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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克夫命,三夫人一下来了精神。
这个时代对于女子来说,有克夫命就和要人命差不多,顶着这么个名头,要是未出阁的女子,那这辈子就别指着嫁出去,还可能会被父兄赶出家门,抛弃在外;要是出阁的女子,就等着被婆家休了吧!
她打定主意先和三老爷透个话儿,然后把信儿送给王崇。
没想到这刚开个头儿就被三老爷给弄个没脸儿。
三夫人用手抚了抚胸口,压住心中的怒火,眼神幽怨地看着三老爷:“老爷,您不能让妾身这么没脸儿,我想给范家的女儿说给王崇,还不是想亲上加亲,再说我那侄女儿巧枝,你也知道是才貌双全,要是说给王崇当原配是我们高攀了,可现在毕竟是做个继室,我看着也是妥当的,您怎么就这么不识好人心,真是寒心呐。”
“夫人,倒也不是巧枝不好,只是王崇不应承,我这当堂叔的也没法说,你也知道咱家老爷子不待见我,王崇他爷爷和咱老爷子是亲兄弟,整天给老爷子说我的不是,我小时候看见这大伯就发怵,有多远离多远,以致和他们那股人也不亲近。他们这些小辈,对我也没有多少恭敬,这也就是在京城,大家都在这宅子里才有个面子情,你让我怎么去说。”
三老爷看夫人恼了,也觉得自己话说的有些过了,语气有些无奈地把话拉回来,顺便倒了下苦水。
“老爷,今儿咱不说范家的闺女,我想给你说的是勾搭王崇的柳淑人?”三夫人也发现话题弄偏了,赶紧说正事。
“你前段和我说的登州那个柳淑人?”
“对,就是那个柳心。”
“那柳心长相也就一般,还是个寡妇,真比不上咱侄女,谁知道王崇这回咋想的,怎么看上她了,啧啧啧……”
三老爷想到柳心咂咂嘴,觉得不可理解。
“哎呀,老爷,你可别想歪了,今天哪是和你扯这些闲篇儿,我真是要和你说点儿正经事儿,那柳心是克夫命!”
“啥,克夫命,你可不要瞎说!”三老爷疑惑地说。
”老爷,这是从王天监府里传的消息,王天监亲自给掐算的,听说王天监都被克病了,那还能有假,这不,听到这个消息就赶紧来告诉你,你赶紧去给王崇提个醒儿,可别蒙在鼓里呀,真要是进了咱王家的门儿,咱家可是要倒大霉了!”
“啊,柳心真是克夫命呀,哎呀,这可是大事,不行不行,我得去找王崇说说!”三老爷这下坐不住了,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就往外走。
三夫人长出口气儿,这下柳心算完了,不过我还得替巧枝谋划下。
第110章 兴师问罪()
郑国公初四发丧了。
柳心娘几个终于放下心,总算把郑国公这一档的事儿躲过去了。
在家里已经闷了好几天,柳心今天正想着出去到皇宫,给皇后娘娘拜拜年,杏花嫂子进屋来说:“王大人府上的三夫人来了!”
三夫人今天匆忙的赶来,其实是被气到了。
昨天三老爷去见王崇,和王崇说柳心是克夫命,王崇不但没领情,还严厉地告诫了三老爷一番:说自己和柳淑人根本没什么男女私情,只是朋友关系。因为自己是秦家孩子的老师,才会总去秦家和杂学院。柳淑人是忠义两全的人物,自己可不会信什么克夫命,你们也不要去传扬这个事儿,不要去败坏人家的名声。
要不是因为是他三叔,看那架势王崇都要喝骂一顿,临了还让三老爷给三夫人捎个话儿,让她不要出去乱说也不要搬弄是非。
三老爷回去,气哼哼地和三夫人说了王崇的警告。
三夫人越想越生气,一夜无眠。
今天一早,三夫人就想:王崇这么护着柳心,为了她还让自己这个长辈闭嘴,怎么可能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没有别的心思,这要是哪天这个祸害真和王崇有了关系,自己的巧枝就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自己不能干等着。
吃完早饭,三夫人领着两个丫鬟就登门兴师问罪来了!
王崇是柳心这儿的常客,柳心初一已经打发明远他们去王崇那儿拜年了,以前倒是听说王崇的三叔在京,但好像各过各的,没有什么交集,王崇也未提起过府里的长辈,柳心自然也没有去拜见过。
今天听说王崇的三婶过来了,柳心觉得有些失礼了,赶紧领着心纯明远迎出大门外,恭恭敬敬的把三夫人请进了客厅。
三夫人看年纪也就三十来岁,和柳心相仿,不过一看打扮和柳心那是天差地别了。
三夫人今天穿着大红月季花压金线锦缎长裙,裙角坠了两块金镶玉的配饰,头上戴着金玉簪,又斜插了一支金步摇,一串珍珠流苏如水般垂下,手上戴着透绿的翡翠镯子,通身富贵逼人。
三夫人进来,很不客气的往椅子上一坐。柳心赶紧让杏花嫂子上茶,然后很是歉意地说:“三夫人,晚辈一直没有上门拜见您,实在是失礼了,今天您到这儿一定要吃完饭再走,我就准备点家常菜,您一定不要客气,让晚辈尽尽心。”
柳心是看王崇的面子才这样说的,可听到三夫人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儿。
三夫人想,柳心这就上赶着来巴结婆家人了,王崇还说和她没关系,谁信呐。
柳心越是客气,三夫人越是觉得她心虚,本来往秦家来的时候三夫人还想旁敲侧击地点几句,让柳心离王崇远点儿,可一看柳心伏低做小的样子,立马就改了主意。
三夫人把嘴撇了撇,把头往上扬了扬:“柳淑人,这饭就不吃了,我王家是名门望族,还是能吃上全京城最好的席面的,也就不吃你这儿家常饭了。我今天来就是和淑人说一声,我那侄女儿就要和王崇定亲了,你是一个寡妇,王崇他总往你这儿跑,不太好吧!”
“你……”,柳心没想到三夫人开口竟然是说这些话,一时语塞。
王崇和柳心有什么关系,论起来就是在徐光启临终前,替王崇和柳心透过想结亲的话,柳心当时也明白地给回绝了。
后来再见到王崇,这件事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王崇该指导明远功课就指导功课,该到杂学院那儿去教学就去教学,一副君子模样。
两人和以前一样坦坦荡荡,柳心就把这事放下了,没想到三夫人来了这么一遭。
这三夫人一进门,就说柳心和王崇怎么怎么样?真是一个可恶的八婆。
心纯在旁边听着不乐意了,接过话儿头说:“三夫人,王大人是我们的长辈,他来我们都以礼相待,您这一张嘴,就污蔑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你,你就是那登州烈女吧,长辈说话你插什么言,啧啧,你娘是克夫命,你的命看来也挺硬的,王家可得离你们远一点,免得惹上晦气。”
三夫人看着心纯,撇着嘴说。
“你,你说谁克夫命?”明远在旁边也说话了。
“谁克夫命,王天监给算出来的,柳心就是克夫命,命硬的很,把王天监都克病了,满京城谁不知道,你们还有什么瞒着藏着的,也就王崇这傻子还蒙在鼓里,难道你还想进我们王家的门,祸害我们王家,哼!”
三夫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用鼻子哼了明远一声。
“你给我出去!”
柳心终于压不住火,指着三夫人的鼻子让她出去。
“谁愿意到你这儿来,今天就是给你传个话,别惦记我们家王崇,王家的大门你进不去!”
三夫人起身就走,柳心气的说不出话。
三夫人几个人出了大门,明远“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柳心娘仨生了一肚子气,重新回到客厅都坐在椅子上喘粗气。
一会儿心纯跺着脚:“娘,真是气死我了,我真想打她一顿!”
“娘,她说什么王天监,什么克夫命,都是怎么回事呀?”
明远问柳心。
“我也不知道她疯言疯语的话是从哪听来的,她不是说她侄女要和王崇定亲吗,可能是疑心病犯了,才故意这么说的。”
柳心沉下心分析道。
“娘,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对了,她疯疯癫癫的,她侄女儿也不知怎么样,是不是应该告诉王大人一声,可不能和这样的人定亲。”
心纯接着说。
“我得空去王大人那儿一趟,告诉他这件事,可不要被她三婶骗了,再给他说个疯媳妇!”
明远觉得心纯说的有道理,也跟着接了话茬儿。
“瞧瞧你俩还真行啊,还操心起王家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