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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又摇了摇头,说:“我们店里,是没有那种东西的。”
张启东和陈继明两个人互看了一眼,说:“那他下次如果再过来的时候,能不能麻烦你帮忙拍一张照片,然后发给我?”
掌柜的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张启东看出了他眼底的为难,怕他说出拒绝之类的话,就急忙补了一句:“这个人很可能牵涉到了一件大案要案,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警民一起合作,才能更快破案啊。”
掌柜的踌躇了一阵,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下次他来店里了,我就偷偷用手机拍张照片,然后短信发送给你。”
张启东和陈继明见掌柜的愿意松口了,都很高兴。前者在一张便签纸上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然后两个人才离开了店里。
回到车上以后,陈继明问张启东:“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刚刚那个名字,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所以我想要回警局看看,看嫌疑人名单里面有没有那个人的名字。而且空集的信,我也拿走了太久了,得赶快送回去。”
陈继明点了点头,说:“那行吧。那你把我送到我家楼下以后,你就开车回警局去吧。”
张启东笑着捶了他一拳,说:“你小子,倒还真是挺不客气的。”
说虽然这么说,但张启东还是发动了车子,朝着陈继明家的方向去了。
时间一转即逝,很快就是一月之后了。
这天早上,张启东才把童童送到学校,手里的提示音就响了。他拿起来看了看,发现有一条彩信,而发送的号码,是一个陌生的,以前从没有见过的号码。
张启东点了开来,发现彩信的内容是一张图片和一行小字。图片是一个中年男子逆着光站在柜台前面。男子的长相平淡无奇,但张启东总觉得很眼熟,像是认识。小字写着这个男人就是买墨的那个主顾。
张启东将那张图片不断地放大,最后,他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忍不住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个中年男子,竟然就是当年警局的记录员!
记录员负责记录办案的所有过程,然后把它们整理在一起,编辑进电脑里面,然后打印出来,装订成册,形成一本档案。
因为他的工作关系,所以他可以接触到所有的细节和线索,复述一个案件,对他来说,是再轻易不过的了。
想着想着,电光石火间,张启东忽然想起来了一个细节——当年管着档案室的李大爷曾让张启东带东西给记录员!
李大爷管着档案室,平时是走不开的,所以两人能交谈上,肯定是记录员去找了李大爷。记录员平时没事又怎么会特特意意去找李大爷唠唠嗑,那肯定是他去了档案室查看档案,顺道儿地两人聊起来的。
张启东想到这儿,就越发确信起来。他二话不说,立刻驱车朝着警局的方向而去。
此刻正是上班的高峰期,张启东的车子很快被堵在了路上。他透过透明的挡风玻璃,看着眼前的车辆,动也不动地停在路中央。整个城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忽然地按下了暂停键,什么都静止了,什么都停在了这一刻。
他忽然想起来,四年前,也曾有过这样相似的一幕。那个时候,他还在为空集的案子犯难。那时的他,一筹莫展,心情比天气还要再阴沉几分。
可现在,他都已经知道了真相,知道了空集到底是谁,心里却依然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让他难受得喘不过气来,堵得难受。
为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那个记录员?
第43章 空集其人()
张启东当初在警局里,还是一个小警员的时候,每一天都觉得痛苦。因为他内心的正义感还在,还没有完全泯灭。他受不了这样的现状,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忍受和顺从。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张启东发现,记录员和他一样,也很看不惯李成光和犯罪团伙勾结的现象。
那天吃中饭的时候,食堂里没多的位子了,张启东就端着餐盘,走到了记录员的对面,坐了下来。
吃着吃着,记录员忽然开口,对着张启东说:“今天局长又不在。”
张启东一开始没听懂,就直白地问他:“啊?局长不在,那怎么了?”
记录员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说:“局长找犯罪团伙的头头去了。听说那个头头请他在市里最大的那个酒店吃饭答谢。”
张启东听到这儿,终于明白过来了。就在前几天,警局里面进行了一次抓捕毒贩的行动,可因为毒贩子们实在太过“狡猾”,所以一个人都没有抓到。
张启东了然地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记录员也是摇头叹息,低声地说了一句:“唉,你说说,这叫个什么事儿啊!算了算了,不吃了。”
说完,记录员就放下了碗筷,端着餐盘走了。张启东看着他的背影,想要叫住他,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
张启东想到这儿,心里就更加地烦闷。他一直觉得记录员和他一样,心里充满了正义。可是他没想到,他竟然就是空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为什么要引起社会和公众的恐慌?
他为什么要以空集的名头,转移警方的注意力,让警方这么多年都抓不住真凶?
太多的疑问盘旋在张启东的脑海里,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开它们。
到了警局以后,张启东就去了人事部,找到了四年前的警局职员名单,最后一栏写明了入职和离职的时间。张启东一行一行地找过去终于在第四页发现了记录员的名字。他手指着对过去,发现记录员离职的那个时候,正好是空集电话采访的前几天。
难怪空集忽然说自己要停手了之类的话。记录员一旦从警局退休了,他就再也接触不到案子,拿不到卷宗和档案了,这样一来,他也就没有办法再继续把自己伪装成空集了。所以记录员只能选择让空集停手,隐退江湖。
张启东正想着,忽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张启东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对方是陈继明。他按下了接听键,说:“喂,继明啊,怎么了?”
陈继明:“老张,刚刚那家卖墨的店的掌柜的把那个买墨的人的照片发给我了。你有收到吗?没有的话,我发你一份。”
张启东:“我也收到了。而且,我已经查到了照片上的那个男人的身份了。”
陈继明:“什么?你说你查到了?这么快?他是谁啊?”
张启东顿了顿,最后还是开了口,说:“他是警局里面的一个记录员,不过现在已经退休了。”
“啊?”陈继明的声音听上去,他似乎对于这个结果很是吃惊。
张启东简单跟陈继明说了关于那个记录员的事儿。后者听后,也颇有些唏嘘。
“这样吧,我不是记者嘛,我就打着采访的旗号,去和他约一约,见个面,看看他怎么说。怎么样?”
张启东点了点头,说:“嗯,也只能这样了。你自己小心点儿,别打草惊蛇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你把那个记录员的联系方式,还有家庭住址短消息发给我吧,我联系他一下。”说完,陈继明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张启东的电话,陈继明很快就收到了前者的短信。他复制粘贴了以后,就拨了出去。一阵短暂的忙音之后,就被接通了。
“喂,哪位啊?”电话对面的男声听起来上了点儿年纪,而且颇为温文尔雅。
“你好。我姓陈,叫陈继明,是一个报社记者。是这样的,我们报社最近要做一个特别版,要采访各行各业里,已经退休了的人,请他们来讲讲自己职业生涯中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张启东局长向我推荐了您,所以想问一下您最近有没有空,方不方便让我做个专访?”陈继明客客气气地问。
“专访啊?有空的。我啊,现在退休了,空得很,每天都没事儿干。你随意好了,我都可以的。”记录员的声音听上去心情很不错,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陈继明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时间还早。他斟酌了一下,说:“那我下午过来的话,方便的吗?”
记录员:“下午吗?行的。你过来吧。我家的地址你知道吗?”
陈继明:“知道的知道的。”
记录员:“好的。那我等你下午过来。再见。”说完,记录员就挂断了电话。
陈继明那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