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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直到现在,过了两个月;警方还是没有一点儿关于小霍案件的进展。别说抓人了;连个影儿都没找着。这让孔院长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不是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您怎么过来了?”然而;不管心里怎么想;面子上还是得做足全套,孔福朝徐宵伸出手;“有事?”
他的动作里透着种冷淡的味道,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不过看他本人的表情;似乎并没察觉到自己的勉强。
徐宵不想在这种事上多做纠缠,伸出手潦草地握了两下:“我们今天来,是想问一下您,有关霍医生的事。”
霍仲景,一个从头到尾都涉及到案件里的人。
以受害者的姿态高调地出现,成为了这一系列使人晕头转向的案子里的第一环,最后再次以受害者的身份反杀了童画,鲜血淋漓地为案件画了一个句号。
“我听分局的人说,他第一次的伤势,算不上太严重。”牵扯到了案件,徐宵连客套的心思都没有,直奔主题而去,“是这样吗?”
在没有发现童画行为的疑点之前,他其实并没有注意到对方。
就像曲七和王之衡说的那样,这个霍医生,看起来,也只是倒霉而已。
童画的运气太好,而他的运气太差。
“如果你非要这么说的话。。。。。。”孔福把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撂在了一边,“那我只能告诉你,算他命大,那几刀没捅到脏器上,伤口也不深,就是多流了点血。”
孔院长最后一句话阴阳怪气地拐了调,但徐宵恍若未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是吗?”他朝孔福点点头,并不在乎对方可能会有什么反应,“也就是说,他受的伤其实并不重?”
乍一看,这只是一个倒霉的医生,回家路上被人捅了几刀。在医院待着的时候,又被嫌犯套去了话,从而使得自己第二次掉进火坑里。
除了说上两句命不好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太特殊的地方。
然而,徐宵却觉得,某种程度上,霍仲景似乎也幸运得不可思议。
“你什么意思?”听了他的话,孔院长鲜见地黑了脸,“非要像童画杀他那样才行?”
徐处长稍稍偏了偏头。
对方提供的犯罪画像里,凶手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
且不论刚好完美避开重要器官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光从力道来看,凶手的力气好像并不匹配他的外形。一个男子,想要制造一个深而致命的伤口,应该不会太难。
当然,对于受害者而言,这是件好事。毕竟,光是突然被捅,就已经算得上无妄之灾,飞来横祸。
“霍医生以前上下班,也习惯步行吗?”孔福的怒火被彻底无视,徐宵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然而,这个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的无妄之灾。
几个小时前才遭遇了医闹,几个小时后,在患者朋友的跟踪下,还敢大大咧咧地往偏僻处钻。霍仲景当然可以解释这是他一头热,那么同样,徐宵也有理由怀疑这并不是实话。
“他有车。”孔福咬牙切齿,只想把面前若无其事的男人赶出去,“那天心情不好,走走怎么了?”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想起来,上次还是这两个警察帮着拦下了医闹。一下子,孔院长的气势矮了半截,不好再给对方脸色看。
孔福这边担心着自己的态度问题,另一头,徐宵眯着眯眼,想到了别的地方。
说起来。。。。。。在提供了犯罪画像,闹得满城风雨的情况下,捅伤对方的凶手,也还是一点踪迹都没有,就像彻底消失了一样。
突然偏离了常规的行动,怎么找也找不到的凶手,还有在外人眼中,不幸中万幸的轻伤。
这三者合在一起,轻巧地框出了一种可能。
这是一场自导自演的好戏。
“那么。。。。。。”下面的话由他来说不太合适,毕竟案子已经结束,今天的突然造访,怎么也算不上正式。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徐宵抬眼,严肃地看向孔福:
“霍仲景。。。。。。认识沈然吗?”
把所有的事件倒回原点,重新播放。一帧帧画面里,似有若无的,总是有对方的影子。
暂且不论他作戏受伤的可能,单从结果考虑。这一连串的案件中,起到关键作用,起承转合的并非行凶的童画,而是这位从一开始,就卧床不起的霍医生本人。
如果没有他受伤在前,童画不会想到趁乱掺和一腿,把石琼的死往医闹上引。
而同样,关于案件的具体细节,也是经由他的嘴,一点一点,掰开揉碎了讲给童画听。
就连最后,童画也并非被警方抓获,而是死在了霍仲景的小刀之下。
他在每一处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偏偏又全身而退,看不出来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在这种情况下,没有问题,才是最大的问题。
“然然?”孔福一愣。
坦白地讲,他其实并不知道。
老师管然然管得很紧,总是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在女儿身后。孔福可以理解,毕竟就这么一个宝贝,身体不好,多疼宠关心也是正常的。只是有时,看着老师天天盯着女儿的模样,他心里多少觉得有些过火。
沈然终究是成年人,不该被这么束手束脚地管着。
但老师不喜欢别人对自己的教育方式指手画脚,孔福作为学生,也只能闭嘴。每次对方带着然然来检查,就准备最好的医生和器材,其他一概不管。
至于霍仲景。。。。。。老师倒是挺喜欢这个年轻人,对方受伤也特意关照他多照顾。但孔院长实在没有印象,小霍到底和沈然关系如何。
霍仲景没有女朋友,这他是知道的。
而。。。。。。他想起沈然的死因,不由叹了口气。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然然应该也不会去参加相亲会才对。
“他们。。。。。应该不太熟?”不明白对方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何在,最后,孔福也只能模棱两可地来了这么一句。
“听孔院长的意思,他们的确认识?”尽管孔福没有直接回答,徐宵还是迅速抓住了对方话里的关键点。
当霍仲景和沈然最终联系到一起时,有些先前他想不明白的事情,一下变得清晰起来。
比如说,童画究竟从什么地方,得知陈文博会去沈家。
又或者,出于什么理由,霍仲景才会选择让他自己成为受害人。
胆子真大啊。。。。。。窗外的雨声逐渐高起来,徐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本来以为,童画见机行事,已经十分果断狠辣,称得上毫不顾忌,随心所欲。
但当他意识到,对方所做的一切,很可能只是霍仲景早就计划好,却没来得及实施的行动之后。无论如何,徐宵必须承认,和霍医生一对比,童画的段位,简直相当不够看。
霍仲景不像童画,耐心地等着上天丢下机会,然后闻风而动。
为了创造机会,他宁愿牺牲自己,也要开出一条路来。
而童画自以为玩的一手好牌,却不知道,一连打出的几张,都是在为别人做贡献。
甚至他自认往沈氏夫妇身上泼脏水的举动,到头来,洗白的压根不是他自己,而是他想陷害的人。
“我知道了。”徐宵站起身,“谢谢你的配合。”
“你知道什么了?”孔福还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完全不明白这位徐处长今天到底来做什么。
徐宵看了他一眼,没来得及张口说话,手机响了。
“头儿?”曲七站在霍仲景家门口,从猫眼往里望了半天,“他好像不在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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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衡十分庆幸,今天没出太阳,而是下起了大雨。
尽管如此,西装穿在身上依旧不怎么舒服。要不是场合严肃,他恐怕早就把外套一扒,敞开怀凉快了。
似乎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一边的大郑稍稍侧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王之衡规规矩矩地站好,只当没发生过这一节。
沈家的院子不算小,大概是算好了今天会下雨,已经搭起了雨棚。
雨棚的尽头处,女孩温文尔雅地微笑着,眼神却很飘忽,像是在观察着每一个人,又像是谁都没看。
沈长河站在临时搭建好的灵堂外,默默地吸了一口烟。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莫名烦躁。
当初没有举办的葬礼,在两个月之后,被补了回来。时间不对,看起来总是不伦不类。
他其实并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