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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离怄得伤心,就不能说话委婉点么?她打了个呵欠,故作迷茫地问:“呜,这是哪里?”顺带还狠狠瞪一眼深扬。
深扬唇角敛去一丝笑意,识趣地退出房间。
秦榆拨了拨桑离额前的刘海:“饿吗?”
“天涯呢?我的天涯呢?”她一下子慌了,噌的坐起身。
“天涯在吃饭。”秦榆说这话时,就好似在说一个人在吃饭一样。
“你骗人!”桑离掀了被子就翻身跳下床:“我的天涯看不见我,是不会吃东西的。”
秦榆扬了扬眉,眸底染上一丝戏谑:“既然你们回家了,它为什么会不吃东西?”
回家?桑离愣了一下,随即笑得疏离:“我还没答应成为你的新欢呢,你急个什么劲儿?”她好容易想方设法从许云迪的魔爪中得到自由,可不想一头再撞进另一个人的魔爪。
在桑离眼里,这个男人比许云迪更凶残,属于那种吃了骨头连渣子都不剩的主。别看他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其实他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随时能化身恶狼吞了她。
这世上,哪有男人会善良?
桑离在见到天涯那一刻,眼睛瞪得特别大,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娇气的天涯真的在吃东西了。
在天涯身边,还有一只和天涯长得很像的狗狗。
秦榆弯下腰拍拍手,唤道:“咫尺,过来!”
那只狗跑得疯快,一头撞进秦榆的手掌心,嘤呜嘤呜地撒娇。那撒娇的模样,跟天涯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天涯也不落后,扔下吃食,朝桑离奔过来,后腿站起,挥动着前爪要抱抱。
桑离抱起天涯,看了看秦榆怀中的狗狗。天涯!咫尺!
她抚额,觉得头又开始疼了。似乎这男人真的不单纯只是对付许云迪?他和她之间,有可能早就认识。她缺失的那段记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仰起头,收敛了伪装的风情,回归本色,第一次一本正经地问:“我们以前认识?”
秦榆微微一笑:“我早说过,等你很久了。”
桑离对这个答案冒火得很,更加一头雾水。但人家不愿说,她也不愿问了。她没时间在这儿磨蹭,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我要去看我妈。”
“好。”秦榆十分好说话,顺手揉了揉她的额头:“先去吃饭,吃完了就去。”
桑离也觉得饿了,三两口扒完饭,抱着天涯,拖着行李箱,定定站在那里。
第7章 007不愿做笼中鸟()
桑离这架势明明白白告诉人家,她不会留在这里。她以为他会反对,要不然人家干嘛那么大阵势大手笔,去许家门口接人。
他就算不来,她也能灰头土脸地走出许家。因为她已经被许云迪扫地出门,净身出户,哪怕一个首饰都不许带走。
秦榆却没有阻止,只是拍拍手,唤了咫尺跟上。
这一次,低调多了。
只开了三辆车,前后各一辆是保镖车,他们坐在中间那一辆。
两只小狗狗友好地在他们脚下玩开了。他和她坐在后座,中间隔得老远,彼此都不说话,再不是之前车里火爆的节奏。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医院门口。她下车,一手抱着狗,一手拖着行李箱,转头想跟秦榆说点什么,动了动嘴皮,咽下了。
秦榆也下了车,轻倚在车门上,没说话,朝她点点头算是回应,微微带了点笑,有种高深莫测的样子。
倒是咫尺趴在车窗上,嘤呜嘤呜地叫,眼巴巴地看着越来越远的天涯。而天涯也楚楚可怜地哼哼,扬着爪子挥挥,那场面令人看起来,微微有些心酸。
这一天,是桑离离婚的日子,也是她被许云迪赶出家门的日子。
父亲破产入狱,母亲自杀未遂,姐姐横刀夺爱还能有更惨的境遇吗?
这一切,都跟许云迪那个王八蛋有关。但许云迪是父母选的,父母能怪得着她引狼入室?
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这是一场商业联姻。只是没料到,许云迪会害得她家这么惨。
她深吸一口气,到前台问了一下。前台的护士小姐很耐心地跟她解释:“向如敏已经被她的哥哥向如飞接走了”
桑离灰溜溜地从医院出来,那时天已暗了,暮色浓重。但这不妨碍她看清停在门口的三辆车,以及倚在车门上抽烟的男人。
那个被暮色晕染得更加高大的男人,指间明明灭灭,淡泊悠然的样子。
她忽然明白,怪不得他那般笃定又大方地任她折腾。
这就好比鸟笼的门敞开着,任她飞来飞去,自由翱翔,但终归她会自己飞进笼子里乖乖呆着的。
她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他微微仰起脸,笑笑地看着她。
她一点都没觉得自己占着了便宜,就算他微仰着,看起来也那样尊贵。
她想起那个吻,有种勾魂的节奏。但她好容易逃出牢笼,不愿做一只被他掌控的小鸟。被许云迪囚禁了数天,没人比她更懂得自由的可贵。
她一手抱着狗,一手拖着行李箱,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秦榆不动分毫,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发呆。
桑离拿出手机打电话,这才发现,她竟然没什么朋友,晃来晃去也找不到人可以收留她一晚。
她忽然转头,坏坏地笑,勾了勾手指:“喂,你过来!”
秦榆淡淡勾唇,不由自主逸出一丝宠溺。他走过来,站在她的面前,一下子挡去了好大一片灯光:“想通了?”
她俏皮地白了他一眼:“想什么好事呢?”手伸出来:“给钱!”
第8章 008信用卡密码()
秦榆的目光落在桑离纤白的手心上,轻轻扬眉,似乎不太明白。
她探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离得老远的保镖,压低了声音道:“喂,要做个有品的男人!你不是亲了我就不认账吧?”她理直气壮又吼一句:“给钱!”
“好像是你亲的我。”秦榆一本正经地提醒。
桑离毛了,一把揪住他的领带,下一刻,又松了手,哀哀的小可怜样儿:“我没钱吃饭也没钱住宿,咱们都是同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你能见死不救么?”
她这么说的时候,并未抱多大希望。一个男人想要占她的便宜,这时候怎么会给她活路呢?
没想到,这次秦榆很爽快:“要多少?”
哎喂,原来男人都爱吃这套啊!娘的,想起桑芷那可怜兮兮小白兔的德性,她就泛呕。
桑离眨巴眨巴着眼睛,瞬间化身小白兔:“你看着给呗嘿嘿五万算不算多?”
五万一个吻,忒廉价了。想她桑大小姐要不是流年不利,怎么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好。”秦榆再次大方得出乎桑离的预料,从怀里拿出一张信用卡:“密码是你的生日,你拿去刷。”他又拿了一张名片:“我叫秦榆,你签这个名字就可以了。”
桑离生怕对方变卦,嗖一声把名片和信用卡通通抢过来,眼睛鼻子皱得特别可怜:“你连我生日都知道”
事实上,没过多久,她就在“安雅”宾馆的前台把那个忽悠她的坏男人骂个狗血喷头。
因为密码不对啊啊啊啊,今晚是要露宿街头了?
估计是坏男人的耳朵发烫了,给她打电话:“喂”
“坏蛋!密码不对!”桑离的声音快要把整栋楼都掀翻了。
坏男人的声音很温柔:“我说错了,密码是天涯的生日,十二月六号”
“”她都不知道天涯的生日是多久,而且,这个日子为什么这么熟悉?来不及细想,她又刷了一次卡,这一回,显示付款成功。她长舒了一口气,亲了一口信用卡:“算你有良心!”
两个小时后,秦榆下令将“安雅”宾馆的第九层清场。除了桑离外,所有住客都知道第九层楼出了问题。宾馆方面还特地安排了更好的房间,安置住客,加以补偿。
桑离此时洗了个舒爽的热水澡,还给天涯也洗干净了,一人一狗正躺在床上玩呢。
桑离看着天涯蔫了巴唧的倒霉样儿,忍不住抱起它,脑子里辗转着那个像狐狸一样狡猾的男人:“天涯天涯,你是不是认识那个家伙啊?”
天涯嘤嘤呜呜半天,也不知道是在说认识还是不认识。过不一会儿,桑离也懒得说了,抱着天涯睡着了。
她得养好精神,明天去探监。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监狱那边已经下了命令,近三个月内,任何人不得探访,即日执行。
桑离在知道这件事后,把许云迪八辈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