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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有觉悟,不错。”
他哈哈笑着离开了。
我被这老头安排在这家医院里,这家医院配套高端服务,基本上也没我什么事,可我,就是不愿意待在这里。
老头的哥哥脾气稍微好一些。
他问我,那天真是我救了他。
我说,没有。
“那是谁救的,一个大姐。”
“哦,那可能是弟弟搞错了。那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其实我并不需要保姆,家里有好几个保姆,每天在我面前转得我头晕。我实在是透不过气来才出来的,想看看我的大外甥办的庆功宴是不是很成功。谁知道,哎,人老了,就不中用了。”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晕倒之前的事。
他说他的大外甥。
“您的外甥是?”
“阿力。”
阿力是这两老头的外甥。
难怪骆飞会说,他也很为难。
既然是这样,会不会阿力也早就知道那个怪老头要找的人是我,因为骆飞的关系不便明说,所以,借卢安安的手将他们全都引了过来。
细思极恐。
我叹了一口气。
我不过是个小人物,用得着么?
天底下会按摩的,会讨人开心的多了去了。哦,不对,怪老头不是要找保姆,是让我为我的行为付出代价。说不定他巴不得这老头翘辫子呢!利用我的怨气来对付他的亲哥哥,对外却说是我撞倒了他的亲哥哥,然后来医院照顾他赎罪,至于是赎罪还是给他哥添堵,谁又会深究呢?然而,万一我真把这躺病床上的哥哥给气得上了天堂,我,也绝无生路。
这算盘打得天衣无缝啊,简直了。我也得好好想清楚了,此刻我是不能离开的,就算离开了,他还是会将我给抓回来,但是也不能如他所愿,成为他的帮凶。
这一点难度比较大,让我替他做事,而且还是免费的,我这本就不多的青春,不多赚点钱,以后可怎么活?
头疼啊!
那个大婶和眯着眼睛的男人,又是怎么回事,还有,打骚扰电话的究竟是?
越想越疼。
我现在算是在上班?
“哎,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那老人家又开口说话了。
好吧,也许人家只是寂寞,想找个人聊聊天而已。
“我叫刘妙。”
“哦,小刘啊,今年多大啦!”
多大?
这个我得好好想想,我从2016年回到2000年的时候,已经三十一,现在是2009年,也就是其实我已经四十岁了。
我认为这个算法没错,脱口而出:“四十。”
“嗯!”老人家很吃惊,大概少见四十岁的人长成这样的。“你过来,给我揉揉肩膀。我一直记得你那天的按摩,哎,印象深刻啊。我年纪大了,近来发生的事情能记得的不多,很多时候想起来的都是小时候发生的事情,我跟弟弟感情很好。我一提那天救我的人按摩手法感觉很舒服,他到处替我去找,我们,几十年的感情了,如今还能像从前一样,真的难得。”
难得?
简直是不择手段。
哼!
他说得再委婉,我也听不进去。
能把我放了吗?能让我离开吗?你能让我离开,我承认你们兄弟俩感情深,也承认你们是好人,你们把我扣这里,一唱一和的,以为晓之以理,我就要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做梦,当我傻是吧,我还没蠢到那个地步。我现在待在这里听你啰嗦,不代替我不会找机会溜走。
走着瞧。
“小刘,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老人家又开口了。
我漫不经心的:“有,我上次待的地方,老板有好几个月的工资没给我结呢!”我说的是实情,被他老弟捉来之后,他不让走,阿秀那边,确实还有工资没给我结算,还有我的身家,全都在阿秀家里,我能挥一挥衣袖,啥都不带走?他们也是租的房子,万一哪天搬走了,我上哪里找人去。
“这好办,你在阿力的手下办事对不对,这个事情我让阿力出面都帮你解决了。”老头拍着我的手安慰道。
哦靠,老人家,你吃我豆腐。
我虽然心理年龄是四十岁,实际上,才24,青春年华而已。
您不会是那贪图什么什么的老人家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心有不甘()
这老头,在医院一待就是七、八天。
明明啥事也没有,别人住院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来治病的,他上医院是来休养来了,最后两天还在病房里写起了毛笔字。
写完之后一个劲地问我:“小刘,这个怎么样,写得好吗?”
我点头。
毛笔字我不懂鉴赏,说他写得好可以鼓励他,让他有点除了工作之外的成就感。人的心里真的很神奇,明明对他写的东西嗤之以鼻,嘴里还要说着奉承话,脸上还要露出崇拜的表情。人人都说活着不易,大约都为这种心灵上的苦所累。
如果还能随心所欲,证明还活在童年,或者有富可敌国的任性。
“好,那就让他们办出院手续吧,我要回家。”他笑得很开心,好像一瞬间失去的年华都回来了,不知怎的看着他笑我能想起我爷爷。
我爷爷比他大几岁,轻易不笑,大概严肃惯了,偶尔见到他笑,总还有些牵强。
“你的东西,阿力统统帮你带过来了。”也不让我跟阿秀阿辉告别,直接将东西给我拎了来,我从小没有安全感,经我手的任何东西都会小心保管。自己的东西若是丢了,会一直记得,即便是很小的东西,哪怕是失而复得也会在梦境里出现很多次。轻易不敢将自己的东西托付给他人保管。
小的时候,记得我曾将自己攒的压岁钱交给奶奶,结果一元的钞票她通通给我换成了一角的。我将赚到的零花钱给我父母保管,父母统统给花掉了,还理直气壮的告诉我:你吃的用的花的都是我们的,你以为到你手上的钱就是你的了?你拿到的零花钱都是我们拿出去的,相互交换来的。我那时还小,理解不了,也抗争不了。心里有委屈,但不敢说,他们说过,要听他们的话,他们说的话都是对的,不是对的,最终也会变成对的。只是下意识的会将我中意的小玩意藏得很紧,每次都被我妈给搜出来,也不通知一声,就给扔了出去。
然而,这些还未将我的潜在不安激发出来,真正激发出我潜意识里的不安还是司马舜意,当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不再融洽时,有一次,碰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向他求助。他的态度很冷漠,也许他能帮我,可他选择了漠视。那时候,我们并未分手,可他,可以帮助他的任何一个异性朋友,千里迢迢能给人送东西,能救人于危难,唯独我,这个他承认的交往了将近两年的女朋友他选择袖手旁观。
从那以后,我渐渐成了财迷,把钱看得过分的重,总觉得手里拽着钞票,就一定还有希望。做任何事情首先衡量的是利益。
戴墨镜的女人将我的箱子,打包的衣物推到我面前,我将我的东西抱在怀里。
“这是您的银行卡。”
“阿力的下属说您没有能证明您身份的证件。”
走在前面的老头停了下来。
我以为他会像阿辉那般吓得花容失色,再不然,就像阿秀那样面不改色的一挥手让我滚蛋,可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吩咐戴墨镜的女人:“替她办张身份证。”
这也行?
其实此时身份证更新换代,已经出现了二代身份证,我连户口都丢了,他们怎么帮我办身份证?随便填个地址,随便写个年龄,会不会影响我回家重新办理户口和身份证?
老头住的地方很阔气,圈起来的面积足够建好几个跑马场了,说句不好听的,随便咳嗽一声,整个院子里回荡的全是咳嗽的声音,回声都能将自己吓死。
花园,泳池,果园,防护林,秋千架,除了没有停车场,奇怪了,不仅没有停车场,一辆车都没有,我跟进来的时候是自己拖着行李箱一跟走进来的,按说我这身份自己走进来没什么好奇怪的,但是,这老头,他也是这么着走进来的。
有钱人不都恨不得脚不沾地吗?
出门坐车,不坐车也得让人用轿子抬着,活得更潇洒的,还得让一群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陪着,这老头家的保姆,我进门的时候已经一一打探清楚了。长相一般,个头一般,清一色的素,每个人脸上都没有涂脂抹粉,我悄悄地问一个领我去保姆房的人:“你们的月薪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