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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山心里咯噔一下,冲过去把人抱起来,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放下,给她做胸外按压。
按了几下,感觉手下粘糊糊的,停住一看,整个手掌都被血染红了。
“呀!山哥,你把南导弄出血了!”冯浩在旁边喊。
“闭嘴!”万山低吼,单膝跪地,把南云头朝下,腹部放在自己腿上,用力按压她后背,压了几下,南云哇地吐出一大口水。
“活了活了”冯浩惊喜地喊。
万山又压了一会儿,确定水吐得差不多了,又把人翻过来平放在地上,命令冯浩转过头,自己掀起她的衣服检查伤势。
伤口在胸下右侧部位,应该是撞到石棱,被戳破了皮肉,不知有没有伤到骨头。
好在冯浩的背包是防水的,里面的急救药具都还完好,万山就地给南云了个做简单的消毒包扎。
缠绷带的时候,胸。罩有点碍事,他便解开扣子往上推了推,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那柔软之处。
q弹的触感让他心头一震,没有立刻挪开。
南云意识慢慢恢复,感觉胸前被温热的东西挨着,她一动,那东西迅速抽离了。
“醒了?”
万山低沉的声音响起,南云睁开眼,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那黑亮的光,仿佛带有魔力的黑宝石,勾人的魂魄。
南云鼻子发酸,开口道,“你摸我胸了?”
“”万山瞬间黑了脸。
冯浩在旁边嘿嘿直乐,“南导,现在你知道谁才是真君子了吧?”
南云转头,见冯浩正背对着她站得笔直,一副非礼勿视的正人君子样,不由得笑起来。
“不错,比你哥强,你哥耍流。氓!”
“”万山气结,“要不是我,你已经死了。”
“你给我做人工呼吸了?”南云眯着眼舔舔唇,“怎么办,我是不是要以身相许?”
“”万山特后悔救活她。
南云抿嘴一笑,不再逗他,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动作太大牵扯到了伤口,疼得倒吸气。
“嘶!真他娘的疼!”她骂了句脏话,重新躺回去,叹道,“要是有根烟就好了。”
“别说,还真有。”冯浩说,从背包里掏出一包没拆封的烟,递了一只给南云,“尝尝,我们老家的烟。”
阳光晃眼,绿荫如盖,空山幽谷中,三个人并排躺在草丛上,对着天空吐出青白的烟雾,庆祝自己劫后余生。
“你怎么也掉下来了?”南云问冯浩。
“我自己跳的。”冯浩说。
“看不出来,你还挺讲义气。”南云夸他。
冯浩挠挠头,嘿嘿一笑,“也没有啦,主要是我一个人怕黑。”
“你倒诚实。”南云笑起来,转过头问万山,“采访你一下,生死关头,你心里想的谁?”
“无聊!”万山狠狠吸了一口烟,目不斜视地看着天空。
南云“嘁”了一声,还想再逗他,忽然看到他身旁不远处有东西在移动,定睛一看,是条色彩斑斓的大蛇。
越是颜色鲜艳的蛇,毒性越大,眼看那条蛇已经到了万山身侧,吐着信子高昂起头,南云只觉得手脚冰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不敢贸然大喊,怕惊动了那蛇,只能用很小很小的声音提醒万山,“别动,有蛇,千万别动,别说话,别呼吸”
万山夹烟的手一顿,眼角余光瞥向身侧,果然看到一条蛇,已经快要挨着他的肋骨。
饶是他再勇猛,此时面对这种冷血之物,唯一能做的也只能像南云所说,别动,别说话,别呼吸。
冯浩也吓傻了,难得没有大呼小叫,但他和万山中间隔着南云,此时也没办法越过南云去救人。
三个人屏住呼吸,指尖都不敢动一下,各自在心里祈祷,盼着那蛇能自己离开。
然而,事与愿违,在这空气都凝固的时刻,一枚干枯的野果从天而降,不偏不倚落在万山胸口。
啪的一声,那蛇闻声而动。
与此同时,南云一跃而起,探手向那蛇抓过去。
那蛇放过万山,一口咬在南云手腕处。
南云另一只手迅速捏住那蛇的七寸,使出平生力气,狠狠将它掼在地上。
那蛇扭曲着身子欲逃,万山捡起一块大石用力砸下,砸得它脑浆炸裂。
南云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南导,南导”冯浩一把接住她,迅速抽掉自己的裤带扎在她手腕处。
万山一脚踢飞了死蛇,回身蹲下,握住南云的肩大吼,“你特么的是不是疯了!”
手腕处传来尖锐的疼痛,南云感到自己的身体开始麻木,意识渐渐模糊,强撑着咧嘴一笑,“这回,该你以身相许了”
“休想!”万山咬牙道,抓起她的手腕,张嘴含住了那处伤口。
“山哥”冯浩喊了一声,剩余的话还没说出口,身后的密林中突然蹿出一只黑色庞然大物,低吼着向他们扑了过来
第17章我给你揉揉()
南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一间破旧的房子里,外面是漆黑的夜,屋里一盏昏黄的灯。
残破的窗半开着,被风吹得咣咣响,她起身下床去关窗,沙沙的声音响起,一条大蛇突然从窗口游了进来。
南云尖叫一声往后退开,眨眼的功夫,更多的蛇从窗子涌入,很快就爬满了屋子。
床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南云回头,发现妹妹正坐在床上哭,一条蛇冲她昂起头,眼睛闪着绿色的光。
南云抄起一根棍子,冲过去把蛇打得稀烂,然而,更多的蛇沿着床腿爬上来。
南云抡着棍子与蛇殊死搏斗,打死一只又一只,屋里堆满了蛇的尸体。
“小妹不怕,姐姐把蛇都打死了。”南云丢下棍子回头安慰妹妹,赫然发现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巨蟒,正对着妹妹张开血盆大口
“不要!”南云肝胆俱裂,大喊一声坐了起来。
四周寂静,孤灯如豆,昏黄的光晕映着一张冷酷的脸,就在她眼前。
“醒了?”万山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南云喘着粗气,转了转眼珠,问,“这是哪里?”
“护林人的住处。”万山说。
南云放松下来,后背湿冷,那个梦真是太可怕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万山问。
南云感觉了一下,说,“伤口疼,肚子饿。”
“行,死不了了。”万山站起身,“出去吃饭吧!”
南云起身下床,没站稳,趔趄了一下。
万山伸手扶了一把,问,“没事吧?”
“我”南云想说没事,话到嘴边又改了,“腿软,使不上劲。”
万山没怀疑,直接在她前面蹲下,说,“上来。”
南云绷着笑,趴上他宽厚的背,问,“我重不重?”
万山没吭声,轻松起身,背着她出了房间。
南云搂着他的脖子,又问,“你帮我吸蛇毒了?”
万山还是没吭声。
南云也不再说话,放松地趴在万山背上,在夜风中眯起眼,月光如水,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像一座起伏的小山。
万山的步子稳健有力,每走一步,南云就感到一次震颤,胸肋处的伤口也会跟着疼一下,这疼却被暗暗滋生的暧昧淡化了痛楚,多了一丝酸爽的感觉。
南云的心像月下的凤尾竹一样摇曳。
一排竹木结构的矮房,坐北朝南,大概有四五间,中间的门敞开着,万山背着南云走过去。
刚到门口,一只超大型黑狗从里面蹿了出来。
“啊!”南云惊呼一声,两腿紧紧盘住万山的腰。
“黑八,回来!”屋里有人高喊,大狗呜呜两声,掉头回去了。
喊话的人迎出来,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山民打扮,头上缠着白布头帕。
“这是护林员岩大叔。”万山矮身把南云放下来,介绍说,“你的蛇毒是他帮忙解的。”
南云脚一沾地,那只大黑狗立刻过来嗅她。
南云吓一跳。
“不怕,这是我的狗黑八,不伤人。”岩大叔笑着说,“你把手给它舔一舔,以后你们就是朋友了,它会保护你。”
他普通话一点都不标准,还好南云是本地人,能听得懂。
“真的假的,它不会把我吃了吧?”南云半开玩笑地把手递过去,黑八伸出大舌头一通舔,舔了南云满手口水,然后摇摇尾巴,算是认下了这个朋友。
南云洗了手,在岩大叔的招呼下入座。
“你这么快就能醒,身体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