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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了一段咒语后,他又开始摆弄那把剑,左一下右一下足足弄了了两刻钟,这才盘腿打坐。
人老了,忙完这开场的仪式,王天监出了一身汗。
王天监也不知道这套仪式的来源,当年大师兄就是这么教自己的,谁知道是正宗传承下来的,还是大师兄自己的规矩。不过因为大师兄真是有些道行,自己这些年也没敢追问,就乖乖地照做了。
可这么多年,他除了累得半死,还真不知道有什么用,最后不还是得掐指算。
王天天该做的法事都做完了,现在才真正开始掐算。
这事他已经干了几十年,驾轻就熟。他像以往一样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生辰八字,手指不停地抖动,进行一系列排列组合,然后找对应的揭语就完事了。
可今天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出现了麻烦,越查这生辰八字越不对,怎么是个“空”,这“空”就意味着这人不存在了,死了!
这不对呀,自己是哪个地方算错了哪,王天监睁开眼喘口气,重新开始掐算,结果第二遍居然还是“空”。
怎么回事,王天监狠狠心,我就不信这邪了,再算一遍。
这第三次坏事儿了。刚算完,这个“空”字突然出现在脑海中,他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自己随即躺在了地上。
完了,遭到反噬了,王天监这一刻想起师兄说过,这一行有一大忌,就是去九幽冥界不得过三,否则必遭天谴,有损道行。
难道今天自己去了九幽冥界!
“师兄救……!”
王天监想明白刚想喊救命,结果“命”还未出口,就晕过去了。
好在天不绝他,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睁开了眼,身体上一点劲儿没有。
看看外面天已经擦黑儿了,他这小屋估计也没人能来,现在只能靠自己了,爬也得爬出去,要不命没了。
王天监一点一点狼狈地挪出了小屋,家里的仆人就看见了,大家赶紧把他抬进屋里,要找大夫给诊治。
王天监气喘吁吁地说:“不要找大夫,只有大师兄能救我。”
家里人一听都知道他这是算卦算出毛病了,大儿子焦急地问:“到哪里去找大师伯?”
“大师兄是真有些道行的,只是在江湖上行走不定,上次见到他是三年前,现在这老兄也不知道去哪了,也许三天两天就能见面儿,也许三年五载也不见踪迹,师兄说得看缘分,现在你们不要打扰我,看我自己能不能撑过这一关。”
王天监费劲地说了这段话,随即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王天监挨过了子时,渐渐地气息畅通,到卯时终于睁开了眼睛,看见两个儿子正站在床头焦急地望着自己。
“父亲,您好些了吧,到底是什么卦象把您反噬至此?”看见王天监好转,大儿子赶紧问道。
“哎,别提了!”
王天监从床上坐起来,心里不禁一阵发苦,真不知该怎么说。
难道说自己卦象不行,把活人算成了“空”,然后自己非得算三次弄反噬了,他说不出口呀!
看看两儿子关切的目光,王天监老脸一红,顺口说:“唉,这人命太硬,把我克到了!”
“是什么人有这么硬的命,连占卦都能被克到?”
两儿子张大嘴巴,头一次听说有这么厉害的硬命。
“登州的柳淑人。”
“那个给了郑国公一枪的柳心?”大儿子疑惑地问。
“对,就是她!”王天监点点头。
“听说崇祯二年,她丈夫就死了,才二十多岁还是个秀才,就被她克死了,真是挺硬的命”
小儿子在旁边插了句话。
“什么,你说崇祯二年她丈夫死了?”王天监急切地拉着小儿子的袖子。
“崇祯二年”,王天监脑里呼啦一下出现昨天占卜的情形,自己的卦象显示柳心应该是崇祯二年没的,可现在儿子说那年他丈夫死了,难道她是逆天改命,把丈夫的气运转移到自己身上,丈夫替她死了,这太匪夷所思了,也不知大师兄知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
“父亲,您在说什么?什么逆天改命?”王天监刚才把心里想的不经意间喃喃自语冒出了几句,他大儿子就听到了逆天改命。
王天监赶紧挥了挥手说:“哦,不是,我是说她是克夫命,她的命太硬,把她的丈夫克死了,今天我占卜也是被她克的才反噬!”“哦,是克夫命,还真是很硬的克夫命,连您都能被反噬。”
这爷仨在屋里嘀嘀咕咕,说话也没注意,实际上家里还有几个下人,就在这屋里屋外伺候,把他们的话听个七七八八。
给皇室占卜,王天监都非常小心,绝不会露出半句,可今天实在是出了意外,自己又差点遭反噬死掉,而且柳心就是个普通人,所以和儿子说话时,王天监就忘了顾忌。
可这下人听在耳里就震惊了,因为以前王天监给皇室算命的事他们也不知道,现在突然知道自家老爷有这么深的道行,而且竟然被柳淑人的克夫命给反噬了,这可是大新闻哪。
于是,从王天监府里出来的柳淑人克夫命的传言,没两天相熟的人家就知道了。
第109章 王家三夫人()
京城王家的宅子里,三夫人范氏正坐在八仙桌旁边品着花茶,三老爷从前院回来,一进门就斜靠在椅子上,不满地说:“大过年的,你又有什么事找我?”
三老爷按辈分是王崇的叔叔,可他确是王家
出来的奇葩,从小不爱读书,招猫逗狗不务正业,在书香门第这是典型的不肖子孙,虽然也是嫡枝,可不受家族待见,成家后就给打发到京城管着商铺,打理家族生意。
大过年的家里的铺子也关了门,三老爷歇在家里就不想动弹了,可钱贵刚才急匆匆地来告诉他,三夫人有急事要见他。他这才不情不愿地来到这儿。
“老爷,可不是有大事,要不我能那么着急见你吗?”三夫人娇嗔地说。
“什么大事?”三老爷用鼻子哼着说。
“还不是和王崇的婚事有关吗?”三夫人有些委屈地瞪了一眼三老爷。
“哎呀,你怎么又提起这茬,他不是不同意吗,你们范家的女儿嫁不出去呀,非得挤进我们王家!”三老爷不屑地撇撇嘴。
“你……”三夫人一时语塞,这话扎到她的软肋了。
三夫人范氏是山西大富商范斗家的嫡女,这范大商人可是野心勃勃的人物,以商人特有的灵敏嗅觉在偷偷地和鞑子做交易,暗中为满清输送军需物资,提供关内各种情报,搞起政治买卖;赚得钵满盆满,富得流油。
范斗是个商人,这些年为了增加自己的政治地位,他不惜把范族的女儿都送出去做小妾,把官家的庶女养女娶回来做各嫡子的正房夫人,拼命地和各官宦望族联姻。
王家本是看不上范家那股铜臭气儿的,范斗多次上门示好都被打发回去了,可偏偏这个不争气的三老爷不知什么时候招惹了范斗的长女,王老爷子捏着鼻子认了这门亲事。
范斗喜出望外,自己的女儿嫁进王家还是正房夫人,马上成了家族女子中的楷模榜样,范氏出嫁,范斗给准备了十里红妆,临行就嘱咐她一件事,就是尽可能创造条件,撮合王范两家联姻。
三夫人嫁过来就被打发到京城,这里也没几个王家的主子,好几年下来也没完成他爹交给的任务。
偏巧王崇发妻去世了,这让三夫人看到了希望,几次给王崇透话,说范家的女儿任他选,可王崇都以暂时不想续娶打发了,而且出京上任直到去年才回来。
王崇回来后,三夫人就想旧事重提,这次的人选是她的亲侄女,可王崇还是没应承。
在京里呆了几年,三夫人也有了几分心机,暗中使人一打听,发现王崇总往秦宅跑,似乎和柳淑人关系不一般。
柳心是个寡妇,三夫人顿时明白了,要不王崇怎么不答应娶范家女儿,原来是被柳心勾搭上了,这下她把柳心记恨上了。
三夫人暗中打发府里的小厮钱贵盯着点儿柳心,看看找机会把他们的事儿搅黄了。
今天早上,钱贵偷偷给三夫人带来消息,说今天他碰到了王天监府里的下人张四要去药铺,张四和他喝过几次酒有点交情,这次见面张四告诉他个大事儿,说那柳心是克夫命,王天监给她掐算不小心给克住了,都吐了血,他们府里正忙着熬药呢。
一听克夫命,三夫人一下来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