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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把张老给惹恼了。
张老当场就气呼呼地拂袖而去,小记者也是一脸的懵逼,不知道是怎么了。后来给张老打电话,张老也不接,只觉得莫名其妙,便也有些生气了。
陈继明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就二话不说,直接驱车去了张老家。
一开始张老还不愿意给他开门,陈继明好说歹说,张老才肯给他开门。后来张老见陈继明认错态度端正,就同意了让他再做一次专访。
在专访的过程当中,张老发现陈继明这个人专业态度很不错,而且三观很正,两人非常合得来。就这样,陈继明和张老就成了忘年交。
陈继明和张启东到了张老的家里时,发现张老已经等了两人很久了。寒暄时发现张启东也姓张,张老就很高兴,直叹有缘,还说两人或许五百年前是一家子云云。
接着,张启东从文件袋里拿出了那几封信。张老接了过来,细细地看了起来,渐渐的,就变了脸色,手指着信,说:“这这这不是这”
张启东知道一定是陈继明没有和张老解释,索性就点了点头,说:“没错。这是当年空集寄到聚光灯报社的那几封信。”
张启东告诉张老,自己和陈继明都怀疑这个案子没有那么简单,一定是有什么细节和线索被他们遗漏了,所以就找到张老,看看能不能从信件上发现什么新的东西。
张老听完了张启东的话,颇有些唏嘘。当年空集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包括后来空集的电话采访,他也听了。
说真的,他觉得空集说得挺对的,很有道理。但这并不代表,就可以忽视空集害死的那几条人命。那些人都是无辜的,却在无知无觉中,成了空集报复社会的杀人工具,就凭这一点,空集就算不得是什么好人。
这么多年过去,社会平静,茶余饭后,很少有人会再提起空集。民众忘记了空集可以理解,但是连警察都忘记,那就说太不过去了。这是怎样的一种耻辱,却都能说不提起,就不提起,这样的警察,难保下一次在出现这种穷凶恶极的歹徒的时候,还能再保护好市民。所以张老虽然没有见过张启东,却对这个新上任的警察局局长的印象不太好。今天见他大年初一还亲自登门拜访,大过年的,还一直记挂着案件,不由得让张老对他微微有些刮目相看了。
张老拿起了书桌旁的放大镜,对照着信件,细细地看了起来。过了会儿,他又放下了放大镜,把信件凑近了自己的鼻尖,嗅了嗅,偏头想了想,最后放下了信件。
陈继明知道这是有了结果,连忙问他:“怎么样了,张老?看出什么来了吗?”
张老点了点头,说:“有结果了。这墨,应该是从城西的一家叫‘墨香’的店里买来的。”
张启东虽然知道张老厉害,但没想到他这么厉害,忙问:“张老能不能说说,是怎么看出来的。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还请讨教一二。”
张老看张启东说话客气又谦卑,便也不卖关子了,点了点头,说:“你看这墨,是不是浓淡均匀,而且并没有在信纸上有任何渲染的痕迹?”
张启东凑近看了看,果然就和张老说得一样。
第42章 识墨寻人()
张老见张启东看出来了,就继续为他解释:“虽说写出来的字墨迹浓淡均匀不均匀的,跟写字的人下笔的力道和侧重有很大的关系,但是和墨的质量,也有关系。最重要的是,这墨写在纸上,并没有晕染,这就说明墨的含水量少。这样好的墨,绝不是在路边哪个文具店里随随便便就能够买到的,都是要到专门卖墨的店里才有的。”
原来小小的墨背后,还能牵扯出那么多的东西。这实在是太神奇了。
“张老,那您又是怎么知道,这是从城东的那家叫‘墨香’的店里买来的呢?这里头,还有什么讲究吗?”
张老点了点头,说:“当然有讲究了。城东那里有一条街,都是卖古玩,古董,还有文房四宝之类的。我闲下来的时候,总喜欢去那里瞎逛逛。那里有几家专门卖墨的店,每家墨的味道,都不一样。有的毕竟厚重,有的比较冲,都不一样的。研磨的时候,水加得多少,还有制墨的时候,各种原料添加的比例,稍有偏差,最后的墨也就不一样。这个墨,我刚才闻了闻,就是那家店里卖的墨的味儿,所以啊,一定就是从那儿买的,不会错。”
张老这样笃定地说没错,那应该不会错。张启东和陈继明谢过了张老,然后开始两人就要朝着城东去。
张老在他们俩即将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出声叫住了他们,说:“那个空集,他应该是一个长年累月都在从事跟文字有关的工作的人,而且他应该是一个有点挑剔,追求生活品质的人。而且他的收入应该不低,或者是家境良好,否则的话,也不会花大价钱只为了买一块墨了。”
张启东和陈继明两个人点了点头,前者说:“行,我们知道了。张老,今天真是麻烦您了,改日要是有机会,我请您吃个饭,就当是,聊表谢意了。”
张老听到这话也笑了,点了点头,说:“行。”然后,就送张启东和陈继明两人离开了他家。
今天是大年初一,好多店都关闭了。整条街都是冷冷清清的,即使是几家难得开着的店,也没什么人。
张启东和陈继明两个人一家店一家店地找过去,很快就找到了张老口中的那家“墨香”。巧的是,“墨香”的大门竟然开着。
两人走进了店里,掌柜的抬头看了两人一眼,复又低下头去。
掌柜的做生意这么多年,奉承讨好的本事没有,但判断进店里来的客人,哪些是有可能会买东西的,那些是只是来逛逛,来看看而已的,这还是能够分辨的。掌柜的一眼就看出张启东和陈继明两个人不像是能够做成生意的,就干脆不招待了,随他们自己看吧。
果然,张启东和陈继明径直走向了掌柜的,前者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问:“老板,我们想要看一下四年前贵店的购买记录,这跟一起案件有着巨大的联系,十分重要。可以吗?”
“四年前?”掌柜的先是愣了一下,想了想,低头找了起来。
很少有店会把账本保存这么多年的,但是说来也巧,刚刚好这家店就一直都有这个习惯和传统。
掌柜的弯腰翻找了一会儿之后,竟然真的在台子下面的抽屉里翻出了四年前的账本。他递给了张启东和陈继明,说:“你们运气可真是够好的。这账本我昨天还打算带回家的来着,后来到了晚上,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这才没有带走的。”
张启东和陈继明找了起来。因为这家店比较小众,而且价格又高,所以客人就很少。两人一排一排地看过来,最后张启东的目光定格在了其中一个名字上。
这个名字很眼熟,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但一时半会儿地又实在想不起来了。
张启东心里确信,应该就是这个人无疑了。又和空集的那个案子有关系,又在这家店里买过墨,应该错不了。
“这个人,你有印象吗?”张启东指着那个名字,问店里的掌柜的。
掌柜的顺着张启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点了点头,说:“这个人啊,我有点儿印象的。他以前经常来我店里买墨的,不过现在来得少了,偶尔会过来。他自己也说了,从来都只用我家的墨的,是老主顾了。”
张启东和陈继明两人对视了一眼,后者连忙问老板:“那你有这个人的照片的吗?或者家庭住址,工作单位?”
掌柜的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好笑,说:“我是开店的,又不是和你们一样是做警察的。顾客来我家买东西,我问东问西,跟查户口的似的,总归不大合适。”
这话说得倒是一点儿没错。张启东想了想,又问他:“你刚刚是说,这个人他现在偶尔还会来光顾是吗?”
掌柜的点了点头,说:“对啊。他上个月刚来过,买了一瓶墨回去。”
陈继明听掌柜的说那人上个月刚来过,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环视了店里一圈,却没有发现摄像头的痕迹。他不甘心地问掌柜的:“你们这个店里,有摄像头吗?”
掌柜的又摇了摇头,说:“我们店里,是没有那种东西的。”
张启东和陈继明两个人互看了一眼,说:“那他下次如果再过来的时候,能不能麻烦你帮忙拍一张照片,然后发给我?”
掌柜的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