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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了三日后,她的修为终于在炼气六层卡主了,老夫人才把她赶出了马车,到外面与求叔一起御马去了。
求叔是个很冷峻的人,但不知为何对她十分地慈祥。
两人说着话,求叔也有一句没一句的提点她的修为。
魏瑾晁有时也提点她,但不似求叔这般深刻和一针见血,求叔的话她听着有时会顿悟和茅塞顿开。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对修行有了思考。
如果没有这次出行,画楼真是没想到这个世界,马贼山贼之类的组织竟是如此的猖獗和疯狂。
几乎每三四个村庄,就会冒出一群披着兽皮的执到大汉来。
他们修为参差不齐,有筑基高阶接近金丹期的当家人,也有炼气三层的小喽啰,哭着喊着要上来活捉他们,要他们贡献出身上的所有财富。
有时,还有人看中了画楼的美色,出言不逊。
但他们都没活多久,求叔轻轻松松就解决了。
直到有一回,领头的人是金丹高阶的高手。
大概画楼到死也是想不透一个修为如此之高的人要出来做这种勾当,也许是他吃饱了撑着出来散散心?
反正,那一场,求叔还没出马,老夫人就从马车里飞了出来。
那金丹高手亮出明晃晃的法器,要吓唬老夫人呢,结果被老夫人一个耳光打晕了过去。
而他的金丹,竟被强行剥离了出来,被老夫人收了去。
真是可怜见的!
画楼第一次见老夫人大显神威,惊讶地目瞪口呆,一个内宅妇人竟也如此厉害吗?
她不由看向自己的巴掌,这双俏丽的巴掌,估计只能拍死一只蚂蚁。
由此,她对老夫人除了敬畏外,还多了一股崇敬。
一路上,马车也并不是总在走着的。
有时到了一个城市,求叔和老夫人都会进去。
而他们通常会把马车停在城外,设上阵法。
连带着,画楼也被困在了里面。
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要腹诽许久。
她不是很钟情旅行,但到不同的地方,少不得也喜欢仔细走走的。
只是,当下她也只能拉开珠帘看窗外的人来人往了。
她长得美丽,尤其那晚过后,她的气质中不由多了一股自信,就比较惹眼了。
有小孩子会靠近过来看看呢,有时她就逗他们笑。
但也有不好的时候。
比如地痞流氓。
看到美人独坐空车内,少不得精虫进脑,胡思乱想些龌龊事,就要闯进来。
到那时才发现周围立了阵法。
怒极,寻了厉害的高手来,不得解。
画楼就在里面恶意地笑。
不管她怎么笑,那些地痞流氓也当她是美得,风情万种,心里难耐,又寻了阵法师来,也解不开。
有一次,老夫人和求叔正好回来,碰见了。
那人就被求叔一剑劈死了
走走停停,近一个月过去,吃了多少珍贵灵药,她的修为渐渐有了提升,直到停在了炼气七层上。
无比繁盛的京华才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第52章 天灵体()
蓝衣小厮躬身退了出去。
而后画楼伺候老夫人解下冬裳。
在木轩上挂好后,见老夫人站在窗牖前俯瞰街道,并没有卸下白骨面具的意思,她便坐下斟了三杯茶。
茶还冒着水雾。
她解下面纱小酌了一口,胃部活泛了些,才将手里的面纱收了起来。
这是她重新绣的面纱,上回魏瑾晁送的和白梳一样的那条则被她丢进了储物袋中。
半柱香的功夫,求叔走了进来。
画楼请他用了茶。
求叔一口饮下,到窗边禀报老夫人事情。
老夫人戴着面具,情绪看不真切,只见她点头道:“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一半月,时间也正好。”
求叔道是。
屋子里就陷入了沉默。
画楼则心中哀叹,原来还要在此等候一个月,加上路途,再回到青龙城里,已经是三个月过去。
她们显然不是来游玩的。
天还大亮,老夫人就勒令她呆在房间里不要出去,又给她丢了一堆灵丹妙药。
而老夫人则是在隔壁修炼。
画楼不敢不从,隔着窗户朝下面看了会子风景,就乖乖修炼起来。
翌日。
马车载着几人朝着回隐寺去。
城内有人扫雪,出了城门,就有白雪皑皑一片。
下车的时候,画楼哈了口气,立即白雾袅袅。
回隐寺乃是京华最大的寺院,求神拜佛的都到这里来,传闻住持不二大师修为极强,法力无边。
回隐寺也愈发地灵验。
朝上看,回隐寺的确足够宏伟。
高耸的寺门还远远在万级台阶之上,前门立有一小鼎,三柱大香燃着。
听说有人家里遇到了渡不过的坎坷,到回隐寺来“爬寺”,一个台阶一跪,每叩首都要令佛祖听见,若其诚意被佛祖听见,那么这个坎,必过无疑的。
画楼盯着万级阶,想象着一千个叩首的场景,不由打了个寒噤。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清晰的叩首声。
她吓了一跳,循着声音望去,就看见一个农妇打扮的中年女人流泪叩首,才叩了几个头,额头上出见红出血了。
“佛祖啊,你一定要显灵杀了李觅欢那淫贼啊,我的女儿喂,昨夜缢死了啊!”她边叩边哭,眼泪打在青石板上。
画楼听得心慌慌的。
老夫人皱了个眉头,抓着画楼的臂膀,陡一用力,画楼只觉着身体飞了起来。
不过速度太快,她睁不开眼,再落地时,已经到了寺门前的四足鼎旁。
再回身俯瞰时,距离太远已经看不见那妇人的身影了。
佛祖法力无边,能看到吗?
“来者何人,不知回隐寺上不能踏空吗?”约莫三十上下的守门秃驴呼喝。
他一双势利眼打量着老夫人和画楼二人。
回隐寺来来回回都是不缺钱的人,少不得他要从里面赚点油水钱。
老夫人淡淡地看着他。
这时,求叔也腾空飞了上来。
那秃驴眼皮直跳,好像真的怒不可谒一样。
心里却打开了算盘。
往日里,这时该到了来客对他上供奉的时候了。
忽然,下一刻,他的喉咙上一股凉意传来,一柄剑抵在了喉咙上。
他登时双腿打颤,求饶道:“大侠!大侠!”
他平日不好好打坐做功课,但也能瞧出那剑上冒着的血性和煞气。
那个男人,真的会杀了他啊。
就在这时,一个青年走了出来,他双手合十,目光虔诚,长得颇为眉清目秀,眉眼之间自有一股正气浩荡,方看着便知是正人君子一枚,宛如青竹。
没了千万发丝,亦是好看得吃紧。
“静安师弟救我!”那中年秃驴喊道。
他没看那中年秃驴一眼,朝着老夫人微微屈身道:“施主万安,住持大师早知您要来,在檀香池边等候已久,请随小僧来罢。”
画楼一愣,他的声音,竟也如此好听,甫一听进,只觉得听见了来自山涧间的清流声。
老夫人点点头。
静安走在前面,画楼和求叔尾随老夫人,一行人朝着檀香池走去。
一大早,回隐寺的人却并不少。
有的人好奇地朝着画楼一行人看来,就看到了画楼。
当中有不少世家年轻人,看到画楼的时候,都是微微愣住,继而有些疑惑,与身旁的人交谈起来。
画楼并不知道她和魏瑾晁的名声已经传到了京华,甚至还有连环画为辅,她的容貌也是有些流传出来,不过她那晚穿戴皆要美艳些,故而当下有人不敢冒认。
不多时,一行人就到了竹林。
竹馨阵阵,流水清泉,雅琴声声传来。
画楼极目望去,却只闻琴声,不见其人。
老夫人抿嘴笑了笑:“多年不见,不二大师是要考老身的阵法呢。”
说完她拂袖而入。
她只一跨步就消失了,画楼几人就在外面等。
不消三十息光景,忽见周身灵气一阵动荡,那竹林如同画幕被撕裂,破了一个窟窿。
接着真实的竹林才显现了出来。
假山上有清泉留下,打在卵石上发出叮咚的声音。
忽闻一阵朗朗笑声传来:“梅卿多年不见,阵法造诣竟已然如此深厚,老衲真是佩服佩服。”
说话的人定是不二住持了。
静安领