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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乐不避不让的与他对视着,紫色的瞳孔里带着坚定。
“你知道的,离开她。”
帝决看了她半晌,猛然间,眼底红芒闪过,四周墙角镶嵌的夜明珠纷纷碎落,清脆炸响,摆放在屋内的各色精美瓷器也是炸了个一干二净。
除了如尘所睡的冰床之外,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已是碎裂。
“神乐,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帝决声音冷得如同冬月寒霜,周身都带起了肃杀之气。
神乐的唇微微抿了起来,一个紧绷的弧度。眼眸微微垂下,瞳孔里微光闪烁,忽又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她抬起眼眸,盯着帝决。
“他的命和她,只能选一个。”
一旁的老者听着他与她,一时有些迷惑,但是看到自家少主那冷峻的容颜,心知肯定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奇怪了,神女大人不是一向和少主关系很好吗?怎么会到了如此剑拔弩张的地步了。
别人不明白神乐的话语是什么意思,但是帝决却是明白的。
她是在告诉他,如尘的命和凤倾狂,两者只能择其一。
“神乐,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帝决缓缓开口,声音里的温度一点一点的降低。
“什么?”神乐顺着他的话语问道。
“哗啦!”一阵声响,有利风划破空气,带着让人胆颤的肃杀之气,如同来自地狱的气息。
帝决的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再次显现间,人已是到了神乐的身前,一手掐着神乐那幼小稚嫩的脖颈,不留一点余地。
“我帝决,不受人威胁。”他的手指如同羊脂白玉,但是掐着神乐脖颈时透出的冷意却让人退避三舍。
没有人会怀疑,这只手的主人会毫不怀疑的终结那鲜活的生命。
神乐有些痛苦的皱起了眉头,紫色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她握着镜子的手指因为痛楚而使劲,青葱指尖狠狠掐着镜子的边缘。
“帝决。”她痛苦的张着唇,粉嫩的唇中吐出破碎的两个字眼,带着不可置信,带着恐慌。
因为那窒息的感觉让她的脸都有些涨红,眼眸因为疼痛而半睁半合。
“少主,那是神女大人啊,少主”老者一时间有些呆了,根本不曾想到帝决会如此动作。
帝决冷哼一声,唇角微勾,手上一使劲便将神乐甩开。
“没有下次。”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神乐,话语里带着不可违逆的霸气。
神乐跌坐在地上,猛烈的呛咳了几声,雪白的脖颈上清晰可见一条青紫的印记,看起来可怖异常。
老者一见神乐被帝决甩到地上,急忙上前想扶起她,却被神乐摇头拒绝。
“不得触碰我。”她的声音里带着神圣与清冷,还有被掐住脖颈后隐隐的嘶哑声。纵使如此狼狈,也依然给人不得亵渎的神圣之感。
她自己站起了身子,然后缓缓走到如尘的跟前,一路行走间夹杂着些许微微的呛咳。
神乐手指微动,只见那雕琢精细的银色圆镜忽然发出一阵柔光,光芒罩在如尘身上,看起来圣洁无比。
帝决看了一眼,便拂袖转身离开。
神乐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微微垂下眼眸,待到镜子中的柔光消失后,她的声音缓缓响起。
“长老,神皇之女与凡间之女,这两者之中族内愿意选谁奉为主母?”
那老者听见神乐的话语微微一愣,继而才是反应过来,一点思考都没有就答道:
“神皇之女。”
“凡间之女。”另一个声音跟着老者响起,同一刻出声,答案却是截然不同。
“如尘?”老者的声音里有些惊疑不定。
冰床上的如尘此刻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如尘,你终于醒了,真的担心死我了。”老者几乎扑到如尘的身上,皱纹满布的脸上满是激动。他一边摸着如尘的脉搏,一边转头朝着神乐点头。
“谢谢神女大人,谢谢神女大人。”
如尘缓缓坐起了身子,朝着老者点头示意。
“爷爷,我没事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者暗暗惊叹,神女大人的治愈能力果真强悍,如此重伤不过片刻就能治愈。
如尘转头看向神乐,忽然再一次重复道。
“凡间之女。”
不知道为什么,他潜意识里知道这神女想要问的是什么?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神女口中的凡间之女必定是凤倾狂。
“为什么?”神乐看着如尘,精致容颜面无表情,声音亦是有些波澜不惊。
如尘定定的看着神乐,一板一眼的说道:“没有任何理由,因为主子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对对对,主子的选择就是我们的选择。”老者虽然不明白神女大人和如尘之间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不过还是附和着如尘的话语。
神乐微微侧头看向老者,“是吗?若是主子的选择对于家族不利呢?”
“这”老者有些迟疑了。
他们忠于主子,只因为主子是家族的主子,若是有一天家族受到损害,那么主子也会受到损害,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悖论。
第230章 雾非雾()
“你们考虑清楚了再来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吧!”神乐说完便转身缓缓离开,几步间消失在了夜色中。
“如尘,神女大人是什么意思?少主和神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者微微皱起了眉头,直觉这神女大人肯定有什么话想说,又觉那方才的情形怪异无比。
如尘微微摇头,“不知道。”
他并不崇拜神乐,即使神乐方才救了他的命,但是他却清楚的知道,她方才想要用自己的命威胁自家主子。
身体不能苏醒,意识却是清醒的。
“少主呢?我有重要的事情禀报他!”蓦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如尘的情绪有些少见的激动。
“你才刚好,别乱动,我去帮你找少主。”老者有些紧张的按住如尘。
“快,爷爷,快找少主,迟了就晚了。”如尘握着老者的手,眼底有了急色。
若是晚了的话,晚了的话,凤家妖女就没命了啊!
同一时刻的夜色月光下,凤倾狂看着那身前的黑袍少年,他虽然用黑巾覆住了面容,但是那眉眼却是清雅无比。
分明就是那抢夺雷元素的另外一人,也就是她所怀疑的,凤家大哥凤归远。
“大哥。”她有些迟疑的喊出了声音。
黑袍少年的眼眸里满是陌生的光泽,没有因为她的喊声起一丝波澜。
风声划过,他的手微动,并不是出招,而是缓缓的揭开了帽檐,取下了蒙面的黑巾。
赫然就是凤归远的面容,淡雅如菊,温和从容。
他看着凤倾狂,薄唇微动,夜色寂静中,只听他声音清冷。
“你该死。”
时间倒退回三天前,如尘依旧被吊在那铁索上,过着另类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诶,我说你轻点,你不痛我痛。”
“谁叫你不老实?不准动。”
房间内传来令人遐想的对话,让路过的侍女们都有些羞红了脸颊,暗自感叹原来流霜大人好这一口。
然而,事实上却是
“那女人可真毒,你青梅竹马哪?”如尘一边龇牙咧嘴的说着一边看着自己肩胛骨处有些狰狞的伤口。
流霜小心翼翼的揭开如尘胸前的衣衫,因为衣衫与伤口已经粘连,只得用剪刀缓缓剪开。伤口呈竖直的形状,已有些许结了疤,为了剜除有些腐烂的肉,不得已流霜只能又撕开那伤疤。
如尘的额头上已是布满了汗迹,嘴唇紧抿,只能轻轻闷哼。
流霜微微皱了皱眉头,流火的鞭子确实设计的较为毒辣,铁鞭处细小倒钩镶嵌,每每打上人身都会刮擦下一片肉来,更何况那鞭子上还涂抹了毒素,不是致命的毒素,而是一种能让伤口奇痒难忍剧痛无比的毒素。
在某种意义上,他也觉得那武器设计的太过bian态与毒辣。
纵使那伤口狰狞的让他心里抽紧,但是面上依然有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青梅竹马?如尘小师弟,你记性真不好,我和你才是青梅竹马。”
“谁和你青梅竹马了,老子又不是女人。”如尘一边忍受着清理伤口的痛楚,一边没好气的回答道。
流霜撇了撇唇,不甚在意的将药膏抹上。
“啊混蛋,让你轻点轻点,你当我是猪呢。”如尘忍不住破口大骂,借着这发泄的由头也来转移下己身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