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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每次这样的天气都会发疯,今天,好像又不安分了!
房间里的灯光很温暖,西衍夜的周身却是弥漫出一阵浓郁的杀气,许久,他才收回目光,拉上窗帘,接着,又将林酒酒额头上已经变得温热的毛巾取了下来,重新沾湿拧干,放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林酒酒的身体终于没有那么烫,西衍夜再次给她考了体温,发现已经只有37。2度。于是,他将盆子和毛巾都放回了浴室,走了回来。
踏进房间,就听到女人不安分声音,西衍夜走到床边,见林酒酒似乎出了不少汗,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他掀开被子一摸,果然,连被子都有些润湿了。
“冷……”此时,他也终于听到了林酒酒含糊不清的话。
床铺被打湿了,他自己也不能睡。西衍夜浑身笼罩着低气压,他长这么大,还真的从来没有这么伺候过谁!
他一把将她抱起,走到客卧,再将她放回她的床上。她躺上去之后,身体发抖得更厉害了,小小的缩成一团,看起来无助而又可怜。
她白天里的淡然去哪里了?她在公司里打人的嚣张呢?现在这个样子,是故意诱。惑他么?虽然这么想,西衍夜还是脱了鞋,在林酒酒身旁躺了下来。似乎犹豫了片刻,他才伸出手臂,将林酒酒揽入了怀中。
她都在他怀里了,还是那么不安分,整个人依旧还是有些颤抖,只是,本能地向着他的胸口贴近。
于是,他的手臂收了收,将林酒酒完全抱在了怀里,紧紧拥着。
仿佛终于找到了一片温暖的港湾,怀里的人终于不再发抖了,她的脑袋在西衍夜的下巴下面拱了拱,找了一个舒服的角度,沉沉地睡了过去。
从记事开始,他都是自己一个人睡,长这么大,根本不习惯有谁和他躺在同一间床上。西衍夜只觉得心底一阵烦乱,可是,依旧没有放开林酒酒。
渐渐地,他的心绪开始平复,而手上身体上的触感却逐渐清晰起来。
她的身子真的很软,皮肤光滑如丝缎一般,他抱着她,她身上独特的那种清甜味道开始不断钻入他的呼吸。那种味道,似乎带着久远的熟悉感,让他一度觉得,他抱着的人似乎就是当初那个在树林中救他的小姑娘。
这样的刺激越发强烈,西衍夜不由低下头,去看林酒酒。他将她的手腕抬起来,借着灯光仔细瞧着。
一般来说,常年戴手镯就好像常年戴表一样,手腕上都会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就算那个人皮肤原本再白,是否经由紫外线照射,依旧还是能够留下不同的痕迹。
可是,西衍夜看到她的手腕上什么也没有留下,干干净净,和他手腕上取下手表的痕迹完全不同。
失落之余,心底的烦躁之意更加明显。就仿佛心里有两个人在不停地战斗,连呼吸都变得有些烦闷不堪。
可是,林酒酒却根本不知道西衍夜的心情,此时的她觉得温暖极了,让她疲惫不已的身心都得到了很好的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之间,有一道灼目的白光落下,紧接着,一道雷声宛若碾压一般袭来。原本已经睡着了的西衍夜猛地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他竟然抱着林酒酒睡着了!
而怀里的林酒酒似乎也被这道雷声惊醒,她猛地睁开眼睛,眸底的焦距还没有对焦,口中惊呼道:“少爷!”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原本温暖的房间里突然刮起了一道飓风。
西衍夜一把将林酒酒从怀里扯了出来,他的手紧扣住她的喉咙,浑身是毫不掩饰的杀气:“少爷是谁?!”
她竟然在睡梦里,叫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林酒酒彻底惊醒,目光落在西衍夜的脸上,不由打了个寒颤。
如果说,那天的他只是对他动了杀心,而今天他的样子,是真的要杀了她。林酒酒毫不怀疑,如果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西衍夜恐怕马上就会拧断她的脖子!
第24章 我求你()
林酒酒根本来不及思考西衍夜为什么在她的房间,也来不及发现她身上竟然什么都没有穿,她怔怔地看着西衍夜,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少爷的事。
“少、爷、是、谁?!”西衍夜再次重复了一遍。随着他每一个发音落下,外面的风雨似乎都刮入了房间,浓郁的低气压,让人呼吸都变得极为艰难。
恍惚里,林酒酒想起,她刚刚醒来的时候,好像叫了一声少爷。因为她从小在山里住,养她长大的婆婆正好就是雷雨天去世的,所以,她一直都格外害怕惊雷。
而那时候少爷带走她之后,她虽然看不到她的样子,但是,却给了她很多温暖。当她最害怕的时候,不由就喊出了他的名字。
可是,少爷说过,无论在什么人的面前,都不能提到他的!林酒酒心中涌起巨大的懊悔,她怎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弄出这么大的纰漏来?!
见林酒酒半天没有吐出一个字,西衍夜的耐心似乎已经被耗尽,他的手加大了力气,顿时,林酒酒只觉得一阵窒息。
少爷救过她的命,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背弃当初保守秘密的承诺!
林酒酒摇头:“我不知道!”
很好!她成功地摧毁掉了他最后一丝容忍!西衍夜蓦地加大了力气,顿时,林酒酒的脸颊一片通红。
她拼命地挣扎,在他的手臂上落下深深浅浅的抓痕。
他看着她,神思却渐渐飘向了远方。他的手臂被她抓破,有鲜血流了下来,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动容,直到看到她的手臂无力垂落,他才从刚刚的恍惚之中惊醒过来。
西衍夜猛地松开了林酒酒,看到她无力地躺在床上,仿佛死去了一般。
心底某处极深的地方突然没来由地升起一阵尖锐的痛,伴随着凌迟一般的痛感,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西衍夜伸手去拍林酒酒的脸蛋:“林酒酒?酒酒?”
她没有反应。
他心里的恐慌更是张牙舞爪,想也没想,立即按压了几下林酒酒的胸口,接着,又低下头准备给她做人工呼吸。
而就在他要贴近她的唇时,林酒酒终于缓了一口气,接着,剧烈地咳嗽起来。
心口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西衍夜想起刚才自己竟然紧张她的生死,一时间无法接受,于是,他的声音宛若冬日冰川上的风,掩饰住他无法言喻的情绪:“林酒酒,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和你什么关系?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她没有死吗?都说,接近过死亡的人,对于生命会有更深的眷恋,所以,林酒酒发现自己又活过来的时候,她的心底对于活下来的渴望从未有过的强烈。
她睁开眼,挣扎着坐了起来。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林酒酒咬了咬唇,接着,猛地扑到了西衍夜的怀里,伸臂抱紧了他。
她的声音温柔如水,仿佛情。人间的呢喃:“夜哥哥,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只是他曾经救过我,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没有其他人,只有你!”
西衍夜狠狠一震,他的身体有片刻的僵硬,连手臂都不由有些颤抖。
她刚刚的声音也好、语气也好,都好像他心目中的女孩一样!而且,她那么称呼他,让他不由想到十二年前的林间,女孩阳光般甜美的笑脸。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西衍夜没有说话,林酒酒当然也不敢动。
她拼命咬住牙关,让自己的表情都定格在刚才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就要落下来,可是,她却努力睁大眼睛,好将它们都全部憋回去。
心底有巨大的耻辱感升起,她为了活命,光着身子扑进他的怀里;她为了活命,生平第一次对人用那样的语气说话。
现在,她为了活命,还张口对他求饶:“求你,能不能,不要杀我?”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林酒酒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不能死。
虽然她恨林家,但是,母亲却是和林家绑在一起的。她如果死了,西衍夜自然不会再理会林家的事,那么,她的父亲重新坐牢,母亲可能也会面临巨大的债务压力。
而且,母亲就只有她和姐姐两个孩子,她们都死了,母亲将来再也无人承欢膝下,难道指望父亲外面女人生的儿子给母亲送终?
她失去了姐姐,不能再让母亲受苦。那么,她只能努力讨好西衍夜,即使他永远都不爱她,但是,她也要继续撑下去,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感觉到肩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