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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唇角的笑意分毫未减,手中一包药粉撒出去,长腿也已然狠狠踹了出去,直接击中他鼓囊囊的裤dang!
那人张嘴便要叫,而药效却比他的声音发挥更快,他直接便倒在了地上。
虽昏倒,却依然因为疼痛蜷缩成了虾子状。
司徒清越瞥了他缓缓渗血地胳膊一眼,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看他狼狈模样,他脑中却忽然想起了西戎王,他想着,不知那玛蒙如今怎样?
无比同时,大漠中长风微扬,日光灼灼,几日前的雨水,如今已不知到了何处,眼中还依旧是黄白的沙,好似有些光芒,微微灼目。
一队小兵约二十几人,在大漠中缓缓行着,将这几人拿铁链锁得结实,不容挣脱。
玛蒙已然一日没有饮水了,在这大漠之中,水便是生命之源,在以往他是西戎王时自然不用去担忧这个。
但如今,他已然成为了南国的阶下囚,口唇干渴,他却不想言语,只听着腕上的铁链哗哗作响,仿若气力,亦一同流逝了。
他步履蹒跚,看着地下的黄沙,心中想的却是昨日种种,和今日空旷的西戎军营。
那女子,为何会和他如此相像
昨日离开时,他谁都没有通知,为何今日军营空了?
若是以巴那的性子,知晓他出事,定然会来救他,却不会做出带兵迁移之事。
今日种种,他瞧着,倒像是库尔班的作风,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玛蒙如此想着,不由微微一笑,心中只道,如此也好,西戎换个王来做做,说不定会比之前更好。
因为他,越来越会感情用事了。
明明心中告诉自己,那女子有问题,他却还是被她的提议打动了。
有何原因?
不就是那双眼睛
玛蒙心中微微庆幸,幸好他走了,不然,自己会亲手杀了他。
他,不允许自己有这种弱点,强大到能够让他丧失原则。
行的久了,阳光在眼前形成一片惨白的光幕,令众人不由俱是皱着眉头。
一个将军本就受了伤,此时又被拉扯着暴晒,便体力不支,轰然往地上倒去!
而下一秒,一马鞭却是破风狠狠抽了过去!
那小兵愤愤看着他,口中怒道:“装什么装?!不想回去,你就直接死在这!”
他们几人俱是被铁链绑了手,缀在马后,如此已然屈辱万分,此时听这小兵如此说,玛蒙眼中不由带了怒气。
他微微踉跄地走过去,却是狠狠一脚飞起,直接踢中了那马腿。
马不由凄厉嘶鸣起来,马腿瞬间以一个诡异的弯度曲折,而后连人带马,都重重地倒在了黄沙地上。
那小兵直接栽倒黄沙里边,满地黄沙将脸都蹭破了,他趴了半晌才爬起来,一脸怒气,扭曲流血的脸显得狰狞不堪。
他一副不敢相信模样瞪着玛蒙,心中只想着这个落水狗如今竟还敢撒威风!
“哼!老子现在就杀了你,看你还猖狂!”
他伸手握了刀鞘,一柄明晃晃的长刀直接拔了出来,紧走了两步,便挥向面前狼狈的西戎王。
玛蒙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心中却不免略过一丝悲凉,他双手被束缚着,方才已用光了力气,如今大约真要死在荒漠
死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兵手中吗?
“张三住手!”
众人亦是不由睁大了双眼,另外几人匆匆下马,想要阻止这小兵,毕竟,这是太子看重的犯人,身份亦是高贵,如此死了,他们亦难解释清楚!
那小兵却仍旧是面目狰狞,而下一秒他面目一僵,却是身后鲜血飞溅,口中亦缓缓流淌出了鲜血,便如此扑倒在了黄沙中。
几人脚下不由均是顿了顿,见那张三背上竟已然扎了一支弩箭,不由将刀剑抽了出来。
“是谁?快出来!”
“大丈夫,莫要畏畏缩缩!”
喊了一阵,却未见有什么人出现,几人不由面面相觑,却总感觉如芒在背一般。
一人心中紧张万分,脚下缓缓动了动,便仿若触动了什么机关一般,顿时四下箭雨纷纷!
几人直接扑倒在了地上,没了性命。
玛蒙依旧站在那儿,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四下,不由眼神微微一亮。
再远一些,有十几颗粗壮的胡杨在那处,地下有一片不大的水源,算得上一片小绿洲了。
看着箭的方向,应当便是从那处射来的。
几个将军亦是有些愣怔,不由看向了玛蒙,顺着玛蒙的眼神,亦是看向了那处。
只见那绿洲之处,开始有人从树后走出来。
渐渐地,汇聚成了一支小队,也就十来人,却是个个身材精干。
略近了些,众人才看出,领头的那人,他一双眼常带着毒蛇般的目光,头发蜷曲着,以玉扣简单揽在脑后,此时一身褐色衣袍,正是那西戎王之弟,库尔班。
而他的身后便是巴那与特洛几人,正一脸焦急越过了库尔班向着玛蒙走来。
莫说几个将军,便是玛蒙都没想到,库尔班会来救他。
大漠之中的王者只有一人,他如此,果真是念着兄弟情义?
走到距离玛蒙五步开外,库尔班缓缓停住了脚步,他直直看向了玛蒙。
玛蒙虽在牢中备受折磨,却仍旧未减威仪,亦是朗朗回视他。
而后,库尔班微微一笑只道:“王兄随我回去罢?西戎大军已然回程。”
那日特洛一身伤得回到西戎营地,终是被他问出了所有,故而,他当机立断,留出了几人在此地,而其他人,便由一位副将带领,直接撤军。
玛蒙缓缓吸了一口气,却未曾答话。
他缓缓活动着手腕,被锁链锁了许久,他的手腕已然血迹斑斑。
“那日的女子,可是你派来的?”
他这样问着,心中却有些荒唐,只想着,库尔班此时能来救自己,那日的人当与他没甚么关系。
特洛亦是忍不住看向了库尔班。
大漠长风微微挑起了库尔班的长发,遮住了他嘲讽的双眼。
“不是。”
他缓缓道,余光中映过玛蒙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他心中想着,哪怕他救了他,如今的他,亦不适合再做一个王。
几人便再没了言语,随手牵了马,便在黄沙中狂奔而去,徒留此处鲜血斑斑与秃鹫盘旋。
九十六章将军回营了!()
将军帐中。
将军帐的摆设一应俱全,虽亦是如那普通帐子一般的结构,整体却大了许多,分为内帐与外帐。
李云在将军帐中来回踱步,只觉得仿若是自己将太子送到了虎口之中,心中不由的万分忧虑。
五福看着这小兵一遍又一遍地伸头朝外瞧去,为让“他”宽心,便道:“你莫要担心,白大夫曾经救过镇北将军,那些人不敢将他怎么样的。”
李云心中不由又凉了一截,只觉得这镇北将军若回来了,杀得定不是那些人,而是自己。
“他们并不知晓这事吧?”
她方才根本没听到五福炫耀司徒清越的丰功伟绩啊!
五福亦是愣了愣,随口只道:“这事不是人人都知”
说着他也傻了,突然想起来,甄止戈的兵马今日才到这里,他们怎可能知道白清是谁?
两人对视一眼,不由拔腿便往外跑。
帐外一人只觉得那帘子都被带起了风,连忙往一旁闪了闪。
而后,司徒清越眼看着李云先跑出来,五福紧跟着出来,两人脚下踉跄,竟都没站稳。
一个个趴在地上叠起罗汉来了。
司徒清越觉得有趣味的很,不由乐开了,一双桃花眼微微笑着,问他们:“你二人如此着急,准备去哪儿啊?”
李云这才将一颗心放了下来,也不在乎被嘲笑,一身泥土地爬了起来。
撇着嘴只道:“还不是担忧你担忧地很?!”
她转身便进了帐子,五福站在后边要帮司徒清越拿药箱,两人亦跟在后边进了帐子。
司徒清越进来帐子,心中亦是微微赞叹,此处不同于那西戎帐子如此厚重,四处按照北国风格摆放了桌椅,还有一处屏风,画着梅兰竹菊,将四处隔开,应当是洗漱之处。
倒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起来十分得宜。
司徒清越微微一笑,见李云依旧拉着脸,口中只道:“莫气了,是我不该笑你。”
他此话一出,又引得李云心中一万不舍之心,她不由问道:“方才那人你怎的脱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