痕抬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睑上有一圈浅浅的黑眼圈,他眉心微拧:“弹琴我怕你会睡着,还是下棋吧。”
拿黑子有先下的优势,所以凤如画很自觉的执黑子先行,她与燕痕学下棋已有七八日,虽然称不上熟练,但不再是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一盘棋还没下完,王氏携着阿琊嬷嬷前来,听到推门声,凤如画抬头:“娘。”
燕痕起身恭敬的朝王氏拱手:“夫人。”
王氏面带笑容:“燕公子不必多礼。”
王氏今日穿着一身竖领子墨蓝色的衣裳,衣袖上绣着双色缠枝杏花,略施粉黛,显得雍容富贵,若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她眼角的鱼尾纹。
她今日前来主要是找凤如画,想问问这几天晚上她都干什么去了。
她斟酌了良久:“画儿,我看这几****似乎很辛苦,你是不是晚上没睡觉?”
凤如画稍稍怔了一下,干笑几声:“夜里睡眠质量不太好,总是忽醒忽睡。娘,不用担心,许是季节变化的缘故。”
王氏还是有些不放心:“你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
她一分心下错了地方,伸手想要捡起,又想起落子不悔,又缩回了手:“挺好的啊,就是这几日的饭菜清淡了些。”
“娘以为你这几日患了什么病,特意让厨房给你备的清淡饭菜,既然你没事,那每天让厨房给你准备些有营养的,这几****清减了不少。”
王氏看她是真的没事,见她和燕痕在学下棋,坐了没多久就离开了暖阁。
凤如画棋技本来就刚起步,刚才与王氏一边聊天一边下,下成了一摊烂泥。
王氏一走,她仔细看了看棋盘上的局势,抹了一把干泪,幸好与她下棋的是燕痕,若是换作别人,铁定指着鼻尖骂她是个菜鸟脓包。
第266章 回家还是回宫?()
正当她冥思苦索不知该将棋子放哪,不禁意的抬头,看见燕痕右手执棋子,右手拿着一卷书籍在看,性子不急不燥,温文尔雅。
她捂脸欲哭,这人与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她绞尽脑汁,下的苟延残喘,人家一手捧书,一手下棋,只是在棋子落入棋盘的时候瞟一眼棋局,下的十分轻松。
太打击人了!
难道她是个平庸的废材?
她撇嘴,燕痕此刻下棋的态度间接的是嫌弃她棋艺烂,决定“好心”提醒他:“痕哥哥,一心不能二用。”
燕痕未抬头,修长的手指翻过一页:“没关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样也可以打发时间。”
她磨了磨牙:“可是你这样下棋真的好吗?”
燕痕抬起头来,澄静的眸子平静如夜海,带着一种沉静无寂的深芒,看到她那磨牙的表情,温和一笑:“是不太好。”
他将当前看的那一页折叠一角,做了个记号,合上放到一边,专心的与她下棋。
燕痕的棋艺可堪称为精湛,凤如画无论如何布局都被他一眼识破,但她依然兴趣昂然,每下一步就在心里想着怎样才让燕痕输一局,让自己也威风一把。
两人静默下棋,安静了好一会儿,燕痕忽然说道:“画儿,三日后我便要离开了。”
凤如画刚从棋罐中拿也一颗子,听到他的这句话,抬眸看向他,他也正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燕痕的神色眼眸很平静,淡红的唇微抿在一起。
与一个男子直勾勾相对,她没有丝毫女儿家该有的羞涩,反而紧盯着他的双眸:“离开?”
希望不是她心中所理解的意思。
燕痕淡淡点头:“我来凤府已经三个月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啪嗒”一声,凤如画手中的棋子掉落在棋盘上,打乱了棋局。
她错愕的看着他:“不走不行吗?”
他虽然名义上是她的老师,倒不如说是朋友更为贴切一点,她已经习惯了有他的存在,一听到他要走了,她的心霎时间就慌了,更多的是不舍。
燕痕抿唇浅笑,摸了摸她的发顶:“傻丫头,我始终是要走的,你的琴已经学的差不多了,连下棋也掌握了技巧,我留下也是无用。更何况你是凤家小姐,天天与我待在一块,也不怕传出去遭人非议。”
她拉住脑袋上的那只手,握在手中:“那你去哪?回家还是去宫里?”
家?燕痕心中涌起一抹苦涩,他早在五年前就没有家了。
如今的他就像是一根漂泊的浮萍,他早就不知道家是什么感觉了。
五年前,百里国举兵侵犯,百里国帝王御驾亲征,带着十万兵马直攻大燕国京都,一夜之间,大燕国灭国。
那日,在百里国兵马攻入皇宫的那一刻,父皇让他穿着太监服,扮作太监命人送他出宫。
那时候的他已经是太子了,他死活不肯走,坚持要与父皇母后在一起,与大燕国子民共存亡。
百里国兵马来势汹涌,亲信还未将他带离承乾殿,他们就冲了进来,那天大燕国皇宫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他躲在角落,看到自己的父皇母后惨死在自己的面前。
第267章 扶不上墙的烂泥()
百里国皇帝举兵来犯,是为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就是自已的母后慕容嫚。
至于母后与那百里国皇帝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他也不知道。
他躲在角落,看到母后用匕首抵着自己的脖颈,那威风凛凛的百里国皇帝竟是恐惧害怕。
他唤着母后的闺名:“嫚儿,与朕回百里国去。”
母后的脸上是死一般的平静,脸色灰白的可怕:“做梦。”
她手中的匕首,割破了自己的喉咙,父皇悲痛的抱住她翩然倒下的身躯,握着她的手,拿着那把匕首刺穿了自己的胸膛。
他悲愤的想要冲出去,想要杀了百里国皇帝给父皇母后报仇,若不是父皇的亲信拼命拦着他,将他打晕扛在肩上带走,或许他在五年前也已经死了。
他的手足同胞无一幸免,随着百里国皇帝的一声令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