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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做好吃食之后都将近四更天了,卿戕就把蜡烛放在面前,吃起了饭。
吃过饭过,丫鬟迅速将碗筷给收捡了下去,而后给卿戕打了一桶热水,卿戕这才让她们去歇着。
卿戕慢慢的脱掉了自己的衣裳,坐入水中的时候才慢慢的低下了脑袋看了一眼自己肩头的伤口。
他也真狠,咬得的确是用了几分力,都已经血肉模糊了。
卿戕只淡淡的看了一眼,却是突然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却是一次次的闪过他的面容。
她看到了,在他失了力瘫软在她的身上的时候,她低头看了他一眼,他哭了。
她从没见过他哭,所以不知道他哭起来是什么样的。
可她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她终于琢磨出来了,原来那个时候他眼睛下面挂着的水珠不是汗水,而是眼泪啊
七月初六。
在卿戕及笄礼之后的第三天,元烈帝的旨意终于是下达了。
和卿戕所料没什么大的差别,就是把原本属于将军府的虎符归还给了将军府,同时封卿戕为大姜王朝唯一的一个女将军。
而卿戕此时手中握有的虎符,虽不至于统帅三军,可已然算得上当是今大姜王朝武将第一人了。
就在元烈帝旨意下发后不久,将军府便是迎来了众多的大臣,大都是没什么实权的,想趁着卿戕初掌实权捞上一笔的。
而那些已经依附了大皇子与三皇子的存在,大都没有什么动静。
而元烈帝下发的这个旨意,带来的震动不只是朝堂而已,更大的震动则是来自于军队。
卿家虽世代掌兵权,承袭将军府一职近百年,可从未出现过女子当权的局面,而即便这人是卿家的后裔,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年代,众多武将对于卿戕都是属于那种嗤之以鼻的态度。
卿戕计算了一直时间,差不多再有个五个月大陈使者就会到达大姜,之后大姜与大陈不可避免的一站便会开始,而在这之前,她必须先前往釜山大营,获得众将士的认同。
在前往釜山大营之前,卿戕与向邵之又见了一面,同时卿戕与四皇子元熹取得了联系,两人便想着在卿戕前往釜山前与元熹见上一面。
七月十日。
早朝期间,元烈帝突然请出一人入朝堂之上,在众臣面前尊封其人为,国师。
自然,那人便是向邵之。
当夜,元烈帝大开宴席,文武百官,众位皇子纷纷前往赴宴,而在宴后,卿戕悄然离开了卿家的马车,飞身入了四皇子府。
卿戕到达四皇子府的时候,四皇子已然在房间里摆好了一桌酒菜等着了,当然,向邵之自然也是在的。
三人在寒暄了几句之后,卿戕首先开口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四皇子,我卿家承袭将军位百年,对大姜皇族尽显忠贞,只是近年,卿家逐渐没落,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皇上对我卿家怕早已是眼中钉肉中刺。而我要做的却只是想要保得卿家百年安定即可,想来四皇子一向聪慧,自然是懂得我的意思的。”
元熹在听了卿戕说的一番话之后,和煦的笑了一笑,这笑容与向邵之如出一辙,就在卿戕愣神的同时,元熹说道,“卿将军不过十五,便有大将风范,虽为女子,却是巾帼不让须眉,我自然是不会辜负卿将军的厚望的。”
虽然元熹说的话句句都是在捧卿戕,可卿戕却并不以此而傲,只是将元熹说的最后一句话给记在了心里。
旋即卿戕端起了自己身前的酒杯,对着元熹拱了拱手,“既然四皇子有如此承诺,卿戕自然对四皇子付以忠诚。”
说罢了,卿戕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看了元熹一眼,元熹笑笑,也是一口将酒饮尽。
“你们不用喝的如此急,又不是没酒了。”在元熹放在杯子之后,向邵之突然悠悠的开了口,虽然说的是你们,可卿戕却明显的感觉到向邵之说的人里面根本就没包含她。
不过她却是不介意,毕竟,她可是知道这两人的关系的。
果不其然,在向邵之话落之后,元熹转过头来对着向邵之淡淡的笑了一笑,虽然与向邵之的笑容如出一辙,却是比他多了一丝别的味道。
“对了,你什么时候去釜山大营?”向邵之看着元熹的笑容,突然咽了一下口水,猛地转过头来,对着卿戕说道。
卿戕知道他这是在转移话题,可既然他问了,她也得回答不是?
“后日。”卿戕回到。
“是不是太急了?”说话的却不是向邵之,而是元熹。
“不急。我如今呆在昭通也是没什么用处的,虽是顶了个大将军的名头,却也没什么人把我当回事,不妨就先去釜山大营,等得了那些人的认同,我这个女将军,才是真的算得上是大将军了。”卿戕皱了皱眉,旋即回到。
“那这事你看着办吧。”元熹说道。
卿戕点了点头。
突然卿戕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两日前我与董允老头见了一面。”
“哦?他如何说?”元熹说道。
“他倒是老奸巨猾,变着法的劝我加入他们一伙,又不告诉我他到底是谁的人。”卿戕笑着说了句,倒是觉得好笑。
“董允看似属于中立势力,实则早已参加了夺嫡之争,只不过是藏的太好,一直没被发现他究竟是那方的棋子罢了。”元熹皱着眉头,说道。
“大皇子,他是那方的。”就在元熹话落之后,一直静静的听着两人说话的向邵之突然是开了口。
卿戕先是一愣,心头却是生不出什么疑惑,毕竟,在她死后,向邵之亲手覆灭了大姜王朝,那么,董允是哪方的势力,他既是知道,也是不足为奇的。
然而,元熹就没有卿戕那么容易接受向邵之的答案了,就在向邵之话落之后,元熹便是转过了脑袋看着向邵之,对着向邵之说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卿戕以为,向邵之会把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这件事告知给元熹,可没想到,这人竟与她一般,将这事藏的是好好的。
“他虽藏的极好,却是仍有漏洞,我不过是寻到了他的漏洞而已。”卿戕听着向邵之这蹩脚的回答,也没去戳穿他的谎言。
他隐藏他的重生,定然也是有着他自己的理由的,而他们两人既是属于统一阵线,她又何必去拆他的台呢。
第93章()
而让卿戕感到意外的是,向邵之这个听起来如此不靠谱的回答,元熹竟也是接受了,在向邵之话落之后,元熹只是轻飘飘的哦了一声便不再继续询问。
这让卿戕感到讶异,毕竟,她见过许多的掌权者,那些人面对着所有的人都会有着一颗猜忌之心,即便是自己最亲近的人,即便对他信任至极,也不至于听不出来向邵之这回答的敷衍程度。
可元熹却是接受了。
不过这念头也不过是在卿戕的脑海里停留了一瞬便是消失了,毕竟他们二人的关系远比她要来的亲切得多,而向邵之更是愿意为了元熹付出一切的存在,元熹信任他,是理所应当的。
向邵之倒是不觉得元熹这一句简单的哦代表了什么特殊的含义,只觉得卿戕看着他的眼神过于古怪,向邵之不由得轻笑了一下,对着卿戕说了句,“卿将军莫非是认为我的回答有什么不妥?还是卿将军听到了别的答案?”
卿戕自觉向邵之想多了,可她却又不好解释,毕竟,这一世她可还不曾在这两人面前撞破他们的关系。
于是,卿戕回了句,“并无不妥,只是我在想,我在董允老头面前说的那番话语怕是多了些推脱之意,倒不知他还能不能瞧得上我这颗棋子。”
“卿将军莫要或许妄自菲薄了,当今朝堂虽然处于夺嫡大势之中,然而参与的大都是文官而已。想来元烈帝早知夺嫡凶险,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根本就没打算让武将介入其中。而他之所以将虎符交于你,不过是如今大陈又隐隐有妄动之势,而自从卿君笑退下之后,大姜却也无人有能力再执掌虎符之印了。”向邵之说道。
“不然,在我刚回昭通时曾与董允老头见过,当时我是有求于他,而他则是看着我哥那长史之位帮了我一把,而在这之前我却探得,他欲将平昌王府的小世子捧成大将军,继虎符。”卿戕回到。
“平昌王府的小世子虽说能力算不得弱,可平昌王府向来不涉党争,从来只效忠当今皇上一人,所以即便董允有心要捧其尚未,平昌王府的老太君,可是不会答应的。”向邵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